18 交替

——擔心。

卡卡西立在窗邊，雖然看起來和平日一樣漫不經心的樣子，但臉上僅露出的那只眼睛卻總是不着痕跡的掃向床上的小孩子。

雖然預料到今天會發生不好的情況，卡卡西卻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還是想想怎麽讓小鳴人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吧：

距離今天的沖突都過去快半天了，床上金發藍眸的小孩子卻還是一動不動的躺着，眼睛茫然而空洞的瞪着天花板，面色木然。

卡卡西默默揉了揉太陽穴，毫無辦法。只得守在這裏，期待鳴人能自己想通吧。

時間慢慢推移，氣溫随着夜色的加重一度一度的下降。卡卡西也稍微放松了神經，靠着窗戶陷入了極輕的淺睡。

病房裏靜悄悄的，只剩下牆上時鐘有規律的‘卡塔卡塔’響着。

就這樣散去吧······

或許是忍者都注意隐蔽自己的呼吸吧，水門雖這般模樣，也保留了習慣。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床上的他呼吸正在慢慢減弱。

不留痕跡的消失吧······也受夠了······

水門的呼吸已經弱的斷斷續續了，連他一直睜着的藍色眼眸都不複了光亮，只剩下一團灰暗。

這一刻的他在想些什麽沒人知道，也許水門自己也不清楚了——他下意識的小小掙紮着抗拒窒息感，但只是一下，他就放棄了抵抗。

任由黑暗吞噬自己的眼前與意識，水門甚至沒有再給卡卡西一個眼神，而是帶着放開了所有執念一樣輕松的感覺，吐出了最後一絲細微的氣息。

有那麽幾秒鐘，小小的人死寂的躺着。

然後又不為人知的有了生的氣息。小小的胸膛猛地一動，床上的小孩子突然的恢複了呼吸與心跳。身體的機能也開始恢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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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幾秒鐘，小孩子被缺氧憋得小臉通紅，猛然坐起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

房間裏突然多了一道呼吸，再加上幾乎同時響起的猛烈咳嗽，卡卡西警惕的睜開眼，看清後連忙過去幫忙拍着背。

好一會，小孩子才眼淚汪汪的停止了咳嗽，雖然呼吸還上氣不接下氣就是了，像是剛劇烈運動完一樣。

他下撇着嘴角，兩只小手絞在一起，好半天才怯怯的去拉了拉卡卡西垂在身側的手：“吶······卡卡，我餓了。”

卡卡西罕見的僵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說：“鳴人乖，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飯。”

不明白鳴人為什麽這麽快就恢複了精神，卡卡西倒也沒想什麽，樂滋滋的就跑去醫院食堂給小孩子買飯——剛才的小鳴人好萌啊！

看來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卡卡西一面想着，一面安撫的摸了摸鳴人的小腦袋，往他張着的口中喂了一大勺湯泡飯。

“啊唔。唔·····唔······”鳴人鼓着腮幫子，費力的吞咽着，雖說是軟軟的湯泡飯，他也一副吃的很費力的樣子，讓卡卡西不得不過一會就給他喂口湯。

“唔······卡卡最好了！”鳴人眯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說。

卡卡西看着終于像一個正常小孩子一樣的鳴人，有些憐惜，但更多的是欣慰和松氣。

之前總像個小大人一樣，懂得多承受的也會多，現在稚氣的鳴人沒什麽不好的。

兩人默契的你喂我吃。房間裏的氣氛是淡淡的溫馨。

至于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或許只有水門自己記得了吧。

卡卡西是根本沒發覺，鳴人則是太小了，此時也沉浸在自己能掌控身體的喜悅中，沒有顧得上想念，水門就這樣靜靜的，默默的離開了。

小說只是小說，卡卡西沒有及時在水門臨走前喚回他，也沒有那種冥冥中對于重要人離世的感應，事實上，他仍在全心照顧着鳴人吃飯。

喂飯的動作是那樣的專注而認真，卡卡西不會想到，面前這個小身軀裏的靈魂已經換了。他照顧大的那個心心念念的水門牌小鳴人已不複存在，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小鳴人了。

······

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鳴人帶着一臉滿足依賴的稚氣笑容閉上了眼睛。

真好，掌控身體這種奇妙的感覺！而且能讓卡卡喂我吃飯！好開心啊！

小孩子的他在面對這樣的幸福時，已經忽略了那個總占着身體的家夥的去向了。

卡卡西輕柔的給他蓋上了被子，一顆心這才是勉強放了下來。

雖然感覺是很萌，但是還是有點不習慣。刺激太大了真的好嗎？而且鳴人他，真的·······卡卡西盯着鳴人的睡臉，眸子暗了暗。

窗外的天空隐隐有了光亮，但是街道還是一片黑色。又是新的一天。

卡卡西描摹着額上水門老師當年的護額，只感覺指尖觸碰的地方一片的冰涼。

——水門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就這麽突然的把水門忽閃沒了~【躲】可愛的小鳴人終于在千呼萬喚中出來啦！咳咳······主角什麽的，果然在書沒完的時候就已經挂了嗎？= =

——怎麽可能！！！先不想大家的怒火我能承受起不能，單只說天翼的菜刀追殺我就只有逃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