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朕給夫人留了一間別院(含入v公告)◎
緋色帷幔重重疊疊,案角的銅雕三足獸頂熏爐香煙袅袅,纏裹着旖/旎在帳上透出相貼的影子。
起起伏伏,如雲如霧。
謝瑛仰着臉,秀氣的鼻梁不斷碰撞周瑄的鼻尖,細白的手指撫着他的臉将人往下拉,像只暴躁的小獸,所過之處紅痕累累,她閉着眼,唇下是發燙的面頰,手底的皮膚微微顫抖,她揪着他衣領,纖腰往後折成弧度。
屋內呼吸粗重,時遠時近。
半晌後,周瑄才覺出那是自己的喘息,他虛虛環着她,低首任由她動作,烏黑的發垂落指尖,柔軟順滑,他的手從腰挪到肩膀,最後箍在她後腦捧住。
衣裳銜開縫隙,尖銳的牙齒令他嘶了聲,他握着謝瑛的臉,強忍着将人隔開,暗啞的嗓音辨不出情緒,卻早已暗自決堤。
“十一娘,你看着我。”
謝瑛哪裏會聽他的,蹭着手背擋開他的阻攔,不由分說去尋那赤紅的耳垂,剛咬上。
周瑄腦中轟了一聲,攥着她腰的手兀的收緊,什麽都想不了,傾身往下壓着她倒在枕上,她很急迫,卻始終不肯睜開眼睛。
周瑄渾身燥熱,似要燒成灰燼。
他費力半直起身,濃烈的眸光盯着謝瑛的臉。
“你想清楚了,是嗎?”
淚珠沿着緊閉的眼尾淌下,謝瑛咬着唇,雙手扶住他的小臂。
周瑄低吸了口氣,喉嚨愈發晦澀。
手指插入她發間,極輕極淺,唇如羽毛,落在她眉心,而後便一點點啄到腮頰,發鬓,他繃着身體,克制住想要撕開衣裳的沖動,他盡量緩和動作,生怕吓到她。
這個人,他肖想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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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夢回,她啞着嗓音哭,柔荑捶着胸口,充盈着他的思維,然夢醒後,那寂寥便尤其涼寒。
他略擡起頭,親在她側臉,目光清和。
“十一娘,朕會好好...”
“你想怎麽着,我都依你。”她忽然睜開眼來,明潤的眸子沁着水色。
周瑄拇指伏在上面,劃過濕潤的睫毛,心裏激流湧蕩,只覺某處空虛亟待填滿,他俯身方要繼續,便聽她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只要你肯救彥郎。”
周瑄呼吸驟停,目光倏地挪到她面上。
“你要多少次,我都能忍,陛下求你救救他。”
四肢火熱,心口成霜。
熱湧的血液瞬間寒徹骨裏,他想直起身子,謝瑛一急,伸手去抓他,卻被他一把揮開,冷厲的眉眼嗜血一般,狠狠瞪着她。
謝瑛垂下眼睫,心口砰砰跳的厲害。
“你是說,寧可與朕偷/情,也不同他和離?”褪去情/欲的嗓音淬着震怒,因矜貴的修養而內斂不發。
“今日從開始便在演戲騙朕,對不對?”
“讓朕看到你這副模樣,讓朕厭惡你。”
“你沒想過朕會要你,即便你下賤,逢迎,朕還是肯要你,所以方才開口,是沒法再演下去,對嗎?”
“是不是很意外,”他坐在塌沿,唇角輕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你放心,朕不介意你是臣/妻,夫人的手段,朕受用的很。”
狎戲的語氣仿若還在回味方才,他輕佻的說着,起身彈了彈衣袍。
謝瑛心如死灰,臉上的委屈羞赧全然不見,她攏着衣裳起來,赤腳下地,與他對望。
“一點舊情都不念,非要逼我嗎?”
周瑄冷笑:“朕與夫人何來的舊情?”
謝瑛身子一僵,腦中陡然想起當年說過的話。
“不是朕在逼你,是你自作聰明的逼朕憐惜,逼朕妥協,想換你夫郎一條命?
好,你先和離。”
“而後呢?”謝瑛胸口如被刀剜。
“而後的事,朕沒想好。”周瑄笑,眼神輕視,似有所指。“夫人該慶幸,還有與朕利用的價值,不是嗎?”
周瑄踱步到門口,屏息凝視着楠木雕花門框,手搭上去,聽到腳步聲。
謝瑛站在他身後,咬牙低聲:“明允....”
他摁着門框,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栗。
“明允,當年的事兒是我不對,你大人大量,不要同我計較。這麽多年了,往後你總要有三宮六院,宮妃萬千,何必與我一個小女子過不去。
我真的錯了,我真的後悔當年去招惹你,求你高擡貴手,讓陸奉禦幫彥郎看治。”
她說的言辭懇切,音落,緩緩自他身後跪下,虔誠叩了三叩。
周瑄咬緊牙,俊秾的五官沁出譏諷。
“你真是沒有讓朕失望。”
強壓着頭痛欲裂的憤怒,周瑄彎下腰去,雙眸猶如沁血。
“朕給你一句實話。”
謝瑛擡起頭來,他就勢握住那下颌,微微一擡。
“朕給夫人留了一間別院,只待夫人寬衣解帶,迎朕入懷。”
屋外的槐樹綠意萌生,鳥雀叽叽喳喳蹦來蹦去。
屋內卻一片死寂。
曹氏抓着謝瑛的手,哀聲求道:“瑛娘,你最是懂事最是體貼,但凡有別的法子,我不會動這門心思。
權當給六郎謀條活路,成嗎?”
滿屋的人齊刷刷看向她,空氣低沉而又壓抑。
謝瑛搖頭,簡短決絕:“我不同意,我不允許彥郎與旁人肌膚相親。”
“你心腸是石頭做的,非要害死六郎不可?!”雲臻挽着曹氏下滑的手臂,厲目瞪去,惡狠狠道:“筱娘為了六郎都肯受辱,何況你一個正頭娘子,說到底就是自私,就是怕六郎有旁的女子。”
“四娘,你哪來的臉說話?”謝瑛輕笑,只覺眼前白茫茫皆是不滿,一雙雙眼神便如陰曹地府的判官,而她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你...”雲臻鬥雞一樣伸長脖子。
曹氏忙把她拽回來,使了個眼色,她才閉嘴。
孟筱咬着唇,自人群中走出,不施粉黛的臉上梨花帶雨,她朝謝瑛深深福禮,哽咽着求道:“嫂嫂,你放心,只要能救兄長,我不怕犧牲名節,事後但求大家為我保守秘密,我也不會仗着自己跟兄長有肌膚...就妄想嫁到府裏。
我不會的,嫂嫂。”
她姿态放的極低,言語懇切,像暴雨中可憐的小白花。
曹氏看着孟筱,猶如看着雲彥最後一味救命藥。
無數張嘴一張一合,面上盡是哀求,慈祥的曹氏,通情達理的表妹,疼愛表妹的姨母,競相撲到謝瑛腳邊,哭聲像是催命刀,一刀一刀捅向心口。
衆目睽睽,仿佛她才是害的雲彥昏迷不醒的禍首。
此時此刻,謝瑛忽覺悲涼,阖屋只她一個外人,其餘全是血親,他們寧可裝聾作啞包庇兇手,也不願深究追查,寧可相信一個游醫的鬼話,也要讓她屈辱同意孟筱與雲彥同枕共眠。
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她和雲彥早晚走成死路。
雲彥再喜歡她,終究還是雲家的六郎,他純善孝順,溫和有禮,斷不會是第二個謝瑛,她可以跟謝宏闊撕破臉,說盡狠話,斷絕幹系,雲彥卻不能。
他是孝子,是忠義伯和曹氏的驕傲,他會顧及他們,也會保護謝瑛,然最後呢,陷于兩難境地,兀自痛苦。
謝瑛擡頭,直直望向忠義伯:“阿耶也想清楚了嗎?”
曹氏胡亂擦了把,淚眼汪汪的回頭,忠義伯肅着臉,眉心蹙成山,他緊了緊扶手,只長長嘆了口氣,再沒說別的。
謝瑛了然,對被攔在外面的白露招了招手,白露急赤着臉推開劉媽媽,咬牙跑到謝瑛面前,鼻子一酸,眼眶溫熱:“娘子。”
謝瑛指着斜對面的紅漆嵌螺钿櫃子,輕聲道:“最底下有個匣子,你把它抱過來。”
四四方方的楠木小匣,啓開蓋,露出幾張疊好的紙。
謝瑛展開,鋪到忠義伯面前,“阿耶,彥郎尚在病中,事權從急,您替他決定吧。”
忠義伯掃了眼,立時雙目滾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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