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No.3
丹溪去書房的時間很不固定,有時候幾月才去一次,有時有一月去幾次。朱昱筠也漸漸習慣了有時醒來一睜眼看不見他的日子,只是在心底暗暗盤算着他這月又去了幾次書房,臉上嫌棄不開心,但是兩人份的食物也從沒有因為他不在而少過。但是朱昱筠漸漸覺着不對,丹溪每月去書房的時間越來越長,小書房他也去瞧過了,各類書籍碼放得井井有條,不像是需要整理的模樣。
随着年紀增長,原本少年郎的體型也開始抽長健壯,朱家的人普遍長得不錯,小侯爺也發落的身形高挑,屬于在人堆裏就算站在後排也能看見裏面演的猴戲的那種。雖然丹溪略微比他矮一點,但也是十分高挑的體型。所以少年時睡得寬松的大床上再睡兩個成年男子就顯得有點擠了。盡管如此,朱昱筠還是盡量縮在一角緊貼着牆根,給丹溪留下半個床位的空檔。朱昱筠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往身邊一摸摸了個空,便驀地睜開眼睛。丹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了,正坐在窗邊的幾案上支着臉看書。朱昱筠悄悄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他背後,他居然也沒發現。朱昱筠站在他背後去瞧他在看的書,越看越眼熟,才忽的想起那是半年前丹溪看過的書,當時他還央着他給做了解析。丹溪支着臉低着頭半天也不翻一頁,倒不像是在看書而是在發呆。朱昱筠悄悄從後面伸手擋在他眼前,丹溪被他突然出現吓了一跳,腦袋往後一躲,連人帶椅子一同撞進朱昱筠懷裏。朱昱筠也被他吓了一跳,連忙扶好他的椅子:“看什麽呢?這麽聚精會神。”“沒什麽……”丹溪不知道他在自己背後站了多久,趕緊欲掩彌彰地翻過一頁書:“沒什麽,看書看得有點困了……”
朱昱筠在他對面坐下,半個身子壓在桌子上,也支着自己的下巴,只不過把下巴支到了丹溪眼前:“你昨天幹什麽去了呀,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啊?”湊得近了就能仔細的看清一個人所有的小表情和小動作,朱昱筠捕捉到丹溪臉上一晃而過的緊張,放在書上的手指不自覺地屈了屈:“我去書房……”“可是書房已經打理的很好了,而且你答應我的一月只去七次書房,昨天是你這月去得第九次。”“我……我去書房瞧了眼,沒有管他,又出來在院子裏逛了逛。昨天天色好,有幾株海棠開得好看。”朱昱筠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把自己從他眼前挪開,靠在椅背上噶喲着椅子也不說話,那一眼看得丹溪心裏直發毛,指尖又不自覺的顫了顫,幹脆把手放到桌下的腿上,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坐好,像是一個等待審問的小孩子。
“丹溪。再有一個月,我就要弱冠了。到時候,你會參加我的及冠禮嗎?”丹溪沒想到他突然扯開了話題,猛地一擡頭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朱昱筠的視線裏帶着濃濃的悲傷,他從小是個愛玩鬧的孩子,丹溪從未見過他這樣的深情,心頭狠狠一顫,他很想笑着說:“那是自然。”但是嘴角卻不受他控制,扯了又扯,也沒擠出來一個笑,看起來倒像是做了一個皮笑肉不笑有些扭曲的表情,很是滑稽,但是此刻誰也笑不出來。丹溪抿了唇,嗓子是異常的幹啞,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一句“自然”。“算了。”朱昱筠站起身,擔擔衣服上不存在的土:“你不要來觀禮了。”“我……”朱昱筠背過身去,手抵上大門,抛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說你昨日去瞧海棠。那你知道院裏有株白色的海棠,它開在哪裏嗎?”也不等他回複,一邊推門一邊喃喃,他知道他聽得見:“丹溪,給你一方角落你就能自己待上幾年。不必費心思诳我,你不是一個喜歡出門的人,你不知道的。”
這一個月小侯爺不知道怎麽突然發憤圖強了起來,每日都在書房窩着,話也少了,笑也少了。為了小侯爺的及冠禮,全府上下都忙得暈頭轉向,小侯爺的反常被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生怕這位祖宗在最重要的日子裏出什麽事。小侯爺進屋之後把門一關,目不斜視地換了衣服往床上一躺,背對着丹溪,假裝看不見丹溪笑意盈盈到失落沉默的模樣。
及冠禮的前一天,朱昱筠早早睡去,只是半夜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滿臉不耐地瞧過去,正對上丹溪滿是歉意的目光。朱昱筠終于沖他說了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你在幹什麽?”丹溪坐在床尾,在屋裏點了蠟燭,燭火跳躍着,映得他臉上忽明忽暗:“……你可以坐起來嗎?”朱昱筠面上和他鬧別扭,也只是因為他有事瞞着自己還不肯去觀禮而已,此刻對上他滿是歉意的目光以為他是要和自己坦白,心中一喜,順從地坐了起來,面上還是假裝不悅:“什麽事?說吧。”丹溪深深地瞧了他一眼:“你要及冠了,祝賀你。”“祝賀的話等到我的及冠禮上再說不遲。”朱昱筠聽出來他還是不想來觀禮,拿話堵他。哪知丹溪癟了癟嘴,聲音輕輕的,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好像門窗不關緊,吹來一陣風就能把他的話音吹走一樣:“遲。太遲了。”
這回就算燭火極暗,朱昱筠也瞧出了他的不對,眼底的哀傷好像能躍出來一樣,心底一慌,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好像握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你怎麽了!”“你不是問我去哪裏了嗎?”丹溪抽出一只手,指了指現在坐着的位置:“我在這裏。”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一直都在。”
丹溪低下頭不敢去看朱昱筠驚訝的目光,好像要把積攢了一個月的勇氣一股腦地用掉一樣,語速超常發揮,朱昱筠從不知道他有一天居然可以說的這麽快。
“你說對了,沒有什麽小書房,我也不曾去看花。我一直都在這裏,就在這裏坐着看着你,只不過你瞧不見我罷了。”
“你那先祖,天眼天開,又懂些小法術,在當時是個有名的雲游道人。我當時懵懂,靈智初開,哪裏懂得人心險惡,被你先祖騙到這裏加以封印,被迫做了朱家的縛地靈,這些你都知道。”
“你先祖封了我,便棄了雲游道人的身份,專心走仕途,不曾修煉,所以自你先祖的下一代開始,朱家不曾有開天眼之人。直到你,你生來天眼半開,所以偶爾能瞧見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包括我。也正因為如此,你生來體質要比旁人弱一些,索性你天眼半開,過了幾年身體便有了好轉,起初你是孩童心性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不止有‘人’,後來你又遇見了我,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也不敢現身。”
“不過你應該聽說過,小孩子能看見一些成年人看不見的東西。随着年齡增長,陽氣漸旺,你又是天子門生,半只天眼便漸漸合攏,那些你本不應該瞧見的東西也就漸漸淡出了,比如我……”
不等他消化了這話語中包含的龐大的信息量,丹溪擡起臉朝他露出一個笑。不是那種硬扯出來的,也不同于以外的颔首淺笑,而是那種眉眼彎彎的笑,獨屬于丹溪的那份美在這一瞬間徹底的綻放開來。
不然朱昱筠多少次說丹溪是個美人。美人就是靜靜坐在那也能令人賞心悅目,而笑起來就更是燦如千陽:
Advertisement
“你今日弱冠,弱冠便是成年。所以,所以其實不用攆我,我也不會參加你的及冠禮。從今天開始,你就看不見我啦。所以……其實你不用煩惱,也不要惱我……”朱昱筠瞪大了眼睛開口欲語卻發不出聲,或者說他現在除了眼睛還能微微動彈以外,全身都僵住,動彈不得。想也知道是丹溪搞的鬼,不讓他動彈。朱昱筠心裏沒底,愈發慌亂,不知道這個一根筋的啥神仙到底想幹什麽,急的在心裏直跳腳,臉憋得通紅。丹溪倒是很随和:“噓,悄聲些,夜深了,人都睡啦。”朱昱筠眼睜睜的瞧着丹溪慢慢靠近他:“你今日弱冠,人們送你金銀玉器,田産地契。我雖不能觀禮,但也應随你一份禮物,可我是個窮神仙,這些金銀細軟我都沒有。我思來想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助你封上這半只天眼,永絕後患。你放心,我是朱家的縛地靈,我會庇佑你這一生升官進爵,無憂無慮,家庭美滿。”說罷,被他抽出來的那只手輕輕撥開他額間的碎發,扣住他的後腦勺合上眼,近乎虔誠地抵住他的額頭:“對不起,我打擾你休息了。現下,安心睡吧。”
朱昱筠只覺得眼前一黑,鼻尖萦繞着淡淡的冷香,比以往每次與他同寝時聞到的都更加清晰濃郁,心中的慌亂一瞬間平靜下來,鎮靜地仿佛不是他自己。微涼而柔軟的觸感落在他眉心,他好像看見一個伴随他很久的東西漸漸從腦海中消失。那應該就是那只半開的天眼,随着天眼的消失,鼻尖的冷香和額上的觸感也變得飄忽不定,若隐若現。終于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在符咒的安撫下,朱昱筠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陷入了昏睡。只是在朱昱筠昏迷前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小神仙剛剛哭了。
他,剛剛,把他的小神仙惹哭了。
像是七八歲惹人嫌的小子喜歡欺負喜歡的小丫頭一樣,十分讨人厭的把他的小神仙惹哭了。
天眼合上,這人便不再通曉陰陽兩界,丹溪作為一個縛地靈當然也沒有特權,再也碰不到他了。只能用法術輕輕托着他放到床上,給他掖好被角,最後近乎貪婪的瞧了朱昱筠一眼,好像要記住他現在的模樣,明知他早已觸不到自己,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抽開自己被他壓住的手,起身理了理有些雜亂的衣襟,一身白色的輕紗被風帶出微鼓的弧度。丹溪走得有些搖搖晃晃,乍一看就像是一只火光中跌跌撞撞的白蝴蝶。
小侯爺房中的門框上低處用小刀刻着字,歪歪扭扭的孩童的字體,記錄着“不想吃藥”“今日又見到了好看的小神仙”等等一系列生活瑣事。丹溪都不用仔細去看,早已熟知那上面寫着些什麽,還有那個被記錄次數最多的“好看的小神仙”指的是誰。丹溪想起了什麽,笑着搖搖頭,滿是縱容。伸手想去推那扇門,只是在抵上門的那一瞬間又忽的想起來,自己跟那人按“人”的模樣生活的太久,都快忘記了自己只是這裏的縛地靈而不是一個“人”。丹溪屈指緊了緊拳,選擇了做為一個縛地靈應有的方式,視木門為無物,飄然而過。
他本就不是人,他應該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去了。
朱昱筠醒來時覺得心裏莫名鈍痛,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像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的及冠禮,他差點忘記了。在仕女伺候下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仕女給他用發帶松松的挽了發,等到典禮時由老侯爺為他帶冠。一切早已安排妥當,盒子被端走的時候朱昱筠突然微微蹙眉,喊住了捧盒子的仕女:“且慢。”站起身走到近前拈起其中一根玉白素簪瞧了又瞧,總覺得那不是自己會戴的簪子,與其它那些簪子格格不入,但也想不起來他是什麽時候有的這根簪子了,索性不去想他,揮退了仕女。
小侯爺天資聰穎,十二歲參試,十八歲中探花郎,深得聖心,朱家又是世代老臣,皇恩庇佑,小侯爺的及冠禮自然也辦的空前盛大。成箱的珠寶玉石,金銀禮物送進侯府,甚至還有皇上賜下的一座別院及匾額。
別院修了三年,初見模樣,只是還有些冷清,家仆也不多。朱昱筠端着一卷書瞧着家人們來來往往忙忙碌碌,耳邊聽着別院的修繕進度,突發奇想想好好看看這個他從小長起來的院子。摒退了家人們,在屋子裏漫無目的地閑轉 了幾圈,總覺得自那日及冠禮之後少了些什麽,這裏好像應該還有什麽。朱昱筠想推門出去叫人送幾塊糕點進來,餘光卻瞥見門框最下面好像有些密密麻麻的東西,仔細看來是小孩子刻下的字跡,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朱昱筠只能眯着眼努力辨認着,認出來那是他小時候的字,而在那些文字裏隐約提到一個人“小神仙”。
朱昱筠想不起來這個代號“小神仙”的是什麽人,他好像對幼年的朱昱筠很重要很重要,但他絕不是家仆或者是別的什麽。朱昱筠突然在這無聊的日子裏找到了樂趣,拼命回想有關這個“小神仙”的一切。但是不管他怎麽想腦內都是一片空白,好像這人從未存在過。再仔細回想隐約想起了四個無關緊要的字“半只天眼”。
子不語怪力亂神。朱昱筠是探花郎也是一名儒生,他哂笑了一聲,心裏明明知道那勞什子“天眼”不“天眼”的都是诓人的把戲,但是心就是不受控制的慌亂起來,心跳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些。朱昱筠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是有種意識告訴他如果他錯過了這“半只天眼”的線索他就會永遠的錯過關于那個“小神仙”有關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底忽然産生了一個念頭,如果他這回錯過了
他會後悔。
“先生可知道‘天眼’?”“自然。小侯爺想知道些什麽?”道觀的道士知道眼前這位十分客氣的小侯爺的來頭,也十分客氣地招待。“我想知道我可有天眼?”“不曾。”朱昱筠蹙眉:“先生不會看錯了嗎?我隐約記得我曾經是有半只天眼的。”道士笑容憨态可掬,但也帶着不容質疑的堅定。那畢竟是他的“事業”有人要懷疑他的專業水準那當然不成。“天眼是天開的,半只天眼有可能随着年齡增長而合上,但永不會消失,那是一個人不同于常人,曾腳跨陰陽兩界的證明。到了黃泉路上,這些有過天眼的人也是有分別的。我說小侯爺不曾開過天眼那就是不曾,我萬不可能看錯。”“嗯……”朱昱筠點點頭,但仍舊不死心:“那若是個‘小神仙’曾經助我合過天眼呢?”“那神仙的事就只有神仙自己知道了。”憨态可掬的道士終于看明白了,這小侯爺不愧是儒家的門生,怕不是專程過來砸場子的。一股氣憋在心裏想發又無處發,想發也不敢發,只能癟了癟包子臉,琢磨着怎麽趕緊把這來者不善的大神請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