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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體的變化,慕容曦趕緊離君北曜遠遠的,縮成一小團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緩解着身上的燥熱。

之前,他是失去了意識,就稀裏糊塗地和君北曜春風一度,可如今他意識尚存,在清醒的情況下和君北曜颠鸾倒鳳,實在是需要他做一番心裏建設。

而君北曜這裏,懷中誘人的氣息遠離,他也清醒了不少。

若這小啞巴真是無辜之人,不小心被牽連進來,還因此失了身,那确實是有些可憐。

雖然君北曜急着解毒,好恢複功力鑿開這堵在洞口的層層石塊,但他也做不出強迫別人的事,看那小啞巴躲得遠遠的模樣,君北曜就知道對方大概是不想再與他行魚水之歡。

君北曜不想強人所難,于是盤膝而坐,開始運功,企圖強行将體內的毒逼出來。

而慕容曦這裏并沒有因為離君北曜遠遠的而變好。

體內的熱流瘋狂滋長,而且要比一開始時更加地來勢洶洶。

雖然慕容曦盡可能地離君北曜遠些,但石洞就這麽大點的空間,再遠也屬于共處一室的範圍,慕容曦根本不敢冒然運功抵擋熱意,因為很容易就會被不遠處的君北曜察覺。

如同岩漿一般的熱流在慕容曦體內四處亂竄,灼燒着慕容曦的四肢百骸。

慕容曦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也被汗水濡濕,貼在了肌膚之上,讓本就滾燙的皮膚悶得更加難受。

慕容曦攥緊拳頭,若是此刻又有光亮,定然能看到慕容曦的指節已經攥得發白,随着體溫的迅速攀升,慕容曦身上的異香也濃郁地有如實質,充斥在這狹窄封閉的空間裏。

濃郁的香氣無孔不入,正在運功的君北曜聞到這氣味,直接被勾得破功,毒沒逼出,反而讓體內的熱流發瘋了一般,變得更加灼熱、更加活躍,君北曜覺得自己的體內好像有火焰在燃燒,試圖把他燒成灰燼。

就在君北曜感覺自己真要被燒成灰了那一刻,一具同樣火熱的身軀撲到了他的懷中,帶着令人意亂情迷的異香。

奇跡的是,明明是滾燙的身體,在接觸了彼此之後,反而給彼此帶來了清涼之意。

感覺燥熱有所緩解,慕容曦與君北曜貼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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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曜意識清明了些,感覺到懷中正不老實地亂蹭的人,聲音啞得吓人,“小啞巴?”

他不是聖人,這小啞巴要是再蹭下去,可就要擦槍走火了。

而慕容曦卻并沒有停下來,反而環住了君北曜精瘦的腰,他方才在腦海中快速權衡,這毒是必須要解的,不然最後他和君北曜都得見閻王。

他和君北曜都在此地遭遇暗算,說明暗算他們的人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将他們兩個一網打盡,慕容曦猜測那人應當是不知這幽绮香具有解毒之法,故而直接将他們兩個困在一個洞裏下毒。

他與君北曜的角逐,居然有人想橫插一腳,慕容曦自然不能如了下毒人的意。

而現下能保命的唯一方法就是與君北曜身體交合。

既然之前都有過一次了,也不差再多來幾次,只要不讓君北曜發現他的身份,等到毒一解、他的功力恢複,他就立即破洞而出,不給君北曜任何發現他的機會。

然後他與君北曜就橋歸橋路歸路,繼續做他們的宿敵,這世間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這段關系。

慕容曦已經在心底做好了計劃,因此他主動地靠上了君北曜。

感受懷中人的主動,君北曜也不再忍耐,一把将慕容曦抱起,薄唇貼在慕容曦耳畔,聲音沙啞但很溫柔:“這可是你自己主動的,小啞巴。”

君北曜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慕容曦敏感的耳垂處,惹得慕容曦忍不住身體輕顫,在君北曜的懷中縮了縮。

感受到懷中的動作,君北曜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使壞一般故意将呼吸若有若無噴灑在慕容曦的耳畔,撩撥地慕容曦不住顫抖。

君北曜抱着慕容曦走到了一處地面感覺比較幹燥的地方,将慕容曦輕輕放在了地上。

“先等一下。”君北曜解開身上已經松垮的披風鋪在了地上,似乎覺得不夠柔軟,他又将外袍疊加在了上面。

鋪好後,君北曜将慕容曦抱到了上面,“只能先将就一下了,待會兒要是被硌到了就咬孤的肩膀。”

即便什麽都看不到,慕容曦也能感覺到君北曜視線的灼熱。

混合着濃郁的異香,一聲聲細碎的輕哼聲回蕩在封閉的空間內。

慕容曦躺在地上,眼尾濕紅,雙眸失神、氤氲着水汽,他覺得自己失策了,在清醒的狀态下與君北曜歡好,完全就不是有一次經驗就可以的。

他以前跟君北曜交手的時候,怎麽沒發現君北曜這麽精力充沛,還能越戰越勇。

黑暗之中,無法判斷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在慕容曦被送上雲端,大腦空白,昏倒前的最後一刻,慕容曦報複性地狠狠在君北曜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經過又一次的交合,兩人的體溫都暫時退下去許多,君北曜一只手攬着懷中人的腰肢,而另一只手則是在慕容曦光滑的背部上下輕撫。

空氣中除了異香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地疼着的牙印,君北曜勾了勾嘴角。

一口直接咬到見血,這小啞巴真是夠狠的,不過他喜歡。

君北曜覺得有些可惜,身上沒有帶火折子或者夜明珠,無法看到這小啞巴的真容。

不過沒有關系,等毒解了、他的功力恢複了,他就帶小啞巴出去。

助他解毒,這小啞巴也算是他半個恩人,等出去了,他要封小啞巴做侍君,天天把人帶在身邊看個夠。

君北曜作為雄據北方的霸主,稱王十餘年來後宮一直空無一人,對于這些事情,君北曜也一只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納後宮這種事情實在是無趣至極,比起做這個,他寧願跟宿敵慕容曦多打一場仗。

與旗鼓相當的對手交鋒,可比談情說愛有意思多了。

可是這場變故卻讓君北曜想納個可人在身邊,要是每日醒來都能像這樣有溫香軟玉在懷,想來也不錯。

想到這,君北曜将懷中的「溫香軟玉」抱得緊了緊。

君北曜心裏計劃得美滋滋,卻不知懷中人也有着自己的計劃。

慕容曦睡得很沉,過了将近半天的時間才悠悠轉醒。

“醒了?”

感覺到懷中人動了,君北曜開口溫柔道。

為了維持啞巴人設,慕容曦沒有開口,而君北曜也知道慕容曦沒法說話,于是就自顧自地繼續道:“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君北曜大概估算了下時間,他與小啞巴被困在這裏至少有一天一夜了。

這麽長時間過去,早該餓了,更何況小啞巴還幾乎是連續地進行了兩場激烈的運動。

君北曜慶幸自己因為經常行軍打仗有時刻帶食物在身上的習慣。

他這次的食物帶得不算多,但省着些吃,撐個四五天應該沒有問題。

而四五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将幽绮香的毒解了。

君北曜扶着身旁的慕容曦起身,将手裏的肉幹一點點地喂給慕容曦,而自己則是啃着冷硬的幹餅。

對于被人這樣一口一口地喂肉幹,慕容曦心裏是抗拒的,弄得他跟手殘廢了似的。

不過奈何現在的慕容曦連擡手的力氣的都沒有,只能任由君北曜投喂。

慕容曦吃東西都是小口小口的,不會弄出很大的咀嚼聲,但在寂靜封閉的環境裏,君北曜還是能聽到一些細碎的口腔音,這種聲音讓君北曜不自覺地就腦補出一只小奶貓正在乖巧地小口吃着他手心裏的肉幹。

想到這種畫面,君北曜忍不住輕笑。

突然,君北曜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因為君北曜感覺到,他投食的那只手的指尖有一點點濕潤,小啞巴柔軟的舌尖剛剛在他指尖輕掃而過,一股酥麻的電流自指尖游遍了君北曜全身,最後在君北曜心頭停下來,撩撥得君北曜心癢癢的。

而身旁的人還自顧自地吃着肉幹,仿佛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方才不小心的舉動給一旁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甚至因為君北曜的一時失神沒有及時投喂而不滿地皺了皺眉。

“呀……”

慕容曦用手指戳了一下君北曜的手臂,口中發出單音節的聲音指使着君北曜繼續投喂。

而君北曜也因為慕容曦的動作和聲音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山野裏的小啞巴使喚了。

“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一個敢這麽使喚孤的人。”

嘴上雖然這麽說,君北曜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繼續投喂着一旁的「溫香軟玉」,誰叫這是自己找的未來侍君呢。

君北曜沒有娶妻的打算,侍君也是要一個就夠了,做為将來要相伴一生的人,理應相互扶持,他照顧一下柔弱的小侍君也沒什麽。

“能被孤伺候,是你的福氣。”

君北曜說着,将一塊肉幹喂進了慕容曦的口中。

而聽到君北曜這話的慕容曦則是在黑暗中給了他一個白眼,普天之下,想被孤使喚的人都得排隊!

“能伺候孤,是你三生有幸。”

慕容曦此刻不能開口,只得在心裏宣洩道。

而君北曜還不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小侍君內心裏有多麽不服氣他。

他感覺小侍君應當是靠在石壁坐着,這洞中的石壁又涼又硬,他怕柔弱的小侍君會着涼,于是想将人抱入懷中,讓對方靠着自己的胸膛坐着。

于是君北曜攬過慕容曦的腰肢,欲将人帶入懷中,大掌覆在慕容曦身上,突然摸到了一塊堅硬之物。

“什麽東西,這麽硬?”

君北曜意欲将慕容曦藏在衣服中的硬物拿出來。

慕容曦這時想到了他藏在衣服口袋中的夜明珠,他想阻止君北曜的動作,卻已經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說:

複更啦——

感謝還有這麽多小可愛不離不棄,本章随機抽取幾個小可愛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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