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曾經告訴過你，對不對？我就……

“我曾經告訴過你，對不對？我就是一個小女人，我想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哪怕為此被孩子和家庭的瑣事囚困在家裏一輩子。”Emily猶記得當初對doyle展現的藍圖，就是這句話，打動了當初浴血奮戰不得一刻安寧的doyle，讓他接受自己成為了他的女人，還是一個第一次進入doyle的避風港灣的女人。

并見到了那個孩子。

Emily低頭抹掉嘴角的血絲，假裝不在意撞得發暈的後腦，鎮定的擡頭看向doyle，無論如何，她手裏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我現在，只是還沒遇到那個讓我心甘情願留在家裏的男人，而你，絕不是那個人。”她的身上有監聽器，有些話她不能現在說。

不過饒是如此，Emily最後這句否定，也刺激的doyle不輕。他仿佛要再次抽打Emily，但最終他沒有。他放下手，搖頭苦笑，“你是對的，我不能囚困你在家裏，因為沒有一個男人能做到，lora，你根本不甘心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小女人。reba，那個人才是你說的那種，為了男人可以放棄一切，呆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你不知道吧，當初你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呆在一個叫issic lorance的男人身邊。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怎麽可能不熟悉，Emily的臉馬上青白了。

但她深呼吸一口氣，迅速平複了所有翻滾的情緒，“你是準備告訴我，reba有可能是我的後媽？”issic lorance是她的父親，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prentiss是她那個當外交官的母親的姓氏。

doyle被Emily青青白白的臉色逗笑了，他痛快的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issic到底是把她當女兒了，還是把她當情人了，還是把她……當做了繼承人？”

最後一個單詞，doyle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Emily都快覺得自己神經緊張幻聽了。

繼承人？issic lorance沒有什麽可被繼承的，除了……他的cia身份罷了。

Emily低下頭去，不讓doyle看到她的神情。reba在issic身邊這麽長時間，又跟着他見過doyle，至今也只是讓doyle有點懷疑她的身份。可一旦自己的表情露出破綻，那麽doyle幾乎就可以肯定reba曾經的卧底身份了。她當年卧底三年半，招惹了一個doyle，現在還在生死邊緣線上徘徊，誰知道比她更年輕的reba，當年不會招惹另一個doyle？被識破身份，對于卧底來說絕對是最危險的。

“現在談其他什麽人都無濟于事了，doyle，我們該清算清算咱們之間的問題了。”Emily選擇轉移話題。

doyle點點頭，“你是對的。我現在還不準備殺了你，你知道為什麽，lora。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lora，告訴我，他在哪裏？”

他們之間梗着一個永恒不變的話題，就像兩個平凡的男女一般——孩子。

doyle堅持冒着被cia和fbi盯梢發現的危險來到美國，就是為了來找Emily，因為Emily帶走了他唯一的孩子。

原本在他被關押的時候，那些折磨他的劊子手給他分享了一組照片，那是他的唯一的兒子被槍決的現場，血流了多少，他當初看到照片的時候眼淚就流了多少。他不在乎被嘲笑，被折磨，他死活都要逃出去，是為了親自殺死Emily，那個當年保證絕對會照顧他兒子的女人。一個言而無信，有多重身份的女人。

但來到美國之後，他原本尋找Emily同事然後殺死他們以警告和引誘Emily出現的計劃，先後被兩個女人打亂了。他竟然在Emily身邊見到了當初一個老對頭的小情人——那個叫reba的女人，她居然大膽的根本沒有改過名字！他覺得這是意外之喜，他想抓住那個女人，不僅可以威脅Emily，說不定還能打擊一下自己的老對頭。可他在reba的公寓外，遇到了另一個讓他意外的女人——beth linkence。這個女人……可是那個人身邊的女人。

他最終打消了擄走reba的計劃，蟄伏起來。他相信，一旦他出現在美國的消息傳到Emily耳中，心中有鬼的Emily會偷偷來找他的。

現在，忍耐不住的Emily還是先出現了。一如他後來的第二計劃。

而沒急着複仇的doyle也有足夠的時間沉澱下來，思考着整件事情。他知道Emily的雙重身份，但不意味着他摸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性子的人。他們畢竟相處了三年的時間。Emily會把他送上斷頭臺，doyle不懷疑這一點，因為他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但Emily喜歡孩子，尤其喜歡長得猶如天使一般的他的兒子，這也絕不是假的。正道人士再不仁義，Emily也不會看着他們殺死一個無辜的孩子。Emily不會食言的，哪怕為了那個還什麽都不懂，白的就像一張紙一般的孩子。

所以他的兒子絕對沒死。Emily用卧底那一套假死的辦法，讓他的兒子脫身了。這個孩子有可能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現在唯一還知道他沒死的人，應該就只有Emily本人。

他需要讓Emily松口。

酒吧裏音樂的聲音震耳欲聾，可Emily和doyle所在的這個角落，卻突然安靜的落針可聞。Emily不可能痛快的告訴doyle他的兒子在哪裏，而doyle現在也沒有掌握讓Emily可以松口說出實話的交換條件。

但馬上這種詭異的安靜就被打破了。酒吧外面傳來似有若無的槍、聲。對這個聲音不怎麽敏感的人們可能會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為畢竟酒吧裏音樂聲音太大。可因為職業的關系對這個聲音格外敏感的Emily和doyle都聽到，并非常确信這個聲音就是槍聲。

“啊，外面開始打起來了。”doyle又不是傻子，也不會孤軍奮戰，他從北朝鮮越獄到現在算起來也有五個月了，再組建起自己的私衛對他來說并不困難。而他也需要這些私衛來替他引開那些惱人的fbi和國安局特工。

Emily馬上站了起來，但因為酒吧裏根本沒有什麽窗戶之類的存在，她沒法看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雖然心慌，但現在只能選擇相信同事，她又坐了回去。

doyle似笑非笑的看着Emily，“你真的變了很多，lora。”過去的lora接近doyle的身份是一個軍、火、販、子，她對槍聲必須是敏感但又無所畏懼的，但現在Emily有太多的害怕，害怕外面同事們的安危，害怕他們因為自己而死，所以她沒法再像十年前那樣無動于衷。

但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似笑非笑的變成了Emily，她對doyle說，“你真的老了很多，doyle。”

Emily眼神溫柔的看向向他們這個方向大步走來的人，在doyle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瞬間，暴起撲向doyle。迎面走來的人也反應迅速的跟着撲了過去，壓倒了下意識推開Emily的doyle。

“終于結束了，doyle。”Emily看着被撲過來的an戴上手铐的doyle，這麽感慨了一句。還在心裏加了一句，希望他們再也不見。

對doyle的審訊馬上展開，國安局的特工在外圍觀，bau主持了這次審訊。

an和Rossi分別對doyle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的審訊，威逼利誘幾乎手段都用了一個遍，但doyle打定主意就是不松口。他們都知道了doyle曾經在北朝鮮被折磨了好幾年的時間，他們這些光動口不動手的小兒科，是真的拿doyle沒辦法。

Rossi找到Emily，他勸服她用殺手锏。

“我們還得依靠doyle告訴我們，當年cia是否有高層、間、諜參與了東歐事件，說不定這個人也會是reba一直在查的那個存在也說不定，我們得讓他開口，Emily，哪怕是口頭上的一些威脅。”

Emily當然知道她什麽也瞞不住bau的同事，但心裏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同意親自去見見doyle。

“我知道你如今沒法去親自見一見那個人了，”Emily打開審訊室的門開門見山，“但你也應該知道我沒法保護他一輩子，他可能随時被你的人，你對手的人發現，我沒法在他身邊保護他。但是我可以再次轉移他，doyle，只要我想保護的人安全了，我會盡最大努力，讓他也安全無虞。”

doyle簡直被氣笑了，“你在威脅我？lora，你知道我不會再次選擇信任你的。”

“不，你會選擇信任我，因為除了我你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你把他托付給我，就證明你信任我。現在，我也有了非常想保護的人，我幫你保護你的寶貝，你幫我保護我的。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嗎？”Emily趴近doyle的耳邊，喃喃低語道。

“我得對你另眼相看，lora，你仿佛比過去還要狠毒了。”doyle眼底的陰沉幾乎具現化，但他不得不承認，他被Emily說的心動了。他确實不相信他的孩子呆在一個地方不動就會安全，連聯邦證保計劃的執行都是不間斷的給被保護人更換住址以最大化的保證對方的安全。

“好吧，我接受這個交易。說吧，你到底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