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奪鞭抽皇子
“那個……那個……”秦貞小聲插話。
兩個年輕男子停止議論朝政,看着她。
秦貞有些怯,珊丹接話說:“既然四殿下有正事,奴婢就退了吧!”
“誰許你退?”那木罕聲音高昂,把對政事的不滿加到了這裏,“我說要比武,就要比武!”
“何為要比武?你們說清楚。”那木罕身邊的年輕人問,“不用怕,我是右丞相安童,任何事都可以對我說。”
秦貞暗暗大驚,右丞相安童可謂鼎鼎大名,據聞他十八歲拜相,深得合汗忽必烈器重,乃國家柱石。此時正是機會,秦貞急取出書生的文章,雙手呈上,“奴婢是浣衣局人,前因後果恐一時說不清,這裏有文一篇,請丞相過目。”
安童接過文章,只讀了頭幾句,頓驚,“這是……這不是你在殿上答的那篇嗎?”說罷扔給那木罕。
那木罕接來看了,立刻問:“你怎麽會有?”
“是此文作者寫給奴婢的,奴婢與珊丹才是殿下的洗衣人,陶子瑛欺騙殿下,珊丹因為氣憤才打了陶子瑛,請殿下明查!”秦貞磕頭。
那木罕下令,“傳陶子瑛!”
陶子瑛入殿,見了秦貞與珊丹,有些心虛。來到那木罕面前問安。
“賤人!你敢騙我!”那木罕一巴掌掴去。
陶子瑛摔倒地上,驚詫無措。
“把這賤人拖出去打死!”那木罕向侍衛下令。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婢只是傾慕殿下,并無惡意!殿下開恩!”陶子瑛趴着求饒。
沒想會成這樣。只是想自救,怎想會害人命?秦貞心驚,本以為陶子瑛只會挨頓打,誰知竟然會被打死!“四殿下!四殿下開恩,她雖錯了,與奴婢好歹是同事姐妹!”秦貞為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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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罕哪裏會聽,只讓侍衛拖人出去。
“等等!”安童突然說話,侍衛都停住了。年輕的丞相對那木罕道:“殿下無故打死一人,雖是奴婢,傳出去亦不太好聽。”
“賤奴騙我,還不該死?”那木罕不以為然,反覺理所應當。
安童問:“她為何騙殿下?有人将文章抄于袍內,供殿下作弊,欺瞞合汗,這賤奴冒領他人功勞,所以被打死?她死到不要緊,但此事若傳入合汗耳中,對殿下不利。”
“那就随便找個理由。”
“宮中耳目衆多,總會傳出去的。”
那木罕沉思片刻,怒氣漸消,“打她五十杖,趕回浣衣局!”
“還不謝殿下饒命?”安童道。
“謝殿下!謝殿下!”陶子瑛如掏蒜般磕頭,被侍衛拖了下去。
秦貞也放心了,但只是一瞬。緊接着,安童直問她:“寫此文的人是誰?”
“是廣文閣裏的位書生,名叫趙文。”秦貞答。
“他在何處?帶我去見他。”安童命令。
書生也說過,若有人要見他,帶他們來見無妨。秦貞應下。
帶着那木罕和安童到了廣文閣,書閣依舊鎖着大門,裏邊無人。
安童傳來所有與廣文閣相關的宮人。“裏邊可有那人?”他要秦貞和珊丹認人。
秦貞看了遍,搖頭。
“你們可認識一個叫趙文的人?”安童問。
衆內侍回答,都沒聽說過,更不認識。
“你也騙我?”那木罕以手中皮鞭指住秦貞,揮鞭抽去。
珊丹推開秦貞,這鞭沒打中。
那木罕瞪住珊丹,以鞭抽她,珊丹敏捷,躲過皮鞭。那木罕怒了,纏住珊丹*。珊丹不能每次都躲過,挨了幾下,也怒了,幾步沖向那木罕。那木罕沒料到這奴婢如此膽大,發愣一眨眼功夫,手中皮鞭被珊丹奪去。他更怒,更不想,又挨珊丹一踢,整人倒地。珊丹也不留情,揮鞭抽下。那木罕哪挨過鞭子,只一下就叫起來,侍衛這才止住珊丹。
這邊安童正在詢問詳情,那邊皇子與奴婢打起來了。“你們鬧什麽?”安童大吼。
“這賤奴,敢打我!”那木罕怒道。
“珊丹是無心的!請皇子、丞相開恩!”秦貞求情道,“都是因為奴婢,是奴婢惹怒皇子。”
“不關你事。”珊丹拉秦貞起來,“分明是你這皇子無理取鬧,尚未查清,硬指我們騙你,還動手打人。我這朋友身體嬌弱,我若不出手,哪受得住你打?”
“打了本殿下,還有理了?看來你确實會兩下,與本殿下比試如何?”那木罕抽出佩刀。
珊丹也不怕,“比就比!到要看看你這皇子本事如何,別輸了又向丞相求救!拿刀來吧!”
“荒謬!”安童喝住兩人,訓斥那木罕,“堂堂皇子與奴婢比武,成何體統!”
在安童面前,那木罕只有忍氣吞聲,把刀收回鞘中,侍衛也放開珊丹。
“你們退下吧!有事再傳。”安童道。
秦貞立刻行禮,拉住珊丹急退。
“好個刁奴!此仇非報不可!”那木罕氣在心中,按住被珊丹抽了鞭的右肩,此處隐隐作痛。
安童看着他,失望嘆氣。“最近有誰常來廣文閣?”丞相問管理書閣的衆內侍。
個個皆答不知。
他們管理此處,怎麽會不知?安童有怒,但忍下了。再看手中那篇文章,心中似有猜想。
遠離那木罕和安童,秦貞才舒了長氣,“吓死了!珊丹你竟敢打四殿下!”
“他活該!”珊丹似還沒打夠,“忽必烈的兒子不過如此,與他比武我也不怕!他躲不過我的鞭子,恐怕也躲不過我的刀!”
秦貞慶幸,幸好比武沒成,不然以珊丹對忽必烈的仇恨,定起殺心。
回到浣衣局,聚在一團議論的女孩們見到她倆立刻散了。秦貞盯住她們,頓覺有古怪,但後一想,也知在議論何事——陶子瑛應該先她們回來了。
女孩們雖散了,卻也沒走遠,三三兩兩躲着偷望。“彩娥,子瑛姐回來了?她怎樣了?”秦貞問躲在柱後的女孩。
“人是回來了,只是……在屋裏躺着的,剛上完藥。”女孩回答。
“你這小南蠻,見不得別人好!”遠處另一個女孩喊起來,“子瑛姐哪兒得罪你了?你要去告密!你得了多少好處?”
“閉嘴!”珊丹回喊過去。吓跑所有女孩。
關上房門,秦貞委屈得直落淚。她得了多少好處?什麽也沒得到!她是為了好處嗎?
“這些人,個個不講理!陶子瑛冒名頂替沒人揭發,我們揭發真相反成小人!都是些小人!”珊丹憤憤不平。
“人都是這樣,子瑛與她們關系好,子瑛得勢,她們能得好處,自然希望子瑛好。我與她們關系不好,她們不能從我這裏得到好處,怎會希望我好?”秦貞抹了淚,委屈是一時,堅強面對更重要。
“這裏沒一個好人!”珊丹厭惡道。
“不是有珊丹嗎?”秦貞反安慰她。
珊丹笑了,“除了你和我!”
浣衣局的日子還是照常過,秦貞、珊丹第二日仍起大早洗衣。洗衣場的女奴們見她們來了,都避開。珊丹怒瞪,秦貞勸她別管她們,自己洗自己的。
局使帶着幾車髒衣分給衆人。“陶子瑛人呢?”局使問。
“她挨了五十杖,起不了床,躺着的。”女奴回答。
“怎能躺着?是公主,還是王妃?叫她起來!來了浣衣局哪有不幹活兒的?”局使命人去拖陶子瑛出來。
兩名女奴架出陶子瑛。陶子瑛不住向局使請求,自己洗不了衣,請休養幾日。局使是個鐵面人,哪會心軟,把衣服扔給她。
“好好幹活,別惹事!”安排完,她又要去休息了。
剛到院門,局使驚得一跳,“哎喲!這……這是……”她急退,彎腰行禮,“您怎會來?事前沒有通報。看這裏,亂七八糟,髒了您的眼!”
“我高興來就來!還要通報你?”那木罕邁進門。
局使自打耳光,“是,是。老奴嘴賤!殿下大駕光臨,求之不得!”
那木罕懶得理她,望向洗衣池邊的衆女奴,大吼:“珊丹——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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