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奚樂可膽子是有些小的。
要是早知道電影會這麽驚悚, 她絕對不會看。
躺在床上,她總覺得床底下像有怪物,在她把自己的恐懼說出來時, 丁潇潇及時捂住她的嘴,“你別說了,再說我也覺得床底下有怪物了。”
奚樂可閉上了嘴巴, 抱着枕頭被子放在床側。
當初搬家時,丁潇潇基本沒有換家具, 唯獨換了卧室的床,是她斥巨資定制的超大公主床, 顏值超高還十分舒适,躺上兩人綽綽有餘。
奚樂可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好看的床, 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兩個姑娘躺到床上,一左一右開了兩個暖風機,雙倍的嗡嗡聲過分嘈雜,一時間她們都有些睡不着。
奚樂可低低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睡。”
丁潇潇倒不是,之前她也和其他朋友睡在一起過, 對此沒什麽感覺。想到她們的抱怨,丁潇潇笑着提醒:“她們都說我睡着了喜歡抱人哦。”
“要是我睡着往你身上拱, 你直接推開我就好,我不會醒的。”
奚樂可啊了聲:“這麽巧嗎?我老公也說我睡着了喜歡抱人, 每次醒來,我都是在他懷裏。”
一不小心吃了嘴狗糧, 丁潇潇要笑不出來了,她打趣:“你有沒有想過, 可能是你老公喜歡抱人睡, 故意賴在你身上的?”
“我也覺得是。”奚樂可很認同, “他從來都不讓我和朋友睡,說我壞習慣太多了,人家會受不了。”
丁潇潇聽的有些皺眉,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關了壁燈,此時房中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大概是夜晚讓人有了傾訴欲,奚樂可帶着鼻音繼續說:“我沒上過大學,高中畢業就跟着我老公來了北城,有段時間我打工特別忙,大概是冷落了他,他就不太想讓我工作了,說他有錢可以養我。”
“我真的好聽他的話。”
Advertisement
現在回想起來,奚樂可只覺得自己太傻了,她沒有工作也沒有錢,吃穿用度全要依靠另一半,在感情上下意識就處于劣位。
“我們結婚後,我每天都是像現在一樣,除了做飯做家務就是等他回來,他有時候工作忙十天半月也見不到,我在這裏沒有認識的朋友,就只能每天在家裏發呆,後來也說過想繼續出來工作,他不願意,我就不太敢提了。”
能去MISS工作,是她鼓起勇氣争吵得來,但因為時常工時太長,再次引來司旸的不滿,這次奚樂可沒有退讓,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丁潇潇安靜聽着,忍不住問了句:“你們這次吵架,是因為你的工作?”
“不是的。”奚樂可有些難過道:“是他答應要陪我回家過年,但因為工作忙去不了了,我太想媽媽了,就想獨自回去幾天,他不願意,我們吵了起來。”
那天,司旸回來喊了她幾聲,她悶在客房沒有出聲,司旸就以為她沒有在家。
也正因如此,在她媽媽給司旸打電話時,她才知道了司旸的真面目,想到當時的場景,奚樂可又想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氣我和他冷戰,但他當時和我媽媽說話的态度好惡劣,高高在上很不禮貌,還拒絕了我媽媽來北城的懇求。”
“他憑什麽這麽對我媽媽,明明、明明之前當着我的面時,他對我媽媽很禮貌,反而是我媽媽對他态度很壞,我還因此和媽媽吵過架。”
奚樂可也沒想到,一個背着她的擴音電話會讓角色反轉,那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老公很陌生。
“我的身份證還有很多重要證件都在他手裏,他不讓我走,我就哪裏也去不了。”
之所以會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是因為司旸對她說了句:“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離開了我,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這真的是很過分的一句話,丁潇潇聽了都有些氣,她越聽越覺得奚樂可這個老公不對勁兒,但又不太好明說,“那你現在想怎麽辦?”
奚樂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現在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就像司旸說的,她從高中就跟着他,像菟絲花一樣事事依附他,在不知不覺間,司旸已經成了她的生活中心,離開了他,她整個人都覺得空蕩蕩的。
丁潇潇試探問了句:“那你還喜歡他嗎?”
“是喜歡的。”他們在一起了那麽多年,這種喜歡也逐漸轉化成親情,并非一兩件事就可以斷開。
但喜歡歸喜歡,奚樂可同時也覺得害怕,她覺得自己這麽多年從沒認清過司旸,因為這次吵架,她忽然覺得那個疼她愛她的老公有些陌生。
丁潇潇沉默了。
因為她一句‘喜歡’,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
奚樂可也不需要她勸,翻了個身,她猶豫了下喊她,“潇潇姐,我要先和你說聲對不起。”
丁潇潇的心思還有些飄,“怎麽了?”
奚樂可道:“今晚……你和你男朋友在門外的對話我聽到了,但我不是故意要聽的,真的是我剛好去門邊拿東西,不小心聽到了。”
丁潇潇還當什麽事,仔細回憶了下她和陸南舒說的話,沒什麽大尺度羞恥話題,很大方道:“沒事的。”
奚樂可松了口氣,揪扯着被子不好意思道:“我其實想說的是,是你男朋友和你說的那些話,我老公也說過類似的。”
“什麽話?”丁潇潇沒反應過來。
奚樂可提示:“就是說……要把你藏起來。”
她弱弱道:“我老公在高中時就說過,說很喜歡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想買個大房子把我關起來。那個……他後來真的買了大房子,我們這次吵架,他摔了我的手機也真的關了我好幾天,我、我就是有點擔心……”
丁潇潇不知道她擔心什麽,已經被她前面的話驚到了,“這不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嗎?你就沒想過報警?”
這是什麽可怕老公。
奚樂可沒想過報警,但當時的确被吓到了,“他也沒有關很久,很快就認錯了,還給我買了新手機。”
不太想提司旸,她很快把話題揭過去,只是最後提醒她一句:“你要小心你男朋友,我很怕他做出和我老公一樣的事……”
丁潇潇怔了下,在這之前,她從沒把陸南舒的話放在心上。
“他不會的。”丁潇潇解釋:“那是他在和我開玩笑。”
“嗯嗯,那就好。”奚樂可放心了。
“……”
不知是不是受電影和夜聊的影響,當晚,丁潇潇做了噩夢。
她夢見她和陸南舒分手,一向冷淡的男人忽然變臉,把她騙到山頂的城堡裏關了起來。
丁潇潇想要逃跑,但被陸南舒發現了,所以他打斷了她的腿還用鎖鏈鎖住她。在他擡手間,一個模樣醜陋的怪物從地底裏爬出來,陸南舒掐着她的臉陰冷道:“再敢跑,我就讓它吃了你。”
丁潇潇被吓醒了。
卧室裏透出細碎的光,外面天已經亮了。
身旁的奚樂可還在沉睡,嘟嘟囔囔像在說夢話,丁潇潇打了個哈欠,摸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清晨六點半,時間還早。
打開消息,她看到陸南舒在淩晨兩點多給她回了信息,過分冷漠,依舊只有一個問號。
想到夢裏的內容,丁潇潇有些氣,便打了一串感嘆號發送過去。
叮——
手機發出震動。
陸南舒竟然秒回了,【有事?】
丁潇潇有些驚訝,【你這是睡醒了,還是一晚上沒睡?】
Nanshu:【剛睡着,被你吵醒了。】
行吧。
丁潇潇沒和他多聊,【那你睡吧。】
又在床上躺了會,丁潇潇睡不着,沒多久就起床洗漱了。想着奚樂可給她做了好幾天早餐,今天剛好給她做一頓,輕輕關上房門,她拿着手機往樓下走,被凍得抽了兩口冷氣。
暖氣一壞,房子大了是真的冷。
走到餐廳,丁潇潇才發現外面下雪了。
這雪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下的,已經在地面積攢了一層,有早起的老人正在路邊掃雪,枝桠雪白皚皚,滿世界都是蒼茫的白色。
莫名想起高中那年冬天,陸南舒第一次松口讓她去他家裏等,丁潇潇挂了電話,扭頭發現窗外也是這樣的雪景。
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們又在一起了,而且當年陸南舒住的房子,還成了她的家。
站在窗邊欣賞了一會兒,丁潇潇順着窗戶往對樓望,能夠清晰看到她當年租房的陽臺。心念一動,她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忽然很想知道,陸南舒當年有沒有站在這裏,凝視過她所在的窗戶。
應該沒有吧?
想到他當時的冷漠,丁潇潇情緒淡下打消了心思,被凍的打了個噴嚏。
一直到八點多,奚樂可才迷迷糊糊下樓。
丁潇潇已經做好了早餐,看到她招了招手,“快坐下趁熱吃。”
奚樂可有些不好意思,跑過來争着要幫她盛粥。
“怎麽感覺你感冒又加重了?”聽出她濃重的鼻音,丁潇潇關心道:“我這裏有藥,一會兒你記得沖一包。”
奚樂可沒再客氣,在吃飯時猶豫道:“我今天想要請假休息,可以嗎?”
“當然可以呀。”丁潇潇笑,忍不住提醒她,“這周本來就沒有排你的班,你可以多休息幾天,沒關系的。”
奚樂可臉有些發紅,小聲解釋着,“我是想上班的,但我有些頭暈,感覺身上都沒什麽力氣。”
“是不是發燒了?”丁潇潇忙去幫她找體溫計,量過後發現她有些輕微低燒。
丁潇潇本來要去MISS的,見她難受,便決定留下來陪她,她從藥箱裏找出退燒貼,見人蔫蔫兒躺在床上沒什麽精神,握住她的手問:“要不要我陪你去趟醫院?”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大概是不想麻煩丁潇潇,奚樂可不願意去。
她現在又是發燒又是感冒加重,擔心會傳染給丁潇潇,就又抱着枕頭回了客房。丁潇潇将買來的兩個暖風機都放到了她房裏,見她這樣也有些愧疚。
要不是地暖忽然壞了,奚樂可好好的也不會生病。
下午的時候,陸南舒約她出來吃飯,丁潇潇因為擔心奚樂可,忍痛拒絕了。
從文字裏,陸南舒情緒不明,【她還沒有回家?】
丁潇潇解釋:【她和她老公的事有點複雜,目前還沒解決。】
隐約能感覺出陸南舒對奚樂可的排斥,她下意識為她解釋了幾句。并沒有說人家的家事,她只是着重點明,奚樂可那位老公有些奇怪。
陸南舒默了瞬,直接發語音問她,“她老公是做什麽的?”
擔心被奚樂可聽到,丁潇潇拿着手機去了餐廳,打字回複:【我也不太清楚,小可也沒說過。】
目前掌握的情況就是:年紀輕輕有錢,買得起大別墅,很忙,經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
不等丁潇潇把這些信息發給陸南舒,緊接着她就收到陸南舒最新發來的語音,冷冰冰問她,“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敢把人往家裏領?”
确實是她欠考慮了。
丁潇潇理虧,不知道該怎麽回了。
恰好,客房傳來幾聲咳嗽,是奚樂可睡醒了,丁潇潇倒了杯熱水,忙跑進去看她。睡醒一覺後,奚樂可的狀态還是有些懵,丁潇潇想幫她量體溫,她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感覺比早上舒服多了。”
在某些事上,奚樂可還是挺倔強的,難怪在有個強勢老公的情況下,她敢于離家出走。也不知道她老公怎麽想的,還真放心讓人在外面住這麽多天。
“那好吧。”丁潇潇沒再強求,“如果你明天還不舒服的話,我們必須去醫院。”
奚樂可虛弱點了下頭,“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麽呢。”丁潇潇幫她蓋了蓋被子,玩笑道:“不過就是一頓飯的事,等你好了,必須要請我好好吃一頓。”
奚樂可輕松一些,“一定。”
“……”
今晚奚樂可執意睡回客房。
獨自窩在大卧室裏,丁潇潇還能想起昨晚的電影,想給陸南舒發消息又擔心他提奚樂可的事,只能開着燈睡了一晚。
半夜的時候,她聞到類似燒焦的難聞味道,緊接着便是砰砰的呲啦聲,卧室的壁燈發出咔噠一聲響,丁潇潇猛地驚醒,發現房中陷入黑暗,壁燈莫名其妙自己關了。
什麽情況?!
被迫從睡夢中醒來,丁潇潇人還有些懵,爬起來又試探的按了按開關,壁燈沒什麽反應,去按其他開關,房中的燈都不亮了。
是斷電了嗎?
丁潇潇摸起手機看,發現才淩晨四點。
從抽屜裏找出手電筒,她摸起手機拉開房門,感覺類似燒焦的味道更重了。一路追到樓下,味道像是在客房傳出來的,丁潇潇先敲了敲房門,“小可,你醒着嗎?”
房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擔心出什麽事,她擰了擰門把推門,還好奚樂可沒有鎖。
一打開房門,在看清屋內的情況時,丁潇潇人驚了,不知何時,放在桌邊的暖風機燒了起來,黑煙絲絲往外冒,吓得她趕緊去拔電線,找來家用滅火器撲火。
“小可,快醒醒!!”丁潇潇喊不醒人,只能用力搖了搖她。
索性客房裏東西很空,火勢不大,應該是剛剛燒起來不久,只燒着了附近的一卷紙巾。
在把火撲滅後,丁潇潇急忙打開窗戶通風,奚樂可人發着燒不太清醒,看到屋裏的情況臉色慘白,知道自己闖了禍,一直道歉說着對不起。
丁潇潇顧不上安撫她,“咱們從這裏出去。”
家裏依舊很黑,丁潇潇試圖去開客廳的燈,只看到頭頂的燈亮了一瞬,緊接着呲啦冒起火花,再次回歸黑暗。
完了,應該是電路被燒壞了。
丁潇潇嘆了聲氣有些頭疼,努力回想之前在學校裏學到的消防知識,跑去切了家裏的總電閘。
這時,客房裏傳出嗡嗡的手機鈴聲,奚樂可哭着沒有聽到,丁潇潇只能跑進去幫她拿。
房裏的氣味依舊很嗆,因為開了窗拼命往裏灌風,丁潇潇身上只穿了睡衣,早就被凍得渾身發涼。從床上找到手機,她看到屏幕上顯示‘老公’兩字,還有五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奚樂可的老公打來的。
“小可……”丁潇潇拿着手機出去。
她拍了拍還在哭的人,把手機遞給她,“你老公給你打電話了,要接嗎?”
白天司旸也給奚樂可打過電話,當着丁潇潇的面,她直接挂掉了不肯接,這次大概是被吓到了,也或許是因為生病變得脆弱,本能的需要找個依靠。
她點了點頭,把手機接過來,顫着手按了接聽鍵。
“老、老公……”電話一接通,奚樂可就哽咽着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事耽誤了,這段沒有寫完WWW。
繼續20紅包!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