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的,兩人也算一起動的筷子,她感覺自己才開始吃,衛連舟面前的碗碟已經空了,全空了,殘渣都沒剩下。以前寧寒飛就當着她的面直接嫌棄過她的吃飯速度,但衛連舟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完全就是風卷殘雲啊。

「有時候在船上遇上風暴物質丢失,或者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及時補給,船上會出現食物短缺。」衛連舟說着,主要是沈書娴臉上神情十分震驚,他便多說了幾句,十年海上的生活,生活細節之類的他早就顧不上了,要是還想拿大家公子的氣派,他早餓死在船上了。

沈書娴好一會才晃過神來,道:「難道也會出現争食吃?」不吃就不能活,真到那種時候,誰還管得了誰。

「會按照預行天數先把食物分出多少份,然後每天吃其中一份,大家一起吃飯,不會直接動手,但總是誰吃得快誰吃得多。」衛連舟說着,到那個時候,就是老大也一樣擺不起譜,一起吃是王道,拼的是速度。

沈書娴明白,真到食物短缺時,衛連舟能壓住衆人不起争鬥已經很不容易,到開飯時自然是各憑本事。想想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最快的?」老大嘛,肯定是最強的,衛連舟的速度實在太驚人。

「不,寒飛是最快的。」衛連舟說着,停了一下又補充:「他會直接下手抓。」作為曾經的世家公子,他不太能完全抛棄筷子。

「……」

沈書娴繼續慢悠悠的吃飯,她倒是想快,問題是慢了一年多,突然間提速,又在公衆場合,她害怕出醜。倒是在家的時候可以練練,就是丫頭們看到了,也不會四處亂說。現在這麽多人看着,都知道她是衛連舟的老婆,她可不想被人說,就是那個女人吃飯的時候掉米粒或者噴水之類的話。

衛連舟并不催她,女人又不用上船,也不用出去讨生活,沒必要吃個飯也跟打仗似的。等以後他收山了,倒是可以陪着沈書娴慢慢吃飯,慢慢走路,慢慢變老,一起享受人生。

筷子放下來,沈書娴剛想說吃完可以走了,她吃飯的功夫衛連舟一句話沒說。邊吃邊聊什麽的估計是忌諱,食不言寝不言嘛。店裏的男客越來越多,随着夜幕的來臨,限制級的場面弄不好就要上演,她還是早點走吧,以後再說那就派人過來打包。

門口風鈴響起,又有客人來了,沈書娴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卻多少怔了一下,進來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身材高大,五官輪廓有些深,黑色頭發微卷。讓她側目的是他的眸子,右眼是極平常的黑色眸子,左眼眸子卻是金色的。

沈書娴怔忡之間,對方也看了過來,朝她笑了笑,直直的走過來。沈書娴心中更覺得驚訝,他走過來可能是跟衛連舟打招呼,以衛連舟在海口的人緣并不奇怪,她驚訝的是他的樣貌,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了。

「衛大爺。」男人拱手說着。

衛連舟早看到他,卻沒有起身,只是笑着招呼道:「好久不見,上岸補給?」

「上岸之後聽到一件喜事,恭喜衛大爺。」男人并沒有回答衛連舟的問題,又看沈書娴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又道:「這位就是你媳婦?」

「正是拙荊。」衛連舟說着,又向沈書娴道:「這位是元澈元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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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娴起身福身道:「見過元大爺。」只是說了名字并沒有說身份,衛連舟跟他說話的口氣不但不親熱還有幾分戒備。上岸補給?難道是海盜?

元澈卻是上下打量着沈書娴,衛連舟眉頭皺了起來,剛想開口,元澈卻是突然看向沈書娴道:「你可曾數月前可去過京城,所坐馬車還出了事,最後為人所救?」

沈書娴頓時一驚,怪不得她覺得元澈眼熟,竟然是當日在京城救她那位恩人。當時元澈是帶着眼罩,想想也是,一個黑眸一個金眸,混血兒裏頭都是少找的,就這麽在京城逛,肯定會被當成妖怪。

衛連舟也是一愣,他知道沈書娴那回出車禍的前後事,也知道在裴霜以前就有人出手相助。他本來也是十分感激,但現在元澈如此說,他心中一驚,當日救下沈書娴之人要真是元澈,只怕這個恩情不好還。

「你忘了?」元澈有幾分戲谑的說着,雙眼含笑打量着沈書娴。

沈書娴起身道:「救命大恩如何敢忘,當日脫險之後,我曾讓兄長尋恩公,卻是一無所獲,不曾想會在這裏再見恩公,實在驚訝。」

「我不方便在人前現身。」元澈笑着說,又有幾分感嘆地道:「說起來長這麽大,我做好事的次事屈指可數,也可能是因為當時姑娘的求救話語太與衆不同。不過好人有好報這話也是對的,誰曾想我突發奇想救次人,竟然是衛大爺的媳婦。」

沈書娴忙道:「救命之恩小女子自不敢忘,以後若有差遣元大爺只管吩咐。」

「你連從馬車上跳下來逃命的本事都沒有,我能吩咐你什麽。」元澈笑着說,剛想開口再別說的,沈書娴卻截口道:「元大爺救了我,自然該我報恩,元大爺也只能吩咐我。」

元澈的意思是讓衛連舟還這個人情,元澈真是靠譜的主,救命之恩自然該還。但元澈現在這副模樣,要是真是海盜,獅子大開口,或者要求衛連舟根本就做不到的事,那就沒必要被這個救命之恩困住。

衛連舟是男人,他得講義氣,有些話他是不好直說的,那就不如她現在把說難聽些。免得以後衛連舟難做人,救是救過她,她也不是想忘恩,關鍵是要如何回報。要是元澈要求過份,那就不好意思,她不介意翻臉不認人。

「呵呵……」元澈笑了起來,看向衛連舟道:「你的妻子倒是挺有趣。」

衛連舟淡然一笑,道:「難得元大爺誇回人,我替拙荊謝你。」沈書娴這麽說很好,要是任由元澈獅子大開口,将來麻煩就大了。

元澈故作郁悶的模樣嘆口氣,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這麽難得救回人,本以為一定會有回報,看來也得看救的人是誰,人家會不會回報你。」

沈書娴仍然淡定笑容看向元澈,雖然有那麽一點點的心虛,但這時候她要是撐不住,以後麻煩就多了。

衛連舟起身笑着道:「元大爺一路辛苦,就不打擾你用飯了。」

「告辭。」沈書娴趕緊福身說着。

元澈不當回事的笑笑,卻是揮手道:「回見。」

衛連舟很自然的拉着沈書娴的手就要往外走,元澈回頭看到,笑着道:「沒想到衛大爺還是個疼老婆的。」

衛連舟淡然笑笑并不接話。

兩人手牽手出了扶桑菜館,沈書娴這才伸手撫了撫胸口,卻是問衛連舟:「那位元大爺是海盜?」元澈臉上是沒刻着海盜二字,但那種感覺實在像。

衛連舟點點頭,卻是把聲音壓低了,道:「他是西洋群島上二當家。」從海口出海,一路上海盜分好幾路,西洋這一路是最麻煩的,有些時候為了避開他們,能改道的就改道了。一個元澈并不處很難纏,難纏的是他的大哥元五峰。這些年跟元五峰打打和和,最近幾年關系稍有緩和。

「他們現在來海口是補給?還是?」沈書娴問的時候神情有點緊張,聽衛連舟與元澈說話的口氣,兩方關系并不好,元澈就這麽來了衛連舟的地頭,是不是想點什麽?

衛連舟笑了起來,道:「我早就放下話,不管是誰來了海口,只要不在海口地界上惹事,來者是客,我都歡迎。」

海口的經濟如此繁華,有一大部分都是海盜帶來的。要是記恨着私仇,想着這些海盜與我仇,上岸就要做了他們報仇,結果只會拖累海口的經濟。海盜也需要放松,也需要休息補給,只是搶錢不去享受,誰還會如此拼命。相對的,這些亡命徒出手都是極為大方,只看這些年海口的發展速度也能知道。

沈書娴明白,看向衛連舟的神情卻有點異樣,不管是自己掏錢在街上挂燈,還是鼓勵海盜上岸消費,衛連舟不是在為自己,而是為海口的發展。随着經濟的發展,社會問題,治安問題等一系列問題也會随之而來,從整體說确實有好處。

就像沈書君說的,海口是個冒險者的天堂,大珠五個海口城市,除了地理上的原因外。海口能發展如此快,應該跟衛連舟有關系,一個人帶動了一座城市。

「怎麽了?這麽看着我?」衛連舟笑着看向沈書娴。

「覺得你……很厲害……」沈書娴說着,頓時覺得這是廢話,衛連舟要是不夠厲害,在古代這種環境下,只是出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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