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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孩子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 被抱了一會，東欽就待不住了, 在張國棟懷裏來回竄動：“爹,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心裏有盼頭，張國棟一手抱着兒子, 一手拉着閨女也不覺得累, 他微微低頭：“放你下來？你小子還想去玩？天黑了，趕緊回家洗洗睡覺去。”

就因為這臭小子，沒蓋新房子前他好久沒和媳婦色色了，這臭小子今天別想壞他的事。

“爹, 我不亂跑，你放我下來。”東欽甩着胳膊腿在張國棟懷裏掙紮。

松開淑婷，張國棟用力拍了兒子一下：“給我老實.....”

話沒說完，張國棟被撞的踉跄了一下。

抱着東欽, 穩住身體才往前面看過去。

前面的人張國棟并不熟悉, 迎着月光隐隐能看見男孩的臉，但是看不真切, 看身高，一米三四的孩子，得有十來歲了。

“對不起。”對面的小孩似乎沒想到會撞到人, 慌慌張張說了對不起，扭頭就跑。

“爹, 你就這樣讓他跑了？他撞你。”東欽在張國棟懷裏抱怨。

“行了, 又沒受傷, 那是誰？你認識？”

張國棟抱着兒子, 重新拉住淑婷的手, 大邁步往家裏走。

“就牛棚住的人，村裏的小朋友都不和他玩，都說他很壞。”

東欽摟住張國棟的脖子，小聲詢問：“爹，他真壞嗎？妹妹摔倒了，我看到他扶妹妹起來了。”

下午東欽和淑婷在村尾跑着玩的時候，淑婷在小河邊摔倒了，東欽離的遠，跑過去的時候，淑婷已經被村裏人說的壞小孩扶起來了。

順着東欽的話，張國棟也想起來了那孩子是誰，住牛棚的，那就是首都來的了，那對爺孫，媳婦好像很在意，經常詢問他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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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壞不壞，都和你無關，你倆別跟着村裏的孩子一起欺負他就好，不欺負也不要靠近，離他遠着點。”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能感覺出來媳婦不喜歡那爺孫倆，媳婦不喜歡的，孩子們也不需要太靠近。

月夜籠罩，推開大院子的木門，進門就看到紅磚敞亮的大院子。

到了自家院子裏，東欽終于被張國棟放下來了，他撒腿就往竈房跑：“娘，娘。”

喬欣正好把熱水燒好了，看到東欽從外面跑進來，她從竈臺後面走出來：“回來了，正好，我燒了洗澡水，趕緊過來洗澡，洗好澡睡覺。”

“娘，今天的月亮圓，外面可亮了，還有很多人在外面玩呢，我能不能先出去玩玩，再玩一會再回來洗澡？”

張國棟正牽着淑婷從外面進來，進門就聽到兒子這句話。

“不行，很晚了，明天你們還要上學，我和你娘也要去縣城，趕緊洗澡睡覺。”

兒子都是來要債的，臭小子，休想耽誤他時間。

喬欣可沒察覺出張國棟的私心來，她贊同他的話：“你爹說的對，很晚了，你和妹妹明天要上學呢，趕緊洗洗睡覺，我和你爹明天要去縣城，明天要早起，睡太晚了，起不來。”

喬欣說着把洗澡水弄好了，擡頭看向張國棟：“你帶淑婷先去給東欽找衣服，我先給他洗澡，洗好了一會給淑婷洗。”

“好。”

張國棟拉着淑婷去給東欽找衣服了，喬欣拽住東欽，不讓他走，按着給他脫了衣服，把人按在大盆裏。

“好好洗澡，洗好睡覺了，想玩，明天放學了再去玩。”

都被按在澡盆裏洗澡了，跑不停了，東欽只能乖乖洗澡。

夏天，幾乎每天都擦澡、洗澡，喬欣很快給東欽洗好了，看張國棟把衣服拿過來了，她給東欽穿上，也沒給孩子穿鞋，直接看向張國棟：“你把東欽抱屋裏去，我給淑婷洗。”

東欽被抱走了，小女孩洗澡要比小男孩安靜多了，喬欣不大會給淑婷洗好了，給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回了房間。

東欽和淑婷還是小孩子，喬欣也沒讓兩個孩子分房睡，暫時讓倆孩子睡一個屋，炕大，兩個孩子可以一人占一半。

喬欣進屋看到東欽正站在炕頭蹦跳呢，她笑笑：“咋這麽開心？”

東欽從炕頭跑過來，站在炕上看着喬欣：“娘，爹說以後我可以自己一個房間睡了，我是大男孩了。”

“妹妹還小，你先和妹妹一個房間，等妹妹再大一些，你們再一個人一個房間。”喬欣把淑婷放在炕頭。

“妹妹，你自己睡害怕嗎？”東欽仰頭看着淑婷詢問。

淑婷摟住喬欣的脖子，不想松開：“娘，跟你睡。”

張國棟：......

兒子說服了，以為阻礙了！

張國棟大步走過去：“淑婷，讓你娘去洗澡，爹和你說兩句話。”

張國棟拽着淑婷的手，讓她松開了喬欣。

悄咪咪對着喬欣說：“媳婦，快去洗澡。”

喬欣看看張國棟，再看看兩個孩子，想了想，還是沒說啥，起身去竈房了。

孩子大了，早晚是要分房睡的，就讓張國棟和兩個孩子去說去吧，她洗漱去。

喬欣洗好澡出來，兩個孩子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只有她們房間的燈亮着。

這是沒說服孩子，又把兩個孩子抱會房間了？

帶着疑惑，喬欣走回了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看到只有張國棟一人在炕邊坐着，她擦着頭發走過去：“倆孩子睡了？”

“嗯，睡了。媳婦，我給你擦頭發。”

快點擦，擦幹了，他們也可以睡覺了。

“不用了，我自己擦，你咋說服淑婷的？”喬欣擦着頭發看着張國棟。

淑婷那孩子雖然乖巧，但最是粘人，膽子也比較小，平時晚上睡覺都是摟着她睡的，她想松開她一些，她都會驚吓的更用力抱着她，國棟是咋說服淑婷不和她們睡的。

“淑婷乖巧，我告訴她，她大了要自己睡了，她就答應了。媳婦，你擦頭發，我先去洗澡了。別關門哈，我很快就回來。”

張國棟說完，大邁步往竈房走去，那步伐，還真有幾分急不可耐。

喬欣疑惑了，淑婷真有那麽好說服？

一會她擦好頭發，頭發幹一些，過去看看。

不過可惜了，喬欣到底沒機會過去看。

竈房裏洗澡的張國棟，三兩下脫了衣服，兩分鐘就沖好了，沖好衣服，套着短褲也不穿上衣就回房間了。

房間裏，喬欣正準備去兩個孩子的房間看看呢，看到張國棟回來，她把毛巾遞給他：“你頭發有點濕，擦擦，我去看看兩個孩子。”

張國棟接過毛巾，轉過身把門從裏面插上，随後把毛巾放在桌子上：“媳婦，孩子睡着了，很晚了，別去了。”

張國棟大步走過來，兩只手放在喬欣腰上，微微低頭，下巴抵着喬欣的額頭：“媳婦，我們睡覺吧。”

低沉的話，微黃的光暈下，氣氛旖旎，格外撩人。

某男人的手還故意在喬欣腰上亂動：“媳婦....”

唇上溫熱的觸感讓人不自覺的沉迷，呼吸不暢，這一刻似乎沒了思考能力，喬欣只能攀住張國棟的脖子，跟着他的步子往炕邊走。

終于走到了炕邊，某男人不忍了，到了炕上就是他的地盤了，他媳婦，可以合法享用了。

炕上，某男人微微低頭，看着自己媳婦，唇貼在了她唇上。

......

對于長期饑餓的男人，解放日那就是要放開吃的，某男人吃的飽足，可苦了喬欣了，第二天差一點沒起來，下炕的時候腿都有些打顫。

外面陽光已經照射進來了，淑婷早早的就爬起來了，在院子裏張望了一會，見喬欣她們房間的門還沒打開，忍不住站在門外拍門。

一下，兩下，很有規律的敲門。

聽到敲門聲，張國棟蹭一下就爬起來了，看到喬欣還在睡覺，随後小心翼翼下炕，去開門。

看到外面站着的是自己閨女，張國棟臉上的冷色消失了，他低頭：“淑婷，咋氣這麽早？”

夏秋交接的季節，還是天長夜短，這會雖然太陽冒頭了，但實際才六點來鐘。

“吃飯，上學。”

淑婷拉着張國棟的手，伸頭往房間裏看。

張國棟立刻拉着淑婷去了一邊，還小心把門關上。

“走，爹去做飯，你去喊你哥起床，你娘在睡覺，不要吵她。”

淑婷乖巧點頭，不過回房間的時候，她還是一步三回頭不停的往喬欣她們房間看。

張國棟去做飯了，回到房間裏，淑婷拍東欽：“哥哥，起床了。”

一夜好眠，東欽睡的滿足，聽到淑婷喊他，迷迷糊糊醒來：“娘做好飯了嗎？”

淑婷悄咪咪伸頭往外看，見張國棟沒過來，她小小聲說：“沒見娘，哥哥，我想去看娘，爹沒讓我進房間，爹說娘在睡覺。”

“娘每天都是最早起來做飯的，哥，你說娘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沒起床給我們做飯，才要爹給我們做飯的？”

東欽迷迷糊糊的，眼皮還耷拉着呢，只聽到娘生病了幾個字，他立刻擡頭：“娘生病了？”

東欽鞋都沒穿，爬起來就往喬欣他們房間跑。淑婷再後面跟上去。

“娘，娘，......”

推門進房，東欽徑直往炕邊跑去：“娘，娘你醒醒。”

拉住炕上的喬欣，東欽就開始搖晃她：“娘，娘你醒醒，你別死。娘。”

喬欣睡的正沉呢，突然就被人搖晃醒了，還聽到兒子喊她別死，瞬間從夢中回神，睜開眼睛看着東欽：“東欽。”

東欽眼睛都泛紅了，聽到喬欣的聲音，他眼淚就落下來了：“娘，娘你終于醒了，娘你別生病，你別死啊。”

站在炕邊，東欽摟住喬欣的脖子就哭。

喬欣：......

發生了啥？她在就要死了？

聽到動靜從竈房跑過來的張國棟，站在房間門口，也疑惑了。

媳婦好好的，這熊孩子瞎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