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室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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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忽然聽見蔣琛原的聲音,……時高時低,……過了會兒自己被抱了起來,江寧艱難的才能看見他的下颌,喉結,聽見他胸腔和聲腔震動的聲音……
漸漸周圍安靜下來。
被他橫抱着從金莎國際的後甬道專用電梯下來,将她小心翼翼的放進車子副駕駛座上,調低了椅背的高度,将她緊緊握拳的雙手輕輕撫開。
江寧頭枕在那裏,疲憊的看着他有條不紊的動作。
低啞着聲音道,“蔣琛原。”
蔣琛原給她系好安全帶,又從車後座找出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頭道,“別怕,睡一會兒,哥帶你回家。”
江寧緊緊抿着唇,半晌之後點了點頭,受着他的安撫偏過頭閉上了眼。
蔣琛原關好門上了駕駛座,翻出兜裏的手機看到幾個來電,點出鄒靖的信息看了眼,飛快的回了信息,再轉頭看江寧時,她已經微然入睡。
蔣琛原把手放到方向盤上,靜靜的看着她淺眠不安的面龐,看她偏側着的細微皺着的眉眼,心裏升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手機震動一下讓他暫時回了神,鄒靖那邊已經擺平沒問題。
蔣琛原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又發了幾個信息出去。
……
江寧是被蔣琛原叫醒的。
茫然的睜開眼看向他,下意識裏甚至有點惱怒這男人真讨厭這麽早就跑到她卧室,可很快,那場鬧劇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播放出來。
一遍一遍的回放趙勤如何強行把自己拖進一間漆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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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原本幹淨明朗的男人慢慢變身,可怕而憤怒,像毒蛇一樣纏上來,撕咬啃噬。
可是現在,窗簾緊緊拉着,卧室的燈光柔和昏黃,江寧緊緊靠着床頭坐了起來,看着那男人在自己櫃子裏翻來翻去取東西出來,還時不時的回頭問她的話,——
聽了兩遍,才聽清楚他說浴室已經放好了熱水,叫她進去試一試溫度。
江寧摸到自己身上竟還是原先的衣裳,甚至那條裹身的餐桌布還在,臉色緩和了些,點點頭就穿了拖鞋進浴室。
給蔣琛原打電話她完全沒有把握。
或許會像趙勤說的他們兄弟倆好的恨不能穿一條褲子、上一個女
人,……江寧雙腳踩在地上,踩在棉花上沒有重心的似的慢慢走進洗手間。
蔣琛原抱着幹淨的內衣褲和幹淨的毛巾被跟在她身後也進了來。
江寧像害怕似的閃身一旁躲開并盯着他。
蔣琛原仿佛沒看見她那種眼神,一臉正義的推攬着她囑咐,先讓她坐在馬桶上把自己拿的那堆東西放到洗衣機上,然後自己蹲到浴缸旁又試了試水溫,回頭對她笑道,“溫度還可以,先泡一泡,舒服一下。”
江寧沉默了好久,最後終于出聲,“你不出去?”
——蔣琛原出去後,江寧仍然坐在那裏慢慢抱着頭把頭埋在膝蓋上,好一陣,猛的坐直身擦去臉上的淚,抽抽噎噎的揭開身上的衣物走進熱水裏。
熱熱的水浸透她皮膚表層抵達內裏,身上紅紅的燙燙的,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和溫暖感包圍着她卸去防備。水漸溫後出來又在淋浴下沖了一會兒。
江寧擦幹淨身上濕漉漉的水,披上睡衣出了來。
蔣琛原大概在廚房做什麽,抽油煙機的聲音轟轟作響,床上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被褥床單。
江寧從床頭櫃裏翻出吹風機回到浴室裏,用手抹開布滿蒸霧水珠的鏡子,盯着裏面看得出了神,忽然手上的吹風機被人奪走。
鏡子裏的男人圍着田園風格的圍裙,皺着眉頭道,“頭發這麽濕不要用吹風機,出來先吃飯,睡覺前幹不了再吹。”
“頭發滴水。”
“我拿毛巾給你絞幹,”蔣琛原把吹風機放回右手床頭櫃下面第二個抽屜裏,攬着江寧往客廳走,“熬了點粥一起喝點兒,胃裏舒服舒服,完了咱們睡遲一些不怕吃胖。”
江寧沒法說不,悶悶道,“誰跟你咱們。”可還是往客廳走。
蔣琛原笑笑,把人安撫到沙發上喝粥,又從廚房端了兩個涼拌的小菜,不知從哪裏開了瓶紅葡萄酒,兩人一人一杯,找了盤文藝片的碟邊看邊吃。
江寧壓一下去的委屈似乎又有升騰的趨勢。
蔣琛原關掉客廳的燈光,電影的開場黑白晃動,女主角平凡的忙碌着什麽,只聽見東西磕磕碰碰的聲音,和勞累的呼吸的粗喘聲。
江寧斜坐在沙發上靠着背靠,接過蔣琛原遞來的粥。
慢慢咬着勺喝了幾口,胃裏的觸覺像是被打開了個缺口,電影裏的情緒越來越上漲,江寧也漸漸感覺自己吃不飽,又叫蔣琛原烤了幾片全麥面包就着草莓果醬吃了下去。
葡萄酒透了氣,江寧和蔣琛原碰了杯。
電影看到最後,江寧抱着棒槌抱枕雙膝蜷起靠在蔣琛原的懷裏“嗚嗚”的哭。
蔣琛原目光游離在電視屏幕與她微紅的耳垂之間,神思飄得遠遠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她的頭發,從旁邊抽紙給她擦眼淚。
終于電影結束了,黑暗的屏幕上慢慢蔓延起一支暗紅色曼陀羅,小提琴的樂曲響在安靜的環境裏,配合着方才的情緒感染,叫人心緒萬千平波不定。
蔣琛原關了電視摸摸她已經幹了的頭發道,“刷牙睡覺吧。”
江寧眼裏含着霧蒙蒙的水汽,憂郁的扔開抱枕“嗯”了一聲,起身去洗手間時回頭看他,踟蹰着問道,“那你,什麽時候走啊。”
蔣琛原正彎腰收拾碗筷,“今晚陪你。”
江寧瞥了他一眼,沒接話,去了洗手間。
果然江寧收拾完上床後,蔣琛原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套男士睡袍拿着進了浴室,沒有多久就從裏頭濕着頭發出來了。
江寧一個人睡在大床的中間,翻了個身背對着那人。
過了會兒房裏的燈光一黯,黑暗翻湧上來,江寧背後的床鋪猛的沉了下去,男人的氣味就籠罩了過來,連同他身上的熱量一起壓迫着她的神經。
江寧猛的坐起身,一手撐着身子一手推他,“去客廳睡,這是我的床。”
蔣琛原拉下她的手,擡了擡身子躺好,道,“乖,哥晚上不碰你,就睡一會兒,明天要早起。”還給她整了整枕頭的位置,特意把兩人的枕頭拉遠了些。
江寧看不見他的表情,聽到他的承諾不知怎麽的就相信了,只是心裏還是有些別扭,咕囔着躺了下去,刻意與他之間隔了寬寬的一段距離,挪到床的那邊。
蔣琛原平躺着,呼吸平穩。
江寧想先警惕了一會兒,可頭一挨枕頭便力不從心,提防着床那邊的男人的心思很快被濃濃的睡意淹沒,陷入無邊無際的沉夢裏。
這一覺沒有感覺般就到了次日黎明。
窗簾外的天光漸漸明亮,江寧不舒服的蹭了蹭床。
感覺小腿下有什麽東西硌着,不耐煩的把它往邊上
推了推。
蔣琛原正半躺在床頭懷中抱着她發短信,忽然身子僵硬,臉色古怪的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女人,慢慢的□往邊上挪開不吵醒她。
可江寧只當他是個軟暖的抱枕,兩條腿又跟着蹭了上來,不舒服似的把墊在腿下的被子角蹭開,又小腿蜷曲下的很不舒服的地方給推踢開。
蔣琛原呼吸又是一滞。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和臉蛋,克制漸漸不均勻的呼吸,手才把她肩頭有點拉開的被子重新遮上,平複了好一陣,才繼續發剛才的信息。
江寧就這麽慢慢的醒了過來,夢裏恍惚着天亮了幾點了的事情,忽而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聲音,“醒來了?”吓得她身子一抖,擡起頭就看見蔣琛原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江寧想坐起來,可很快就發現自己一條腿搭在他的命根子上,從他兩條腿中間硬生生的穿過去,像平時夾着棒槌抱枕那樣夾着他的一條腿。
兩條腿即使穿着睡衣也能感覺到對方肌膚似的真實。
而那中間,他那裏很有感覺。
江寧臉刷的紅了,深吸一口氣,想要把腿收回來。
蔣琛原臉上帶着明顯的笑意,放手機到一旁,彎腰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道,“寧寧不學好,明知道哥想要什麽還專門惹那裏,又不負責任?”
江寧撇開他的手翻身背着他,蹭挪着要下床。
蔣琛原毫不費力的把她抱回來,翻身輕輕壓在她身上,自然而然的低頭吻了上去,大手如同同孩子戲耍般渴望的,從她微微顫抖的腰肢撫上那柔軟翹立的雙峰。
江寧立刻反抗,低叫着“蔣琛原!”
蔣琛原笑的很開心,看着她憤怒且羞惱的眼睛道,“你一早上就欺負哥到閑雜,自己摸摸看,都被你踢得腫成什麽樣了。”
江寧臉紅的要滴血,根本拗不過他的力氣,被逼着握上那東西,聲音像蚊子一樣細小的反抗,“都不是我,男的每天早上自己都會那樣!”
蔣琛原可是被她的手觸的舒服極了,動情的吻着她耳下的脖頸,她敏感而又矜持的肌膚。
江寧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愛弄一時迷暈,觸電般的呻|吟了出來,兩只手抓不住撼不動他,又是羞又是軟顫不能自拔,只能用雙腿緊緊的頂着他不肯屈從。
蔣琛原慢慢吻上她的下颌,脆弱的脖頸,聽到她微微的喘息和擡起頭下意識迎合那一瞬間的感覺,順着那起伏的曲線含進她最敏感的柔嫩的軟肉,舔含吮吸,極盡寵愛。
江寧抱住他的頭,愉悅的痛苦着,身上癱軟似的使不出力氣。
心裏矛盾極了,想要推開他坐起來,可要使力氣撐坐起來的腿被他極快的分開,強勢插|入她中間,并一手回托起她的臀,牢牢貼合起來。
忽然的身體相貼讓那裏的感覺明顯而真實。
江寧徐徐戰栗起來。
蔣琛原低啞着聲音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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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響在耳邊江寧登時就酥了,身體以可感覺的速度迅速燃燒升溫,兩人之間那種陌生的帶有禁|忌性質的接觸讓她委屈的想哭,喘着氣焦急的推拒,“不行,不行!你怎麽不去上班光想着幹這些事兒啊!”
蔣琛原輕輕貼蹭着那裏舒緩自己急躁且壓抑的欲|念,貪戀似的流連在她耳前側臉之下,帶着濕熱的氣息道,“哥喜歡你,……想摸摸你。”
江寧閉着眼睛顫巍巍躲着他的嘴唇,心裏亂極了,半天才擠出話,“……那只能摸,不能做其他的!”
蔣琛原聞言,再無顧忌一般直接解開她的睡袍親吻滑下來。
濕濕滑滑的舌頭舔舐着她胸前那團白肉,江寧呼吸一滞,身體繃得直直的,手還不忘拉扯着他身上同樣松松垮垮的睡袍,細細碎碎的哼着。
蔣琛原慢慢撫摸着她的肌膚,沿着小峰溝吻了下來,可江寧腰部最是敏感,驚吓了一樣的一把抓住他的頭,顫抖着縮着身子哀哀的看着他,“難受,不要了,弄的人難受死了……”
那聲音語态簡直能叫他立刻就死在她身上。
蔣琛原誘導她,“叫哥——”
江寧慌裏慌張的叫了一聲“哥”,也不知怎麽的張口就來了一句“蔣哥哥”,語腔媚态婉轉,帶着濃濃的情|欲滋味。
蔣琛原倒吸一口氣,握着她的豐盈吻上她的唇,狠狠的癡纏了起來。
兩手把她徒勞在床單上亂蹭的白腿撈起挂上自己的腰,一手慢慢從她睡衣裏往下撫摸,重新吻上她的下颌耳根,還時不時低聲給她催眠道,“寧寧不難受,是舒服,寧寧乖聽哥的話,讓哥摸一摸就舒服了。”
江寧要哭了似的不肯,“哥、哥”的叫抗拒個不停,可蔣琛原卻越發的興意十足,執意把手貼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來回摩挲,逗得她直哆嗦。
忽而悄悄輾轉到她後腰,色|情的用力捏着她的屁股,迅速的從後面摸進去,手指粗糙的在那裏撫弄了一把,摸到了濕濕的粘粘的那東西。
蔣琛原心中大悅。
可江寧卻實實在在被這一手突襲刺激的徹底癱軟在男人身下。
像是被開啓了解鎖密碼,江寧只覺得那感覺來的迅速而又奇異,直到而他那裏的堅硬再一次直直抵在她花瓣蕊心、不停地研磨碰觸時,酥麻感一波一波的沖擊襲來。
身體溫度節節攀升,那股把人吸進去的異樣滋味卻還嫌不夠。
蔣琛原見她漸漸入了感覺,再不緩沖實實在在作弄了好一陣,忽然江寧臉上仿佛痛苦至極,在他身下繃直身子了好幾秒。
……然後慢慢回了魂兒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氣,兩靥生出桃紅的豔緋色,眼中水汽濛濛,淚珠唰唰的從眼角滑落出來,紅唇微啓,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那模樣脆弱極了,也美極了。
蔣琛原低頭含上她柔軟的唇瓣,極盡纏綿。
江寧有那麽幾分鐘的失控,那一瞬間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唯有身體下面緩緩舒散而去的餘韻再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麽。
扭開頭大口大口的喘氣落淚,原來女人的高|潮是這種感覺……
本能的回應他的吻,似乎本應如此才能夠表達方才那一場的巨大變故,才能把自己心中莫大的悸動和虛空掩蓋起來,不叫人看見。
蔣琛原沒想到她來的這樣快,又是高興又是難舍,趁着她失神的片刻多撈了些油水後才不情願的輕輕收了手,躺到她身側,且将她牢牢扣在懷中。
大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安撫。
好一會兒,江寧才從那種感覺裏出來,呼吸漸漸變得平暢清淺,只有雙手還緊緊攢着拳頭。
蔣琛原不知道她此時想些什麽,低低出聲道,“寧寧喜歡哥嗎?”
剛剛那一場陌生的身體革命般的愉悅,充滿了掙紮的渴望,江寧後怕的埋在他胸前不起,有憤然,卻更多的是為那種愉悅“着了迷”而将要沉陷的羞愧感,于是幽幽地含糊道,“不告訴你。”
蔣琛原笑了笑,“好,不告訴我。”
江寧擡手就去掐他,——剛才她的表情一定很猙獰很可怕。
而各種煩亂的情緒也如同雜草一樣迅速生長起來,在被抽空了氣力之後的身體裏肆意蔓延,也越發的疲倦懈累,胡思亂想着就沉沉睡去。
蔣琛原靜靜擁着她睡了好一陣,聽到她鼻腔裏微微的酣意,才放了心。
……
騰出手握上自己的家夥,蔣琛原苦惱的暗自嘆息。
拖沓着在她身上嗅了好一陣的女人動情後獨特的體香,才慢騰騰
下了床走進洗手間,閉上眼想象着和她各種限制級畫面解決自己的老二。
……
江寧再次迷迷糊糊的睡醒過來,無意識摸到身邊床鋪,涼涼的。
猛的睜開眼,床那邊竟是空蕩蕩的。
心裏忽然有點兒難過,索性翻過身抱着被子閉上眼又眯了一陣。可一閉上眼,滿腦子的都是早上和他發生的那點兒事情。
尤其是那種高|潮的感覺,像是一劑邪惡的罂粟花叫人又是心悸又是回味。
江寧不覺心襟蕩漾了一回,手指悄悄試探着伸到下面,摸了一會卻是什麽感覺也沒有,無聊的收回手半扒拉着被子眯神。
當時蔣琛原擱在自己肩膀上,低低的調情——
江寧心裏哀嚎着用被子蒙上腦袋,小腹刷的有點熱熱的異樣,……現在想想,昨天晚上趙勤只是扒衣賞沒做到什麽實質性的事情,說到底那根本不是個事兒。
可今兒早上他分明都那麽硬了,都還強撐着沒進來——
忽然想到一件事兒,江寧顧不上回味其他,猛的坐起身前前後後的找自己的包,煩躁的擡頭看見書桌上的包,旁邊還躺着手機,不知怎麽就放松下來。
似乎下意識裏蔣琛原既然能把自己找到救出來,就一定不會有什麽纰漏。
從床上爬過去拿到手機,不知誰給關機了,按了半天開機鍵都沒有反應。
想到可能是沒電,江寧又拿着手機坐回床頭,抽出床頭櫃後頭手機充電器的線給充上電,去洗手間上了廁所洗了手再回來開機。
開機,好幾條新的短信“滴滴滴”的進入。
江寧靠在床頭斜着身子盯着手機,半晌,還是不見有蔣琛原的信息來。
心裏漸漸惱火起來。
手機扔到一邊,說不出什麽滋味來。
江寧知道自己這種反應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可偏偏抑制不住內心對他的那種感覺,想讓他更關注她更在乎她,又很怕這個男人怕自己會被欺負被玩弄。
正為蔣琛原沒給自己回信息暗自傷神煩惱時候,那男人小心翼翼推開門見她醒了,很高興她睡醒了似的進了來,“什麽時候醒來的?”過來彎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而後很自然的越過床去拉開厚厚的窗簾,又推開窗戶透進來新鮮的空氣對呆呆坐在床上不動的她
笑道,“趕緊洗手刷牙,起來吃飯,待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江寧心裏的陰霾迅速不見。
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燒燒的,看着他的動作,手無聊的捶着床單悶悶道,“還以為你走了。”
蔣琛原已經轉過身開始疊被子了,聽了她的話笑道,“早上不是說請了假陪你一天,怎麽沒聽到?耳朵幹嘛去了?”
江寧語滞,更郁悶的“哼”了一聲。
你說幹什麽去了,還不是被你吃了。
等到蔣琛原把她身上的被子也拉去疊了起來,江寧再不好意思賴在床上不動,故意把枕頭踢到腳底搗亂,蹭下床蹭進洗手間。
回頭看他已經把枕巾收拾好,抖了抖整整齊齊的搭在枕頭上了。
江寧磨進了洗手間關上門靠在門背上,嘴角還在上揚。
一擡頭,猛不丁就明晃晃洗手間靠裏的晾衣杆上,竟然挂着他似乎是剛洗了的內褲!
一條白色的四角褲。
江寧龇牙咧嘴的瞪着那東西半天,蹑手蹑腳的上前偷偷翻弄了一下,前面那部分像個小包,——那麽大的東西兜在這裏面嗎?呃,那它怎麽放置的,頭的方向是朝上還是朝下……
研究了一會兒沒有結論,悻悻的哼着坐到馬桶上發呆。
想着想着,就看見洗臉池右上角的毛玻璃擱置平臺上,另一只不屬于自己的刷牙杯墩放着。再右邊,一條灰白條紋色擰的滴不出水的大毛巾挂在了自己水藍色小方巾旁邊。
連自己那些亂堆放着的護膚品都給擺放得端端正正,夾雜着各種胡須刀、男式漱口水之類的東西。
江寧再遲鈍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剛剛,還有昨天晚上蔣琛原身上穿着的睡袍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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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臉随便擦了點護膚霜,江寧從洗手間出來後仔細的把卧室觀察了一遍,并沒有什麽異樣處,都被蔣琛原收拾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只差把她軟泡泡的被子給疊成豆腐塊了。
看了一圈後,推開卧室大壁櫃的活動門,倚着櫃壁撥弄着裏面的衣裳,并沒見有蔣琛原的東西。
可江寧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正要合上門時,忽然心頭一動,彎腰拉開稍低那邊放置內衣內褲的抽屜——
看到裏面的
格局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又再把下面幾個抽屜依次打開郁悶的翻看了一陣後,默默地關上抽屜櫃門站起身嘆了一口氣,——這家夥什麽意思,想常住她這裏嗎!
腦子亂蓬蓬的走到客廳,看到他忙碌的在廚房給兩人盛粥,只好先坐下,拿起筷子挑了根涼拌的小黃瓜吃了幾口,忍不住多看了蔣琛原幾眼。
蔣琛原端了兩小碗粥出來放到餐桌上,對江寧道,“怎麽了?”說着,解□上的圍裙,露出早上見過的灰色的睡袍,和胸口微微敞開的健壯胸膛。
江寧搖頭,用勺子舀了粥嘗了嘗,熬得很到火候。
蔣琛原坐到她對面,似乎不怕燙似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粥,順手給江寧夾了一小碟泡菜道,“嘗嘗看,腌了五六天,味道應該差不多進去了。”
江寧早先見過他腌菜,就着粥吃了一口,泡白菜酸酸的帶了些微辣,大概是壇子裏泡椒的辣味,很能開胃,于是又多吃了幾口贊道,“嗯,好吃。用這個夾饅頭再來點兒尖椒肯定特給勁兒,也是你以前在部隊上學來的?”
蔣琛原果然就把饅頭掰開,小菜碟裏的泡尖椒一根根碼在饅頭裏夾好,在江寧面前晃了晃,“來一口?腌過的不是很辣。”
“什麽不辣啊,”江寧笑着推開他的手臂道,“我吃這個泡白菜就辣的很,你還敢讓我嘗這個什麽意思啊,趕緊吃你的,——切,看把你享受的!”
蔣琛原大口兩三下就把一個饅頭幹掉了,意猶未盡的撿着泡白菜丢進嘴裏,聽見她的調侃,有所意味地看着她笑。
江寧哪裏看不出他的意思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頭喝粥不理他。——那家夥肯定是在想用他辣辣的舌頭親自己會是什麽效果!
蔣琛原笑得越發得意。
一餐早飯吃完,江寧并沒像從前一樣甩手掌櫃的走開,而是坐在那裏看他怎麽吃飯,太能吃了。
蔣琛原端着碗去廚房把剩下的粥全倒進來,又把剩下的小菜用筷子撥進碗裏,攪拌着把剩下的米粥混着菜刨吃幹淨,而後大氣的往桌上一放,心滿意足的望着她道,“哥吃飯很好看?”
江寧撐着下巴望着他笑,“還不錯。”
蔣琛原起來收拾餐桌,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有話趕緊說,跟哥賣什麽關子。”
江寧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說道,“那我
說了啊,——我想回家了,”說着抿了抿嘴,“你前頭不是說過你給我安排嗎,安排在什麽時候?”
蔣琛原聽她這麽說,也明白這丫頭這兩天實在受夠壓力了,便放下碗筷揉了揉江寧的頭,坐到她旁邊嘆氣道,“行吧,回去轉一圈好好在家裏歇歇,今天訂票有些急,明天一早哥送你,好不好?”
江寧“嗯”了一聲,想了想道,“你早上說帶我出去玩?還去嗎?”
蔣琛原笑道,“行,我先把碗給洗了,你趕緊把回家的東西一起收拾了咱們一起帶着,明天直接去機場,就不用辛苦起那麽早了。”
江寧白了他一眼,扭身從椅子另一邊站起來道,“訂中午的不就行了,這麽大人了,都不知道變通。”
蔣琛原笑笑,心裏慢慢琢磨她要回家這事兒。
等江寧收拾好東西差不多快中午了,出來看見蔣琛原在客廳陽臺上打着電話,剛想要回避就被他快眼瞅見,朝她招了招手。
江寧好奇的走近,被蔣琛原大手一伸攬着一起曬太陽,聽他對電話裏道,“吳叔那邊也是這個意思,年輕人免不了做事毛毛躁躁的,趁着這個機會磨練磨練對小勤是個好事兒,再往以後,恐怕就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江寧撇撇嘴,想到趙勤昨天那個死樣子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撇手就要走。
蔣琛原摟着她一面順着她的頭發安撫,一面聽電話裏,半晌,才回答道,“我看美國就算了,亂不說,而且芸芸不是準備去烏克蘭進修舞蹈嗎,就讓他倆幹脆在那邊多待一陣時間,回頭挑個好日子去法國注冊,然後再回國舉行婚禮,婚前咱們就不給那小兩口添亂了,歐洲幾國讓他倆随意玩個夠。”
江寧笑着瞟了他一眼,還真能想,把人小夥子趕出國門不說,還扔到盛産美女的烏克蘭去,真是不怕給那倆極品找樂子。
電話那邊不知又說了些什麽,蔣琛原張口就是理由頭頭是道,根本沒提到昨天,他等挂了電話,江寧背靠在陽臺的欄杆上望着他道,“就讓我聽這個?”
蔣琛原攤手道,“怕你一回家就不來了。”
江寧低垂着腦袋腳上的拖鞋在地上擦來擦去,“他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再說,你們這些人不是最忌諱這種事情嗎。”
“什麽我們這些人,”蔣琛原疑惑道,“什麽這種事?”
江寧擡頭看了
他一眼,神色怪怪的道,“他……,那個,是你表弟啊。”
“行啦,就你腦子裏一天亂七八糟胡想,”蔣琛原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摟着她往卧室走,“東西收拾好了沒,再不走就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咱們路可不近。”
江寧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拉甩下來,“勾勾搭搭的!”卻又抱在懷裏,往下拖墜着搗亂,邊往卧室走邊好奇地問他,“哎,你到底讓他到底在外國呆多久啊?”
蔣琛原無奈道,“你想讓他待多久就多久。”
“哦,你真對自己兄弟狠的下心。”
……
開車出了三環,便一路向南開去,半個小時後就進入東南區的高檔環山別墅裙,然車速并未改變仍舊沿着百米寬的柏油敞道疾馳。
繞過半山區是著名的上流社區綠南湖區,江寧只聞其名未見其貌,如今開了眼界一般啧啧誇贊,“這水真美啊,是從山嶺上流出來的嗎?綠的真有靈氣!”
蔣琛原道,“別把腦袋伸出去,外頭風大。”
江寧坐回座位眼睛還不停地看來看去,“還沒到嗎?這邊不都是居住區,還得走多久啊。”
“快了。”
江寧嘆了口氣,索性閉上眼小憩會兒不理他。
繞過綠南湖區再沿着林蔭山道往上走,蜿蜿蜒蜒的還要繞過一段山路,群樹枝桠幹枯,冬天的氣息在這邊特別濃厚,沒有了城市包裹的熱流很快就感到冬風裏凜冽的刺骨寒意。
從這片小山過去又是一個多小時,漸漸,眼前一片沿着對面山巒高低起伏的小型別墅區呈現眼前,目及之處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綠茸茸的培養草坪。
蔣琛原把車開了進去,鐵藝大門敞開,兩名紅色歐式制服保安端正行禮。
江寧心道果然不能适應,看着他熟稔的從單行路開進,緩緩穿過一個一個分岔路,悶悶道,“這裏能泡溫泉?你确定這裏不是私人社區嗎。”懶懶的靠在車座背上,無語的看着他。
蔣琛原注意到她情緒并沒有想象裏的高漲,把車開進最東面的一個小獨樓前停好,下了車過來給她打開車門護着她下來,“不舒服嗎?這兒人少,溫泉挺實在的,不喜歡下次就不來了。”
江寧掃了一眼畢恭畢敬站在小樓門口的管家式制服男,嘆了口氣道,“哥,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挺不能适應的,
這地方我只在電視上見過,要不是跟你一起來的話,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見識。”
蔣琛原從後頭取下行李笑道,“胡說話,”摟着她邊走邊道,“餓不餓?待會兒想吃些什麽?”
制服男上前主動接過蔣琛原手裏提的行禮,微笑道,“歡迎蔣先生,江小姐,這邊請。”紳士的将二人引入一樓廳內,介紹了二樓的住卧和一樓的幾口溫泉,“後山是開放式山澗溫泉,如果二位有興趣,可以随時預約。”
江寧沒多少力氣似的沙發上懶懶地翻着宣傳冊,聽到這話後笑着對蔣琛原耳語道,“今天十六,咱要不晚上正好去賞月什麽的吧?肯定特美。——是單獨浴池的吧?”
蔣琛原看見她翻到那頁特色介紹的畫冊頁,确實挺能唬人的,便對那人道,“就這個吧。”
江寧低頭看着膝上的畫冊臉上笑得最都合不攏,心道你都不問問有沒有別人預約什麽的,這人也太勢大了。
蔣琛原見她一個人不知道樂什麽,好笑的拍拍她的腿,和管家聊了幾句,點了兩位廚師一點五十開飯後就打發了人,領着江寧上樓先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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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