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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和他解釋。

這邊,夏侯紫三兩步跑到風千華身前,清亮的大眼中驚喜湧出:“女土匪,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撲哧!

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趕忙捂住嘴,用眼角偷偷打量風千華,不明白這位小姐,溫和端莊,氣質雍容華豔,怎麽也和土匪聯系不上啊。

多日不見嘴依舊很賤啊,挑了挑眉風千華勾唇一笑:“多日不見,九殿下的皮膚……啧啧,似是越發嬌嫩了。”

她早就聽說,自上次廟會後,他不知怎麽惹怒了皇帝,被禁足在宮中,據說,皇帝罰他寫三篇政策論,寫不出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夏侯紫僵着臉,嘟着嘴瞪了眼旁邊想笑不敢笑宮女太監,揮着手:“都一邊呆着去。”

“就知道打趣我,也不表示一下同情。”白了她一眼,夏侯紫不由分說,拉着她朝衆人走去:“我在宮裏悶了好多天,正抓着王叔和太子去陪我游湖呢。”

風千華眼角抖了抖,不是要游這個湖吧?看來在宮中是真夠無聊的。

“我今天還和王叔說,要去王府找你喝酒,沒想到你就來了。”一路走到夏侯淵身前,夏侯紫将她一推,接着說道:“王叔,這下你舍得把你藏的好酒,拿出來給我嘗嘗了吧。”

風千華白眼一翻,你要喝酒幹什麽拉上我,況且,這人這麽小氣,也不會因為她來了,就将藏的拿出來分享的。

“九哥,王叔藏的什麽酒?我也想和姐姐一起喝。”十二皇子湊過來,眨着眼睛期許的看着夏侯淵。

夏侯逸微微一笑,打趣道:“王叔的酒,那都是極品佳釀,連父皇都喝不到,你就別想了。”

“大哥這麽說,好像王叔多小氣似的,王叔是因為愛酒才藏着酒,對吧,王叔。”夏侯智不滿,直接将夏侯逸頂了回去。

一時間幾人都看着夏侯淵,等着他答複。

他冷冷開口,吩咐随行的太監:“将本王的胭脂醉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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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紫一愣,他雖然想喝酒,但只是期望罷了,卻沒有想過真的能喝到他存的酒,要知道,前幾日皇帝去秦王府做客,也只喝到一杯“鳳露”,惹到他念叨了好幾日。

現在,他竟然如此輕易的将胭脂醉拿來,那是比鳳露還要難得的好酒啊!

夏侯逸詫異的看着夏侯淵,清潤的眸子中有着一瞬的不解……

夏侯智眼睛一眯,轉過頭略帶審視的看着風千華,眼中露出思量。

“王叔,你真是偏心啊!”夏侯紫嘟着嘴,一臉幽怨:“我念叨了好幾年,最後喝到了還是沾風姑娘的光。”

風千華嘴角一抽,拜托,人家是被你求的煩了,才不得不拿出來,你哪只耳朵聽到,是為我拿出來的。

心中想着,她便開口說道:“他要拿酒出來喝,和我有什麽關系!”

夏侯淵眸色一閃,唇角勾起抹不可查覺的笑意,冷冷道:“都不想喝了麽,話這麽多。”

“我們還是去游湖吧,天天悶在宮裏再不出去,我可真要生黴了。”夏侯紫不敢再多說,立刻收了傷心,拉着幾人朝湖邊走去,指着岸邊停的幾葉小舟,興致勃勃。

風千華看着那三葉小舟,眉頭蹙了蹙,這湖中荷花未開,蓮子更是沒有,能游出什麽樂趣?

“這舟很窄,只怕我們要分開坐了。”夏侯逸說着,眉頭蹙了蹙,眼神不自覺的掠過風千華。

“太子哥哥,我要和你一條船。”十二皇子一聽要分開坐,立刻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

夏侯逸無奈的笑笑,抱着他上船。

“女土匪,和我一起坐,待會我們再拼酒。”夏侯紫湊到風千華眼前,笑嘻嘻開口。

想起上次拼酒的爽快,他就熱血沸騰,這世上除了王叔,他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呢!

“九弟,你和我一條船,二哥還有話和你說呢,走走!”夏侯智看看夏侯淵,眼中有着一絲怯懼,眼睛一閃急忙拉着夏侯紫,三兩下憋着勁将他拉到另外一只小舟上。

“我和你沒話說,我還要和女土匪拼酒呢,況且王叔他……”夏侯紫話沒說完,夏侯智已經撥開槳駛出了岸邊。

風千華看看那艘小的可憐的船,再看看紋絲不動的夏侯淵,撫額望了望天,看來她今天要和這塊木頭,同游荷葉池了。

“王爺,請吧!”

048 臉紅?

更新時間:2012-11-17 11:23:22 本章字數:3565

夏侯淵負手,鷹眸似海,氣息冷冽的看着小舟,腳下卻不動分毫……

風千華率先上了船,站在搖搖晃晃的船上睨着他:“王爺,你要不下來,那我就不等你了。”

眼神微微一眯,他臉色沉着凝滞,忽然,腳底一動,身體飛掠而起,出人意料的,以輕功飛起,腳不沾地穩穩落在船中。

小舟重量驟然增加,劇烈的晃了晃……

只見他立在另一頭,臉色比起剛才,竟有些微白,手攏在袖中捏着拳頭。

風千華眉梢一挑,他不會是不敢坐這種小舟吧,這樣壓抑的表情,以他的個性,怕是心中已緊張到了極點,面上卻不露分毫。

心中起了絲捉弄的情緒,她唇角勾起,拿起槳劃開,船在岸邊打着旋兒,她道:“王爺,我劃船的技術不純熟,若是不小心翻船……”

船頭擦過荷葉,有着細細的露珠散開,濕了兩人的衣擺,夏侯淵眉頭緊緊蹙了蹙,動作極其僵硬的坐了下來。

“翻了船有你陪着,本王何驚之有。”

死鴨子嘴硬!

兩人一個船頭,一個船尾,清新的荷葉香氣,彌漫在霧氣缭繞的湖面,夏侯淵看向風千華,少女眉目似畫,膚色猶如這初夏的清荷般,透着光澤,微側開的眼神,專注的看着手中的槳,每動一次衣擺化開優美的弧度,為她又增添了些許靈氣,仿若踏雲而來的仙子。

眸色微微一凝,他忽然發現,她腰間并沒有佩戴他送的玉佩,臉色頓時冷冽如冬,沉聲問:“本王的玉佩呢?”

這個女人,不會真拿去換錢了吧,果真欠收拾!

風千華擡頭,嘴角抽了抽:“王爺放心,我用十把鎖鎖着,絕不會丢。”

她以為,他只是怕她将玉佩丢了,出言譏諷。

夏侯淵清咳一聲,眼眸別扭的轉向別處:“沒丢最好!”

“你們快點,我好像都聞到酒香了。”夏侯紫笑嘻嘻劃過來,指着亭子裏說着,急不可待。

“九弟,有酒我們先去喝,幹什麽非要喊這個女人。”夏侯智小聲咕哝着,聲音中有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風千華眉梢一挑,對于夏侯智的敵意,她自然知道是因為徐婉柔,整個金都只怕沒有人不知道,他喜歡徐婉柔,為了博紅顏一笑,曾于大雪冬夜派人掃了滿城的雪,運到青穆侯府門,在門外堆了六十四個不同姿态手執紅梅的雪人,早晨侯府的下人開門,吓得差點尿褲子,以為皇城羽衛包圍了侯府,砰的一聲關上門,整個侯府鬼哭狼嚎絕望的哭了整整半刻鐘,直到一夜風流的徐文清父子歸來,才知道是一場誤會。

這個笑話在金都流傳多年,經久不衰,每每說起,人們對二皇子無不欽佩有嘉,為了美人,不惜動用了皇城“羽衛”。

唇角是嘲諷的笑意,風千華不屑回擊。

夏侯淵冷冷看了他一眼,眸色劃過厭惡……

夏侯紫見風千華一反常态的沒有說話,以為她生氣,不由亦是橫眉瞪了他一眼。

“女土匪,我小時常聽嬷嬷說,這湖是天上神水變的,所以湖水很甜的。”夏侯紫的眼中掠過狡黠,有意緩解氣氛,忽然伸手捧起一捧水,就朝風千華潑了過來。

幾乎一瞬間,纖細的腰肢微微一側,她倚在船頭上,穩穩的避開……

鳳眸一挑,看向夏侯紫,唇角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随即,素手一揚将手中的槳高高舉起,在夏侯紫一臉震驚的視線中,猛然拍了下來!

水花四濺!

頓時,兩只水靈靈的落湯雞新鮮出爐了。

看着對面兩人渾身是水的狼狽模樣,她聳聳肩,悠悠開口:“既然叫我土匪,若不行土匪之事,豈不對不起這稱謂。”

“呸,呸!”夏侯智吐出嘴中的水,氣的牙癢癢。

夏侯紫抹去一臉水漬,看着夏侯智龇牙咧嘴,滑稽的表情,頓時爆發一陣大笑。

夏侯淵唇角一勾,臉上亦露出笑意。

兩人衣裳盡濕,只能原路回去換衣服,風千華看着遭受連累濕了的鞋襪,嘴角撇了撇,彎下腰,開始脫鞋子。

夏侯淵眉心一蹙,迅速四面觀察了一番,神情莫測:“你這是做什麽,快穿起來。”

脫完鞋子開始脫襪子,她頭也不擡回道:“不會看麽,鞋子濕了。”

說完,已經将脫了幹淨的腳,伸進了水裏。

“嗯……舒服!”風千華舒出口氣,身體朝後一仰,躺了下來。

他臉色一怔,視線不由自主看向風千華淹在水中的腳……

一雙纖細的足踝白皙如玉,五指如五顆珠貝鑲嵌其上,在陽光下閃耀着珍珠樣的光芒,瑩白潤澤。

夏侯淵清了清嗓子,那腳掌不大,只有巴掌大小,握在手中該是極纖巧細膩的,倏地,他一驚,立即別開了眼,他在想什麽?

“王爺,你要不要試試?”風千華側眸看向他,随即一愣,臉怎麽紅了?

擡頭看看天色,雖是中午但亦是涼爽宜人,哪裏來的熱氣?

他以拳低唇,清咳一聲,視線以極其怪異的角度,落在別處。

風千華眉梢挑了挑,看着他面露不解,這時,遠處槳聲傳來,緊接十二皇子清脆的笑聲,在荷間傳開,越來越近。

夏侯淵臉色一冷,視線在她腳間一掠,随即袖口不動聲色一翻,手掌悄無聲息抵在船側……

船迅速移動,離十二皇子的位置,越來越遠。

“你這是做什麽,亭子在另外一邊。”風千華嘴角一撇,随即眉梢揚起,是誰惹着他了,這臉比這湖底的泥還要黑上幾分。

夏侯淵臉色沉住,冷冷的說道:“本王的胭脂醉,豈是想喝便喝,今日春日興致好,游玩這湖再回去。”

風千華動作一僵,愕然轉過頭看着他,只見春日暖暖,豔陽高照下,大周秦王殿下,正別扭的側着臉,臉上露出可疑的紅暈……

049 穿鞋

更新時間:2012-11-17 11:23:22 本章字數:4254

那人立于舟頭,身姿挺拔,面色冷沉,一襲墨袍在湖風中翻飛鼓蕩,湖面水波漣漪蕩漾,他似踏波淩渡而來的神祗一般。

自然,忽略掉俊面上兩團詭異的紅暈的話。

風千華眨眨眼,再眨眨眼,一副的見了鬼表情。

這人今日是怎麽了,竟是連番的臉紅。

夏侯淵撇頭咳嗽一聲,回過頭,看到的便是某個罪魁禍首,正用懷疑的古怪的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還不待他心頭一股無名火升起,某女已經白他一眼,冷幽幽的話飄了過來:“恕不奉陪!”

游湖,跳湖吧!

鷹眸頓時一眯,夏侯淵忽然擡腳,三兩步跨了過去……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矜持,真是可惡!

風千華低着頭,看着清澈的湖水中,魚兒在其中來回游蕩,腳在水中浸着,直覺得舒爽惬意,難得一番初夏好時光……

忽然,她背後倏地一涼,緊接着一個黑影,以極其詭異的速度,猛然靠近她,下一秒,她的左腳已經被人抓在手中。

她一驚,看清是誰,微微收了收正要踢過去的右腳,凝目道:“放手!”

夏侯淵也是一愣,捏着腳的力道,不自覺的松了松,視線緊緊粘在她的腳上,心裏的怒火,也被這一手的嫩滑清涼,熄滅了徹底,手中的小腳,似一枚潤玉,白皙瑩透散着透明的光澤,握在他的大手中,竟然,那麽合适。

夏侯淵一怔,瞬間摒棄掉腦中的旖思,視線一轉,落在她扔在一邊的鞋襪。

風千華眉梢一挑,他……他不會想……

心中猛然蹦出的想法,将自己驚了一下,但遠不及,眼前所看到的驚訝。

只見大周戰神,地位崇高的秦王殿下,拿起了他的鞋子,正動作僵硬的,準備給她……穿鞋?

“你幹什麽!”風千華不可置信。

“閉嘴!”他提着襪子,頭也不擡,暗自與手中鞋襪做鬥争。

風千華眸光一凜,左腳猛然一收,再用盡全部力道,踹了出去!

一絲殺氣驟然騰起!

罡風襲來,夏侯淵專心致志,冷不防這女人突然發力,此時又在飄蕩的舟上,電光石火間,他差之毫厘險險避開,氣息一提施展輕功翻了出去。

他在空中,以荷葉踏腳,動作不停人已飛入亭中。

落地的瞬間,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袍角,那張本就黑漆漆的臉,已經陰的能滴出水來。

他淩厲的目光,射向湖中的女人,風千華亦是沉着臉,睨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了那張黑面,迅速穿了鞋襪,開始朝八角亭劃去。

此時,亭子裏夏侯逸早已換好衣服,與夏侯紫正在讨論什麽事,見他獨自回來,不由奇怪道:“王叔,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風姑娘呢。”

夏侯紫伸着腦袋四處找了半天:“王叔,你不會把風姑娘……”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發現他衣角正嗒嗒往下滴水,詫異道:“你落水了?”

夏侯淵負手,冷哼一聲,那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竟然敢踢他!

“酒不想了?”冷冷的聲音,在亭中回蕩,夏侯紫立刻閉了嘴,不再說話。

幾人轉過頭,随即集體一愣,只見漫天飄逸搖動的荷葉中,一葉小舟緩緩行來,舟上女子一襲白衣,仿似盛開的白蓮,悠然搖曳……

夏侯淵也轉過身,看到風千華穩穩架舟而來,頓時臉色黑若鍋底。

“王爺,我劃船的技術不純熟,若是不小心翻船……”剛剛是誰淺笑而語,目露擔心的看着自己。

現在,這獨自行船,竟然這樣的平穩!

很明顯,這個女人方才是在戲耍他,可惡!

猛然揮開衣袖,夏侯淵負手走到一邊坐下,有太監早拿了幹衣幹布,輕輕給他擦拭。

在衆人各色的視線中,風千華上岸,毫不客氣的走到一邊坐下,自斟了一杯喝了一口,酒入喉中一陣沁香溢出,她漫不經心的咂咂嘴,嘆道:“好酒!”

夏侯淵眉心一簇,也執壺自斟,猛喝一杯,撇開頭!

夏侯逸嘴角抽了抽,很明顯感覺到兩人此刻正暗潮洶湧,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十二皇子怯生生看着夏侯淵,拉了拉夏侯逸的衣袍,小聲道:“王叔是和這位姐姐吵架了嗎?”

夏侯紫撲哧一聲笑出來,大大咧咧道:“王叔,你的衣角不會是……”

是,一定是,這個女人沒有什麽事,是她不敢做的。

一記冷眼飛镖過來,夏侯紫再次靜若寒蟬。

風千華仿似沒有聽見幾人說話,依舊一杯接着一杯,喝的極其歡快。

氣氛一時凝結,所有人各自找了位子坐了下來,夏侯智悄悄的,拼命給夏侯紫打着眼神,目光再在夏侯淵身上轉一圈,似有所求!

夏侯紫裝作沒看見,湊到風千華這邊,說道:“我們再拼一次,上次我輸在輕敵,這次一定贏你。”

她不動聲色,目光自夏侯智身上收回,了然的笑笑……

夏侯智氣惱,猛然站了起來,換了笑臉為夏侯淵斟酒,裝作不經意道:“王叔,您認為今年春闱,父皇會派誰做主考?”

風千華眉梢一挑,原來是為了這事,夏侯紫與夏侯淵交好,他有事相求他,卻又不敢直接找,所以拐個彎去求夏侯紫。

擡眸掠了眼夏侯淵,他從來不管朝中事務,回京後一直做閑散王爺,看來,他果然不簡單,只怕這閑散二字,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否則,夏侯智又怎麽會來求他。

漫漫等待中,風千華喝了三杯酒時,夏侯淵才冷冷開口,聲音依舊毫無起伏:“去問太子!”

夏侯智臉色一白,又轉為惱,朝中誰都知道,他與太子向來不合,現在讓他去問太子,不是給他難堪是什麽!

他吃了閉門羹,暗地裏狠狠的攥起了拳,眼中一片陰毒,臉上卻神色如初。

唇角微微勾起,風千華諷刺一笑,轉過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眼夏侯逸,正見他擡眸看來,目光依舊平潤,笑意中透着絲無奈,但卻沒有一點生氣。

真是好脾氣啊!

“老九,你若沒事就去寫策論,不要到處管閑事!”夏侯淵虛目看着夏侯紫,是說他與夏侯智之間的事。

夏侯紫覺得冤枉,可他剛剛确實答應了夏侯智,只能撇着嘴歉意的看了夏侯逸……

夏侯逸笑笑,開口打破沉悶的氣氛:“收到消息,瀾月太子已于昨日啓程,恐怕十日內就會到,此事,王叔有何看法?”

眼眸微眯,夏侯淵正要開口,一側小道上,夏侯清妍嚎哭着沖了過來……

------題外話------

記得放入書架哦~

這個,算不算火花捏~!

關于領養的事,想領誰都來和我說哈~女主,男主,二條,魯忱,木有了。其他人等待中……

050 前塵

更新時間:2012-11-17 11:23:29 本章字數:4245

夏侯紫側目看着,從八角亭出來就一直沉默不語,似是在想什麽的風千華,湊上前問道:“你怎麽了?”

風千華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猴子,瀾月太子現在來大周求親,你說你父皇會同意麽。”

大周和瀾月邊疆蠢蠢欲動,太子這個時候來求親,太匪夷所思了。

夏侯紫一怔,被她無意間的稱呼愣住,“猴子”一直是他忌諱的,但今天從她嘴裏,那樣随意仿似無比熟稔的喊出來,卻別有一番感覺。

嗯……感覺不錯!

他龇牙笑的歡樂,眼裏亮晶晶搖頭道:“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我猜不透,不過我想,至少不會輕易答應的。”

風千華挑了挑眉,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同意,大周公主一共七位,已經嫁出去三位,成年的只有兩位,而另外一位公主已在年初定了平原小侯爺,所以,剩下的只有夏侯清妍一位公主,此次若是瀾月太子來求親屬實,那麽,夏侯清妍必然難逃聯姻的命運。

“父皇不會舍得将她嫁到瀾月,況且,瀾秋絕那麽醜,還很冷血,嫁過去就是找死啊!”夏侯紫摘了一朵路邊的野菊,叼在嘴裏,提到皇帝裏,眼眸暗了暗。

風千華眉梢一挑問道:“很醜?”

呸的一口,他将嘴裏的菊花吐出:“對,據傳他小時候生過麻風,尋遍天下名醫才治好,但是臉上卻留下了許多疤痕,從此以後他性情大變,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在瀾月提到他,無人不膽戰心驚。”

哦?這到有些意思,一個冷血嗜殺的未來國君,竟然在雙方劍拔弩張,暗流洶湧的時候,大搖大擺的到敵國來求親?

那也怪不得方才在湖中亭裏,夏侯清妍哭哭啼啼,一臉絕望,嚎着喊着要讓夏侯淵幫她求情了。夏侯淵那樣的人,哪裏會有半點憐香惜玉,只被她哭煩了甩袖離去,也算對得起她了。

忽然,柳眉一挑,想起剛才夏侯淵離開時的方向,她轉頭問:“猴子,八角亭往東是何地方?”

她對這皇宮說不上多了解,不過八角亭已經算是皇宮很邊緣的地方,極為清冷了,再向東面幾乎是一片荒蕪,連宮女都不會去的,夏侯淵卻去了那邊……

夏侯紫半天沒回答,她轉頭看去,見他一臉的諱莫如深,挑眉道:“不能說?”

搖着頭,他道:“不是,那裏是冷宮,很少有人去的。”

“冷宮,你王叔去冷宮做什麽?”

夏侯紫猶豫片刻,忽然神秘兮兮的左右看看,确定無人,拉起風千華便拐了朝一側小道拐了過去,邊走邊說:“我帶你去。”

風千華唇角抽了抽,随着他曲裏拐彎走了大半刻,他才指着前面一片草肥葉長的,斷壁殘垣的地方,放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就是那裏,王叔每隔幾天都會來這裏一次,來看他母妃。”

風千華愕然,一直知道皇宮設置冷宮,但卻沒有想到,冷宮會是這樣,瓦不遮頭,壁不擋雨的地方,順着夏侯紫的視線,在一片茂密的樹林間,隐隐看到有一座紅黃的房子,斑駁的顏色透着蕭瑟。

随即一轉,她詫異道:“他還有母妃?”

夏侯紫翻個白眼,沒有母妃,難不成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風千華望天,她還真覺得,仿佛那個男人生來就是那樣,冰冷的,淩厲的,強大的,生人勿近的,從來沒想過,他也有從嬰孩一天天長大的時候。

“王叔的母妃啊……”身邊夏侯紫沉默片刻,眼裏是意味不明的認真:“自他出生後不久,就在那裏帶發修行,從不出門,所以知道她的人很少。”

風千華擡腳,朝那間若寺廟一樣的房子走去,遠遠停在房前的一顆銀杏樹後面,問道:“那你王叔也是随着母妃在這裏長大的?”

夏侯紫詫異的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她更詫異:“我該知道?”“你到底是哪裏蹦出來的?這件事都不知道……”他嘟囔了一句,開始解釋:“王叔出生那天,先皇駕崩,所有人都說王叔的天生災星,克死先皇,要将他們母子陪葬,後來不知何因,父皇突然出面周旋力保,才将他們母子保了下來,在所有先皇妃子出宮後,老太妃留在宮中帶發修行,而王叔自那日起,就由奶媽和嬷嬷撫養,住在下人房裏,直到有一天他長大,父皇才知道他不知從何處,學了一身文武之藝,那時天下已定,王叔又頂着那樣的名聲,父皇也不忌憚什麽,就封了他王,辭了宅子,那年王叔十歲。”

夏侯紫淡淡說着,目光悠遠,但自他無波無瀾的神色中,依稀有着隐隐的神傷與心疼。

風千華蹙眉,這之後的事,天下人人皆知,便是十三歲上戰場殺敵,立功無數,十五歲手握重兵,鎮守大周邊關,成為大周赫赫有名的戰神。

原來,他雖身為皇家,卻有這樣一段身世,對于那時小小年紀的他來說,又是怎樣的一番苦難歷程。

輕輕的嘆息一聲,在清風中很快的暈散了,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在這偌大壯闊宮廷中,雖有生母在世卻不聞不問,雖血脈高貴卻屈居下人房,被世人唾棄驚懼,嘗盡人間冷暖的孩子……

那個孩子,一雙眼睛中驚惶而孤獨,這宮裏的迎高踩低,不必親眼看見她也能想象的到,是從什麽時候起,那雙無助的眸子幽暗起來,蛻變成如今這般……

鋒芒若劍,銳利如刃!

淺淺的沉默,兩人不再說話,忽然身後樹林間,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風千華回頭,只見茂密的青草間,正有一位女子,朝這邊走來,她一身青灰長袍,青絲挽在腦後,素面朝天,看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但臉上明顯已生出許多皺紋,盡管如此,依然能看出,年輕時必然是位美人。

此時,她正提着一個大水桶,因為沉重每走一步,便有水漬灑出,灰袍已失了一片……

夏侯紫眼眶一紅,擡腳就要過去。

風千華拉住他,淡淡搖搖頭,下颌朝另外一側點了點……

他一愣,看向樹林的另一側……

在一叢幽暗的光影中,夏侯淵的面容,正隐在哪裏,看不出神色,直覺隔着這麽遠,風千華依舊能感覺到,周圍氣溫冷不不少。

“王叔不會過去的。”夏侯紫低着頭,拳頭捏的嘎嘎響,斷然說着。

果然,光影一動,夏侯淵已冷漠轉身,離開了……

風千華蹙眉不解:“以他今天的能力,想救太妃出去應是不難,何以不做?”

此時,那女子已顫顫巍巍,将水桶提到房內,院門在她進去重新關上,恢複一片落寞靜谧。

夏侯紫心疼的看着那道孤寂蒼涼的背影,語氣中有着難以捉摸的不解:“不知道,我只知道王叔每次來,只是遠遠看一眼便離開,從來沒有和太妃說過話,小時候我聽嬷嬷說過,太妃自先皇一事劫後餘生後,變的很古怪,每次看到王叔,不是打罵,就是默不吭聲,所以王叔才交由嬷嬷撫養。”

風千華錯愕,她看上去慈眉善目,一片祥和平靜,沒想到年輕時,竟然會這樣!

似是看出她的猜測,夏侯紫搖搖頭:“不是你所想的,我總覺得老太妃有苦處,王叔也定然是這麽想的,當年為了王叔能活下來,她不惜以死相惜,最後費盡曲折逃過一劫,她又怎麽舍得将王叔讓別人撫養。”

點點頭,風千華若有所思,一個人的脾氣會發生那樣的變化,必然經歷了重大的刺激,那麽,先皇死的那一年,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題外話------

女主,男主,夏侯逸,小猴子,二條,魯忱,都被領走啦~我過完國慶,弄領養榜,再等我幾天哈,這兩天長夜來南京玩兒,我沒空弄~大麽麽!

051 太子

更新時間:2012-11-17 11:23:29 本章字數:3468

晨光微熙,細雨綿綿。

濕漉漉的空氣中透着幾絲初夏的燥熱,城門處百姓戒嚴,百官排列,一排排一列列擺出歡迎的姿态,翹首望向遠方一片空曠的官道盡頭,臉上盡是複雜的神色,那神秘又嗜血的瀾月太子,竟在昨夜突兀的發來一封拜帖,把禮部鬧了個雞飛狗跳。

拜帖內容很簡單,瀾月太子的出使隊伍已在葬情坡之外。

葬情坡,離着金都也不過半日路程,那還得了?

禮部官員大半夜的從床上蹦起來,一臉怨念只差沒有破口大罵,天知道這見鬼的瀾月太子,是怎麽把十日路程整整縮短了一半,這倉促中準備接待事宜,一個不好就要落下個籌備不全招待不周的罪名。

陰謀,絕對是陰謀!

官員一個個連軸轉,恨不得把自己一劈兩半多出一人來,這麽忙活了整整半夜的時間,總算在清晨時分準備了個大差不差,簡單而不簡陋,保住了他們大周的體面。

“這瀾月欺人太甚!”

“還說在葬情坡之外,這都午時了,竟然還沒到!”

“哼,別是咱們被那瀾月太子給戲耍了,前面十日路程縮了一半,這半日路程,竟多走了一倍時間!”

一片窸窸窣窣的小聲咒罵中,夏侯逸蟒袍清貴立于隊伍最前,面容自清晨至現在始終平靜溫和,細細的雨絲沾在如墨的青絲上,閃爍着清淩的光澤,比之身後一把等的老胳膊老腿歪歪扭扭的官員們,更顯清潤如松。

忽然,他唇角含笑,淡淡道:“來了。”

這一聲清潤嗓音,讓後方百餘官員齊齊一振,抻着脖子朝向遠方眺望,只見官道盡頭處出現了一條筆直的長龍,清一色的漆黑侍衛服,透過蒙蒙雨絲那麽凜亮的閃眯了他們的眼睛,遠遠的腳步聲由弱至強傳到耳畔,吭!吭!吭!

一聲一聲好像一人踩出的步子,訓練有素可見一斑。

大周的官員立時雙目一凝,齊齊挺直了酸軟的腰板,那蝦米一樣弓着的背盡數撐的筆直,不願在瀾月的面前落了面子。

然而這一撐,竟又撐了大半個時辰。

那使節隊伍看上去步步利落,竟是不知邁的什麽細碎步子,從進入視野到現在,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大周官員已經連罵人的心都沒有了,傳聞中瀾月太子脾氣古怪,行事乖張,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這把人折磨到無語的行事作風,何止乖張?

在一片麻木的面色中,見鬼的瀾月使節團終于行到了城門之下。

兩排隊伍方方正正,侍衛筆直站立目不斜視,嚴明有序,氣勢凜然,最前方一匹高頭大馬傲首嘶鳴,其上一男子長相俊美,一身黑衣威武挺拔,八尺昂昂男子氣概展露無遺。

夏侯逸面容和煦,抱拳一笑:“太子有禮。”

那人眉峰一蹙,轉馬向側讓開。

吭!吭!

同一時間,兩聲響徹天地的腳步震耳欲聾,黑衣隊伍齊刷刷向兩側邁出兩步,分開留出中間一條寬闊的道路,露出了隊伍盡頭處,一輛華麗的馬車,四匹蒙闊純種戰馬為駕,車廂高大足有一丈見方,頂部碩大的寶石在日光下明明赫赫熠熠生輝。

先前的黑衣男子躍下駿馬,大步行至馬車前挑開绫羅帷幔,頓時,馥郁的香風彌漫在這細雨蒙蒙之中,隔了老遠嗆的大周官員齊齊退後一步,偏偏這瀾月隊伍中衆人面色不變,眉頭都不皺上一下。

到了此時,盡都看的出,真正的瀾月太子,便是在那豪華到極致的馬車中了。

一片沉默中,數百上千的目光注視下,帷幔終于緩緩的拉開,露出車廂內讓人瞠目結舌的**景象……

英俊柔美的男男女女交疊而卧,無一不是衣衫輕薄似裸露,肌膚身形一覽無餘,時而交頸輕語,時而放肆大笑,完全将車外的衆人當成了空氣,大周的官員虎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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