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有人嗎?”蘇婉清上前敲了敲緊閉的城門。

也不知是不是沒有守衛的原因,一直都沒有人前來開門。

顧懷宇端詳那城門一會,将手往城門上一靠,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

……

蘇婉清讪讪的縮回了繼續敲門的手,一邊将腳邁過門檻,一邊幹笑“這地下城防禦系統做的不咋地啊……”

“啊啊啊!”身子還沒完全進入城內的蘇婉清發出了魂飛魄散的慘叫。

還在城外的顧懷宇動作迅速的拉住蘇婉清的左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怎麽了?”

蘇婉清臉色蒼白的咽了兩口口水,沒說話。門後卻有一個人幽幽的轉了出來。

那人顫着一雙手,掀開鬥篷帽,露出的是滿是皺紋的臉。

“婆,婆婆,你在城門後面,怎麽不給我們開個門啊,我們還以為沒人呢…”

人吓人真的吓死人好不好。

瞧着老态龍鐘的婆婆,豎起了自己手中的拐杖,指向蘇婉清“你這個小輩,懂不懂尊老愛幼。我這麽大歲數了,你還指望我随叫随到?我在那邊打個瞌睡,聽到敲門聲,顫顫巍巍剛爬起來,你就進來了。”

“我還沒和你算賬,你亂七八糟倒先喊起來了,知不知道老婆子年紀大了,不禁吓,啊?”

婆婆教訓起來沒完沒了,蘇婉清一邊點頭哈腰,接受着老人的批評指正,一邊心裏犯苦。

兩點教訓:一、你永遠不知道睡醒的老人有多精力充沛。二、起床氣這種東西不分男女。

“婆婆,歇一歇,歇一歇。”

老人上嘴皮和下嘴皮吧嗒吧嗒就沒合起來過,蘇婉清都想上去給她順順氣。

“說吧,什麽事?”老人似也覺得累了,冷眼瞅着她。

終于提到了正事,蘇婉清打起了精神。

“我們想進這地下城,不知道婆婆能不能通融通融?”說完還極為上道的塞了一枚銀錠子到婆婆手裏。

婆婆感受了一下手中銀錠子的重量,慢悠悠的轉身,用拐杖推開了城門。

“進吧。”

兩人進了城門,沒有預料中的鱗次栉比的商鋪和川流不息的行人,相反,只看到泛着霧氣的河道上有兩架橋,通向了東西兩個方向。

“這,”蘇婉清看向身邊的老婆婆,“這東西兩架橋有什麽不同嗎?”

剛才還精神抖擻的老婆婆,卻開始裝聾作啞。

蘇婉清又問了一遍,沒有得到回答,發現老婆婆是有意不想搭理她,只好作罷。

她把頭轉向顧懷宇“我們走哪架橋呢?”

“我看不出兩架橋有什麽異同,反正我們本就沒有目的地,你就随便選一架吧。”

“那,就走左邊?”蘇婉清不确定的指向自己的正前方。左邊這架橋離她們最近。

顧懷宇點點頭“都聽你的。”

老婆婆看着兩人走上了左邊那座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葫蘆,往地下倒了些水,涼涼的說了一聲“可惜了。”

顧懷宇武力高強,五感敏銳,本就留意着周圍,聽到老婆婆的這一聲嘆息,迅速扣住蘇婉清向前走的手臂,回看了來時路一眼。

只見剛剛空無一物的河道,在橋的兩側開滿了紅色的曼珠沙華,而遠處的那座橋畔有白色的曼陀羅華在搖曳。

“糟了。”他扣着蘇婉清就想使用輕功飛到對面的那座橋上。《法華經》中提過,白彼岸通往聖地,而紅彼岸卻是死亡之花。

橋上卻吹來一陣勁風,裹挾這兩人,把她們推送到河的另一側。

“哎喲。”蘇婉清的腦袋磕在了一塊青石上。

她剛想抱怨,就見到顧懷宇看着那塊青石默然無言。早登彼岸,四個用朱砂寫成的紅字刻在青石上。

蘇婉清雖然不通經典,但這會也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顫着聲問顧懷宇“剛剛,我們剛剛走的不會是黃泉路吧?”

剛剛還架在河道上的橋,漸漸的失了蹤跡,若不是蘇婉清确實有踩在實處的感覺,還以為那橋是一個幻影。

“要回頭嗎?”蘇婉清問顧懷宇。

雖然黃泉上沒有回頭路,但以劍為依托,施以禦風決,不是不可以闖一闖。

“舍死路就生路,确實是上上之策,可眼下,你還能分的清什麽是生路什麽是死路嗎?”

河道越來越窄,變成了潮濕的紅壤,紅彼岸與白彼岸如鴛鴦交頸,纏繞在了一起。

“走吧。”蘇婉清狠狠心,管它生路死路,就沒有她走不出的活路。

前方又是一條狹窄的甬道,不同與之前甬道的陰暗潮濕,越往前走,蘇婉清越覺得炙熱。就在蘇婉清以為前方是烈火烹油,刀山火海的時候,她看到了頂着陶盆在販賣玉米餅的小販,滿臉黑污、衣衫褴褛、席地而坐的行人。

……

這真是好清純、好不做作的地方,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這個地方是什麽樣。

販賣玉米餅的小販走到蘇婉清面前問“兩位要吃玉米餅嗎?”

蘇婉清搖搖頭說“不用。”小販沒有繼續糾纏,點點頭離開了。

行了一路,蘇婉清這時才感覺到餓意,暫且不管前方可能遇到什麽危險,她挑了一塊相對遠離人群的幹淨的地方,用袖子撣了撣,示意顧懷宇一起坐。

她裝模作樣的從看上去極為輕便的包裹裏,掏出了一塊肉餅。

明明這點葷腥在平常都不夠看的,但掏出來的那一刻,坐在蘇婉清附近的人,都将目光鎖住了她手裏的那塊肉餅。

蘇婉清強自鎮定的将手上的肉餅掰成兩塊,順道将一袋水遞給顧懷宇。顧懷宇斂着眉,慢條斯理的吃着手上的食物,只是另一只手似有似無的摸着腰間的佩劍。蘇婉清也強忍着內心的心驚肉跳,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可縮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捏住魔法棒,蓄勢待發。

她不敢以為這只是一群生活貧困、窮困潦倒的人,剛剛蘇婉清想和路邊的一個人搭話,還沒有靠近那人所屬的領域,那人就擡起低垂的頭顱看了她一眼。

那是什麽樣的一眼呢?冰冷麻木藏着死氣,仿佛她自己是行屍走肉,她盯上的人也都是死人。驚的蘇婉清縮回了自己的腳,說了句對不起,快速離開。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