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金屋藏嬌?

齊栾出了禦書房走在宮道上的時候,正在思索着書院大概什麽時候結束課程。

他什麽時候回府比較合适。

齊栾一邊思考着,一邊往宮門外走去。

他才剛出宮門,就瞧見了鎮北侯府的車架,府上仆人一看到齊栾,便小跑過來恭敬行禮,語氣焦急道:“将軍,夫人今兒個晨起覺得身子不适,府上請了大夫,說是染了風寒。”

齊栾一聽這話也沒顧得上太過,跳上馬車就往鎮北侯府去。

一入府,他便急匆匆的去正院尋阮氏,碰上迎面走來的張嬷嬷,齊栾就着急拽着她問阮氏的情況,“嬷嬷,母親怎麽樣了?郎中可還在府中?可他是怎麽說的?可有開什麽藥?”

齊栾拉着張嬷嬷問長問短,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根本不給張嬷嬷說話的機會,她幾次三番想開口,統統被齊栾堵了回去。

最後還是阮氏從房中走出,喊住齊栾,才結束他對張嬷嬷的盤問。

齊栾看着面前生龍活虎精神俱佳的母親還有什麽事情是不清楚的?

他原本那緊張的心情一瞬間放松下來,随之而來的便是氣惱,“母親是故意騙我的?”

阮氏看着許久未見的兒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瞧着他身上的傷勢已然好轉,當娘的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聽到這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齊栾,“我若不這麽說,你還會想到要回來?”

齊栾自知理虧,沖着阮氏讨好的笑了起來,“母親莫生氣,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嗎?”

阮氏沒理會,轉身進了屋,齊栾只能摸着鼻子跟上。

剛剛坐下,阮氏便讓張嬷嬷端了齊栾喜歡的吃食上來,齊栾也不推辭,一邊吃着小食一邊開門見山的問阮氏喊他回來是為了什麽。

阮氏原本還在思索要怎麽開口,見齊栾自己主動提起來,索性不再遮掩,“二郎,母親有一事要問你,你須得實話實說,你是否學外頭那些混賬東西金屋藏嬌?”

齊栾本來好好的在吃東西,剛想誇兩句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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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差點兒被生生嗆死,他這幾日也不知是倒了什麽黴,先是雲若妤如今是他母親,非要在他吃東西的時候語出驚人。

齊栾心悸有餘的把手中小食往遠處推了推,“娘,您胡說八道什麽?金屋藏嬌?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阮氏見他模樣不想作假,稍稍放心了些,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當真?”

齊栾用力的點點頭,萬分無奈道:“金陵城中天子腳下,我去哪兒金屋藏嬌?我同五公主有婚約在身,陛下怎會允許?”

他故作輕松的開口,實則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方才母親提起金屋藏嬌時,齊栾下意識就想起雲若妤來。

他心想着若是藏的人是雲若妤,他那将軍府只怕是不太夠的。

一時間他都不知是母親的話讓他太過意外,還是因為想起雲若妤讓他太過詫異。

他怎麽就會想起雲若妤來?

阮氏心說也的确是這麽回事,只是昨日的事兒,讓當母親的不得不多想,“那你且說說,為何近日找了諸多工匠入府?”

齊栾早就知道他府上的一舉一動是瞞不過去的,聞言神情都沒有停頓,随口胡謅:“府中房屋有所損壞,便喊工匠入府修繕。”

兒子是自己生的,他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當娘的怎會不知?

阮氏冷笑連連,“如今翅膀硬了,倒是連為娘也開始糊弄,房屋損壞找工匠沒有問題,那你在京郊買宅院又是為何?”

齊栾眼皮子微微一掀,他瞧着母親面上的薄怒佯裝鎮定道:“兒子什麽時候糊弄過母親?房屋損壞了自然是要修繕,至于京郊的宅院,是因為我想要出去踏青,這才買下的。”

買宅院還不是因為雲若妤心心念念她的茅草屋,萬一她還要去看看呢?

不然他哪裏需要去買一間宅院?

現下買賣房屋和地契,當真是一點兒也不便宜,但也不能不買,總不能真的搞個茅草屋出來吧。

“當真是因為要去踏青?”阮氏又一次追問道,“你沒有騙娘?真的沒有要蓄養外室?”

“金陵城外二十裏不也是金陵城,天子腳下,我哪敢如此放肆?”齊栾想方設法的糊弄過去,也沒告訴母親真正的原因。

齊栾想起如今雲若妤那情況,還有今兒個早上硬生生喊了一個時辰“娘子”的自己,只覺得這件事不能再讓別人知曉。

阮氏聽到這裏,總算是放下心來,但是心中怒氣不減,沖着齊栾就是一頓數落,“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做事還這般沒有分寸?有什麽事情不能差人來家裏說一聲?要去踏青留宿,我們家在城外不也有一處莊子,住那兒不行嗎?還不用修繕。你非要自己瞎折騰,惹得我平白擔心。”

齊栾老老實實的挨母親的訓斥,大氣不敢出,充分發揮沉默是金的品質。

阮氏見狀心中的擔憂不知不覺減少七八分,她知曉齊栾不是個糊塗人,先前那金屋藏嬌,許是自己杞人憂天。

看着許久未見的兒子,阮氏也不舍得繼續訓斥,便提議讓他在府中用了飯再回去。

齊栾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太早回府他也無法同雲若妤交代。

“只不過,最近李廚告假,府中只有王廚在,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阮氏有些擔心齊栾的挑食。

可她根本不知道,齊栾最近過得是什麽日子。

“無礙,都可以。”齊栾淡淡答道,王廚和李廚又有什麽差別?

做出來的東西總是能入口的。

他連雲若妤做的姜絲粥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還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

阮氏聽到這裏卻有些意外,齊栾一向挑剔,也不喜歡王廚做的菜,今兒個怎麽沒反應了?

但還沒來得及問,齊老太爺便派人來喊齊栾過去練武場,齊栾心中倒是想和祖父比劃比劃,只是他的傷勢當真是不能亂動,軍醫告誡過他不能動武,不然會影響他日後上戰場殺敵。

齊栾心悸有餘,卻又不想告訴家裏人讓他們擔心。

到了練武場,齊栾故作嚴肅的和祖父讨論家國大事,齊老太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

但也順着齊栾的話往下說,一輩子疆場搏命的老侯爺,自然不是個莽夫,雖已經致仕,但家國大事依舊心中有數。

見齊栾關心,便不由的多說了幾句。

齊栾聽得頭昏眼花,還只能硬着頭皮聽。

好不容易等到午膳時間,齊栾便同祖父一道去了正廳,午膳上桌的時候,齊栾也沒跟祖父和母親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他的動作極快,卻絲毫不粗魯,仿佛面前的是什麽珍馐美味。

折騰了一早上,着實有些餓了。

阮氏則無心吃食,一個勁的給齊栾夾菜,“娘給你送過去的人,怎麽都給送回來了?你這些日子在府中吃的都是什麽?怎麽如今連王廚做的菜都能吃的這般津津有味的?”

齊栾這幾日喝的都是雲若妤做的姜絲粥,雖說午膳和晚膳味道極好,但也不能抵消姜絲粥帶來的陰影。

他也不是喜歡王廚做的飯菜,純粹是因為餓了。

要說口味,他還是喜歡最近在将軍府做飯的那個廚子,想到這裏,他就和阮氏誇起廚子來,“母親之前送去府中的廚子是哪兒找來的?做菜的手藝一絕。”

阮氏聽到這裏只覺得奇怪,送去将軍府的廚子,不就是鎮北侯府原先伺候的那幾個嗎?

手藝還不如王廚。

從前也沒見齊栾這般誇,難不成是在邊關待得久了?挑食的毛病都好了?

阮氏是了解自家兒子的,齊栾自幼挑剔,挑食更是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便是從軍之後,骨子裏的那些挑剔習慣也未曾改變,在邊關的時候,吃食對齊栾而言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他雖不挑食,卻也見不得會喜歡,只是能入口的多吃些,不能入口的少吃些。

阮氏還是頭一回見他這般,當母親的心中別提多難受,“不如等李廚回來上工,母親把他送去将軍府照顧你?”

齊栾聽着母親的話,搖頭拒絕,母親送去将軍府上的廚子,如今留下的那個,做的飯菜就很合他的口味,“還是算了,李廚做的菜口味清淡些,适合祖父。”

齊老太爺聽見齊栾這話,一挑眉毛,“兔崽子怎麽忽然孝順起來了?先前不是還想着要把李廚帶去邊關?”

齊栾埋頭不語,只當自己沒聽見。

午膳過後便急匆匆的回去将軍府,阮氏的興致卻一直不高,齊老太爺見她擔憂,便順勢問了出來。

阮氏對公公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便把最近的事兒都說了說。

齊老太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只覺得金屋藏嬌純屬無稽之談,“你可還記得當年陛下要給二郎賜婚之時,在二公主和五公主之間,二郎自請婚約于五公主。”

因為這件事,鎮北侯府上下一致都覺得,齊栾是心悅五公主的。

萬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而被祖父和母親誤會的齊栾,卻緊趕慢趕的跑回将軍府,他還沒進府,羅察就飛快的跑過來禀告,“将軍,您可回來了,公主正在等您用午膳。”

“什麽?”齊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會兒都已經是未時,雲若妤這是等了多久?

“你們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怎麽不讓她先用午膳?”齊栾一邊說話一邊急匆匆的往裏走,羅察原本跟在他身邊挨訓。

瞧見雲若妤的身影後,急急忙忙的隐匿起來。

齊栾原本有一籮筐要訓斥羅察的話,卻被人給跑了。

他不耐煩的擡頭,瞧見站在面前的雲若妤,那些訓斥的話悉數消散,齊栾張了張口,下意識的喊道:“…娘子。”

雲若妤見着齊栾就迎了上來,沒有責備,沒有怨怼,聽見他喊她更是笑的開懷,聲音中滿是關切,“夫君回來了?可是餓了,我在等你用膳呢。”

齊栾心中有些愧疚,他應該早些回來的。

雲若妤拉着他走到正廳,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苦惱道,“飯菜許是有些冷了,夫君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廚房把這些熱一熱。”

“不用。”齊栾飛快的反駁,摸了摸盤子的邊沿,還有些溫熱,他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不用熱了,我餓了,很餓。”

說話間就拉着雲若妤坐下,捏起筷子要夾菜。

雲若妤看着餓的厲害的夫君,着實有些心疼,明兒個要不要去書院給他送飯?

作者有話說:

娘子喊多了,就變成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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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生存游戲撸貓成神》by君水益  ID:4119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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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馴獸,我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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