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苦海無涯
劉福貴舉起刀就要捅張林娟邊上的那個男人,可沒跑了幾步,就一把被張鐵龍攔腰抱住。
“劉叔,冷靜!冷靜!”張鐵龍喊道。
張林娟身邊的野男人,見到劉福貴一臉的殺氣,頓時吓得渾身發抖,腿軟地都忘記了逃跑。
“劉福貴!你給我別犯渾!”張林娟望着那一把切肉的尖刀喊道。
“張林娟,我對你那麽好,你個居然搞破鞋,給我戴綠帽子。”劉福貴怒吼道。
“你對我好?你哪裏對我好了?我是有名牌包包,還是有高檔化妝品?你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要賣房子!你還有臉說你對我好!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張林娟憤憤地說道。
“這就是你給我偷人的理由!”劉福貴怒罵道。
“哼?偷人,對我是偷人,但是人家比你對我好多了!”張林娟一指身邊的男人,亮出脖子上的一塊深綠的玉佩說道。
“知道這是什麽玉麽?和田羊脂玉!這一塊玉就要二十幾萬!他送我的!你買得起麽?”
接着她又指着不遠處的一輛寶馬說道:“看見沒!這是人家的車子,你呢?就連一輛破皮卡都是借的錢!知道我為什麽偷人了麽!因為你沒有用!可明軒不一樣,他有的是錢,老爸還是當官的!”
“還有,我跟你講,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劉福貴面色極為難看,失落地舉着刀緩緩地放了了下來。
有人給老公戴綠帽子,大排檔裏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着甚至拿起手中的紮啤和肉串,近距離地觀看。
一些人還在一邊評論。
“哎,這世道,笑貧不笑娼,外面偷漢子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
“是啊,世風日下,世态炎涼,以前是玩妓女沒事,玩人家老婆浸豬籠。現在可好,玩妓女要被抓,玩人家老婆沒事,這年頭哪裏講道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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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議論中,陳子凡走到了張林娟的面前,怒罵道:“你這個蠢女人,劉叔那麽老實的男人,你不好好對待,卻喜歡一個騙子!”
張林娟邊上的那個男人,立馬臉色一變:“小子,你不要亂說話,誰是騙子!”
陳子凡苦笑一聲,手一揮,從張林娟的脖子上已經摘下了那濃綠色的玉佩。
“你!你搶我玉!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張林娟憤憤地說道。
“對,報警抓他!”張林娟的野男人附和說道。
陳子凡沒有理會,從飯桌上拿過一個打火機,打着了開始燒那塊玉。
“你小子,敢燒我的玉,老娘跟你拼了……”張林娟憤憤地說道。
可她話講了一半,頓時面色凝滞了。那濃綠色玉佩冒起了濃黑的煙,融化滴落下點點汁液,這哪裏是塊玉啊,分明是塑料啊!
陳子凡作為一名仙人,修行之中要煉丹,自然對各種礦物了如指掌,塑料和玉,自然是一目了然。
張林娟帶着的玉,被發現是塑料,頓時大排檔裏,爆發出一片巨大的哄笑聲。
“哈哈,居然拿塑料來當玉!”
“這女人居然也信!真夠蠢的!”
張林娟難以置信的望着身邊的野男人。
野男人搖了搖頭:“林娟,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人騙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塊玉。我也是被騙的啊!我真是二十萬買的!”
張林娟紅着臉,不知如何是好。
陳子凡又指着那輛寶馬,對張林娟的野男人說道:“這車子你說是你買的吧!對吧!”
野男人點了點頭:“對啊,怎麽了!”
“不是買的吧,二手租的吧!”陳子凡笑着說道,他的話音落。
野男人頓時面色一紅,沒有回答。
“租的?”張林娟望着寶馬車,臉上大吃一驚。
大排檔裏有好事的人,走到寶馬車前望了一眼,大聲喊道:“嘿,有意思了,這車子真租的,這年檢标記上寫的是租賃公司!還有這玻璃窗縫隙上還塗了标識油漆!沒說錯的話,這二手車,最多五百塊一天!”
伎倆被識破,野男人頓時奪路而逃,想要開車走人。可他還沒有跑幾步,就被張鐵龍和邊上幾個酒客,一起按翻在地。
張鐵龍也不客氣,一邊罵着,一邊舉着拳頭狠狠地揍,邊上一些酒客,喝了些酒,也極其不待見這偷人老婆的野漢子,也你一拳我一腳地揍。
“別打了!我錯了!都是這個女人勾引的我,不管我事啊!”野男人哀嚎着。
張林娟望着不遠處的姘頭,面色蒼白無力,憤憤地說道:“我勾引你的!你特麽自己說你是什麽有錢公子哥,還特麽說我長得漂亮,對我一見鐘情……你個騙子!”
野男人不屑地說道:“呸,你還漂亮,要不是你家要拆遷,我特麽才對你這樣的中年老女人沒有興趣呢!就你這樣的貨色,還一見鐘情!公園裏五十塊都沒有人要!”
“你!你個騙子!”張林娟憤憤地朝着騙子的臉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她轉頭,看到劉福貴眼中已經紅了眼眶,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劉福貴手中的刀往案板上一扔,擦了擦淚水說道:“林娟!我同意和你離婚!”
“對,和這破鞋離婚,這女人搞婚外情,我們都看到了,爺們幾個都給你作證,讓這女人淨身出戶!”大排檔裏的一些喝多了男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對,她這樣特麽法院能判!”
……
“淨身出戶?那我怎麽過啊!”
張林娟面色害怕地一眼劉福貴,顯得不知所措,她想了想。着急地走到劉福貴身邊,拉着他的手,哀求道:“富貴,我錯了,我看錯人了,我不好,你原諒我呗!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張鐵龍憤憤朝着張林娟吐了一口口水:“我呸!不要臉!”他接着轉頭對劉福貴說道:“富貴叔,你可不要和她在一起,這種女人,水性楊花,簡直就是潘金蓮再世,你原諒她這一次,她以後還會有下一次!”
張林娟一聽,氣得嘴巴都歪了。
劉福貴望着張林娟,說道:“林娟啊,你和我這麽多年,我有好吃的先給你吃,家裏家務都是我一個人包辦,連晚上你洗腳的水都是我給你打好!我想我對你也算不錯!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再對你更好了!”
兩行淚水緩緩從在一張粗糙的面容上滑落。
“林娟,我們散了吧!”
“富貴,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被人騙了,我知道錯了!”
劉福貴重重地甩開了張林娟的手,獨自形影孤單離開了大排檔,腳步顯得十分地踉跄。
一輛保時捷,從身邊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美麗精致的面容,正是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