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林夏風坐在白薇薇的車裏,腦子亂成一團。他是真的後悔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并且好不推卸責任的認為自己也有錯,這樣一想,他甚至懷疑其和遲重越在一起這件事到底應不應該。他有私心,遲重越是他最好的朋友,當他看到遲重越身邊有了其他的朋友的時候,就會忍不住自卑,這些年來,他除了學習還可以,就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不愛踢球打球,所以很少和同學拉幫結夥地出去運動;偶爾看球賽,但似乎大家讨論時他就負責聽很少發表意見,倒是會寫毛筆字也會拉小提琴,可難道見面和人家聊這個嗎,好像也從來沒有過。雖然他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可是站在遲重越身邊,他希望自己是被注意到的,就像剛才的狼人游戲,他也一樣希望遲重越能對他的推斷另眼相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是這麽在意遲重越的評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當遲重越說出“喜歡”的那天,他的心情也是同樣激動的,意識到遲重越終究是對他和對別人不同的,開始幻想用另一種關系維系兩人。他很享受最近的一段時間,無論是生病時有人關心自己,還是可以向對方傾訴煩惱,又或者可以站在地鐵站臺上看着他坐上回家那趟車,都是幸福的體驗,如果不是遲重越不同意,他很願意做送遲重越回家的那個,這也是每次遲重越送他他也執意要看着遲重越上地鐵的原因。
哥哥,哥哥,生命中多出了一份妥帖的慰藉,一個母親的職責中,小時候的溫柔與教養被柳含章替代,青春期那點關于物質的小小虛榮與渴望被林惟康所填補,而遲重越,則是貫穿了他從小到大的有力的陪伴,并且還将一直陪伴下去。
——然而真的能一直陪伴下去麽?今天的狀況讓林夏風有點猶豫,他不喜歡涉及到性的東西,在這之前,他所理解的喜歡就是兩個人可以坐在一起吃吃飯,膽子大點的還可以在學校裏就牽着手,“他們”有男生和女生,也有童笑語口中的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雖然他沒見過活的,所以如果對象是遲重越的話,他非常樂意接受,覺得只要小心一點不要被老師發現挨批就可以。
但是現在他退縮了,因為在和遲重越做那種事的時候,那種又排斥又沉迷的感覺讓他覺得羞恥。回憶起剛才自己的表現,像個童笑語口中愛玩把戲的女生一樣——是了,他覺得自己以後要少聽童笑語說這些,在這所謂的“感情方面”自己簡直是被她荼毒了。如果聽從本心,也許自己會覺得兩個男戀愛是不對的而在當初就拒絕;如果聽從遲重越,那麽自己就不會有排斥的情緒,而是欣然接受,總之,任何存在于假設中的結果,都比現在要好。現在,他能真的怪遲重越嗎,不能,因為自己如果不答應,真的是可以拿酒瓶打的,只要不打頭哪怕摔在地上也好;那怪自己嗎,他又覺得委屈。明明不是那麽随便的人,怎麽就做了這樣的事情——林夏風并沒有注意到,他在對“性”做道德評價的時候,完全是雙重标準,如果是女生,那麽即使放縱自己搞得懷孕了,都是可憐的;可自己是男生,他實在無法不想起那個讓母親懷孕回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的混蛋。
白薇薇什麽都不知道,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林夏風聊着,她開車很謹慎,注意力集中在路上了,對于林夏風的話反應有點慢,剛好忽略了有點心不在焉的林夏風同樣反應遲鈍的狀态。
白薇薇送林夏風到家門口,又去自己父母家裏坐了會,這才回去。
回到家,白薇薇就問兒子今天林夏風來家裏兩人吃了什麽,得知是吃的披薩這種,就說他不會招待客人,遲重越不理會,說大家吃的是個氣氛,而不是事食物的精致與否。“戰場”他早就收拾幹淨了,什麽味兒也沒有,和母親聊了幾句,就回自己房間了。
不像林夏風那樣五味雜陳,遲重越對于今天的一切都很滿意,有種辛福來的太突然的不真實感。他對林夏風一直有欲望,不然之前也不會想着他自讀了,想要有比接吻更深刻的牽絆。他早就發現林夏風對于擁抱并不排斥,氣氛好的話,只要不是大庭廣衆,他也會很主動地上來吻自己;今天這樣,不過是自己剎不住車罷了,都是男生,遲重越回味着林夏風剛才的神态和動作,越想也覺得他應該也是願意的,只不過有點不好意思罷了。
第二天又是周一,遲重越來找林夏風一起吃晚飯,林夏風卻有些沉默,都不敢和遲重越有眼神交流。“哎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表情我總感覺的你下一句就要說分手了似的。”林夏風其實心裏的确想過,現在聽遲重越這麽說出來,一時愕然擡頭。“你不是吧,你還真想過啊。”遲重越看到他那表情就知道了,“這樣不算發生什麽的,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遲重越怕被人聽到,末尾幾個字聲音放得很低。
林夏風被談戀愛幾個字刺激的有點臉紅,“我沒有說,我只是随便想了想而已,你知道的,昨天你媽媽送我回去,我一路上都挺緊張,在想要是有一天被發現了,情況會不會很糟。”
“我只要成績不掉下去,我媽不會來說我的。”遲重越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一來他也不能保證白薇薇是不是真的不會說,二來,他也無法保證自己的成績是不是一直能高位運行,畢竟真要給白薇薇抓到了,下降十名和下降一名,都可以被安上影響成績的罪名。
“那好吧,我再也不想了。但我昨天真是有點緊張啊,腦子嗡嗡地轉,我以後再也不去你家裏了。”林夏風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場景,“你說,要是你媽媽剛好開門進來,看見我還坐在你腿上,到處一片狼藉,那該多慘。”
“那怎麽行,再說了,餐廳到大門有一段距離呢,聽見開門聲收拾一下就好了啊。哎先不說這個了,吃飯。”遲重越心想幸虧我媽去送你了啊,不然她先回去還真的會發現什麽的,不過現在和林夏風講這個也沒什麽意思,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晚飯以後,林夏風和遲重越出去正看見童笑語和應一佳手拉手在逛,他現在看見童笑語就有點想躲開了,覺得當初真不應該被他灌輸那麽多奇怪的思想。童笑語看見了,朝他們打招呼,林夏風隔着草坪也朝她們揮手。應一佳陌生人面前冷淡,在童笑語面前卻永遠是活潑的,看見林夏風和遲重越,湊近童笑語耳邊講了什麽,童笑語就爆發出一陣大笑,隔了一段距離都能聽到。
林夏風:“……”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