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混亂的城市!

随處都能聽到慘叫的城市中,到處都能看見一只只活躍在街頭小巷的老鼠,有的成群結隊;有的單獨一夥,在這個狂歡之夜盡情的跑着、叫着、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類的視線當中,再不是以前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摸樣。

鮮紅的血跡撒的到處都是,一不小心走過去,或許還能踩到一條新鮮的還挂着肉絲的人類的殘骨斷臂。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燈光,惡劣的氣候,兇殘的鼠群,這一切的一切都對所有人不利之極。

放眼望去,處處都是眼冒綠光的大個老鼠,女人凄厲的慘叫時時回響在街頭,卻沒有人來理睬。不斷的又E小隊的隊員在與城市中突然冒出的老鼠戰鬥,也不斷有人被活活咬死,随後被生吞入鼠腹。

所有人都殺到了眼紅,任誰看見原先不值一提的老鼠就在自己眼前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生生咬死在一口一口吞入腹中,都會發狂。更何況是這些E小隊的進化者。

掉落在地上的雪花很快就被染的腥紅,就好像一朵朵冬日傲立枝頭的寒梅,美麗卻殘酷。不經意将就會讓人丢掉性命。

‘噗呲’被一抹熱血澆灌在臉上的姜少卿早已收起了他常年挂在面上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冰冷而無情,到和魚玄機很是相似。看着倒在自己腳下的鼠屍,姜少卿依然面無表情,卻讓在他旁邊殺鼠的李陳傑汗毛的立了起來。

“喂,姜大少,你怎麽...不笑了啊!”邊砍着老鼠邊調侃姜少卿的問道。

看着還是氣喘籲籲的陳傑,姜少卿翻個白眼“笑,也是需要體力的好不好!”

“呃....”一想到這裏,陳傑也沉默了下來,他本身是火屬性,在這冰天雪地當中本就比平時作戰吃力,更何況是連續三四個小時不停的和老鼠做鬥争,砍殺了一波,在來一波,就好像這些老鼠永遠也殺不完似地,無窮無盡。要不是現在體力不濟,他真想跳起來狂罵這些老鼠的祖宗:那麽能生幹嘛!

羨慕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唐代和隊長,這兩人一個是土屬性,一個是冰屬性,在這種天氣的戰鬥中簡直是獨天德厚,一個只要腳下站在大地上,厚重的大地之氣就會源源不斷的輸入體內。一個在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中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戰鬥的潇灑自如,毫不擔心體內真氣跟不上。

“小心點,戰鬥的時候不要發呆!”耳邊傳來姜大少那永遠富有磁性的聲音,眼睛自然而然的砍刀腳邊兩頭剛剛被地獄之炎烤的焦黑的老鼠。不禁向姜少卿感激的點了點頭。

看着不遠處隊友還在奮力的殺戮着,姜少卿也不多說什麽,戰鬥到這個時候,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傷。但誰都沒有怨言,任誰看見自己的同胞被肆意的虐殺,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時候,都不會有好心情。雖然平時看過不少殺戮的場面,但無可否認,這次的事件,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

沒有人想要下戰場,即使已經筋疲力盡,但還是堅持在這片已經化為戰場的土地之上。十幾支小隊一邊戰鬥一邊彙聚到了一起,他們所走過的原還算繁華的城市經過這麽一折騰更顯得荒涼。一路收攏着還幸存的民衆,大家自發的向駐軍基地行去。

所有加入這支隊伍的人都是手拿武器的,這也不奇怪,沒有幾把刷子,也不可能逃得了無孔不入的老鼠的追擊。當這一隊将近千人的人馬遇上另一隊E小隊收攏的人馬後,雙方彙合到一起和剛剛趕來支援的E2大隊相遇,随後各方人馬均默不作聲的向駐軍基地走去。

而緊追在後的鼠群則死死拖住他們,悍不畏死的撲上前來,根本就不在乎刀砍、電擊,還是火燒、冰凍的,它們只要盡可能的消耗這群家夥,等到和前方正在攻打駐軍基地的鼠群彙合之後,就可一網打盡,品嘗新鮮血肉了。

鼠群在後面拼命的追趕,前方的人群也不敢停留下來等待那些跑不動的人,而在最後與鼠群大戰的E小隊成員則渾身是血,也分不清到底是鼠群的血跡還是自己傷口所流的血跡。一切都是那麽壓抑而殘酷,掉隊的人沒有人會去等你,不可能為了一兩個人而拖累了這邊将近過萬的人口。在最後的E大隊隊員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是在是走不動是人湮滅在鼠群的沖擊之中....

沒有人知道這次戰鬥什麽時候會結束,所有人都連軸轉的戰鬥了将近5個多小時,這是的天空已經開始亮了起來。有人戴着手表,瞄了一下,竟然已經快6點了,而所有經歷過這混亂一夜的人都急切的想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将消耗過大而咕咕叫的肚子給填飽了,否則的話,真是連路都快走不動了,更不要說是和鼠群戰鬥了。

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倒下,是因為每個人心中還有一個信念支撐着自己:只要到達軍事基地一切都會變好的。看着身後緊追不放的鼠群,所有人都壓抑着,催促着自己趕緊加快步伐,求生的欲望激勵着這些人快速的奔跑着,決不能被落下,這是所有人心中真實的想法!

而岳宇這邊,連續5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連超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岳青雲這幾個剛剛洗髓伐骨還沒有覺醒任何能力的人了。岳宇連續十幾記漫天飛雪呈疊加狀的殺了出去,将前方所有靠近的鼠群殺得個一幹二淨。随後回過頭來“爸、媽,你們幾個先回車內休息一下,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

岳青雲幾人也知道到了自己身體的極限了,也沒啰嗦什麽,很幹脆的爬上了車頂,将被凍在車頂上的陸顏拽了下來,一起回了車裏。

知道停歇了下來,這幾位才發現,渾身上下血腥味沖天,而且衣物都和皮膚凍在了一起,連頭發和臉上的汗水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手腳更是沒有知覺,連看到都和手上的皮膚被薄冰粘在了一起。四肢更是累到擡不起來。

直接癱坐在地上的幾人幹脆躺了下來,先恢複力氣再說,其餘的放後面。

連續五個多小時的群攻招數使用,岳宇也有些吃不消,但前方的鼠群就好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樣,一波接着一波,好像怎麽都殺滅不了。

用鼠屍堆起的‘鼠牆’已經接近二層樓高了,那些老鼠還在不斷的瘋狂進攻,就好像岳宇抄了它們家十八輩祖宗一樣,咬住了就不松口,一直包圍着岳宇不放。

看着快亮堂的天色,再看看還在瘋狂進攻的鼠群,岳宇很想爆粗口:我到底是揍了你祖宗還是砍了你親娘,有必要這麽針對自己嗎

身體中一股股‘噬魂’反饋回來的熱流不斷補充者戰鬥所消耗的真元。看着還在不斷組織進攻的鼠群,岳宇有些頭疼,難道要一直糾纏下去?

看了看後方漏過去的幾只老鼠,岳宇随手一刀解決。但也發現了敝處。

直接一步跨出,站在車頂,随後将鼠屍鑄成的‘鼠牆’通通送入雲荒給它做補給養料。岳宇再次狂砍起了鼠群。

當那麽多彙合的人群來到此處時,就看見不遠處的一輛車孤零零的停在馬路中央,而車頂上的人則在殺着前方黑壓壓的一片鼠群。擡頭望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前有強敵,後有追兵,所有人都快絕望了。但也有人發現那黑壓壓的鼠群竟被那車頂之人殺得不得前進一步,前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這些老鼠的碎屍,看得人脊背直冒寒氣。

于是一大群人彙聚到了一起,本在前方探路的魚玄機首先發現了車頂上的人就是岳宇,于是直接幾步跨了過去。

站在車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地是屍體,完整的、斷頭的、斷手斷腿的、破碎的,全是鼠屍,殘肢斷臂更是落的到處都是,而那些老鼠卻好像不害怕死亡似地向着這邊進攻,卻都被擊斃在岳宇的刀芒之下。

“岳宇,你這是....”魚玄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和岳宇打招呼,遂話說到一半,沒聲音了。

岳宇早知道身旁有人,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抽空看了一眼身旁渾身血跡看不出原本摸樣的人,“魚玄機?”有些遲疑的,岳宇叫出了這個名字。

好似看明白了岳宇眼中的遲疑,魚玄機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總算将整張臉擦得幹淨些了,不像原來,只兩眼睛撂在外面,就算是熟悉的人都得仔細辨認才看的明白。

“就你一個人?”看着孤軍奮戰的岳宇,魚玄機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只是覺得自己眼前大開殺戒的還是個孩子,就出來浴血奮戰,游走在生死間了,沒有夥伴、沒有戰友、也沒有在危難時能夠将後背交予的對象,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戰鬥,怎麽想都讓一向冷情的魚玄機有些心疼。

在魚玄機沉默的時候,岳宇卻沒有停歇,繼續着他的屠殺事業。而後方的所有人馬看到前方鼠群竟被一人所阻也相繼跑來了這邊。這樣就圍繞着這部停歇在路中間的車子組成了一個圓圈,戰鬥力低下的全部包在裏圈,而像E大隊一樣戰力值強悍的全都自覺地站在外圍,與後方的鼠群激戰着。

鮮血橫灑、流血漂橹、屍骨飛濺、處處碎肉的場景就好像衆人淪入到地獄般,慘烈而悲壯。時不時有幾個內圈之人不注意就被突入到裏面的老鼠了斷了性命,而更多的卻是鼠群們一茬一茬的被屠戮着。毫無理由的沖鋒,為了生命而戰鬥,人類和鼠類就這樣慘烈的戰到了一起。

前方的鼠群好似發現了後方過來的生力軍,‘吱吱’叫的更歡了,随後開始更加猛烈的進攻,以期和後方的鼠群相彙合。更甚者直接開始啃道路兩邊的防護欄,或者在地下打洞到後方去。

于是,在鼠群不計後果的狂轟濫炸之後,前後方位的鼠群成功彙合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原本被岳宇消耗了大部分的又得到了城市中來的生力軍的補給,聲勢大壯。

密密麻麻的鼠群将這群萬人的隊伍團團包圍住,步步逼近,開始了最後的圍剿。

作者有話要說:三章終于寫完了,呼...

明天就讓岳宇經歷一下生死險境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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