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邵莊頭只當把她唬住了,心中得意,一個丫頭片子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不要插手管農莊的事,我每年給你五百兩銀子,供你一個女子花用的。”
他已經把這農莊視若囊中之物,是邵家的東西,豈容別人奪走?
給五百兩他都心疼呢。
要不是看在季昀卿面上,他一分錢都不肯給。
南喬不禁樂了,舉起手腕的碧玉镯,“這值二百兩。”
她撩起腰間水頭極好的玉佩,“這值三百兩。”
她指了指發間金碧輝煌的攢珠鳳釵,“這值四百兩。”
她拂了拂身上沒有一絲雜質的紫貂,“這價值千金。”
這些都是季夫人給她準備的,一身就值好多錢。
她一波高調炫富,讓邵家人的眼睛都紅了。
南喬撇了撇小嘴,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你這五百兩是打發叫花子呢。”
邵莊頭很生氣,這些年他仗着季家主的勢早就飄了,完全把自己當成富貴家老爺。
而且吧,南喬柔弱如小白花的臉太有欺騙性,總覺得她好欺負。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個世道要弄死一個人很簡單。”
南喬嘴角微微翹起,“你這是威脅我?啊啊,我好怕啊。”
随着一聲好怕啊,她手中的鞭子揮了出去,一鞭鞭精準的打中邵莊頭,邵莊頭整個人都蒙逼了。
她居然一言不合就開打?她不是柔弱可欺嗎?
可,她嘴上叫着好怕好怕,一臉的驚恐無助,但動作兇殘無比,下手極狠,鞭鞭見血。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這都什麽人呀?
邵家人想沖過來阻止,但,鞭子像是長了眼,改了方向抽向他們,一時之間慘叫聲連連。
“別打了,你這是瘋了嗎?”
南喬受驚的一跳,手中的鞭子又抽了出去。
不一會兒,氣焰嚣張的邵莊頭就成了血葫蘆,渾身是血。
南喬這才停了下來,震驚,不安,惶恐,又慫慫的樣子,跟剛才一言不合抽人的她判若兩人。
“怎麽會這麽不經打?不會是打壞了吧?”
邵老大悲憤交加,“我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邵家拼死也不會放過你。”
“被威脅了,我好害怕啊。”南喬又一次舉起鞭子,狠狠揮向邵老大的臉,嘴裏還很抱歉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怕啊,一怕就控制不住雙手。”
邵老大被抽成了大花臉:!!!她是魔鬼嗎?
看呆的衆人:……
邵家女又氣又怕,大聲吼道,“傻站着幹什麽?一起上啊。”
奴仆們聽慣了邵家發號司令,下意識的沖向南喬。
南喬将一條鞭子舞的虎虎生威,“你們誰敢上來?我就回去告狀,讓我哥把你們都賣去挖煤礦做苦力。”
“我哥是季昀卿,你們欺負我打我罵我,就等于欺負他,不給他面子喲,邵家上面有人,你們有嗎?”
一聽這話,大家面面相視,都猶豫了。
為了一個莊頭,得罪了季家未來的繼承人值得嗎?
雖然邵家在農莊一手遮天,但畢竟,他們都是季家的奴婢。
跟邵家利益相關的幾人沒有停下腳步,瘋狂圍攻南喬,但這些只是花拳繡腿,侍衛一出手就将他們打趴下了。
南喬也沒有閑着,鞭子使的更麻溜了,指哪打哪,特別好用。
邵莊頭被打的最慘,忍不住哀求起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南喬撫着鞭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知道錯了嗎?”
邵莊頭真怕自己被打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年紀小就是無知無畏,不會考慮什麽後果,鬧出人命也不稀奇。
他們若是死了,就算事後清算也來不及了,而且,也未必清算。
“知道,再也不敢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暫時忍下奇恥大辱,以待來日。
南喬一眼就看出他眼中刻骨的恨意,微微搖頭。“讓他簽字劃押。”
她扔下筆墨和一張白紙,邵莊頭被打怕了,不假思索的照她的意思簽上自己的名字,還抹了嘴角的血按了手印。
南喬檢查了一下,随後将簽名紙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把他們都綁起來。”
邵家人和剛才圍攻南喬的人都被捆住了手腳,其他人都清場。
南喬帶着人控制住了場面,“孫侍衛,去搜男人的身,司棋去搜女人的身。”
但凡是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扒了下來,還從邵莊頭身上搜到了一串鑰匙。
“李侍衛,司琴,你們一組去查抄庫房,清點所有東西。”
邵家人聞聲色變,“不可以。”
南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發號司令。
“孫侍衛,司棋,你們一組去查抄其他地方,重點是正房。”
孫侍衛有些不放心,“小姐,我還是留下來保護您吧。”
南喬揮舞着鞭子,笑容天真爛漫,“若有事,我會大叫一聲噠。”
孫侍衛看了看她手中的鞭子,又看看被捆住手腳的人,有種莫名的喜感,“行。”
南喬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翻出荷包的牛肉粒,慢條斯理的啃着。
“喬小姐,你先把我們解開,有話好好說,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後還要好好相處……”
南喬充耳不聽,自顧自的吃着一會兒,又翻出一個裝蜜餞的荷包,悠然自得的吃着。
她像是将外界隔開了,只活在自己世界裏,手中的吃食才是最重要的。
邵家人輪流喊話,喊的嗓子都啞了,好話壞話都說盡,但南喬始終當沒聽到。
吃累了,她拿起一本帳本翻看,一邊看,一邊拿毛筆做記號,凡是有問題的都劃出來。
邵家人心好累,怎麽就沒辦法溝通呢?
不知過了多久,李侍衛組就結束了任務,一個捧着帳本,一個托着大箱子過來。
“小姐,一共查到一萬五千八百二十九兩銀子,一百兩黃金,金銀珠寶若幹……”
司琴拿着賬本報了一長串,南喬的眼睛越來越亮,“喲,沒想到有這麽多錢,現在都便宜了我,我的運氣真好啊。”
誰能想到區區一個莊頭就撈了這麽多錢呢,還有這麽多好東西。
真是意外之喜,謝謝季家主,謝謝邵莊頭,謝謝哥哥。
“這些都是我們邵家的財産!”
南喬笑眯眯的颌首,“哦,現在是我的!”
她特別理直氣壯。
邵家人:……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你這是明搶。“
南喬拿出那張簽名紙,拿毛筆在上面寫了兩行字,還念了出來,“我,邵富貴,因羞辱欺負了喬南小姐,心中內疚萬分,自願将所有家財送給喬南小姐當賠禮,絕不反悔。”
她特意翻轉過來,讓邵家人看清楚內容,“對了,你簽名了,你畫押了,謝謝邵莊頭這幾十年來為我斂財喲。”
邵家人氣的發瘋,邵莊頭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口血噴出來,惡魔!
邵老大捂着花臉大吼大叫,“我爹是被你強迫的。”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弱不驚風的小姑娘強迫,說出去誰信?反正我不信。”南喬既然做了,就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對了,話說回來,你們邵家幹幾輩子都攢不出這麽多銀子,哪裏來的呢?當然是挖季家的牆角。”
邵莊頭好氣啊,“那也是季家家主該管的,輪不到你作主。”
“這莊子給了我,這裏所有的東西就是我的。”南喬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來人,送他們去官府報案,就說,邵莊頭侵吞主家財物。”
“不要。”邵家人都吓壞了,本就做了虧心事哪敢上公堂?上了公堂就不好說了。
南喬也不着急,有了一個新點子,“去把所有莊農都叫來,把邵家人的嘴都堵上,統統拖到外面去。”
不一會兒,孫侍衛就來禀道,“一共五十六戶人家,男丁二百三十人,女子二百六十八人,都到齊了。”
南喬看着臺下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莊民,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邵家是吸了這些人的血,敲骨榨髓,才有了他們的奢富生活。
南喬站在椅子上,大聲說道,“我叫喬南,季家主把這個莊子給我了,以後我就是這農莊的新主人。”
現場一片嘩然,要換主人了?那邵家人呢?他們怎麽辦呢?
“你們呢,想離開的話,允許你們帶着財物離開。”南喬在心裏吐槽,季家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沒有将這些人的身契給她。
這是考驗呢?還是故意讓她知難而退?
反正,東西到了她手裏,絕無可能吐出來。
莊民們面面相視,神色緊張而又愁苦,這是不要他們了?可他們能去哪裏?在莊上過的艱難,但最起碼不會流離失所。
一個膽子大的開口問道,“若不想離開呢?”
南喬也需要人手,但她不想收留有異心的人,得重新梳理一遍。“可以留下,但得守我的規矩,凡事都得聽我的。”
大部分都選擇留下來,一小部分猶豫不決,有所顧忌的看着倒了一地的邵家人,“邵家人呢?他們也留下嗎?”
“不會。”南喬微微一笑,“我歡迎大家檢舉邵家幹的壞事,哪家說了,我就給哪家建三層小樓。”
李侍衛忍不住看了過來,她這是要徹底釘死邵家,徹底絕了邵家的後路,讓邵家永遠無法翻身啊。
她這是誤打誤撞?還是在藏拙?如果是後者,那也太可怕了吧,他得跟家主彙報……
一道清棱棱的目光掃過來,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要不,別彙報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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