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當天晚上, 陸南舒給丁潇潇發了條消息,說要去榆江出差,歸期不定。

丁潇潇只回了一句:【好的。】

他不在, 生活照常要過,總不能因為感情的不順,她就要死要活天天以淚洗面, 何必呢?畢竟,先前有過類似的情況了, 如今重遇,她反而平靜下來。

就好像, 她早就預料到他們的結局。

用了兩天時間調整心情,丁潇潇又開始約着鐘淑雅逛家具城, 陸陸續續買齊了家具。

期間,她沒給陸南舒發一條消息,反倒是他主動找了她兩次,都是日常打發時間的詢問,大概看出丁潇潇的冷淡, 之後沒再找她。

陸南舒去榆江的第五天,北城下了場小雨。

進入五月, 氣溫升高,已經有愛美的姑娘穿上小裙子。丁潇潇今日也穿了裙子, 頭發乖乖散在身後,她背着熊貓包撐着小花傘, 像是哪裏來的高中生。

叮叮——

随着店門被推開,風鈴叮叮響動。

鐘淑雅正靠在櫃臺, 和胡田語她們聊八卦, 見丁潇潇來了, 笑着問她:“不冷嗎?”

“是有點冷。”将傘挂在門邊,丁潇潇搓了搓發涼的手臂,走到鐘淑雅面前轉了一圈,“但是好看呀。”

夏天馬上就要來了,對于一些可可愛愛的小裙子,她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你們在聊什麽?”丁潇潇也把腦袋湊過去。

胡田語把手機推過來,“在聊司旸。”

作為大熱男星,之前的緋聞黑料對他影響不大,資源依舊好到起飛。這段時間他在劇組拍戲,熱搜天天都有他的路透圖,今天早上,有粉絲拍到司旸和同組女配角說說笑笑同進保姆車,引發了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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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田語純粹在看熱鬧,“現在黑粉都說他和女配角有一腿呢,司旸粉絲就罵女配粉蹭流量,還借機洗白自家哥哥沒架子,無女朋友,不然的話,嫂子看到該吃醋了。”

看着手機中的視頻畫面,丁潇潇掠過司旸,對于視頻背景越看越眼熟,發現是在榆江的某古縣城,小時候她跟着奶奶住過一段時間,那裏風景很好。

聽完胡田語的話,她下意識問了句:“小可呢?”

“哦,她今天休息。”胡田語玩笑道:“她現在恨不得上一休三,再也不是之前的勤勞小可了。”

“正常,畢竟……”懷孕的事險些順口說出,反應過來後,丁潇潇及時閉嘴。她咳了聲,找補道:“畢竟誰喜歡上班呢?”

“說的也是,而且她也不缺錢。”幾人嘻嘻哈哈,笑着說過去。

司旸熱度高,粉絲群體龐大,MISS的店員中不少都是他的顏粉,包括胡田語。不過自從MISS官博公開怼司旸後,店員默契的對司旸關注度低了,就連胡田語也粉轉路,主要她們摸不清丁潇潇與司旸的關系,不敢亂說話。

這本就是個小插曲,大家吃吃瓜熱鬧一下也就算了,誰也沒想到,司旸的粉絲戰力會那麽強,第二天就把女配角的信息扒出來了。

“我靠,這小姐姐牛哇。”胡田語永遠在吃瓜第一線。

中午,鐘淑雅和丁潇潇剛剛進MISS,胡田語抱着手機湊過來,她八卦問着,“小雅姐,你認識視頻中的帥哥嗎?營銷號說的都是真的嗎?這真的是盛世家的太子爺?”

一連串的問題抛出,只有最後一個問題吸引了鐘淑雅和丁潇潇,“扯什麽呢,盛世哪來的太子爺?”

接過手機一看,鐘淑雅啧了聲:“什麽情況啊?”

視頻中,出現了戴着口罩帽子的陸南舒。

盡管他穿着一身黑衣遮擋嚴實,但熟知他的人,一眼就能将他認出。鐘淑雅指着陸南舒身邊的女生問:“她是誰?”

“就是白桃桃呀。”昨天和司旸傳緋聞的女配角。

胡田語貼心解釋道:“這白桃桃是剛剛出道,也非科班出身,接的第一個資源就是S級女配,而且據說還是救場剛入組的。司旸的粉絲還扒出,她是璀光傳媒旗下藝人。”

仗着背靠盛世,璀光傳媒之前花血本捧出好幾個一線明星,但後來這些明星深受謠言籠罩,不時有小道消息傳出,說她們與公司實控人關系不正。

如今陸修德已經翻車,白桃桃卻手拿逆天資源,不得不讓人懷疑。而且粉絲還查出,這部劇背後是盛世投資,再加上有狗仔拍到她與疑似盛世太子身份的人共入酒店,更加坐實了她資源咖的身份。

“你們認識嗎?”胡田語心系八卦,“他戴着口罩也好帥啊,但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不會是什麽財經雜志吧。”

鐘淑雅擰着眉頭,想也不想就說:“不認識。”

可她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像不認識。

嗅出幾分不尋常的氣息,胡田語想要拿回手機跑路,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丁潇潇忽然開口:“讓我看看。”

接過鐘淑雅的手機,丁潇潇低頭看着視頻播放,是陸南舒與白桃桃同行入酒店的畫面。視頻雖然沒拍清楚陸南舒的臉,但是将白桃桃的面容拍的很清楚,年輕的姑娘笑容甜美,有一雙和她很像的大眼睛。

狗仔還貼心配字:【白桃桃夜會年輕男子,疑似SH太子爺,兩人共入酒店一夜未出。】

原來,他說的榆江出差,是指這裏。

“別看了。”鐘淑雅把手機奪走,還給了胡田語。拉着人往樓上走,她安慰着:“這些狗仔就愛搞這套,說不定這次視頻也是被剪輯處理過的,信不得。”

可是不管信不信,爆出來的視頻都讓人不舒服。

鐘淑雅出主意,“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她不相信陸南舒會劈腿。

丁潇潇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知道是狗仔在挑事。”

“也行。”鐘淑雅表示贊同,“你不打電話是對的,做錯事的人是他,這會兒該慌的也是他。你晾着他就對了,現在他指不定多心慌呢。”

“走。”鐘淑雅攬着她的肩膀,大手一揮要帶她出門,“姐姐請你去蹦迪。”

MISS創立初期,雖然有鐘鳴的幫助,但壓力依舊很大,那個時候,鐘淑雅經常帶着她去蹦迪排壓,約着三五好友一起在酒吧嗨。

最瘋狂的時候,她們還輪流去臺上唱過歌,丁潇潇一戰封神,倒不是因為她唱的多好,而是跑調太過逗笑了一群人,偏她唱的很認真,吧臺下一群人起哄讓她再來一首,結果丁潇潇還真唱了。

事後,酒吧老板來找她談合作,希望她每天都能來唱幾首,理由是活躍酒吧氣氛,要不是MISS的事太多,丁潇潇真就答應了。

這麽多年過去,當年的小酒吧早就轉讓,現在成了西餐廳。

随着各個好友忙于工作各奔東西、鐘淑雅結婚、丁潇潇與陸南舒重逢,K歌蹦迪已經是很遙遠的過去,但不耽誤她們重回當年的熱烈。

【在幹嘛?】去酒吧的當晚,陸南舒再次給她發來消息。

丁潇潇看了眼,沒回,反倒是陸南舒耐不住性子,繼續回了句:【緋聞是假的,我和白桃不熟。】

以陸南舒的性子,都知道人家叫白桃了,說不熟可能嗎?

丁潇潇記得,她當時追陸南舒的時候,可是用了一個學期才讓他記住名字。

再不回就顯得她真生氣了,為了防止陸南舒給她打電話,丁潇潇想了想,回了一個字:【哦。】

陸南舒大概被她氣到了,沉默了近半個小時,發來一句:【早點回家。】

他怎麽知道她在外面?她剛剛有說嗎?

丁潇潇茫然翻了翻聊天記錄,抿了口酸甜的果酒。

果然,K歌蹦迪是最好的排壓方式,跟着鐘淑雅來了三天,丁潇潇渾身舒暢充滿活力,每晚回到滿庭芳秒睡,都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也特意忘了陸南舒。

又一天,鐘淑雅約着她出來玩,為了熱鬧還拉了幾個好友,讓她驚訝的是,林洲也跟來了。

休養了一段時間,他臉上的青紫基本消了,抱臂站在鐘淑雅身邊,他不太滿意周圍的氛圍,不時抱怨着,“這都什麽啊,亂糟糟的什麽玩意都有,去伊甸多好。”

鐘淑雅白了他一眼,“不喜歡就走,沒人逼你來。”

林洲不吭聲了,跑來勸丁潇潇,“學姐啊,你那麽乖怎麽天天往這裏跑,你要想玩我帶你去伊甸呀,這裏不安全。”

“伊甸就安全了?”丁潇潇有些疑惑,“你怎麽知道我天天來?”

林洲噎了下,看了眼鐘淑雅的位置,小聲說道:“當然是鐘淑雅和我說的。”

丁潇潇心想,看來他們的關系好了很多。

這家酒吧每九點有個抽簽唱歌環節,被抽中的吧友只要願意上臺唱歌,當日酒水半折。活動聽起來很誘人,但丁潇潇在這蹲守了幾天,發現抽個三四輪才有一個肯上去唱歌,而且都是嗓子極好的那種。

今天再來,趕上抽簽環節,竟然抽到了林洲。

燈光打在他身上,臺上樂手笑道:“是個帥哥呀。”

“帥哥願不願意上來表現一下?”因為他們是一起來的,也可以代唱。

林洲低咒了聲,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嫌棄這是什麽垃圾活動。也不差這幾個錢,他正要拒絕,丁潇潇舉手蹦起來,“我來!!”

周圍的好友都愣了,鐘淑雅反而噗嗤笑出來,“可算讓你逮到機會了。”

“哇哦,是個漂亮的小美女。”應該是覺得丁潇潇長相太過乖巧,樂手又确認了遍,“你确定要代替你身旁這位帥哥……上臺唱歌?”

得到确定的答案,樂手笑了,“那你想唱什麽歌?”

丁潇潇想了想,決定唱自己之前在酒吧的成名曲,“山路十八彎。”

還是DJ版。

多年不練,丁潇潇的唱功不減當年,依舊在自信的跑調。

本來樂手還想幫她搭個音,後來愣是被她整不會了。好在,這首歌本來就七拐八拐,丁潇潇的調子也在着調與不着調間來回切斷,唱出來蜜汁魔性。

場子就這麽熱了起來,不少人在舞池跟着丁潇潇搖晃,林洲将視頻完整錄下來發給了陸南舒,【哥,你快回來吧!!】

他很擔心未來嫂子的精神狀态。

一曲結束,丁潇潇渾身舒暢,感覺壓抑在身上的厭世情緒平複大半,世界重新鮮活有趣。

她這一露面,等到下臺後,免不了男生的搭讪,這個時候,林洲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冷着臉往丁潇潇身旁一坐,誰也不敢再過來。

“陪我去趟洗手間。”鐘淑雅想要補個妝。

在她補妝的空隙,丁潇潇看了眼手機,發現有條好友請求通知,點開資料,頭像是一個粉嫩嫩的卡通小可愛,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像是倒過來的愛心,又像是屁股。

注意到名字,丁潇潇微微颦眉,無意識念出:“Finney?”

“你說什麽?”鐘淑雅以為在和她說話。

丁潇潇說沒事,順手點了通過,發去送花jpg,【你好呀OVO】

【請問你是?】

那邊發來狗狗微笑jpg,回了三個字:【趙芬妮。】

【請問還接私人訂制嗎?價錢可以順便開。】

丁潇潇懵了下,大概早從名字中有了判斷,所以她沒有太驚訝,微頓後,她打字回絕:【抱歉哦,最近不接。】

她手底下壓了好幾張設計稿等定,确實沒精力接。

趙芬妮那邊似有預料,沒有過多糾纏,溫溫柔柔回着:【好哦,那等你空了時間再來打擾。】

“潇潇。”

“潇潇?!”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鐘淑雅喊她,“你看什麽呢?喊你好幾聲了。”

丁潇潇把手機按滅,“怎麽了?”

“我好像來大姨媽了,你在這等等我,我進去看一眼。”似有些撐不住了,鐘淑雅拿着手包急匆匆進了衛生間。

特意往旁邊站了站,丁潇潇無聊的打開手機,屏幕又現出她與趙芬妮的對話。

不知怎的,剛剛亢奮愉悅的情緒漸消,她點開趙芬妮的朋友圈看了看,僅三天可見,裏面只有一條動态,是兩天前發的一張照片。

點開圖片,是榆江古縣街景圖,細雨蒙蒙中,印滿青苔的石板路清幽寂廖,照片拍攝地就在司旸劇組附近,配文:【You know I'm very fond of you.】

你知道我很喜歡你。

原來,她也在榆江。

想到那夜在車中看到的畫面,丁潇潇心中的猜測再次得到驗證。那天陸南舒丢下她,很可能就是為了接趙芬妮去榆江。

所以,她這句話是在對陸南舒告白嗎?

“潇潇,你那裏有沒有紙?”門內鐘淑雅喊她,“我要血崩了,快救我。”

丁潇潇摸了摸口袋,“我包裏有,去給你拿。”

快步朝外面走去,她低頭将手機頁面退出,看了眼時間。

外面音樂震天,樂感順着地板爬過來,隐約能聽到人群的歡呼聲。明明舞池那麽熱鬧,衛生區域竟然這麽安靜,這會兒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好奇怪。

心裏發毛,丁潇潇總感覺暗處像有眼睛盯着,忍不住走快了些。

噠噠噠——

走廊上只有她的腳步聲,當身後傳來第二人的腳步時,伴随着一聲沉悶打擊,丁潇潇沒了意識……

丁潇潇被人綁架了。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水泥房中,這裏沒有窗戶,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不遠處是一間上了鎖的大鐵門。

“嗚嗚……”嘴巴被堵,丁潇潇發不出聲音,行動困難。

手機大概在她暈倒時掉在了地上,她身上也沒有任何尖銳防身物,只能用自己發上的小卡子,一下下摩擦粗繩。

會是什麽人……竟能在酒吧公然綁人,難道就沒人看到嗎?

被砸的那一下太重,丁潇潇幾乎是瞬間失去意識。她不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從醒來,她就是這副模樣,後腦鈍鈍發疼,眩暈感讓她的意識不是很清醒。

砰——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被人推開。

昏昏沉沉睜開眼睛,丁潇潇只感覺自己更難受了,在看清進來者的面容時,她反應了片刻睜大眼睛,是真的沒想到。

“等久了吧。”

黑衣保镖架着椅子進來,放到了正中.央的空地上,陸彬文翹着二郎腿坐下,指尖夾着雪茄吐出煙霧,咧嘴露出嘴裏的金牙。

“知道我為什麽綁你嗎?”抽了口雪茄,陸彬文慢悠悠問道:“說實話,其實老子也不是很清楚。”

“嗚嗚嗚。”丁潇潇說不清話,奮力掙紮起來。

竟然是他!!

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綁架她的人會是陸南舒的四叔!

像是才發現丁潇潇說不出話,陸彬文啧了聲:“誰幹的活,怎麽把人家小姑娘的嘴給堵上了?真沒禮貌。”

擡手一揮,保镖上前撕開她嘴上的膠帶,唇上火辣辣的疼痛。腥甜的血氣湧入口中,丁潇潇聽到陸彬文問:“現在能說話了,來和老子說說,你和我那好侄兒什麽關系?”

是……因為陸南舒綁她?

頭越來越暈,丁潇潇努力維持理智。在沒有弄清楚陸彬文的目的前,她不敢胡亂說話,搖擺間,陸彬文擰着眉厲聲:“老子和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丁潇潇被吓麗嘉得一縮,顫着睫毛慢聲:“你認為我們是什麽關系,我們就是什麽關系。”

陸彬文挑了下眉,“老子覺得你是我侄兒的女朋友,那你是嗎?”

聯想到陸南舒那晚面對他的态度,丁潇潇沉默着沒敢吭聲。

陸彬文也不逼她,“咱們說了都不算,不如讓我那好侄兒親自來說。”

咔嚓——

掏出手機,陸彬文對着丁潇潇拍了張照片,滿意挑眉,應該是發給了陸南舒。

沒過多久,捏在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陸彬文看了眼號碼樂了,拿着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行啊小姑娘,看來你在他心裏還挺有分量。”

也不枉費他大費周章這一鬧。

手機交給保镖,直接擴音播放,聽筒中傳來陸南舒冷冰冰的聲音:“你想幹什麽?”

“啧,沒禮貌。”陸彬文悠哉哉笑道:“怎麽連個四叔都不喊了?”

當着老頭子的面,人一口一個四叔喊的可親了,反倒顯得他這個當叔的不熱情。

“最近在我這沒少費心思吧。”陸彬文語氣一冷,“行啊陸南舒,連老子身邊的人你也撬得動,真當老子好欺負的?”

“說!你他媽到底在老子這偷了什麽,給我老老實實送回來認個錯,咱們這叔侄還能繼續當。”

陸南舒頓了下,冷清清反問:“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殺了你女人!”

聽筒中靜了瞬,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為了個女人,把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證據還回去?”

陸彬文惡狠狠瞪向丁潇潇,“你他媽少騙我!老子早就派人查過了,你倆之前就有一腿,這麽多年還不散,你敢說你只是玩玩?”

陸南舒的聲音很冷靜,“那你有沒有查到,我們之前分過手?”

“也不怕告訴你。”他淡然道:“當年我是被分手的,如今複合不過是和她玩玩,等膩了自然會踹開。倒是四叔您,真是耐不住性子這麽早就露了尾巴,你自己被個女人絆住腳,以為我也會像你一樣嗎?”

“還是那麽蠢。”

陸彬文蹭的站起身,刀疤臉因憤怒變得扭曲,“你他媽什麽意思?”

“你買通了我身邊的誰??司泓暢魏瀾還是司旸?總不能是我那幾個私生子吧?”

陸南舒不說:“你最好現在就把人放了。”

“你他媽今天不把東西還回來,老子殺了她喂狗!”陸彬文怒火上頭。

“那你就試試看。”

陸南舒語氣陰冷:“多死個人,我手裏還能多條罪證,你身上那些人命賬,這輩子還不清就讓你女人兒子還,哦對了,魏瀾現在在我手中呢,聽說她很怕狗?”

“啊——”聽筒中傳來女人的尖叫,陸彬文臉色一變,“你想幹什麽,把瀾瀾給我放了。”

陸南舒輕嗤一聲:“你手裏壓着我的人,你怎麽不先放?”

大概是真的着急了,陸彬文開始在房間走來走去,他本身就腦子不好,空有一身武力沒心機,身邊沒有做主的人,根本不知該怎麽辦。

被一通忽悠恐吓,他都沒察覺陸南舒話中的矛盾,還是身邊的保镖提醒他,“四哥,陸南舒在榆江呢,瀾姐一直在北城怎麽可能在他手裏?”

“咱們千萬不能放人啊。”保镖說了句:“這小姑娘要是真不重要,以他的性子早就挂電話了。”

“對!”陸彬文敲了下手,反應過來更怒了,“好你個陸南舒,你他媽挺會裝啊。”

“你們幾個過來。”他對着聽筒大聲喊人,“先給我切她一根手指,讓我這侄兒學學怎麽和我說話。”

陸南舒呼吸一窒,“陸彬文!”

“你要是敢動她……”

砰——

鐵門再次被人踢開,一大群保镖湧入撲倒了陸彬文,林洲帶人急匆匆走進來,拿起電話大喘着氣,“哥,我們找到人了!”

作者有話說:

繼續補發20枚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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