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灌醉下
可惜的是,沈弦思沒有那麽好糊弄。
喝了酒後的将軍不耍酒瘋,寡言沉默地坐着,任人調戲施為,這是沈弦思年少時就知道的事。
容執明的醉态太真,他狐疑地瞅了一會兒,沖對方嚷:“容老三,三姑娘?”容執明家裏排行老三,孩童時過于清秀,沒少被認為是相府的三千金。容老三姑且還能忍受,只是這三姑娘…反正小時候沈弦思只敢當着容執明的面喊一次。
容執明瞳仁有些渙散地看着他,臉上也是緋紅一片,似乎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沈弦思在說什麽。
沈弦思點了點頭,坐了過去直接橫坐在對方懷裏,摟着脖子神似綿軟的大白兔的地方在容執明的膝蓋上前前後後地蹭了幾下。
“…”盡管那處蘇醒了,容執明卻只是呆呆地打了個酒嗝。
眼睛轉了轉,拍了拍容執明的俊臉,掐腰戳臀部,咬喉結捏胸,甚至對着小執明好一陣把玩…容執明都只是不舒服地蹙眉哼了幾聲,沒有任何反應。
沈弦思從他懷裏跳了出來,走到亭子外面拍了拍手,一個下人就小跑了過來。
“再去取幾壇酒來,要你們莊園最烈的酒。嗯…然後然後帶着紙筆過來。”沈弦思吩咐完,随意拔了根草在容執明面前晃動,家裏養了一窩貓,逗貓逗成習慣的沈弦思對着自個兒相公也跟逗貓一般無二。
容執明只是在不舒服時擡手揮了揮,呆呆的模樣逗得沈弦思捧腹大笑,然後一邊笑一邊喊:“三姑娘長得可真俊,喝醉了更招人,爺會好好疼愛你的。”然後斜邪笑着去扯容執明的臉,扯玩揉,揉完搓,怎麽高興怎麽來。
玩了一陣下人就把酒和紙筆送來了,讓人下去後沈弦思繼續哄着陷入呆滞的人喝酒,堆放不情願喝之際,他就含在嘴裏渡到了對方口中,這樣幾個來回,即使海量的容執明也真的醉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
沒有應合的意思,是真的醉了,沈弦思沒那麽好糊弄的,論演戲,自然是沒人能及他的,一開始裝醉的容執明在沈弦思眼裏拙劣得可愛。
“這酒也真是烈…”沈弦思揉了揉額角,他不過是哺給容執明,都有些眩暈。
擡手戳了戳容執明的臉頰,沈弦思就對着昏睡着的人上下其手,這裏摸那裏蹭的,終于在裏衣裏拿出了一塊淡紫色印章。
那是容執明號令自己培養的暗衛的印章。
沈弦思拿着把玩了一陣,便坐在桌邊細細地描摹了下來,畫好之後,他把印章塞回了容執明的懷裏,走到亭外吹了一聲口哨,一只潔白的信鴿便飛了過來停在他的手上,把畫綁好在鴿子的腳上讓對方飛走之後,他負着手帶着笑從容地轉身,然後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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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昏睡在石桌上的人端坐着,手指酒觞摩薩,眼神如炬地盯着他看。
真是如芒在背啊。沈弦思的從容全都消失了,負着的手垂了下來,像做錯事的小孩靜靜地等着懲罰。
“過來!”容執明下了命令,聲音低沉冷淡,其中還夾雜着…連沈弦思都捉摸不透的情緒。
沈弦思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定在離容執明幾步遠的地方,“執明…”
“閉嘴!誰準你主動開口說話了!”
“…”所有思量被堵在了嗓子眼裏,怎麽這麽兇啊…
“跪下!”容執明冷喝一聲。
“什麽?”沈弦思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容執明叫他跪下…
“怎麽,不肯跪?”勾唇冷笑,容執明站了起來,帶着醇厚酒香的吐息噴灑在沈弦思面前,邪氣攝人的容執明擡手捏住了沈弦思的下巴尖,用大力揉捏着。
“痛…”沈弦思低呼一聲,眼睛裏蒙上水霧。他本以為容執明會同往常一樣心軟放輕力道,可就在他呼痛的瞬間,沈弦思看見容執明眼睛裏浮現了一瞬間的狂熱和興奮。
他愣住了,他看錯了是吧…
“小東西,還知道痛?”
小東西…沈弦思真的反應不過來了…這…容執明現在的情況,他怎麽又興奮又害怕呢?
“嘿嘿…執明呀…”你這醉酒了還有一個變态鬼畜形象嗎?
“我允許你說話了嗎?”一只手扣着下巴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着沈弦思的臉龐,眼神露骨而又詭異,指尖從臉龐流連而過,到了耳垂,來到脖頸…摸得沈弦思起了雞皮疙瘩咽了咽口水。
“小悅知啊,我都說了你不長記性,別撩撥我,你承受不起的,太不乖了。”手指在喉結處流轉。
“這…我…”你到底醉沒醉啊…
“你還有一個機會,我數到十,你能逃走的話,就饒了你。”
“?”沈弦思眨了眨眼睛,容執明卻猛地一推,任他摔倒在地,撐地的手掌擦破了皮。
“!”沈弦思睜大眼睛看着容執明,一臉的不可置信,容執明最生氣的時候都沒有推過他!
“一…”容執明望着他似笑非笑地數了數。
還挺會玩的,顧不得手上的痛楚,沈弦思只得爬起來往亭子外面跑。
他聽到數到五之時猜測興許是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了對方的什麽機關,盡管明白現在自己是真的得逃,因為就往日裏容執明清醒時他能把他弄到那啥…
可是在後背發涼的同時沈弦思居然隐隐升起一絲興奮,有些好玩…
運起輕功藏在了假山堆裏,沈弦思對着破皮的掌心呼氣,心裏有些小得意,這個疤一定要想方設法地留着,等執明清醒後就可以用來裝可憐撒潑了。
他本就沒有想怎麽躲,所以在容執明出現在他面前對着他勾唇一笑時,他也沖着容執明傻笑,笑完還撲到了對方懷裏。
然後就被點了穴。
動彈不得的沈弦思好整以暇地看着容執明要做什麽,對方解了他的腰帶…
啊!不會吧!喝醉了這麽猛要野戰嗎?
然後對方就用那腰帶綁住了他的手腕。挑起襦裙撕拉一聲,撕下了兩根長布條,一根悶住了眼,一根綁住了腳。
綁好之後容執明就把人扛了起來。被颠得有些難受的沈弦思想,哎呀,會?!玩也是醉酒的執明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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