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那雙眸子裏透出的冰冷,真的會一刀割破她的喉嚨,就如宰殺平常雞鴨一般。

「你……是我哥的未婚妻……」少年聲音冰冷而空洞,說不清的寒意籠罩着沈娴全身。

沈娴全身哆嗦着,好一會才巴結的說着:「你是……衛……簡……」那條斷臂,還有稱呼,真奇怪,衛簡不是跟衛連舟有殺母之仇嗎,為什麽還要叫他哥。

「我很遺憾你上回沒死。」衛簡說着,聲音冰冷依舊,口氣卻十分平靜。

沈娴腦子裏空白一片,好一會才道:「我……我……我跟衛大哥……我們馬上就退婚……」對,退婚,雖然謝延豐這麽建議的時候,她說不退婚。但說話也得看清況,衛簡的刀都架到脖子上,命沒了還說什麽婚約。

「你竟然敢退婚,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商戶家庭的破爛貨,還敢挑三揀四!!」衛簡打斷沈娴的話,神情完全暴怒,架在沈娴脖子上的小刀,壓的更緊,直接劃出一道血痕來。

沈娴整個人傻住了,她與衛簡根本就不認得,會結下大仇也就因為衛連舟。現在退婚都不行嗎?擦,衛簡這是什麽邏輯啊。不對,他是變态精神病,她要是能懂他的邏輯,她也是變态精神病了。

「我哥是世家子弟,老師一直誇他讀的好,有狀元之才。他都肯你要一個破爛貨了,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退婚!!」衛簡一臉暴怒的說着。

沈娴哭了,面對精神病人的神邏輯,她就是精神再大條也撐不住。脖子真出血了,這個精神病不是開玩笑的。道:「不退,不退,我愛衛大哥愛到死,我死都不會離開他的。」

衛簡眼中的寒冰越來越重,手中的刀卻是再沒劃下去,而是慢慢的離開沈娴的脖子。沈娴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叫,這種情況就是裴霜來了也沒用,裴霜的劍還沒過來,衛簡就先把她宰了。

「不用擔心,我改主意了,我不會殺你。」衛簡突然說着。

「……」衛簡又道:「你要是死了,誰給我哥傳宗接代,我不想我哥死後無子祭拜,當個孤魂野鬼。」

「……」

「我想讓你帶句給我哥,我出來了,要去找他,這世上,我與他只能活一個。」

衛簡如何走的,什麽時候走的,沈書娴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最後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把柴府上下所有人都招過來了。然後沈書娴就開始昏迷發燒,不能怪她承受力弱,實在是扛不住了。先是馬車驚魂,後是午夜驚魂,馬車驚魂只是吓了一下,午夜驚魂卻是脖子上挨了一刀。

她就是穿越人士,膽子大點,神經粗點,比平常大家閨秀豪邁點,但并不表示她有跟變态精神病1V1的本事。真心扛不住了,沈書娴直接躺倒。

大夫忙前忙後,沈書娴脖子上受傷,然後驚吓過度發燒,生病危險是沒有的,喝上幾副藥,多休息幾天也就來了。沈書君着急的不是她的病,而是讓她生病的衛簡。裴霜是最無語的一個,他這趟過來就是保護沈家兄妹,誰想到在青陽就出事了。

說起來也是因為他與沈書君都在意了,在路上的時候,事從權宜,不可能男女分開院落居住。都是住隔壁,現在來到巡鹽禦史的官邸,肯定不能這麽住。裴霜跟沈書君是住前院,沈書娴是跟着住後院。

誰能想到這麽一住就出事了,更沒想到衛簡能如此不按套路來,白天制造車禍,晚上就能摸進沈書娴的房間。更害怕更郁悶的是柴大人心,他可是朝廷從三品大員,自己的院落就能有人大半夜摸進來,太危險了,現在不是太平盛世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情!!

「是我太大意了。」裴霜首先自責,本職工作沒做好。

沈書君忙揮手道:「與裴先生不相幹。」一個住前院,一個住後院,中間隔着幾層院落,這種情況下裴霜要是能第一時間趕到,他就不是第一劍術大師,而是第一神仙。

柴大人哆嗦的問:「剛才裴先生就看了一圈,有發現什麽了嗎?」這是他的府邸,出事了最先倒黴的是他,就是現在沒出事,以後有人看他不順眼,想把他做了,豈不是易如反掌。

「昨晚院裏一共來了三人,兩個是高手,三人應該是翻牆進屋,沈姑娘屋裏的丫頭都中了迷香,然後衛簡摸進來的。」裴霜說着,看腳步衛簡只是平常人,柴大人府邸的牆并不難翻,至于大門上夜的婆子,一般都在吃酒摸牌,想躲開她們太容易。

柴大人聽得并沒有松口氣,其實他也知道,家中下人偷懶嚴重。以前睜只眼閉只眼是覺得這是官邸,又是太平盛世怎麽會出事,直到現在真出事了,他突然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了。

沈書君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事也怪他,雖然對衛簡有所防範。但總覺得衛簡要動手也會選在客棧之類的地方,誰能想到夜闖官邸的事衛簡也敢幹。就像沈書娴說的,那就是個變态精經病,絕對不是正常人,他們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想這事本來就是錯的。

「沈姑娘醒了……」小丫頭過來傳話。

沈書君和裴霜也不管柴大人,敢緊進到屋裏。沈書娴的驚吓後遺症還沒有過去,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醒來的時候還會尖叫,這時候裴霜也顧不上男女大防了,作為一個高手,他能給沈書娴安全感。

沈書娴這回清醒倒是沒尖叫,這幾天叫來叫去喉嚨都喊破了。床上躺了好幾天,藥了也吃了好幾副,她身體己經輕松多了,回想起來還是害怕,卻沒怕那麽厲害了。

「我想起來走走。」沈書娴說着,脖子的傷只是劃破皮,她的身體并無大礙,關鍵是吓倒了。現在天氣好,多到太陽底下去,她覺得能恢複的快點。

沈書君卻是十分擔心地道:「大夫讓你多休息,還是多在床上躺着吧。」

沈書娴搖搖頭,道:「我身體并沒有大礙,只是那夜吓倒了,多曬曬太陽想必好的快些。」現在是在柴府借住,一直這麽病着也不是個事,早點好了,她也早點家去。

裴霜看看沈書娴臉色,大夫也說過她身體無事,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婆子擡了軟轎來,只到後花園裏坐坐,今天也沒風,應該沒妨礙。」

沈書君也不再堅持,只喚來丫頭吩咐擡轎過來。

裴霜和沈書君退出屋外,丫頭們侍候着沈書君穿衣打扮好,春分扶着沈書君出來。外頭軟轎已經準備好,沈書娴擡頭看看天,卻是對婆子們揮手道:「不用轎了,讓春分扶着我就夠了。」她還沒嬌氣到如此地步,雖然變态很可怕,但總不能因為被變态吓了一下就不活了。

春分扶着沈書娴前頭走,沈書君和裴霜随後跟着,從三品官邸的花園,占地面積不小,風景也夠美麗。在園中走了一會,沈書娴果然覺得精神輕松了許多,精神壓力大,曬曬太陽,看看風景,都比屋裏坐着強。

在亭子裏坐下來,沈書娴長長松了口氣,道:「哥哥不用為我擔心,大夫都說我沒事了,我想再有兩天我們就能起程回家了。」在自己家裏怎麽都更方便一點,柴大人這回也吓得不輕,他才是無辜被連累的。

沈書君道:「你這樣的身體哪裏還能趕路,更何況那衛簡都敢在柴大人府上動手,要是路上……」

沈書娴搖搖頭,其實他們最大的失算就在這裏,正常人都會怕官府,但衛簡是神經病如何會怕。相反的因為在官邸住着,裴霜才會離她那麽遠,給了衛簡下手的機會,而且衛簡要是想殺她,昨天就直接劃破她的喉嚨了。

沈書君嘆氣道:「這門親事是有點勉強了,我這就跟衛兄寫信,退了這門婚事吧。」退婚雖然很不仗義,但衛連舟有如此仇家,沈書娴明顯扛不住,他總不能看着自家妹子被吓死吧。

「不,哥哥,我不想退婚。」沈書娴說着,病的這幾天她也想過這個問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退。首先衛簡是個變态精神病,就像那天晚上她說的要退婚,結果卻是被衛簡在脖上劃了一刀,跟變态精神病已經有瓜葛了,事情根本就不是退婚能解決了的,退了弄不好衛簡更怒,一刀宰了她。

此時退婚也太不仗義,當初定婚之時,衛連舟沒有任何隐瞞,家中變故全部說了。衛簡現在要來報仇,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因此退婚沈家情義上過不去。

沈書君道:「我也知道此時退婚沈家太不仗義,但若是不退……我只有你這麽一個妹妹,我不想你遇上有危險。」

沈書娴卻是搖搖頭,道:「就算此時退婚,只怕我也脫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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