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檢查
錢是好東西,要說剛才這小姐姐還有幾分傲氣,心中還在臭罵,你一個學生模樣的寒酸家夥,幹一個月都沒有老娘我躺一天賺得多,還敢嫌棄老娘。不過看到陳子凡拿出的一千塊錢,她立馬意識到,這對面的學生模樣的人,其實是一個極其尊重別人的人,而不像那些看上去一臉有錢,但是還要計較一些茶水費用窮酸
男人。
“沈北陽?認識!認識!九葉居裏的姑娘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九葉居你都不知道?——也難怪,那地方不是誰都能去的。”
“我以前在九葉居呆過一陣子,在裏面見過沈北陽,是個出手極為大方的人。”小姐姐的眼眸裏有着閃亮的眼神,仿佛在回憶自己的輝煌時刻。
“那裏一天小費都能過萬,哪像現在這裏,累死累活一天,只能拿那麽點錢,能抽根煙麽?”聊得熟絡了,那些過往的舊事把小姐姐的煙瘾也勾了起來。
“可以。”漂亮的小姐姐掏出了一包白色精致香煙,抽出一根纖細的女士煙。打火機輕輕點燃,一根無奈而寂寞的香煙在包廂裏燃燒,那紅紅的光芒如同面前女人紅.唇一般妖豔妩
媚,卻也逝去地極快。聊了一會,在昏暗的氣息之中,小姐姐眉眼看着陳子凡,心中對他有了幾分好感,不過本着職業德道,似乎好像服務沒有到位,總是有些歉疚,于是說道:“小帥哥,我蠻
喜歡你的。可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冷冰冰麽?是我不夠漂亮麽?”
一只冰冷的白皙玉手拉住了陳子凡的手,淡淡的怨念透過肌膚,落入肌膚之中。
陳子凡笑着拉開那只手,他對這樣工作性質的小姐姐不歧視——畢竟都是勞動所得,但是卻也不願意太過接近。
因為他的眼界太高,就如同喝過真茅臺的人,不會再去喝假茅臺,他又從懷裏掏出一疊錢——作為找到沈北陽蹤跡的獎勵。
小姐姐顯得極為高興,一臉媚笑的說道:“小哥哥,要不你留下個電話,下次找你的時候,我不收你錢。”
陳子凡微笑,他說了一聲謝謝,但是卻沒有掏出手機,留下手機號碼或則是微信,以便下次聯絡。蟲二會所裏的技術師小姐姐面色顯得有幾分詫異——這蟲二會所裏來的男人們一個個都是色眯眯的,而且不少還小氣得很,陳子凡這般白玩都不要的男人,真是極為少見
,她甚至都估摸着對面這個白玉一般面容的少年,還是一個雛兒。
在失望之餘,估摸着這面前的小帥哥,并不是真的來玩的,小姐姐才無奈地說道: “那你休息吧。”陳子凡點了點,他此時沒有任何男歡女愛的欲望,而是正運轉靈力,吸納着蟲二會所裏的惡念——會所裏惡念很強,不知道是來這裏的男人們心裏滿是都市沉重的負荷,
還是小姐姐們面對着各式各樣的男人,老的醜的,還要笑面如花,以至于內心怨念。
去靈龜島建造聚靈塔,耗光了他身體上大部分靈力,以至于耗費靈力極少的五行術都施展不出。
他需要補充靈力,蟲二是個不錯的地方。
小姐姐打開了門,剛走了沒有幾步,門外沖進一群警察,其中一個帶頭的女警喊道:“警察檢查,都從屋子裏出來!檢查身份證!”
小姐姐不由地後退了一步,主動地蹲在了地上,捂着臉。
警察挨個的砸門,從裏面帶出了一個個漂亮的小姐姐和小哥哥老爺爺們,其中就有光着上半身子的楊過。
他剛開了房間,脫了上半身,顯得極為不悅,和其他膽寒的男客不同,楊過正在據理力争:“憑什麽抓我。”我爸爸是楊剛。”
楊過對女警說道。女警望着楊過冷冷一笑, 走廊裏一個男警察望着楊過一臉倨傲的樣子,不由地臉上多了幾分,幸災樂禍,哀嘆又多了一個坑爹的兒子——這女警是京都趙老的孫女,就算是警局高層都要給幾分面
子,更不要說一個大商人楊剛。他便指着不遠處一個中年肥圓肚子的男人,對楊過說道:“那是你爸。”楊過望去,一個熟悉的面容正偷偷地打量着他,面色掩不住地尴尬。頓時楊過長大了嘴.巴,眼眸
裏充滿了詫異——自己家的老爺子,怎麽也會來這蟲二!
他不是和老媽和自己說,這一陣子出差去了花都麽?
不過想到了老爸在,他頓時又松了一口氣,老娘那邊算是有交代了——就謊稱來找他爸的!
只是一會,走廊裏蹲滿了人。
女警滿意地掃視了一圈,突然覺得不對勁,這一對對的男女,唯獨在一個走廊中間位置的房間門口,只有一個女技師獨自蹲在地上,卻少了男客。
她走了幾步,推開房間的門,果然如她所料——房間裏面正躺着一個少年,在閉目養神。
“出來!”女警趙穎兒面色極為不善地喊道——這個蟲二會所她已經觀察了大概兩個月,對立面做的事情一清二楚。
而對那些做一些惡心事情的男人,她是深惡痛絕!
“再不出來,進去以後我多關你幾天!”女警趙穎兒威脅道,如果是普通人被這麽威脅,早就吓得慫了。
可是面前的少年——陳子凡,卻一臉地風輕雲淡,似乎根本沒有把她當回事,安逸地躺在床上,都不動一下。
女警趙穎兒面色惱怒,略微豐滿的身體起伏了起來,她正要動手把這抗命的少年從床上拽下來,可突然屋子外面有人喊道:“有人跑了。”
轉頭,一道人影閃過,是一個老頭,他穿着一條花內.褲,手裏提着衣物,電光火石一般極速在走廊裏逃跑。
女警趙穎兒眉頭微微一皺,立馬跟了出來。
只見那老頭,猛地拉開不遠處的窗戶,從三樓上徑直跳了下去。
女警趙穎兒面色一驚,疾步跟随,從那一扇被打開的窗戶往下一看,樓下一個老頭捂着腳,似乎崴了腳。
老頭試圖站起來,要跑,卻立馬被外面的警察沖了上去,一把将他扭住。
“想跑哪裏有那麽容易!” 趙穎兒嘴角淡淡地一笑,這周圍她早就布局好了警力。她突然又想起了屋子裏那無賴不肯起來的家夥,皓齒輕輕一咬,轉頭往那房間裏走去。
可一推門,裏面卻沒有了人。
“人呢?”
“剛剛還在這裏的,可是一會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
望着門口的女技師的臉,不像是在說謊。
女警眉頭微微一皺,猛地掀開了房間裏的床——床下唯一可以藏人的床下,也沒有人,她沖出門外,問走廊裏的警察道:“有人跑出去了沒有?”走廊上的一個中年警察搖了搖頭,指着地上那一排排蹲着衣衫不整正吓得瑟瑟發抖的裸露男客,和捂着臉生怕被拍了照片被人宣揚出去的小姐姐們,說道:“出來的都蹲在
地上了!”女警趙穎兒掃視着會所的房間,面色變得發黑——難道那個無賴少年和大衛斯蒂芬一樣會變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