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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身子虛,其實是聰明的不想惹事,太醫把過脈說身體無礙;至于王氏與劉氏一直是活蹦亂跳的,缇蘭絲去年小産後便一直不出院子,這也可以理解。

可這些個女人在迦墨蓮心中留不下任何挂念,哪個也沒像黎笑兒這樣牽扯着迦墨蓮的心!

作娘的最了解兒子,雲貴妃一半喜悅一半發愁。

喜悅的是迦墨蓮終于不再對梁若雪念念不望,不再事事無所謂的态度,總算有了些人情味兒;發愁的是這個讓兒子改變的女人是個大病包,萬一哪天要是有了什麽事,那迦墨蓮他……

“王爺!”身後傳來宮女問安的聲音。

雲貴妃和婉屏齊回頭,以為是迦墨蓮來了,卻看到寧棠王爺傲然的身姿。

“寧棠給貴妃娘娘問安。”寧棠王爺笑吟吟的撩袍單膝跪下問安。

婉屏忙側身福禮。下着水你。

雲貴妃一臉的疑惑,“棠兒,你怎麽來了?”

寧棠王爺起身負手看了看宮婢進出的殿房,笑道:“進宮給母妃問安,便想到很久也未給貴妃娘娘您問安了,便過來了。”

寧棠王爺一雙美眸落在雲貴妃身側的婉屏身上。

婉屏一臉正色,仿佛沒感覺到寧棠王爺那火熱的視線。

雲貴妃的一顆心思在黎笑兒身上,自然也沒發現寧棠王爺與婉屏之間的暗潮。

“棠兒,你在朝中看到蓮兒了嗎?”

黎笑兒這般痛苦,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不知道迦墨蓮能不能挺得住,若是寧棠王爺在這兒,倒還有個扶持和勸慰的人。

還不等寧棠王爺答話,迦墨蓮的身影便匆匆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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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母妃請安!”迦墨蓮草草施禮,瞥了一眼殿房。

下朝後他被軍機處趙大人拉住說了一些事,耽誤了時間。

雲貴妃見兒子來了,心也放下不少,上前拉住迦墨蓮的手道:“蓮兒,按着你說的,給黎氏用熱水泡着澡,宮女和嬷嬷們每隔兩刻就往外盛舊水倒新熱水。只是聽說黎氏的臉色越發的……蓮兒!”

迦墨蓮已經掙開雲貴妃的手沖進了殿房。

婉屏上前扶住雲貴妃輕聲道:“娘娘,這裏就留給王爺來照顧王妃,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雲貴妃不放心的看了兩眼殿房,也只能唉聲嘆氣的點頭。

“婉屏女官仍然是娘娘身邊最得力的宮婢呢。”寧棠王爺走在婉屏身後側帶笑地道。

“是啊,本宮真不知道沒了婉屏在身邊,可怎麽好。”雲貴妃拍拍婉屏的手嘆道。

寧棠王爺的眸光閃了閃,趁他人不備時擡起手輕輕撫過婉屏的鬓角。

婉屏吓了一跳,銳利的視線瞪向寧棠王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寧棠王爺露出白齒一笑,“寧棠真羨慕蓮弟能遇到令自己心心挂念的女子啊。”

雲貴妃苦笑一聲,“蓮兒要像寧棠王爺這般潇灑多情倒好了!”

**

泡在熱水中,黎笑兒的體寒發作能稍稍得到緩解,但寒氣是從裏往外發的,所以五髒六腑仍然冷得揪緊。

迦墨蓮進了殿房,看到宮女正用小水瓢舀着桶裏的熱水,不停往黎笑兒身上澆。

“王爺!”見迦墨蓮闖了進來,宮女和嬷嬷吓了一跳。

這二人雖說是夫妻,但這種時候進來似乎于禮不合。

“你們都出去吧,退離殿房三百步!”迦墨蓮沉聲地道。

宮女和嬷嬷對視一眼,猶豫地沒有動。

“本王的命令如同貴妃娘娘是一樣的!你們出去吧!”迦墨蓮擰眉沉聲道。

無奈,宮女和嬷嬷退了出去,聽話的走遠。

迦墨蓮走到浴桶邊,看到地上已經濺了不少的水。

大手捧起黎笑兒緊閉雙眼的小臉兒,迦墨蓮柔聲地喚道:“笑兒?笑兒?聽得到本王叫你嗎?”

意識有些混亂、飄遠的黎笑兒朦胧中聽到有人叫自己,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睜開滿是茫然的雙眼,黎笑兒的眼簾中印入迦墨蓮不甚清晰的面容。

“是……是你嗎?”黎笑兒抖着青紫的嘴唇喃道,“蓮?”

一聲“蓮”叫得迦墨蓮的男兒心都要化成水了。

“是我。”迦墨蓮松開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袍。

“呵。”黎笑兒勉強自己把眼睛睜大,其實眼前的景象不停的在動,根本無法将視線聚焦!“又……又要你獻身……”

迦墨蓮脫下裏衣,聽到黎笑兒這句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赤身跨入木桶裏,熱水溢出一些,迦墨蓮坐進了浴桶裏,把黎笑兒抱在懷裏靠坐。

雖然不如他府裏的湯池空間大,但坐下兩個人還算可以。

拿起水瓢舀水往黎笑兒身上慢慢的澆着,迦墨蓮的大手也輕輕摩娑着她的肌膚。

黎笑兒的頭靠在迦墨蓮的硬實的胸前,奇怪的是那像要飄離身體的意識慢慢聚攏起來。

迦墨蓮的手在黎笑兒身上游走,不帶任何欲/望的色彩,只希望能夠幫她驅離寒意。

“王爺。”黎笑兒輕哼出聲。

迦墨蓮的手一滞,她叫他“王爺”,證明黎笑兒現在已經開始“清醒”了。

“王爺,每個月初一,笑兒都能享受到您如此周到的服侍嗎?”黎笑兒輕笑地問道。

扔掉水瓢,迦墨蓮的雙手從黎笑兒的腰際緩緩滑動向上,低下頭輕咬着她的耳朵道:“還可以更周到些。”

黎笑兒發出咭咭的笑聲,輕輕閃躲着,但因為身體還很虛弱,閃動幾下又開始喘息起來。

迦墨蓮不敢再逗她,包着黎笑兒在桶中泡了一會兒,他感覺水溫也不似方才那般熱了,便自己先跨出浴桶。

小手扒在浴桶邊上,将迦墨蓮強壯的體魄全都看進眼裏,已經緩解不少僵冷感覺的黎笑兒小臉兒紅得要滴血,卻不肯閉上眼睛。

從椅子上拿起衣物剛要穿,迦墨蓮瞥到黎笑兒正偷看自己,不禁邪肆的轉過身面向她笑道:“還喜歡你看到的嗎?”

黎笑兒“呀”的一聲擡起手捂上眼睛,卻故意在指間留出小縫隙,可愛的模樣引得迦墨蓮朗聲大笑起來。

僅穿上褲子,迦墨蓮拿起宮女嬷嬷們放好的大布巾走到浴桶前,“能站起來嗎,我抱你上床。”

黎笑兒紅着臉,猶豫了好久才雙手掩胸的從浴桶站起來。

“啊!”黎笑兒的腿還很軟,一下子沒站起來,人又跌回去!13421632

“笑兒!”迦墨蓮的手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扯進懷裏!

黎笑兒濕漉漉、赤/裸的嬌軀便緊緊貼在了迦墨蓮沒有一片布頭遮擋的懷抱裏!

女人的柔軟與男人的硬朗相碰撞,産生的火花絕對是震撼的!

縱然黎笑兒有個現代的靈魂,但也無法豪放到對這種事哈哈一笑帶過的不在乎!

“笑兒。”迦墨蓮的呼喚有了一絲魅惑,他扳起黎笑兒的小臉,漂亮的黑眸中燃着晶亮的火焰巡視了遍黎笑兒紅得不像話的臉,嘆息一聲将自己的唇輕柔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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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着急,鳥兒一定碼齊!

天堂,和諧後看空間(修正版)

更新時間:2012-11-13 11:04:28 本章字數:4653

這個吻輕柔得像是春風撫過草地、蝴蝶舞過花朵,若近若離。黎笑兒從這個吻裏感受到了被珍惜的溫柔,讓她的心微微泛起酸疼。

柔順得像個小嬰兒,黎笑兒雙臂勾着迦墨蓮的頸子,讓他把自己抱出了浴桶、放到大床上。

黎笑兒害羞的擡起手想遮擋,卻被迦墨蓮抓住一只手放到唇邊輕吻。

“別擋,給我看。”迦墨蓮邪魅地輕聲道。

“不……不好看。”黎笑兒舌頭打結、腦子也打結,想了半天才結巴的說出這三個字。

迦墨蓮俯下身吻上黎笑兒的耳朵,舌尖勾挑着她耳內的每一個凹凸。

“好看……笑兒長大了,美得讓本王恨不得一口吞掉!一點兒骨頭渣兒也不剩!”迦墨蓮輕噬着黎笑兒的耳珠沙嘎地道,“老君留你三年是對的,不然你早已是我的口中肉!”

黎笑兒被迦墨蓮這直白又露骨的話吓到,聽他咬牙切齒的說這些話,仿佛真的打算把她吃了似的!

“老……老君師傅說……你的手!”黎笑兒剛想轉述老君的話,卻被胸前綿軟被迦墨蓮的大手用力握緊住而低叫。

“老君說我的手什麽?”迦墨蓮擡起埋在黎笑兒胸前的頭,故意歪曲她的話。

“你的手?”黎笑兒腦子有幾秒一片空白,然後猛然意識到自己要說的不是“他的手”!“人家在和你說話,你不要……啊……讨厭……”後面的話變成了嬌吟。

迦墨蓮貪婪的舔吮着黎笑兒随着年齡一起長大的部分,這裏長勢甚是喜人呢!

“老君師傅說……說你……你可以用……用內力渡我……”黎笑兒努力想着老君說過的話,好像沒提到要作床上運動才能以陽制陰啊!

迦墨蓮到底是通過什麽會知道這種奇怪的掏體內寒氣的方法?

黎笑兒至今也沒有明白怎麽就着了迦墨蓮的道兒,被他拐到了床上!

兩個人的身體越燃越熱,迦墨蓮愛憐的吻使黎笑兒覺得自己備受珍惜。

當彼此結合在一起時,黎笑兒徹底的飛往了迦墨蓮給她創造的另一個世界,在那裏浮沉、飄蕩!

**

他真的吃了她!舔遍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挖掘了她每一處敏感,甚至平日裏自己羞于碰觸的地方,他也不曾放過!

如果說第一次交/歡還有痛楚,那麽這一次便是全身心的愉悅了。

黎笑兒覺得自己應該是幸運的那一個,因為迦墨蓮的“技術”很好,并沒有像大學寝室裏偷聽同寝姐妹們談及此事時那種一次兩次、甚至數次也感覺不到快/感的遭遇。

男女身心交合便是這般的美好吧,比起神交來多了些親密、比起純粹的肉/體結合又多了些感動。感情在這種親昵的動作之間無形中有了提升。

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席卷一切的欲/潮褪下後,兩個人緊緊相擁的喘息着,誰也不願對方離開,唇舌仍糾纏不休。

良久,迦墨蓮輕輕撤開身,裸/身下了床。

黎笑兒處于半暈厥狀态,一根手指也動彈不了。

當微涼、潮濕的布巾碰上肌膚時,黎笑兒驚得睜開眼睛。

已經在浴桶旁清理完自己的身體、穿好衣服的迦墨蓮正溫柔的用濕布巾擦拭着黎笑兒身上的穢物。13421632

幫黎笑兒淨完身,迦墨蓮又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開始整理衣袍。

“你……你要走?”黎笑兒疲憊的睜開眼,看着迦墨蓮欣長的身影,心裏突然湧上一股孤獨與難受的感覺。

他們怎麽總像是在偷/情的男女?歡愛過後,男人要走,女人哀怨地問上一句。

“後宮禁止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留宮過夜。”迦墨蓮系好腰帶走到床邊,“你在宮中再休養幾日,過陣子我便接你回王府。”

擡起手撥了一下黎笑兒額前的濕發,迦墨蓮心中也有幾分不舍。

但他不能留在宮裏陪她,這是不被允許的,而且他還有很多事要作。

“我不想回王府。”黎笑兒打了一個呵欠輕聲地道,“在這裏,你是我的男人,回那裏,你是大家的男人。”

迦墨蓮一怔,看着黎笑兒因疲累而昏昏欲睡的小臉兒,他俯下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起身時外走去。

殿房的門一打開,馬上有宮女和嬷嬷上前。

“王爺!”她們都把頭垂得極低,不敢看迦墨蓮的臉。

“你們把浴桶撤了、地擦幹淨、把王妃的頭發擦幹!今天夜裏多警醒着些,若王妃有任何不适,馬上向貴妃娘娘通報請太醫!”迦墨蓮掃視着宮女和嬷嬷冷聲地道,“小心侍候着,閑言碎語的少說!”

“是!王爺!”宮婢們吓得馬上應聲。

回頭看了一眼殿內,迦墨蓮大步的離開。

她的那句話萦繞在迦墨蓮的心頭,她要的是什麽?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有些“貪婪”?

**

初一過後,黎笑兒和婉屏說話都愛臉紅。

婉屏初二來看望黎笑兒時也有些尴尬。

好像大家都知道定黔王爺在宮裏和王妃親熱過了似的!其實婉屏只是猜到而已,加上黎笑兒有些扭捏,她也就不好意思起來。

禧福宮雖然沒有皇後的鳳藻宮大,但樓亭小榭、小花園等也是該有的都有。

雲貴妃就信得過婉屏,便派婉屏每天都來陪黎笑兒。

在黎笑兒住的殿房裏,她們拿着刺繡邊繡東西邊聊天。

黎笑兒對刺繡基本是一竅不通!以前也是裝模作樣拿針在那裏亂紮而已,所以婉屏來陪她繡花,就是婉屏在繡、她在說。

重立儲君一事畢竟是大事,大臣們再議個不停,皇子一句“太子新喪、隔年再議”便平息了所有表面紛争,但暗鬥仍在進行着。

畢竟是宮裏的人,所以宮中的事都是新鮮出爐的八卦消息,黎笑兒倒不覺得寂寞。

兩個人正聊着宮中後妃的一些事,一名小宮女進屋福身道:“王妃、婉屏姐姐,定黔王府的側妃蔣氏進宮給貴妃娘娘問安,順便提起想給王妃問安,娘娘便讓奴婢過來問問,王妃身子是否舒爽,想不想見蔣側妃。”

蔣側妃來了?黎笑兒第一感覺就是:蔣側妃不是來給雲貴妃問安的,主要目的是來見自己!

婉屏看着黎笑兒擰眉道:“聽說王妃這次回府受到側室及妾室多方阻攔與為難,想必這蔣氏在中間也沒起什麽好作用,見了也是酸言醋語的讨心煩,還是別見了!”

黎笑兒沉吟了一下,笑道:“既然貴妃娘娘都派宮女來問了,想必是也讓我見見蔣氏,不然貴妃娘娘便會打發她了。”

婉屏點點頭,認為有理,轉頭對宮女道:“那就讓蔣氏到這邊來問安吧。”

宮女領命去前面回話,婉屏也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給黎笑兒和蔣氏一個談話的空間。

不大一會兒,一身入宮正式宮裝打扮的蔣氏便由宮女帶到了黎笑兒居住的殿房。

“妾身蔣氏給王妃問安。”蔣越梅進來後朝黎笑兒福身行禮。

以前黎笑兒一直以為蔣側妃縱然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起碼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但經過失蹤三年再次歸來後那次對話,黎笑兒便将她劃入了與吳側妃、沐纖纖一類!

“蔣側妃快請起,笑兒擔當不起這個禮。”黎笑兒忙起身去扶蔣氏。

蔣氏退開一步躲開了黎笑兒的手,垂首道:“王妃是在氣那日妾身說的話吧?所以不肯受禮。”

黎笑兒一笑,“側妃言重了,笑兒隔三岔五就病着,不記着側妃說過什麽、我又要氣什麽。”

蔣側妃咬咬嘴唇不再說什麽,盈盈的坐下。

宮女奉上香茶後退了下去,黎笑兒打量着一身宮裝的蔣側妃更添端莊穩重,難怪雲貴妃對她喜愛有加。

“感謝側妃進宮來給貴妃娘娘問安的時候還想到笑兒,過來看上一眼。”黎笑兒客套地道。

蔣側妃颔首,“王妃在宮中居住,作側妃的既然來了,哪能不來問候一聲。”

端起茶,黎笑兒喝了兩口,屋裏有了片刻尴尬的沉默。

“側妃有話就直說吧,要不問完安就請回吧,我也累了。”黎笑兒放下茶碗,秀氣地打的了個呵欠。

“王妃的身子骨果然還是不好呢。”蔣側妃開了口,擡起頭望着黎笑兒,“王妃您便是用着這個理由一直住在宮中靜養,又拴着王爺的身心嗎?”

黎笑兒一愣,眼角一斜的看向蔣側妃,“側妃這話說得好刺耳?笑兒怎麽聽着像是在指控什麽呢?”

蔣側妃的視線與黎笑兒的相對,快速的斂下眉眼,“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猜度而已。”

黎笑兒冷下臉,冷笑了一聲,“側妃的猜度讓人聽起來真是悚然!王爺白天處理公務、晚上回王府住,笑兒住在深宮內苑真不知道是如何拴着王爺了!我是不是真病,自有太醫院的太醫說了算,也輪不到別人猜度是真是假!”

這個蔣側妃看來是帶刺而來啊!雖然她那句“拴住了王爺的身心”很受用,可黎笑兒卻仍是厭惡蔣氏的質問語氣。

這就是一夫多妻的後果!妻妾都認為自己應當享有這個男人的愛,而男人卻有偏愛!

一想到迦墨蓮現在就是這樣,将來萬一真成了皇帝……

“王妃現在已經擁有了自己想要的封位,妾身承認當初失言,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妾身也就不隐瞞自己的心思了!”蔣側妃站起身擡起頭望着黎笑兒,那雙眼中竟然有着幾分傲然,“正室與側室僅是名分上的絲微差距,這世道終究是要看出身的!妾身相信總有一天王爺會看到妾身的好,到時候妾身與王妃再說高低也不遲!”

撇去溫婉面具、挺直腰板說話的蔣越梅果然有幾分大家風範!

黎笑兒也站起來笑眯眯地道:“蔣側妃的話笑兒記下了!所謂來日方長、一切皆有可能!我也喜歡直來直往,你蔣側妃盡管利用娘家的人力物力和自己的努力去證明你的好,而我黎笑兒自己也有自己的目标!若是示完威了,蔣側妃請回吧!”

黎笑兒下了逐客令!

蔣側妃的胸脯快速的起伏了幾次,然後揚着下巴轉頭就要走,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來,轉身望着黎笑兒道:“王妃三年未歸,其實王府也并非一直沒變過。黔籍妾室缇蘭絲入冬時有了身孕,榮寵萬分,卻在懷胎兩個月時小産了。現在,妾室劉氏單獨分出一個院落,缇蘭絲小産後,王爺便多宿于劉氏房中……王妃一定還記得那個責打你侍女的劉氏吧?”

黎笑兒藏于袖中的小手緊緊的扭絞在一起,可臉上仍然挂着笑,“多謝側妃告知,他日我出宮回府時,得去探望缇蘭絲才是。”

蔣側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朝黎笑兒福身,然後離開。

蔣側妃一離開,黎笑兒的臉上就浮上妒嫉、憤怒和傷心!

撲到桌前抽出白紙壓好,打開硯蓋、提起筆……黎笑兒眼中帶淚的寫了一封信!

**

深夜的皇宮裏一片靜悄悄,基本看不到人影!只有侍衛不時在宮牆外巡邏而過。

黎笑兒坐在殿房中,板着臉看着那盞如豆的宮燈!

突然窗棱上有敲打的聲音,黎笑兒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燈前呼的吹滅宮燈,再走到窗前打開窗子。

一道黑色的身影輕如飛燕般躍了進來,一個旋身在屋內站穩。

“以為你不會來了。”黎笑兒靠站在窗邊,冷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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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又有屏蔽內容,所以鳥兒作了修改重新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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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寵,你跟幾個女人睡過

更新時間:2012-11-13 11:04:28 本章字數:4723

這扇窗後是片草地,草地延伸之處是高高的宮牆。唛鎷灞癹曉

黑衣人身材修長、一身黑衣,連綁頭發的發帶都是黑色,兩道黑眉正輕攏在一起。

“為什麽這個時候讓我進宮?”他對黎笑兒反常的舉動有些不解。

黎笑兒勾起嘴角笑笑,走上前仰頭望着黑衣男人的臉,無所謂地道:“只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會不會為我夜闖皇宮啊!”

“就為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在磨牙。眼有身府。

“就為這個!”黎笑兒肯定地答道。

“無知!”男人冷哼出聲。

“真的會來的你才無知吧?”黎笑兒也不服輸的反唇相譏!

兩個人像鬥牛一樣對望着彼此,黎笑兒一臉的桀骜不馴。

最後,男人先屈服了,他上前一步抓住黎笑兒狠狠的吻下來。

“嗚!放……開!”黎笑兒掙紮着!

雙手用力捶打迦墨蓮的胸膛、用腳踢他的腿,但就像螞蟻在和大象在格鬥,仿佛給人家撓癢癢!黎笑兒一氣之下狠狠的落下牙齒!

“嘶!”迦墨蓮猛的跳開捂着自己嘴,嘴裏頓時湧上鐵鏽味兒!“你又咬人!”

他不是第一次被黎笑兒咬了,上一次咬在嘴角,這一次她狠得像要咬掉他的舌頭!

黎笑兒跳離窗邊,怕迦墨蓮再撲過來懲罰自己。

迦墨蓮從朝堂上下來後去了軍機處,從軍機處出來準備回王府時碰到了禧福宮的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将一張字條交給迦墨蓮,說是黎笑兒命他送過來的,便匆匆的走了。

展開紙條,黎笑兒的筆跡赫然入目!因為很有特點,所以迦墨蓮基本上已經能夠迅速辨別她的字體了。

“三更天速來禧福宮找我!笑兒。”簡短的話語頗有命令的口吻!

迦墨蓮挑眉收下紙條,仍然是按照計劃回了王府,但晚上便換上夜行衣潛入宮裏來。

作為一個從小在皇宮長大,時不時又在宮中走動受寵的王爺來說,深夜潛進皇宮輕而易舉!

這兩天忙于公事,迦墨蓮想盡快處理完手邊的事,好将黎笑兒接回王府,收到紙條時以為她也很想念自己,誰知道……

不知道黎笑兒鬧什麽別扭,迦墨蓮擰着眉、手臂環在胸前靠在牆上,不悅地壓低聲音道:“叫我來就是想咬我一口?”

“哼!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定黔王爺與寧棠王爺不愧是一父所出的兄弟,竟然一樣的風流!”黎笑兒嗤笑地道,“放着府中妻妾不寵幸,宮裏寂寞的女人一張紙條就能将堂堂王爺變成夜賊,真是……”

“真是什麽?”迦墨蓮如鬼魅一般閃身到黎笑兒面前,不等她再逃便伸手鉗制住她的腰,咬牙道,“難道你不是我的妻?一張紙條便讓本王不顧宮規禁律、冒着殺頭的重罪夜闖後宮,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還是說你思念本王,不想讓別的女人陪本王度過夜晚?”後面語調一轉,頗有些邪氣暧昧。

“呸!”黎笑兒氣惱地啐了迦墨蓮一口!

他若不說什麽別的女人陪他度過夜晚還好,這話一出口就像被蠍子蜇中了心尖兒,黎笑兒感覺到心頭尖銳的痛楚了一下,狠狠的給了迦墨蓮一拳!UjzW。

迦墨蓮悶哼了一聲,眼中的惱色更濃,瞥了一眼大開的窗戶,他沉聲問道:“你到底叫我來作什麽?”

“你先放開我!”黎笑兒拍打着迦墨蓮的手臂。

無奈,迦墨蓮只好放開黎笑兒,退到窗邊伸手将窗子關上。

黎笑兒挪步離迦墨蓮遠一些,然後又生氣、又心酸地問:“把我托付給老君這三年,你到底和幾個女人睡過!”

迦墨蓮一愣,差點沒注意将窗口架子上的瓷瓶給推落!多虧手疾眼快接住了瓷瓶!

“今天蔣側妃進宮給雲貴妃問安,說缇蘭絲冬天時有孕,小産了!孩子是你的吧!”

黎笑兒知道自己不該計較這個,因為迦墨蓮是這個時代的男人,又是個王爺!身邊美女如雲不說,又是自己的妻妾,發生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如果裝作不知道迦墨蓮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黎笑兒可以掩耳盜鈴,想着這個男人就是她一個人的,可是事實往往比想像更殘酷!

反正過不了心裏這一關,黎笑兒就是想鬧別扭!

聽黎笑兒提起缇蘭絲流産的孩子,迦墨蓮臉色一變。

“笑兒,你問這個作什麽?”迦墨蓮放好瓷瓶,聲音中有着微微的寒意,“無論是皇子、還是現在的王爺,本王有幾個女人你很清楚!”

黎笑兒的嘴一癟,仗着黑暗中迦墨蓮看不清自己的臉,她的眼中湧上熱氣。

“是啊,我很清楚。十三歲的我不會介意你有幾個女人,反正那時候是你強迫我嫁給你當正妃,也只是作作樣子、平衡你府中女眷之間的勢力。甚至更過分的話你也都說過了,什麽牌位般的存在之類的……”

女人愛翻舊帳!迦墨蓮的心情更灰暗了!

他聽聞過幾個大臣家中有悍妻,不但不允許納妾,還只要夫君多看一眼府中的丫頭或其他女人,夫人就會暴跳如雷……以前都是當笑話聽,今天黎笑兒突然讓他深夜冒險潛進宮裏,要說的問題竟然是缇蘭絲懷的孩子是誰的種!

“我不出宮了!”黎笑兒耍脾氣的轉過身偷偷抹眼淚,“我要永遠住在宮裏!我才不回你的破王府和你的三妻四妾玩心計、争寵!”

迦墨蓮的牙咬了又咬,他……真的……沒哄過……女人!

據說哄孩子都比哄女人輕松,可迦墨蓮連孩子也沒哄過!

“笑兒,缇蘭絲的孩子當然是本王的,只是……”迦墨蓮試圖向黎笑兒解釋。

“嗚……你走!我不想再想到你這只大淫蟲了!”黎笑兒突然低吼出聲,抓起身邊桌上的東西砸向迦墨蓮,“滾吶!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惡心死了!”

迦墨蓮連着閃開黎笑兒投過來的東西,同時欺身上前。

“你夠了沒有!”迦墨蓮也氣極了,“本王和自己的妾室行房,有了孩子有什麽不妥?你……”

“王妃?發生什麽事了?奴婢在殿外聽到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宮婢驚慌地在殿外喊着。

黎笑兒不準皇宮裏的宮女像侍候宮裏的妃嫔那樣住在床下随時候着,一到晚上便打發宮婢去另一間殿房睡覺。

但宮婢們怕晚上黎笑兒有什麽需要,天氣也暖了,便輪流在外值守。

迦墨蓮的身子一滞,如果被人發現他夜闖後宮……

黎笑兒也吓得不敢動,雖然她現在氣惱迦墨蓮,卻也不想他被抓起來受罰。

“沒事兒……我起來找水喝,不想打碎了東西!”黎笑兒慌亂中随便編了個常用借口,“你去睡吧,有事我自然會叫你們!”

“王妃,要不奴婢進去侍候着吧。貴妃娘娘和王爺說了,您身子不好,奴婢們應當……”13421632

“說不用就不用!有人在屋裏我睡不着!”黎笑兒扯高了嗓門,真怕宮女盡責的推門進來。

“那……那奴婢就在殿外呢,王妃有事您就喊奴婢。”宮女還是很守規矩的沒有擅自進來。

殿外恢複了安靜,殿內兩個人卻都冒了些冷汗。

迦墨蓮抓着黎笑兒手腕的大手松開,退開兩步沉聲道:“笑兒,若是此時計較本王有多少個妻妾未免有些晚,她們都比你先進王府!若你容她們不下……”

“怎樣?”黎笑兒挑釁的擡起頭,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不馴的光芒,“我若容不下她們,你是準備為了一株小樹放棄一片森林呢,還是為了森林而放棄小樹?”

“你!你不可理喻!”迦墨蓮氣得臉都黑了!

“恭喜你搶答成功了!我就是不可理喻!”黎笑兒推着迦墨蓮,“你走!你走!再也不要來了!”

迦墨蓮忍無可忍,揮手撥開黎笑兒的手臂,轉身走到窗邊用力推開,然後縱身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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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棠王爺很郁悶!其實他現在上眼皮無限想和下眼皮彙合,無奈對面坐着他的皇弟正像個女人一樣絮絮叨叨纏着他。

如果被一個美人兒糾纏到快天明,寧棠王爺是萬分樂意,可被一個男人從溫柔鄉裏拉出來喝酒談論這個男人的女人,實在是不爽!

“四皇兄,你說為什麽女人這麽喜歡無禮取鬧?”迦墨蓮拍着桌子惱恨的問道。

喝了一口酒,迦墨旬腦海裏浮現另一張總是對自己擺出不屑表情的臉。

“三年前她入府,本王就已經兩妻三妾!突然今夜和我計較起來!難道我為她夜闖後宮這種大不敬、要命的舉動,還不能令她滿意?”迦墨蓮有些醉了,竟然将自己夜闖後宮的事也說了出來。

寧棠王爺迦墨旬淡淡地一笑,風流無限,“六皇弟,女人哪有滿足的時候呢?見到金銀財寶時不知滿足、見到绫羅綢緞時不知滿足、在床上男人賣力還不知滿足!她們的眼裏只有自己沒得到的,看不到身後得到的一切。所以呢,女人喂不飽的!”

迦墨蓮皺眉望着寧棠王爺,對皇兄的這番理論有一點兒無法贊同。

“四皇兄,笑兒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迦墨蓮嘆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若她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倒還好了!”他也不用這麽頭痛加煩心了!

“對,還有一種不知滿足的女人。”寧棠王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簾垂下來哼笑一聲,“她不喜歡金山銀山、不喜歡華衣貴飾、不喜歡男人的誇贊調笑……但她更貪!她要的是男人一心一意、終生只看她一個、視她為比翼齊飛之伴侶,要敬、要重、要疼、要愛、要惜……哈哈哈!這種女人是不是太貪婪了?也太難侍候了!”

迦墨蓮一愣,雖然他有些醉,但還不至于聽不出寧棠王爺話中的一番感悟。

“四皇兄,你也……遇到了這樣的女人?”迦墨蓮試探地問,“那現在這位奇女子她……”

寧棠王爺将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的将杯子砸在桌上,“不要提她!”提到她,潇灑風流的寧棠王爺就火大!

“好!不提!來!喝酒!”迦墨蓮拿起酒壺為迦墨旬倒酒,“你我兄弟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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