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馬場風波
這一大桌子的配菜, 零零總總快二十樣。
沸騰的火鍋直接将香氣撲鼻而來,謝景潤接了碗筷坐在了兩人對面,盯着這鍋大雜燴:“就這?”
心想着, 怎麽也得做個七八道菜。
沒曾想搞個火鍋就打發他了?說着那視線往孟黔舟看去, 嘴角的弧度上揚,眼底那是明顯的不悅, 立馬對轉出去的錢真心疼起來。
“火鍋好啊,方便而且也是二十多樣菜了, 還給你蒸了只澳龍,不錯了。”孟黔舟說着,就開始調蘸碟,按照往昔的記憶。
香菜,小蔥, 蒜末,香油, 蚝油, 小米辣川系口味只給弄好了, 遞給了對面的金主。
“嘗嘗,火鍋底料虞虞給加工過,不覺得格外的香?”說着就夾了些菜開始涮,蘇虞則是坐在其旁安靜的調好自己的料。
看着時間差不多,又回了廚房去把蒸格裏的澳龍拿出來。
“啊。”尖叫了聲。
聲音聽起來凄厲了些, 吓得外面的兩男人都忍不住問了句:“怎麽呢?”
蒸烤一體機的水蒸氣沖得不行, 她沒用專門的手套,而是拿了濕毛巾将蒸盤拿出來,手指尖碰到水蒸氣的那剎,滾燙的溫度紮進了指尖。
燙得她松手, 又立刻反應過來松手這盤澳龍就得毀掉,趕忙就伸手緊握蒸盤,這灼燒感直接給她燙懵了,趕忙轉身将蒸盤放在廚房面臺上。
手指被燙得通紅。
“我沒事。”她咬了咬牙。
孟黔舟聽到這聲回答才放了心,謝景潤掃了眼問:“可樂呢?”
“給你冰鎮着的,在廚房冰箱,我去給你拿?”孟黔舟說。
謝景潤也沒說什麽,起身直接走進了廚房裏,視線裏就出現蘇虞盯着燙紅的手指,包着淚花,在哪兒用嘴呼氣,有些傻氣。
立刻也明白了這麽回事,趕忙打開了水龍頭,伸手抓過了蘇虞的手腕,就把她的雙手手指往冷水哪兒沖:“沒常識?”
這話不冷不淡的,又似乎覺得抓着她的手不合适,趕忙松開了:“多沖會兒,溫度降下來就好。”
她這一擡眼,視線裏的男人,抿着嘴角,眉眼裏的不悅很重,原本一張俊美的臉再次挂上了倨傲,仿佛在說‘真蠢’
合适的委屈,加上手指的燒灼感,刺痛着她的淚腺,原本懸着淚水,直接滾了下來,臉頰泛紅,又得吸了吸鼻子憋着情緒,眼裏此刻也裝着他。
一時間,說不上什麽感覺。
之前還牙尖嘴利的說着他資本家的萬惡,此刻就跟個玻璃娃娃似得易碎,委屈巴巴,配合着原本帶着些溫柔聲線的嘶氣:“疼。”
嬌嬌弱弱。
“真蠢。”他說得很輕巧,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意味,像是刻意把萌芽的暧昧掐滅了。
轉身後又從冰箱裏取了些冰塊用保鮮袋裝好,遞給她:“用這個紅腫消得快。”
話音說完,就直接從冰箱裏将他心愛的無糖可樂拿了好幾罐出來,瞥見那一蒸盤的澳龍後,将手裏的可樂放在了臺面,拿了手套給端了出去,放在巨大的餐桌上後。
顯然端着烤盤的氣質,有點良家婦男的氣質,在孟黔舟滿臉的錯愕下說了句:“蘇虞,被燙到了。”
還是将空間留給了這對情侶,盯着孟黔舟抽身進廚房的背影,他又加了句:“記得把我的可樂帶出來。”
廚房裏,蘇虞抹了淚盯着稍微褪紅的手,勾起了抹笑意再聽到腳步聲靠近的時候隐藏好了所有的情緒,拿着簡易的冰袋對上了孟黔舟的視線:“我沒事了,就是燙着了點。”
還算細心,湊近觀察了會兒纖手。
白皙中泛着點紅,索性沒燙個水泡起來,應該沒啥問題,不過還是從另一個房間拿了藥箱給蘇虞抹了些燙傷藥。
“以後小心點,受傷了要跟我說。”他的語氣很溫柔。
在這些方面的孟黔舟還是做得很不錯的,接着記起了謝總的話,把桌面上的無糖可樂都拿了出去,蘇虞跟在他身後。
終于坐到了餐桌前。
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句‘真蠢’裏緩過勁兒,蘇虞低垂着眼,盯着自己的碗,像是隐去了自己的氣息般,默默的吃着碗裏的菜。
孟黔舟直接抽了塑料手套戴上後,直接上手肢解澳龍,鮮嫩的蝦肉蘸滿了汁水,熱乎的勁兒也沒過,先是給出資人安排上。
又給蘇虞挑了塊好的。
“吃吧。”孟黔舟說,視線裏早就不在顧及好兄弟,眼神裏直勾勾地盯着蘇虞,心裏是緊張不已,尤其是見着她悶悶的,說:“沒事,虞虞以後不讓你進廚房。”
蘇虞被逗笑了。
雖然這話,孟黔舟也是有資本講出來的,不過信口拈來哄人的話,一霎間還真讓她恍惚覺得自己能進孟家的門。
轉念又覺得可笑。
“那你做飯?”她問。
“只要你不嫌棄我做得難吃。”說得還真有些幾分誠懇,情侶間的粉紅色泡泡就砰砰到處亂飛,尤其是對面的男人見着兩人這濃情蜜意撒狗糧的架勢。
心底頭一次酸了。
“吃飯。”言簡意赅,完全是忍不下去給人的粉紅泡泡戳破了。
孟黔舟嘆了口氣,滿臉心疼的沖謝景潤道:“謝總,你就不懂了吧?算了你個單身狗,跟你說也沒用。”
戳人脊梁骨,還真學得有模有樣。
“錢沒花完,記得退我。”锱铢必較。
蛇打七寸,孟黔舟伸手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把嘴給閉上了,而她則是悄然打量着,對面的男人,神色自若。
哪怕是吃火鍋時,兩人的視線有所交際,也沒有任何的異樣的神色表露,起先她故意沒把飲料放上桌,也是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兒。
之前過于鋒芒畢露,男人雖然喜歡又能力的女人,但是真張牙舞爪還是不會特別讨人喜歡的,不過是把印象扳回一局,故意而為之。
越琢磨不透的性格,越能引起人的興趣。
這頓火鍋吃完,原本是要收拾這堆殘羹剩飯的,孟黔舟直接叫了打掃的阿姨做了清潔,打掃了幹淨。
下午的太陽從遠處全部傾瀉在落地窗前,空調的溫度則是将世界隔絕成了兩個,她軟坐在沙發上,本來大家是打算下午出去玩的,都被室外三十五度的高溫給勸退。
索性孟黔舟這大平層還有影音室,三人最後直接放了部電影。
不過謝景潤也不閑着,耳聽電影,視線一直落在筆記本屏幕上迅速的看網課,加得倍速很快絲毫不影響,蘇虞在旁看着,心裏暗自揣測。
這人是一心能好幾用?
影音室不算小,座位都有六個,整個房間昏暗,音響效果出奇的好,而這部片子是日漫,宮崎駿的《龍貓》
重溫經典。
孟黔舟則是拉着她說着彼此間能聽到的細語,又似乎覺得身旁有好友,按理說放肆都變得規規矩矩,只是相互依偎,讨論着劇情。
謝景潤盯着網課,想想插了藍牙耳機聽了起來,手裏則是迅速做好的筆記,最後整理好一切後花了兩千塊讓隔壁系的學生,幫他把這門課的論文寫了。
這課可以聽,幾千字的論文使不得。
一切忙完後,才悠閑躺在舒适的皮質椅。
“就看電影?”謝景潤問。
“怎麽?還是想出去玩?”孟黔舟正了身子,偏頭望向了好友。
“去騎馬,還是打高爾夫?”
“高爾夫算了大熱天的頂着曬,騎馬還能吹吹風,反正夏季太陽落山晚,時間還長,我們四點半出門差不多。”孟黔舟早就給規劃好了。
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玩樂馬場在郊區,實在晚上回不來那邊的度假酒店這些都蠻不錯的,反正明也是周末。
“可以,把梁易他們叫上。”謝景潤沉聲。
“行,我給他們打電話。”
這架勢,顯然是手裏的事兒都忙活完了,玩心就被放出來了,逮着機會出去浪,臨着四點半三人就出了門,索性周末不算很堵車。
半個多小時就開到了郊區。
停在了滬上最大的馬場,占地都有八百畝,修成了個度假區,要說打高爾夫也不是不行,驅車進去,迎着來的就是接待的人。
輕車熟路的換好衣物,索性她今兒穿得事長牛仔褲,租賃了幹淨衣物後,頭發高高紮起,真有些英氣。
在騎馬這事兒上還算不太吃力,可惜的是,她還真沒學過馬術。
大不了,就是出去景區游玩。
坐在馬背上,前面有個牽着馬的人,領着她轉一圈而已。
要想讓馬跑起來,還真是難。
孟黔舟是會員,也買了匹好馬養在這馬場,身下的馬通體黑色,毛色油亮,他騎上馬的姿态還真有些少年人的英姿飒爽,風度翩翩。
當然謝景潤更是不輸,選了個匹高大的白馬,本就是身姿挺拔,長相絕佳,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連着還有些人在詢問。
“虞虞,會嗎?”孟黔舟騎着馬直接到了她跟前。
會?也得說不會,更別說她是真得不會。
“我最多就是騎在馬背上,被人牽着走過而已。”實話實說。
“我教你。”孟黔舟說着就朝蘇虞伸了手,腳下一蹬她就坐在了他懷中,手臂的力度強健,主抓着缰繩,趁着她稍微有些不注意,掉了頭就往室外馬場去。
天色很亮,溫度卻降下來不少。
謝景潤騎着馬也跟了出去。
他帶着她先圍着室外馬場跑了兩圈,迎着風折騰的狂奔,看起來就是在炫耀自己的馬術到底有多少。
“爽嗎?”附在她耳邊問。
“風吹着很舒服,但慢點。”蘇虞的說着聲音都發顫了,這起騎馬的速度越快,越是讓她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貼在孟黔舟的胸膛裏。
偏偏這也是他故意而為之,反倒是加快了馬的速度,謝景潤也跟了上來,兩匹馬并駕齊驅,飛馳在馬場上。
蘇虞吓得躲進了他懷裏,頭發也被吹亂了。
“慢點。”她喊了聲。
“你要習慣哦。”他解釋。
最後帶着她飛奔了一圈後,才逐漸減慢了速度,總算是要開始正式教她如何騎馬了,速度一慢下來,周圍的一切也看得很清楚。
不遠處熟悉的面孔瞬間闖入了蘇虞的眼裏。
男人穿了身花襯衫,下面是軍裝褲,戴了頂帽子,氣質方面陰郁,身下也是一匹純黑色的馬,在他的驅使下,朝着三人靠近了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