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懲罰

如同上次喝醉酒一般,只有将他認錯成別人的時候,郁景才會表現的如此主動,不再拒絕他,害怕他。

可笑。

他擡高郁景的下颚,用視線描摹着男子陷進情。欲裏的癡态,嗓音低啞道,“真可惜,你又認錯人了。”

語氣雖是滿不在意,可郁景卻被他拖去了浴室裏,這次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花灑裏的冷水噴薄而出,将身形單薄的男子全身淋得濕透。

“知道我是誰了嗎?”

水珠順着發梢往下滑落,衣服不知何時變得淩亂不堪,郁景全身滾燙,他似乎恢複了一絲清醒,可這比之前更殘忍,他真切的感受到從骨髓裏湧出來的渴,讓他想做點什麽。

濃密的睫羽簌簌顫抖,他雙眸濡濕的望向男人,好似在拼命忍耐着什麽,抿起唇瓣,倔強的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謝星闌笑了。

早在路上,他就想好要如何懲罰郁景了。

也是怪他太心慈手軟,一開始還妄想郁景也會喜歡他,現在直接越過步驟也沒有什麽不好,無論以前郁景身邊出現過誰,往後這都只會是他的人。

郁景全身發軟,原本沒有多餘的力氣,此刻被人将身子抵在浴室內冰冷潮濕的牆壁邊,一時間動彈不得。

男人在他身後,微涼的手指順着他好看的腰脊往下撫摸。

他的上衣,變成了束在雙手間的綢帶,男人親吻着他左手手腕上,曾經因為蔣遇留下的傷疤。

“他吻過你麽?”謝星闌問。

其實他很早就問過了,那時郁景未曾回答他,此刻,郁景內心懼怕卻又抑制不住身體的渴望,他搖了搖頭,桃紅的眼尾有淚水滲出來。

“那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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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郁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只想讓郁景,哭得再狠些。

………………………(省略見微博:西的一瓜,提取碼:vR4F)

郁景的意識斷片了許久。

全身碾壓般的疼痛,可剛開葷的男人,體力好的驚人。

“不……不要了……”他嗓子都啞了,男人卻是擡起他的腿,将他直接抱在了自己結實的腰腹間。

從浴室,走到二樓的卧室內,他的手指陷進柔軟的被褥裏。

最後将他抱去清洗的時候,又将他按在了浴缸裏,讓他在昏睡中疼醒。

他好似被玩壞的人偶,看起來支離破碎,卻又散發出令人着迷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将他獨占。

事實也如此。

等郁景再次醒來,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冷灰色調的卧室內只有他一個人,如果他沒有記錯,這裏是謝星闌的家。

郁景覺得自己的骨頭像是打碎了重組,稍微動彈就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對于昨晚發生的事,他竟然該死的感覺到了滿足。

總統:呵呵。

總統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這麽久的馬賽克,真的活久見。

郁景:我拒絕他了,但是根本沒用啊……

總統:哦,是誰說害怕的?

郁景:你怎麽沒給他發黃牌警告,他強迫我這樣又那樣,折騰得我一夜都沒有睡覺,太難了

郁景:這真不是我想要的……我當時害怕極了……

總統:那你為什麽還要叫蔣遇的名字?^_^

郁景:嗚嗚嗚,還不是因為你說我只能喜歡蔣遇,我可是最聽阿統話啦~

總統:……

和總統相處的這段時間,郁景已經完全掌握了bug,反正這些也不是他主動他願意他想的。

昨晚給郁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知道夏池是來送助攻的,但沒想到這麽合他心意,除了後來疼點以外,剛開始那會,四肢百骸都是舒爽的,壓根都沒有讓他感受到第一次的心理負擔。

以至于他爽過頭了。

郁景難過的想,第一次就遇見技術這麽好的,以後挑剔了怎麽辦。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糾結煩悶,沒有及時發覺到卧室內多了一個人。

“醒了?”謝星闌神色餍足,今天他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就是為了看郁景清醒時,悲恸哭泣的模樣。

不是喜歡蔣遇麽,不是總喜歡跟着蔣遇後面跑麽,最後還不是躺在他的床上,成了他的人。

男子沒有回話,只是微微泛紅的眼睛羞惱的望向他。

這起不了絲毫震懾的意味,反倒還有些勾人。

“下樓去吃東西。”

這并不是詢問,男人已經掀開他的被子,他穿了件過于寬松的淺藍色睡袍,衣襟松散開,全身遍布的青紫痕跡在男人眼底下一覽無餘。

挺好看的。

謝星闌想。

郁景掙了兩下,嗓音好似浸了沙礫般,“……我自己能走。”

在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他再也無法繼續坦然面對男人了。

對方充耳不聞,将他抱到了餐桌前,熱氣騰騰的瘦肉粥擺放在眼前,可男人沒有将他放下去的打算,而是讓他繼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雖然隔着一層薄薄的衣物,可郁景光是坐在男人的腿上,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昨晚也是這個姿勢……

謝星闌慢慢的喂他喝粥,他不敢拒絕。

等吃完後,男人狎昵的将手掌探入進衣服裏,郁景咬緊唇瓣,似乎一切從昨晚開始,都變得不一樣了。

對方不會再詢問他的意見,也不會再同情他的可憐了。

仿佛他越哭泣,便會遭受越多的羞辱。

“別……”郁景全身戰栗,“昨晚只是誤會……”

“什麽誤會?你纏着我不肯放開的誤會嗎?”

“不是的……昨天夏池那杯酒有,有問題。”幾乎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再說出來,他的聲音逐漸帶了些哭腔,“求求你……別這樣,我現在要回去了……”

像是在笑話他的不自量力,男人道,“你當我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麽?”

“沒,沒有。”

“你的行李,我已經要助理去你家收拾了。”感受着懷裏的人身體僵了起來,男人的話好似毒蛇吐信,“如果不想網絡上傳出你全身赤。裸勾引我的照片,你也可以現在回去。”

郁景頭腦一時間空白,他不可置信道,“你……”

“不止有照片,還有視頻。”

“……”

“你放心,說不定我哪天玩膩了,就會放你走了。”

說完,男人如願以償的在郁景的臉上,看到了他想要的恐懼。

這如同一條無形的鎖鏈,将郁景牢牢縛在他的身邊。

郁景:阿統阿統!!!!!!

總統:你能不能收斂一點興奮……

郁景:哦!

郁景:到時候他強迫我,可與我無關啊,我真是生來凄慘,愛而不得就算了,還成為影帝的籠中雀……

總統:你真能

其實一開始為了預防郁景亂來,總統很多都沒有說。

它第一次感覺到謝星闌時,對方對郁景的好感度就是百分之百。

郁景後來好感度刷過頭了,現在成了百分之一百二,直接歸為病嬌類,這和正常人暗戀不太一樣,只要郁景身邊再出現別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天黑之前,郁景在公寓裏的東西,都被助理送了過來。

郁景平時過的節省,行李也不算很多。

到了夜裏,謝星闌将他抱在了懷裏入睡,考慮到他前一晚太過操勞,便沒有再碰他,等過了許久,耳畔的呼吸聲逐漸均勻以後,郁景睜開了眼。

不知為何,在他清醒的時候,每當和謝星闌靠近,他的心跳就會不由自主的加快,此刻也是。

昨晚他記不太清了,現在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溫熱的胸膛緊貼于他的後背,莫名令他感覺到安心。

謝星闌。

他嘴裏呢喃着這個名字。

一夜無夢,等他再次醒過來時,看見床櫃邊放着他以為丢失的手機。

謝星闌兩個小時前給他發了條消息,說冰箱有吃的,放微波爐裏熱一下就行了。

手機裏還收到了不少卓一航和蔣遇的消息。

那天本來答應了卓一航,說回家了告訴他的,結果發生了意外。

至于蔣遇,郁景心情說不上來的複雜。

他愛的死去活來時棄之如敝履,可當他所有的愛意都被消耗殆盡,便得到了久違的關懷。

蔣遇果然還是神通廣大的,不知從哪裏得知他在謝星闌這裏。

這些天,蔣遇幾乎都未好好合過眼。

他看見郁景坐在花圃中,手裏捧着一本國外詩集,陽光透過枝丫灑落下斑駁的光影,将青年秀麗的臉頰襯得猶如神袛,郁景的頭發很久未剪了,柔順得垂落于臉頰兩側,微微卷曲。

郁景确實很好看,自從選秀出道後,在發型和服飾方面發生了改變,那點原有的土氣不複存在,便越發惹人注目。

他身邊一些朋友,甚至都找他要過郁景。

他當然不會給,但他會當着許多人的面,把不滿的情緒發洩在郁景身上,有一回郁景來公司找他,他讓郁景給他倒了杯熱咖啡,然後故意潑在了郁景的手上,鮮紅的皮肉被燙出了水疱,這會耽誤郁景之後的工作。

他就是不喜歡看郁景出現在鏡頭前,被一衆人充滿愛意的讨論。

如他所願,缺少作品和曝光度,郁景之後的人氣斷層下跌,遠沒有當初的盛頭。

郁景擡起烏黑的眼眸,便看見了逐漸走近的他。

“我和夏池分手了。”蔣遇道。

郁景輕聲道,“……你和誰分手,不用特意告訴我。”

“王承志那件事……我不知道,我不會把你送給任何人,當時也是出于好意。”

“……”

“誤會都解開了,你也不要再鬧了,跟我回去吧。”

郁景微抿着唇瓣,如今他無法再回到蔣遇身邊了。

一開始蔣遇還可以自欺欺人,覺得郁景心裏只有他,不會和別的男人過于親近,可等他走近了,看見郁景脖頸間隐藏不住的暧昧紅痕,甚至延伸到了衣襟裏。

他的眼神驟得變得陰狠,怒不可遏的質問道,“你不是說謝星闌只是幫過你嗎?怎麽,都幫到床上去了?!!”

這麽多年,他都還沒有碰過的人,卻被別人捷足先登,脆弱的布料幾乎是被撕扯開的,紐扣崩了一地。

“蔣遇!”

郁景喚他,并沒有止住他的動作,白皙的皮膚上滿是青紫,沒有一寸完好,這種程度,大概可以讓他想象不久前有多麽瘋狂。

蔣遇幾乎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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