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謝凜最後當然什麽也沒做。
很心動, 但是不合适。
他看了眼周琬盈紅彤彤的小臉,說:“睡覺鎖好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先走了。”
周琬盈點點頭, 說:“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嗯。”謝凜應一聲, 臂彎搭着外套從屋裏出來,順手給周琬盈帶上門。
他原本是想着回老宅,明兒早上再過來, 但下了樓, 到酒店大廳, 看到外面雪下得大。
他抄兜在門口站了會兒,索性懶得回去,回前臺随便開了個房間,就在周琬盈樓下。
回房間打了個電話, 洗完澡出來,已經是淩晨一點。
落地窗外風雪寂靜,白雪皚皚, 謝凜卻沒什麽困意。
他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裏撚出支煙,咬在唇間, 拿打火機點燃。
他有點慵懶地靠進沙發椅背, 垂着眼睛, 腦海中就浮現出周琬盈那張幹淨漂亮的小臉。
想着周琬盈, 煙也忘記抽, 任由手腕搭在沙發扶手上, 煙灰燃了大半截, 掉在地上。
而此刻的周琬盈,也同樣毫無困意。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低着頭,用筆在本子上寫日記。
2017年大年初三
遼城的冬天很美、也很冷。
但是我見到他了。
我此刻開心得不想睡覺,腦海中都是他英俊挺拔的身影。
我控制不住地愛上他,但不知他是否也有一點喜歡我,不知他是否也想見我。
下了一夜的大雪。
第二天上午,遼城迎來一個有着暖陽的冬日清晨。
但遼城的冬天,就算有陽光也仍然很冷。
謝凜早早開車出門,去了趟商場,回來的時候,手裏拎了個黑色紙袋。
他走到周琬盈房間外面,擡手敲門。
房間裏,周琬盈剛剛起床不久,正在換衣服。
聽見敲門聲,她下意識朝門口看,問道:“誰?”
“我。”
“等我一下!”周琬盈聽到謝凜的聲音,連忙穿好衣服,穿上拖鞋到門口開門。
她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花邊領毛衣,毛茸茸的質地,襯得她整個人都十分溫柔。
看到謝凜,小臉上就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說:“你這麽早就過來了。”
謝凜“嗯”一聲,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說:“樓下等你,換好下來。”
他說完就轉身朝電梯的方向走了。
周琬盈關門回到房間,打開袋子,才發現謝凜給她買的羽絨服。
她把羽絨服拿出來,穿到身上的那瞬間,心裏有些隐秘的甜蜜。
她怕謝凜等她太久,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走到酒店大廳,四下張望了會兒,并沒有看到謝凜。
正茫然間,手機忽然響了。
她看到來電,連忙接起來,謝凜的聲音帶着點冬日裏的慵懶,說:“外面。”
她下意識擡起頭,透過落地窗,就看到謝凜那輛黑色的越野大G停在外面。
他坐在駕駛室,一手拿着手機給她打電話,一手夾着支燃着的煙,搭在車窗邊。
室外風大,一支煙抽一半燃一半。
謝凜正磕煙灰,擡眼看到周琬盈穿着那件鵝黃色羽絨服,朝他小跑過來。
雖然戴着只白色小花口罩,看不到那張小臉,但一雙眼睛彎彎的,明顯在笑。
謝凜目光落在她那雙彎彎的眼睛上,心跳不由得慢了半拍,磕煙灰的動作都忘了。
直到周琬盈走近,他才回過神,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将煙頭撚滅,順手丢進旁邊的垃圾箱。
周琬盈走到車前,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
她摘下口罩,露出那張洋溢着笑臉的漂亮小臉。
謝凜看着她,一顆心又忍不住心動。
他沉默看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周琬盈見謝凜直白地盯着她看,有點害羞,于是轉移話題,問道:“你喜歡黃色啊?”
謝凜這才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鵝黃色羽絨服,再看看她那張白淨小臉,難得沒忍住勾唇笑了笑,說:“随便買的而已。”
又打量周琬盈一眼,嗓音裏染上幾分笑意,逗她說:“像只小鴨子。”
可愛得很。
周琬盈不由得彎了彎眼,篤定謝凜喜歡她穿這個顏色。
謝凜發動車,說:“先去吃早飯。”
周琬盈點點頭,乖順地說:“好。”
遼城的冬天冷,謝凜帶周琬盈去吃了點熱乎的。
當地老字號的早餐店,謝凜提前定了包廂,老板正在吧臺裏算賬,擡頭看到謝凜,連忙迎出去,“謝公子,一年沒見您了,回來祭祖呢?”
謝凜“嗯”一聲,說:“樓上包廂,上餐快點。”
“是是。”老板忙不疊應聲。
早餐店裏熱火朝天,人很多。
周琬盈不太敢擡頭,亦步亦趨地跟在謝凜後面上樓。
因為低着頭,也沒注意到有服務生端着托盤從樓下跑上來。
托盤裏盛着滾燙的粥,趕着送早餐,服務生高喊着,“讓讓,讓讓,滾燙的熱粥,注意着點兒。”
周琬盈下意識回頭,就看到那服務生舉着托盤要往她頭上過,吓得她低叫一聲,正不知道該往哪裏避讓,下一瞬就被謝凜帶上臺階,護到懷裏。
他擡手擋了下那服務生的托盤,看向對方的眼神冰冷,聲音更冷,“沒長眼睛?”
樓下的老板見狀連忙跑上來,拱手作揖,不停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謝公子,阿強剛來不久,做事兒有點毛躁,真對不起。”
謝凜手臂一直護着周琬盈,盯着老板看一眼,眼神不怒自威,冷聲道:“燙着人,你這店也不用開了。”
老板吓得臉色發白,不停鞠躬道歉。
換做別人,這話最多就是口頭警告一下。
但從謝凜口中說出來,就不單單只是警告了。
真燙着人,謝凜明天就能讓人拆了他這間百年鋪子。
謝凜摟着周琬盈上樓。
周琬盈一直不敢擡頭,臉埋在謝凜懷裏,只聽見自己心跳如擂。
直到上了二樓,進了包廂,謝凜才低頭看周琬盈,嗓音裏帶着點笑,逗她,“還不擡頭?打算在我懷裏躲到什麽時候?”
周琬盈臉頰一瞬間變得滾燙,立刻從謝凜懷裏擡起頭來,往旁邊站了站。
謝凜瞧她一眼,雖然戴着口罩,但仍然能看到她通紅的耳朵,他擡手給她摘下口罩,周琬盈下意識擡頭,泛紅的小臉對上謝凜戲谑的笑眼,她只覺得一瞬間心跳好快,感覺快從喉嚨口跳出來。
臉頰紅得更徹底。
謝凜看在眼裏,卻只覺得單純可愛,心動也更徹底。
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走去桌邊,順手幫周琬盈拉開靠裏面的椅子,說:“過來坐。”
把周琬盈的口罩給她放到桌上,随後才在旁邊落座。
屋子裏暖氣很足。
周琬盈此刻卻希望能冷一點,好讓她滾燙的臉頰降降溫。
她坐到謝凜替她拉開的椅子上,垂着眼睛,好一會兒沒說話。
謝凜有點慵懶地靠着椅背,倒是一直盯着周琬盈看。
看着看着,眼裏就似有若無地染上笑意。
過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老板的聲音戰戰兢兢的,問道:“謝公子,早餐備好了,現在送進來嗎?
周琬盈回過神,連忙拿起口罩戴上。
謝凜等周琬盈戴好口罩,才開口,“進來。”
老板這才敢推開門,親自端着托盤進去。
生怕燙着周琬盈,站在謝凜這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餐點一一取出來,放到桌上。
随後才收起托盤,腆着笑臉對謝凜說:“謝公子,剛才真是抱歉。我剛剛在樓下已經把阿強罵了一頓,他下次一定會注意,不敢再這麽毛毛躁躁了。”
謝凜靠着椅背,懶洋洋道:“行了,下去吧。”
“是是。”老板見謝凜不追究,總算松一口氣,笑着道:“那您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老板走後,周琬盈才松一口氣,重新摘下口罩。
謝凜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問道:“這麽怕被認出來啊?”
周琬盈輕輕抿了下唇。
她是演員,跑龍套一步步走上來的,并不怕被媒體拍到戀情。
可她不确定自己現在和謝凜究竟是什麽關系,也怕謝凜會介意。
不過謝凜也沒追問她在想什麽,拿小碗給周琬盈盛了碗粥,放她面前,說:“先吃點東西。剛才那個服務員雖然毛躁了點,但這間店是百年老字號,早餐還可以。”
周琬盈點點頭,拿起勺子,低下頭安靜地吃早餐。
謝凜也簡單吃了點。
兩人用完早餐,謝凜看着周琬盈,問道:“你想怎麽玩?”
周琬盈手裏還拿着個陶瓷的小勺子,小臉因為吃了熱乎乎的早餐而微微有點泛紅。
她望着謝凜,認真地說:“我就是想來看看雪。”
謝凜笑道:“你要看雪,這兒不就能看?”
他朝窗外看一眼,逗她說:“你去把窗戶打開,撐陽臺上就能看到滿城的雪。”
周琬盈聽得出謝凜在打趣她,她不自覺地輕輕抿了下唇,沒再說話。
謝凜看着她,問道:“生氣了?”
周琬盈搖搖頭。
她這麽喜歡謝凜,怎麽會生他的氣。
謝凜說:“去山上看雪吧,雪積得厚,比城裏好看。”
他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你等我會兒。”
要上山看雪,當天肯定回不來,謝凜得回家拿手機充電器。
下樓結賬,出了門,給周琬盈開副駕駛車門,右手習慣性擋在車頂,跟周琬盈說:“我先回家拿手機充電器,完了再上山。”
周琬盈點點頭,乖乖地坐上車。
謝凜等周琬盈坐上車,才關上車門,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一棟氣派的明式建築前。
周琬盈坐在車裏,看到一棟高門大院,像古時候的大宅子。
其實已經很低調,前些年修繕的時候,謝凜讓人把門前的兩座石獅子搬走了。
宋明虹為此還跟他吵了一場,怪謝凜動門前的石獅不跟她商量。
謝凜當時說,什麽年頭了,還當是那個時候?再不低調點,您也不怕哪天閃了腰。
謝凜如今掌家,處處講低調,不愛講過去那些排場。
早些年回老宅祭祖,宋明虹身上還有些舊式大戶人家的做派,請劇院的班底到家裏唱戲,一連七天唱下來,封上七位數的禮金,戲班的人自然願意。
謝凜前些年正式掌家,不準再請戲班到家裏唱戲。
宋明虹嘴上不樂意,也知道謝凜有他的道理。
如今這年頭,槍打出頭鳥,低調點不是壞事。
可即使已經低調到門前連個燈籠也沒挂,周琬盈看着這煙灰色的高牆大院,還是深深地感覺到和謝凜之間的階級差距。
謝凜停好車,跟周琬盈說:“在車裏等我會兒,最多五分鐘。”
周琬盈點點頭,說:“沒事,不着急。”
謝凜“嗯”一聲,沒拔車鑰匙,暖氣給周琬盈開着。
他下車徑直朝謝宅走去。
在外敲了下門,有管家從裏面幫他打開門。
周琬盈坐在車裏看着,心裏忽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這一棟高牆大院将她和謝凜隔成兩個世界,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和謝凜不會有未來。
可即使知道不會有未來,在謝凜走向她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地放任自己沉淪。
謝凜拿好充電器回來,上車就發現周琬盈眼睛有點紅,他不由愣了下,問道:“怎麽了?眼睛怎麽紅了?”
“有嗎?”周琬盈下意識揉了下眼睛,說:“剛才好像有只小蟲子飛進我眼睛裏了,我揉了一下。”
“我看看。”謝凜把充電器随手扔進扶手箱,側過身,擡手掌住周琬盈的下巴。
謝凜掌住她的臉頰,靠過來看的那瞬間,周琬盈只覺得心跳快到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她耳根滾燙,臉頰也控制不住地爬上紅雲,身體僵硬到幾乎忘記該怎麽呼吸。
兩人靠得太近,她能聞到謝凜身上凜冽的薄荷香,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她緊張到手指都不知道該怎麽放,無意識地抓緊了衣服。
謝凜看了會兒,并沒有看到周琬盈眼裏有什麽蟲子。
他松開她,說:“可能已經揉掉了,沒看到。”
他身體稍稍往後靠,就看到周琬盈小臉燒得通紅。
他看着她,眼裏情不自禁地染上幾分笑意,情不自禁地擡手揉上她耳朵,嗓音低磁,透着幾分溫柔,“怎麽這麽容易臉紅?拍戲也這麽容易臉紅?”
周琬盈搖搖頭。
覺得被謝凜揉着的耳朵更燙。
她有點不敢和謝凜對視,只覺得心跳很快,有一只小鹿在她心上怦怦亂撞。
等她終于鼓起勇氣擡頭看向謝凜,發現謝凜仍在看着她。
他眼眸有些深,揉在她耳朵上的手指也并沒有松開,灼燙了她的肌膚,也灼燙了她的心。
她看着謝凜,緊張到呼吸都很輕。
她看到謝凜的目光從她的眼睛游移到她的唇上,停頓了片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感覺謝凜有微微傾身的動作,她呼吸停滞,幾乎以為謝凜要吻她。
但是沒有。
他似乎有片刻的猶疑,最後只是用拇指指腹揉了揉她的臉頰,便松開了她。
他什麽話也沒說,沉默地坐回去,沉默地發動車。
山裏的雪景很美,上山的途中經過一大片雪地。
冬日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林間有周琬盈從來沒見過的大片雪淞。
周琬盈趴在車窗前,望着窗外的眼神充滿向往。
謝凜把車停到空地上,熄火拉起手剎,說:“下去玩會兒吧。”
周琬盈很開心,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謝凜叮囑她,“別走太遠,別離開我視線。”
周琬盈看着謝凜,她從謝凜的眼神中,能看出謝凜多少是緊張她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多少是喜歡她的?
否則他剛才不會想要吻她。
她抿唇微笑,說:“知道了。”
她打開車門下車,跑向幹淨的雪地裏。
她從小生活在西南山區,在最深最深的大山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雪,沒有看見過這樣幹淨的陽光。
冬日的陽光透過雪淞照下來,她一點也不覺得冷,她站在雪地裏,看遠在天邊的陽光,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一點點笑容。
她出來了。
她終于從困住她的原生家庭出來了。
她看到了大山外的另一片天地。
她的人生還有很多可能。
她甚至遇到了謝凜這樣的人。
她回過頭,朝謝凜看去。
他單手抄兜倚在車邊,隔得遠遠的,也在看她。
周琬盈忽然想,不管怎麽樣,此刻的謝凜,眼中是有她的。
她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朝謝凜喊,“謝凜,你過來玩雪嗎?”
謝凜遠遠看着她,只看到雪地裏一個小小的鵝黃色身影,看到她那張白淨小臉上的笑容。
他心動到幾乎忘記自己是誰。
什麽家族責任徹底不想管。
周琬盈見謝凜沒有過來,便自己蹲到地上去玩雪。
雪積得厚厚的,沒有被人踩過,很幹淨。
她忍不住躺進雪地裏,擡頭就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
謝凜怕她凍感冒,說:“別這樣躺着。”
他終于走過去。
走到周琬盈面前,低眸看她。
周琬盈望着他笑,忽然朝他伸出兩只手,有點撒嬌地說:“謝凜,你抱我一下,我起不來了。”
謝凜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間有點失笑。
他半蹲下身,伸手打算抱她。
周琬盈卻忽然翻了個身,把謝凜撲倒在了雪地上。
她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對上謝凜有點沉的目光,忽然又有點退縮。
她下意識地想要起身,下一秒,腰肢就往下沉。
是謝凜将她帶進懷裏,微一低頭,就吻上她的唇。
男人幹淨溫涼的唇貼上來的那刻,周琬盈只覺得呼吸都停滞了。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謝凜終于松開她。
她紅着臉擡頭看他,謝凜唇角勾着點笑意,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一點,低聲問:“滿意了?”
謝凜至此淪陷徹底,不再做無用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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