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升米恩鬥米仇
強者不畏懼改變。
陳子凡心中多了幾分危機,但同時心中也有了一絲快慰,這一生是新的一生,是可以改變的一生!上一世窩囊不堪,被情.人抛棄,被家人輕視,被病痛折磨。
這一世,他要在這個世界裏喝最烈的酒,泡最高傲的妞,把前世那些留下的遺憾一個個彌補,然後飛升北冥神界!
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攥緊了拳頭。
“陳子凡今天你打掃衛生,還有廁所包幹區也歸你幹!”衛生委員劉大寶打斷了陳子凡腦海中的暢想。
陳子凡面色一黑,叫他堂堂北冥神帝打掃廁所?
“不去!”陳子凡狠狠地從口袋裏拍出一張一百塊,他現在有的是錢。
劉大寶面色一愣,目光落到桌上的紅色鈔票:“子凡,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賄賂我麽?有錢了不起麽?”
陳子凡默不作聲,從兜裏又掏出了一張一百塊。
“兩百塊!我幫你幹!”邊上趙孫候看到激動了。李大圓也站了起來。
趙孫候家裏的是擺水果攤的,一天能賺三百塊,就很開心了。而李大圓家裏雖然是開燒烤攤,雖然富裕些,但是家裏還有一個馬上要取老婆的哥哥,零花錢給的也不多。
劉大寶立馬拿起那兩百塊,往兜裏一放:“行,小爺今個就為錢折腰幹了!”
李大圓和趙孫候失望地看着陳子凡。
“兩百塊錢請人掃地這種好事情,也不照顧你兄弟,哎,真是……”趙孫候陰測測地說道。
李大圓重重地點點頭:“你小子是不是中彩票了?出手那麽豪氣?”
“錢只是身外之物。”陳子凡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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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外之物,有本事你也給我們兩百塊啊!”李大圓趙孫候不開心地說道。陳子凡從書包裏拿出了六百塊在了桌面上。
李大圓和趙孫候頓時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人三百,拿去!”陳子凡淡淡地說道。
李大圓和趙孫候面面相窺。
趙孫候震驚地看着陳子凡的六百塊錢,小心翼翼地問道:“子凡,你哪裏來那麽多錢?”
。
“不要就算了。”陳子凡說着就要把錢往兜裏放。李大圓和趙孫候立馬搶了起來,一人三百錢分沒了。
劉大寶望着手中的兩百塊,再看看書桌上的那六百塊錢,心裏卻開心不起來,自己幫陳子凡搞衛生才兩百塊,可是趙孫候和李大圓卻一人拿了三百。
“子凡!”劉大寶嘿嘿笑着。
“有事?”陳子凡望着劉大寶。“你都給他們三百,我幫你掃廁所,你怎麽就給我兩百塊啊?”劉大寶不開心地說道。
趙孫藏和李大圓冷冷一笑,一人一手架着劉大寶,要從他兜裏掏出那兩百塊錢。
“嫌少,兄弟替你做了!”
“別別!我幹!”劉大寶讨饒。
陳子凡搖了搖頭,真是升米恩鬥米仇,人性使然。
這時,監考老師拿着一沓試卷走進教室,說道:“語文考試了,大家準備一下!”頓時教室裏一片寒噤,如同世界末日來臨,學生們各自回到了桌位上。
月考,語文卷子發了下來。拿起卷子,陳子凡疾筆狂書,在神識變強之後,他的思維變得極其敏捷,一張卷子語文卷子,二十五道題目包括作文,十分鐘全部寫完。
做完之後,陳子凡擡頭。
考場上不少人愁眉苦臉,有的咬着筆杆子不停地搖頭,有的到處打量着想偷看。甚至還有女生對着卷子哭了起來。
語文卷子很難!
陳子凡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将卷子往老師的面前一放。
“十五分鐘還沒有到呢,不許交卷!”監考老師詫異間,陳子凡已經身影消失在走廊裏。
“哎,現在這些學生啊,不好好學習,還随便交卷!”監考老師喃喃道,他的目光落到了陳子凡的考卷,正要看是哪個學生違紀。
他突然發現那物理卷上已經滿滿當當地寫滿了字,表情嚴肅了起來:“這字還蠻漂亮的,還是瘦金體啊!”
翻了一頁考卷,看到最後的作文,監考老師面色一愣:“這作文寫的是什麽字啊?”再過了一會,監考老師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是甲骨文!這小子居然用甲骨文寫作文!”
……
離開了學校,陳子凡徑直來到了醫院看望外婆。他打算為外婆請幾個護工,然後換一個病房。
原先因為病房不足,外婆的病床直接放在過道上。
這樣的病人還有許多。
有些病人的家屬,喜歡脫鞋。還有一些家屬把病人把尿盆直接放在床底。還有人喜歡嗑着瓜子,一片濃濃的異味夾雜着聊天的聲音,雜亂不堪。到了晚上,來來回回的過往病人和醫生,十分不利于睡眠。
外婆住院的環境很糟糕!
陳子凡到醫院的時候,時雪比他先到一步。她今天的打扮很不一樣,粉紅色毛茸茸的外衣,藍色牛仔褲,一雙白色平底鞋。
走的是淑女風,和之前的冷酷模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很意外!
“子凡,你女朋友可真能幹!”表舅媽對陳子凡說道,“你小子倒是蠻有一手的。你表哥今年都三十歲了,還單着,他要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少活十歲,我都樂意!”
親戚們都不由地笑了,外婆也笑了。
陳子凡望着時雪,她得意地望着陳子凡——她居然來照顧自己的外婆,很顯然已經把他當做了男朋友了!
這事情可是有一點大條啊!
正猶豫間。
舅媽張春燕冷笑了一聲:“才讀高中,不好好讀書,就找女朋友。也不知道學好!你們還誇他!”
她針對陳子凡的話,如同一個炸彈落下,原本開心的氣氛會毀滅多蕩然無存,一時間,病床前的親戚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外婆的臉色也變得灰暗了起來,她的手伸向了桌上的藥,再一看水杯,裏面空空的。
陳子凡剛要動手。
時雪卻已經拿起地上的熱水壺,替病床上的老婦人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細心地把藥放在老人的手裏。
老太太樹皮似的枯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子凡,別聽他們的,你外婆和這姑娘大的時候,都把你舅舅生下來了!”
時雪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落到了遠處。陳子凡則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老太太就是老太太,現在和以前怎麽能比!”張春燕淡淡地說道,她打量着時雪:“現在啊,除了那些家裏沒有錢,又不學好的女孩子,才會那麽早談戀愛。”
時雪的眉頭微微一皺,手捏緊了拳頭。陳子凡擦了擦冷汗,拉住了時雪的手,萬一這個女人要是動了手,四五個男人也近不了身,何況是他那個殺雞都不會的舅媽。
他不想外婆不開心。
親戚們則是低頭不語。
走廊邊玩着手機的舅舅許文成,則放下了手機,說道:“春燕啊,你也別說子凡,我覺得他挺聰明的。現在我們那院子要拆遷,這姑娘入了戶口,如果還能再懷上一個,還能多分一百個平方,多劃算的事情啊!”
親戚們頓時一片認同。
“是啊,這讀書還不如這拆遷來得快!先談個女朋友沒有毛病!”
“對,子凡這思路沒有錯。”
在一片贊同聲中,舅舅許文成,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目光盯着陳子凡說道:“子凡,你可是姓的是陳,不是姓許,按道理我們許家拆遷,你是沒有錢拿的!不過呢,做舅舅的也不會那麽絕,我會給你留一份。”
陳子凡假裝沒有聽見。
舅媽在一片則憤憤地說道:“文成,你看着外甥,養了他那麽多年,你還這麽想着他,他現在倒好,一句謝謝都沒有。真是良心都讓狗吃了!”
許文成轉頭,嘆了一口氣,繼續玩手機。
邊上的親戚的目光則是落在了陳子凡的身上。
陳子凡搖了搖頭說道:“舅舅,我聽別人說,我媽死的時候留下一大筆錢,這錢你好像都沒有給過我。”
這話說完,如同在房間裏扔了一顆炸彈。
許文成面色一愣。
他當年私吞妹妹錢的事情,這個外甥陳子凡又怎麽會知道這個事?
“胡說八道,你.媽當年才留下幾塊錢!那些早花沒了。”許文成冷冷地說道。
“這麽說就是有這筆錢了?你這麽多年都沒有工作,還有錢去城裏買了三套房子。你錢是哪裏來的?”陳子凡冷冷地說道。
“還有,這外婆住的院子,當年就是我媽買下的,名字也留着我媽的名字。舅舅嫌棄這院子破舊,估計應該還沒有來得及改名字吧!”
許文成面色一驚,他沒有料到這個原本稀裏糊塗的外甥,居然一下子變得這麽精明,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而他這幾天和老婆來伺候老太太,也就是想要拿到房産證,然後改成自己的名字。可是哪裏想到,老太太根本不搭理自己。
“許文成,我媽的錢,養了你們家這麽多年,我這個當外甥的卻是每年穿我表哥留下的舊衣服。我外婆還要撿破爛,才能度日,這筆賬,你真的要跟我算?”陳子凡冷冷地說道。
屋子裏的親戚們鄙夷的目光落向了許文成。有錢買房子,居然讓老娘撿破爛!還霸占孤苦伶仃外甥的活命錢!
簡直不是人!
“就是,這也太不像話了!都不是戶主,還要來搶拆遷費!真不是東西!”在親戚們一片的質疑聲中,許文成和張春燕的面色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