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夜深,我賴在二樓一個房間的沙發裏,拿着遙控器胡亂變換着頻道,淩昊天陪我吃完晚飯後接了個電話就不知道忙什麽去了,我當然不會過問,他不讓我走,我也不會那麽不知趣,畢竟和他作對似乎也沒什麽好處。就是……自從去了繁華之後,我在入夜時唯一可做的事就是陪喝酒,現在這樣一閑下來,竟然覺得很無聊。
我對着電視機發呆了好一會兒,絲毫沒發現淩昊天已經坐在我身邊。
“該睡覺了。”
他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吓了一小跳,手上的遙控器吧嗒一下掉在地毯上,我慌忙拾起,轉臉:“哦……”
他的眼睛又緊盯着我,我抿緊唇,側過臉避開,被他看着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心虛,還是不要與他對視的好,想着,我随口說:“我……在這裏睡就好。”寄人籬下,我也不挑什麽了,這布藝沙發也挺舒服的。
半晌,他沒應話,我覺得氣氛不對,怯怯擡起頭:“……不可以是嗎?”
擡頭的時候,我的雙眸對上淩昊天,他的黑瞳正注視着我,脈脈深情,似是在訴說着什麽,我微怔,淩昊天是那種越看越俊的耐看型的男人,他身上有混然天成的氣度,再加上歲月的積聚,在他的臉上,有着成熟男人的穩重,又有黑幫堂主的傲骨,我只感覺被他這樣注視着,心髒跳動的頻率逐漸加快,怎麽會這樣?我一下子有點懵懂。
“随便你。”他的一句話打破了這種怪異的氣氛,他收回那樣熾熱的逼視,轉臉站了起身,徑直走出了房間的門。
我呆呆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後來,我忘記是怎麽睡着了,反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再仔細看,居然又是在淩昊天的房間,我猛地蹦下床,來回張望着,房間裏空蕩蕩的,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睡衣,我愣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向來睡覺都沒這樣子的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醒的,怎麽一碰到淩昊天就變豬了啊?這身上的衣服什麽時候被換下來都不知道?不會是有鬼吧?我記得昨晚明明睡在沙發上的?
我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子,時不時又舉起那只受傷的手,下一步該做些什麽?我骨碌地轉着眼睛,下一步,我該找些蛛絲馬跡什麽的,想着,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間房間裏,既然衣服和書都沒人敢動,那這個房間會不會也有些什麽東西?我琢磨着,開始細細地觀察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房間也是以白色為主色調,除了配套的衛生間之外,房間裏沒有什麽繁雜的擺設,無非就是床和一張大沙發,還有一個玻璃茶幾,茶幾上有一杯清水。
我看着那杯清水愣了愣神,慢慢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凝視着那杯清水發呆。
也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我轉過臉,淩昊天正□着上半身,頭發濕漉漉的,他看見我坐在沙發上,于是走了過來。
“醒了?”他邊走邊問。
“恩……早……”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結實的胸膛,不過這樣大白天的,我還是隐藏不住自己眼底的羞澀,臉上居然感覺一陣潮熱。
“快十一點了,你是先吃早餐還是直接吃午餐?”他走到我身邊,低頭問我。
“厄……”我猶豫着,怎麽又重複這個問題?“還是早餐吧,我不餓。”
“好,我叫绫子準備。”他說着,頓了頓,“你換件衣服和我一起下樓吧,我等你。”
“哦……好。”我胡亂應着,我承認,這樣一大早我被這個肌肉發達,長相很酷的男人迷得有點亂,他這樣濕亂的頭發散着的時候很性感……汗,我的眼睛居然盯着他看。
“去啊,愣着幹嘛?”他不耐煩地催我。
我別過臉,懶懶地站起身,直直向房間的門走去。
“你要去哪裏?”他在我身後叫住我。
“衣帽間啊。”我轉臉應到,要不去哪裏找衣服換?
“那些衣服都舊了,我讓人送了幾身過來。”他說着,指指床邊擺着的幾個盒子。
我扭過身子看向床邊,果然擺着幾個盒子,我看着,又擡眼看看他,于是走過去,拆開盒子,看見裏面是一件藍色的裙子,長舒一口氣,真好,不是白色。
再翻翻,還有內衣,我的手愣住,看着那件漂亮的內衣,心裏直冒虛汗。
“快換吧,我剛游完泳,陪你一起吃點。”
聽着他的催促,我拿起衣服準備往衛生間走,又被他叫住,“你又上哪去?在這就不能換了?”
我抱着衣服,怯怯低下頭,又不好說不,于是一咬牙,換就換,誰怕誰,又不是沒見過。
我脫下睡衣,裏面是真空的,什麽也沒穿,拿起內衣穿了起來,不過因為手有傷,我扣不到內衣的扣子,笨拙地弄了幾次,還是沒扣上,我只感覺淩昊天正盯着我,我不敢擡頭,怕一張大紅臉被他看到,窘得要死。
又試了幾下,還是沒扣上,于是我選擇放棄,扯下內衣扔到一邊,直接穿上那件藍色的裙子,裙子是貼身的,穿在身上效果很好,就是胸前微凸的兩點太過惹眼,那也沒辦法,我确實穿不好內衣。
“好了。”我擡眼看着淩昊天,他繃着臉,似乎很不滿意。
“走吧。”我又說,他沒應我,直直走了過來。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的心髒莫名地跳得很快,連呼吸都開始不均勻,我心裏有些亂,我這是怎麽了?
“脫了。”他冷冷地說。
我皺眉,很不滿他這樣的态度。
“我說脫了,沒聽見嗎?”
我低下頭,心不甘情不願地将裙子脫下。
只見他彎下腰,将我扔在一邊的內衣拿起,我怔了怔,他慢慢地将內衣幫我戴好,我僵着身子,也沒敢亂動,只感覺他的手在我後背動着,手掌暖熱的溫度沿着後背傳至心窩,心跳得更快。他扣好後面的扣子,又将手伸向我的胸前的內衣裏面,幫我将內衣調到合适的位置,我看着他的手慢慢地撫過我的胸前,我只能咬住唇,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胸前撫弄了幾下,胸前的蓓 蕾也有了反應,我更加窘,心跳得好快,而他,站在我身後,整個身子貼到我的後背,他的身體好熱,臉貼在我耳邊,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喘過,天啊……我還感覺到他身下的□。
“妖精,這麽敏感。”他說着,手指撫弄着我內衣裏的蓓 蕾,一圈一圈地打着轉,手指慢慢的摩擦着,弄得我更加敏感,身子不由一陣顫粟。
“小妖精。”他低聲笑開,舌尖輕輕舔着我的耳垂,我被他弄得癢癢的,身子也倚着他,雙腿軟軟的。
天啊……我這是怎麽了?我心裏掙紮着,卻又舍不得拒絕他的挑逗,動動身子,更覺他的堅硬頂在我的後腰。
正在我抗拒不了想要迎合他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從我內衣裏抽了出來,我微微一愣,他整個身子都離開我半步,站在我身後說:“繼續穿上。”
我僵着身子,這……這男人可真會挑時候,我撇撇嘴,拿起那件裙子穿上身,然後轉身:“穿好了。”
“恩。”他點點頭,不知從那裏拿了件衣服披上上身,然後向房間的門走去,我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結實的後背,肌肉紋理很清晰,我眨眨眼,這個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才在挑逗我,後一秒就對我冷冰冰,詭異……我輕皺起眉,這樣的人很難看得透,我根本猜不到他下一秒想要做什麽。
既然看不透,那我就慢慢磨着,反正我不急于一時。
我跟在淩昊天去到餐廳,他吩咐绫子去準備早餐的時候,米諾又再一次出現。
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米諾,米諾站在淩昊天的身側,淩昊天沒有說話,更沒有和他打個招呼什麽的,我看着怪怪的,不過更怪的是米諾看我的眼神,有恨有怨有鄙視有嫌棄,很複雜,我看不懂,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敵意。
绫子端上早餐,我和淩昊天的面前都擺着同樣的火腿煎蛋和吐司,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杯子裏裝的是咖啡,我杯子裏裝的是牛奶。
牛奶還是熱的,淡淡地冒着熱氣,我看着徐徐上升的熱氣,吞了吞口水,我實在是無法喝下這杯東西,因為我不想在淩昊天面前吐,于是我擡起臉,朝着绫子看去,“绫子,麻煩幫我換成果汁。”
我這一句話惹得淩昊天和米諾同時看向我,我眨眨眼,不說話。
半晌,淩昊天問:“你不是一直習慣喝牛奶的嗎?”
“習慣也可以改的,現在不喝了。”我決定用女人最橫蠻的語氣,我就是不喜歡了,看你能說什麽。
果然,淩昊天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麽,倒是米諾,一個勁盯着我看,剛開始我不理他,待到绫子為我換了果汁,我喝了一半,米諾的視線還沒離開我,我忍,再繼續吃火腿煎蛋,一擡頭,米諾還在看,他那雙漂亮空靈的眼睛裏滿是猜疑,我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仿佛活生生要把我扒開了看個透似的。本來我右手
不太方便所以改左手用叉子我就很不爽了,再加上米諾這樣的審視,心裏一股悶氣湧上,我終于沉不住氣,将叉子放在一邊。
淩昊天緩緩擡頭看我,我狠狠地瞪一眼米諾,又對淩昊天說:“請問我的手什麽時候才好?”
淩昊天優雅地拿起手巾擦擦嘴角,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麽?才第二天就呆不下去了?”
“我想知道醫生怎麽說的。”
“這麽着急離開?”淩昊天不以為然地繼續低下頭吃早餐。
“當然急,少掙一天錢我就少一天收入。”我要算計好時間,該走的時候一定要走,不能和淩昊天耗太久,尤其是有米諾這樣的人在這裏,時間長反而容易漏出破綻。
我這句話很顯然惹到淩昊天,他冷冰冰地說,“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心裏微怔,不過臉上依然驕傲地保持臉色不變,“好,那謝謝這兩天你對我的照顧。”雖然這個結果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已經這個樣子,所以我只好站起身客氣地沖淩昊天欠欠身,然後轉身離開。
我大步地走開,卻聽到身後叉子狠狠擊落在桌子上的聲音,我當然沒有理會,無所謂,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淩昊天,我跟你還沒完。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