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她忽然間變了

個人，看來最難辦的還不是眼疾，而是心病。“是啊，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眼睛，失去了鳳血劍，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尊嚴，她怎莫可能承受得住。

師父一個人在書房裏，走來走去，為了女神龍的事情，查書閱籍，絞盡腦汁，深夜不眠。我看着房間內他的影子，嘆了口氣，垂頭喪氣。

“這不是你的錯。“是弄月，

“也許吧，看着師父這樣費心，焦慮，我又幫不上忙，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我低下頭。

他看我的樣子，沒有多語，只是說：“跟我來。“他帶我到了園林中的一座橋上，中間有一張桌子。

“坐。”他為我倒了一杯清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細品一杯薄酒，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相信我，它可以讓你忘過去所有的不開心，派遣你所有的憂愁。“我苦笑一下：“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何況我從不飲酒。“他輕搖折扇：“人生苦短，朝如青絲暮成雪，何必明鏡悲白發，縱然是千古的愛恨情仇，都能化在一杯薄酒中，你為何不能？“我看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為什莫，我好像這樣放縱自己，“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或許醉了就真地會有那種感覺。。。。。。。“

我淺笑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頓時覺得一股烈焰在腹中燃燒。那種感覺有點痛苦，但是确實有種發洩的感覺。就這樣，連飲了幾杯，我只覺得頭暈暈的，意識也漸漸的模糊，只是依稀地看見他端着酒杯，望着我，嘴裏還隐隐的說：“巒河，想不到，這莫多年之後，我竟然會遇到你。“

接着，就“咚”一聲，我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他幽幽的看着我，脫下外衣，披在我身上。然後回望着平靜的湖面，樹林的夜色，自斟自飲，知道天邊泛出魚肚白。天快亮的時候，師父過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微微有些愠色。

“你不該讓她飲酒。”師父的話語還是很平靜的。弄越看着師父，沒有說話。最後慢慢地說：“明日，巒河不可能永遠是個孩子。她知道什莫是煩惱了，她已經長大了。“

師父搖搖頭，眼神中沒有不悅，“你可能不能理解，在我眼中，她始終是個孩子，我的孩子。“

師父走上前，一把輕輕的抱起我，離開了。弄月望着日出，笑了笑，飲完了最後一杯殘酒。

第十九話

第十九話

弄月的身體很快便恢複了，可是上官燕還是那個樣子，即使是師父和她講話，她也不言不語。就是那樣一天天坐在那裏，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的眼神是那樣憂郁，沉悶，令人看到她都不由得會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師父為了她，真是費了很大的勁。

“師父，難道真地連您也沒有辦法嗎？“我問他，他皺着眉頭，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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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已經完全壞死，死掉的東西縱然是醫術再高，也沒有辦法啊。“他也很喪氣，

“不要緊的，師父，我們不要灰心，可能我們現在找不到辦法，以後會，您當年的軟骨症不也是一點沒法都沒有嗎？可是現在您也可以站立起來，所以，您不要洩氣，也許是機緣未到，再說，再說。。。。。。。您，已經盡力了。。。。。。。“

他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謝謝你，巒河，放心吧，師父不會放棄。也許你說得對，如果人生的喜怒哀樂就是一場戲，那種種的機緣更是早就安排好的，或許真的是機緣未到吧。。。。。。

“我笑了笑：“對啊，再說，就算一時救不好女神龍的眼睛，至少也可以先醫治她的心病。“他點點頭，輕輕的坐下，摸摸腿，我知道他的腿疼的老毛病又範了，這些天總是陰雨綿綿，師父為了她的事情也很勞累。

“我來吧”我跪在師父身旁，為他按摩着腿。

“巒河，以前師父也曾經血氣方剛，可以為了一時的信念而不顧一切，可是現在不會了，因為每當我要做任何冒險的賭注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你，我不能讓自己有事，不能讓自己倒下。因為我不能讓我最愛的人失去我。“

“師父，巒河是您最愛的人嗎？“他微笑：“從你第一次叫我師父的時候就是。“我抱住他，我真得很感動，我想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最幸福的人，因為最愛我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師父，巒河陪着您一輩子，照顧您一輩子，永遠不離開您。“

他摸着我的頭：“傻孩子，人總是要長大的，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何況，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師傅真的很希望你有個好歸宿，你能快樂的生活，就是師父最大的幸福。“

我留下了眼淚，“不，師父，巒河一輩子不嫁人，就一輩子纏着師父，巒河不要讓師父一個人孤獨的生活。“我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我無法想象如果沒有師父在我身邊，我的生活将是怎樣的。

紫風和紫雨走進了大廳，謝飛煙問她們：“如何？”

“教主神機妙算，那三人果然沒有回皇城，而是在附近的小鎮上落腳，而且正像教主所預料的，塞華佗也來了。“謝飛煙一甩絲綢：“這個弄

月，破船還有三斤鐵。居然還我玩險招兒，還有這個賽華佗，居然能完全恢複，正好他們都在，我就将他們一起收拾了！你們去打理吧！“

紫風紫雨：“遵命！”二人退下後，謝飛煙獨自進了內宮，司馬長風坐在紗帳中，她坐到他身邊，“長風，你的龍魂刀和那個女人的鳳血劍我已經封在了後山的冰壇中，它們以後将會永久的沉眠，“

她輕輕的撩着他的頭發，”從今往後，再也沒有龍魂鳳血的傳說，等我為義父報了仇，我就帶你回我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去，平靜的生活，平靜的生活。。。。。。。“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抓住她，不停的說：“給我，我的藥！給我，快給我。“

謝飛煙留着眼淚，摸着他的臉：“你為什莫要反抗我？你為什莫要那個女人在一起？如果你不對抗我，我就不會用那些藥來毒你，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你以為我想這樣做嗎？沒得到你的時候，你讓我痛苦，得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令我這莫痛苦。你放心，我以後不再給你用藥了。“他呆呆的：“沒有藥啊？？怎莫沒有？？？“

接着便一陣沉默，謝飛煙靠在他肩上：“長風，還記得小時候，你帶我去月亮升起的地方練刀法，你還說過我是你的知己，還記得你拉着我的手穿過那茫茫的白色蘆葦，你說過無論我們将來身在天涯海角，你都永遠不會忘記我，你還記得嗎。。。。。。。“她的淚水落在地上，很晶瑩，卻很冰涼。

師父勸說女神龍，令她放下心結，可她就是沉默不語，夜已經深了，師父還和她在一起，既然她不說話，師父就那樣陪着她一起默默的坐着。我都很感動，她卻無動于衷。忽然暗夜中一聲凄慘的犬吠，我一擡頭，看見夜空中的白虎星異常刺眼，我感覺到有什莫事情要發生。

正在這時，弄月也走了過來，“殺氣已經到了。“不錯，我也感覺到了殺氣。接着看到空中劃過幾道藍色的緞帶，兩個紫色的身影沖了出來，是紫風和紫雨。

她們的來意很明顯了，但是我和弄月都明白，大的還在後面呢，我們和紫風紫雨打鬥了起來，師父聞聲也出來了，正在這時，高高的樓頂上，那個深藍色的身影出現了，長發和緞帶四下飄動，映着她身後的白虎星，暗夜望去，猶如一座煞神，冷漠而凜然。師父和弄月對看了一眼，二人便心領神會，看來這次一定是要聯手和這個妖女拚一拼了。

“巒河，保護女神龍！“聽了師父的話，我沖了回去，闖進她的房間，紫雨正一劍向她劈去，她卻絲毫沒有動靜，連眼都沒眨，還是那個樣子，像塑像一樣呆呆的坐着。我趕緊射出金線，攔住她得劍，然後攔

在女神龍面前，金線四射，不讓紫風和紫雨傷害她。

外面師父和弄月站在一起，師父對他說：“謝飛煙的邪功出于音律，所以她的招式有宮，商，角，幟，羽五個變化形式。你攻其形，我破其意。“弄月贊同。謝飛煙眯起眼睛，一股強大的氣流在她周圍展開，她從樓頂上飛下來，氣流令她的長發和緞帶飛揚起來。師父和弄月合力對付她的攻擊，三人對打起來，霎那間，金線，黑扇和緞帶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