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超出認知
廚房裏見到的那一幕超出了齊栾的認知, 他看的驚訝萬分,無論是雲若妤那熟練的動作,還是那理所當然的語氣。
都讓齊栾更疑惑非常,他已經無暇去思考那飯菜到底合不合口味。
滿腦子只被一個念頭占據:雲若妤會做飯。
并且瞧着那飯菜的品相, 她做的應當是不錯的。
齊栾怎麽都沒有想到, 雲若妤真的會做飯。
他回憶起以往,但腦海中浮現出的記憶, 依舊是那難以下咽的姜絲粥。
齊栾還想在仔細的了解一番, 可廚房這會兒是進不去了, 他被人給趕了出來, 雲若妤嫌棄他礙手礙腳的。
勉強擠進去,也是被嫌棄的下場。
齊栾有些無所事事,可就像雲若妤說的,在別人家裏,真的辦不到如同一個大爺一般什麽都不做。
他思來想去,便磨磨蹭蹭的去找了大叔, 大叔這會兒正在另一間房裏,給一個病人配藥。
即使點了燈, 也有些看不太清楚, 非得把藥方舉到燭火前才能瞧清楚。
只見他稱了一味藥倒在紙上,複而又舉起了藥方,如此反複, 才抓了幾味藥, 效率實在是慢。
齊栾見狀便問大叔為何不等明日再抓藥,大叔說那患者的情況還挺嚴重, 明兒一早他就要把藥給人送過去, 少耽誤一刻也是好的。
聽到這兒, 齊栾自告奮勇的要幫忙。
大叔連連擺手,擔心他會弄錯,可看到齊栾精準的找到藥材之後,那點兒擔憂就變成了好奇,“小郎君莫非是同行?”
“不是,只是機緣巧合,偶有接觸罷了。”齊栾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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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刀劍無眼,誰都會受傷,軍醫救不過來那麽多人,所以軍中将士,或多或少都懂一些醫理,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
有許多将士,都是死于失血多過,根本就等不到救治。
有了齊栾的幫忙,大叔事半功倍,不多時就将藥全部抓好。
他還有時間可以忙活別的,但這人一旦有了時間,話就會多起來,即便是嚴謹的大夫也不例外。
“小郎君,方才老夫瞧着你去廚房哪兒轉悠了?”
齊栾輕輕的點了點頭,承認下來,“我,就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過去看看。”
雖說這會兒擔憂已經沒了,可疑惑卻更深,他怎麽都想不到雲若妤居然會做飯,還做的有模有樣的。
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怎麽會這些的?
“擔心你娘子做飯不好吃?”老大夫輕聲問道。
齊栾詫異的看了大叔一眼,心說哪裏是擔心不好吃,分明是擔心雲若妤把人家房子給拆了,但大叔說這話,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齊栾便點了點頭。
老大夫聽見這話,臉上浮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過來人的口吻勸道:“年輕人,不用這麽擔心,不就是做個飯而已,聽老夫一句勸,這不好吃不代表難吃。”
齊栾聽着這奇怪的論調,仿佛明白了什麽似的,“……您?”
“放寬心。”老大夫拿了一味藥材開始處理起來,一邊做事,還一邊還同齊栾傳授經驗,若是不好吃,也得咽下去,千萬不能瞎說,畢竟都是妻子的一份心意。
他見齊栾和雲若妤那周身氣度,還以為是什麽有錢人家的新婚夫妻,出來游玩的。
在家中的時候,定是仆婦成群的伺候着,做丈夫的擔心娘子做飯不好吃,那是再正常不過。
“小郎君,你娘子有這個心,你應該高興才對。”大叔苦口婆心的勸着齊栾,真沒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他夫人做飯也不好吃,不也吃了那麽多年?
也沒見吃出什麽問題。
況且,他夫人做飯,可是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任何的進步。
大叔其實都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賦的,學醫需要天賦,做飯也是需要天賦。
齊栾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是不高興,只是有些沒想到罷了。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齊栾認真的回答,同時開始思考,自己到底都忽略了些什麽。
為什麽從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齊栾和大叔兩個在忙活着,廚房那邊也沒歇着。
雲若妤本只是想幫忙打下手的,沒曾想大嬸看到她做了第一道菜之後,直接就自發的去打下手,把掌勺的機會給了雲若妤。
“小娘子,瞧着你做飯手藝極好,我就不同你搶了。”大嬸非常的有自知之明,雲若妤倒也沒有推辭。
問了一番他們喜歡吃什麽,就開始準備起來。
然後大嬸就看見那平平無奇的菜,在雲若妤手中變得非常的不一樣,“這…這還是我見過的菜嗎?”
“小娘子的這手藝,真是了不得。”大嬸由衷的誇贊,雲若妤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真的過獎了,這不過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只是因為我夫君很喜歡,我在家中的時候常做,也許是熟能生巧。”
“小娘子真是了不得,不過,這是什麽做法?我倒是從不知道這菜還能這麽做。”
雲若妤見大嬸好奇,便說要教她做。
“教我?”大嬸有點兒吃驚,“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就是一道家常菜,只是做法不一樣。”雲若妤說的平靜,很快就将這道菜的做法交給了大嬸。
大嬸在一旁認真的學着,期間又問了雲若妤一些問題。結果發現,這是雲若妤自個兒琢磨出來的。
出鍋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大嬸嘗了嘗,只覺得鮮香撲鼻,沒曾想這麽一道普通的菜,也能這般美味。
明明是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法子,就這麽毫無隐瞞的教了她,大嬸更覺得雲若妤人美心善,便和雲若妤話起家常來,“小娘子的夫君真是有口福。我老伴兒就沒有那麽好的福氣咯,老婆子做飯就沒有小娘子那麽美味。”
“大嬸過譽了,其實我覺得我做的飯菜也挺一般的,可夫君沒回都能吃完,我有時候在想,他是不是哄我開心的。”雲若妤倒真的不是在炫耀,而是真的這麽以為。
宮中禦廚的手藝,自然是極佳的,她自幼錦衣玉食,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做的飯菜有多麽的特別。
大嬸見她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而是真的苦惱,便開口寬慰她,“小郎君說你做的飯菜好吃,那定是真的,因為啊,我老伴兒也說我做的飯菜好吃,但每次都吃不完的。”
“其實我都知道,我做的飯菜一點也不好吃。”大嬸笑眯眯的開口,一點沮喪的神情都不曾有,“都是他哄我開心的。”
雲若妤聽到這裏,輕輕的笑了起來,“您二人的感情,瞧着真讓人羨慕。”
雲若妤這番好不做作的話,聽得大嬸老臉一紅,她和老伴成親二十餘載,無兒無女的,兩人相依相伴,很是幸福。
他們住的遠離人煙,平日裏也不過是出門看診的時候能遇到些人。
家中可從未這般熱鬧過,這些事兒也是放在心中,從未和別人提起過。
如今見雲若妤不排斥,也樂得和她說說話,她告訴雲若妤,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做飯不好吃,只不過每一次她做的,老伴兒都會吃下去。
而大嬸這些年,做飯的手藝依舊沒有長進。
可她的丈夫卻從未說過什麽,還經常誇她,她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
“嬸兒為何這般篤定,莫非大叔告訴過你?”雲若妤好奇的問道。
“哎呦,小娘子啊,這些事兒怎麽還需要說呢,夫妻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也是能知道的。”大嬸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雲若妤看的一臉豔羨。
“有些事情啊,不需要明說,都是要憑自己的感覺的。”大嬸笑的一臉坦然,雲若妤聽的雲裏霧裏的,憑感覺嗎?
她沒聽懂,倒也沒有一味的庸人自擾,見大嬸提起自己的丈夫,也不甘示弱的說起齊栾的好來。
“嬸兒看的出來,你們倆的感情極好,那小郎君一直護着你,方才在廚房那股緊張勁兒,看的人真是懷念。”大嬸想起她新婚的時候,頭一回做飯,丈夫也是這般的緊張。
也許是人上了年紀,總會回憶這些小事,“只是這荒郊野外的,你們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大嬸見雲若妤提起,便也順勢問了出來,他們住的那麽遠,可一直都沒有什麽人上門來。
“原本也不想跑那麽遠的,只是…瞧見了那一片百日草花田,一時之間看的入了迷,才會越走越遠,然後就下起了大雨來,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雲若妤輕聲開口解釋。
大嬸聽完這話後,輕輕的笑了起來,告訴雲若妤,那片百日草,是她家老頭子種下的。
“我們夫妻倆無兒無女的,我老伴兒成日裏就喜歡同藥材打交道,那片地兒我本想種上花的,老頭子愣是沒同意,說不種上藥材太浪費了些。”大嬸笑的溫柔,說起自己的老伴不願讓她太失望,所以最後就變成了這樣。
養上了又漂亮又可以入藥的百日草。
“大叔待您可真好。”雲若妤他聽着聽着,心中染上了一絲羨慕,大嬸卻告訴他,他們倆年輕的時候卻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們倆天天的吵架。
一丁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吵架。
“哎,說着說着就愈發沒譜了,你瞧瞧,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麽。”大嬸笑着把話題岔開,而雲若妤卻聽得津津有味的,對這些非常好奇。
“倒是看不出來。”
大嬸見雲若妤不覺得厭煩,便笑着将這些陳年往事說了出來。
“我年輕的時候啊,脾氣可一點兒也不好……”
她丈夫是個大夫,這雖然是在金陵城郊外,但村民們也沒有多少的富裕,丈夫看診的時候,診金總是會減半。
她并非不同意丈夫這般做,可當樂善好施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矛盾便不可避免的爆發。
最嚴重的時候,他們差點兒就過不下去了,只是舍不得彼此,大嬸便想起,她當年就是看着丈夫善良,才會傾心于他。
如今回憶往事,只覺得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半輩子都已經過去,相依相伴那麽多年。
大嬸才明白,最重要的唯有彼此,好在那段最艱難的歲月早已經過去。
雲若妤聽着聽着,心中也大抵的明白了。
“我瞧着你和小郎君之間,感情不錯,要好好珍惜。”大嬸見雲若妤抄完了菜,就把竈臺裏的火熄滅,端着菜出去,招呼老伴兒和齊栾一塊用飯。
“快些來吃飯,老頭子你今晚上可有好口福了,這一桌子菜啊,都是這小娘子做的。”
齊栾見着這一桌熟悉的飯菜,他夾了一筷子菜,入口是熟悉的味道。
他心中雖然疑惑猶在,可臉上卻沒有了太多的驚愕,取而代之的是果然如此的神情。
齊栾一口一口的嘗着,以往的記憶也一點一點的浮現,他想起自己在母親面前贊不絕口的廚子。
原來,根本沒有什麽手藝突飛猛進的廚子,而是雲若妤。
他贊不絕口的菜肴,是雲若妤做的。
他覺得美味至極的糕點,也是雲若妤做的。
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或者說,他其實是有機會知道的,但卻下意識的忽略了。
他并不相信雲若妤會做飯,母親問他的時候,他就連求證都沒有求證過,便一口的否決了。
齊栾想到這兒,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明明面前的是美味佳肴,他卻覺得味同嚼蠟。
飯桌上的另外三個人,則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大叔和大嬸對雲若妤的手藝贊不絕口,雲若妤被他們誇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最終那一桌子菜全部被消滅幹淨。
雲若妤看着這一幕,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晚飯過後,雨也漸漸的停了,齊栾問大嬸借了雨具,就帶着雲若妤告辭,他們出來的已經太久,若再不回去,只怕府中的人會擔心。
雲若妤依依不舍的和大嬸告別,看的齊栾有些莫名,“舍不得離開嗎?”
“有一些,和大嬸說話的時候,我覺得挺開心的。”雲若妤輕聲道,也不知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等下次有機會,過來還雨具的時候,還能見着面。”齊栾随意的開口。
雲若妤聽見這話,那點兒失落和沮喪一掃而空,兩人打着燈籠,走在鄉間小路上。
外頭黑漆漆的,雲若妤有點兒害怕,下意識的挽上了齊栾的手臂。
齊栾有些意外,倒也沒阻止,“小心腳下,別走的太着急,慢一點。”
雲若妤本就走的非常小心,聽見這話便更加小心了,但因為下了幾個時辰的雨,路上泥濘不堪。
即便她在注意,還是差一點就摔倒了,齊栾也因為慣性,差點兒沒站穩。
他見狀停下了腳步,雲若妤有些疑惑,“夫君,你停下來是做什麽?”
“我背你。”齊栾說話間就把燈籠和傘遞到了雲若妤手上,半蹲在她的面前。
雲若妤聽見這話,連糾結都沒有糾結,歡歡喜喜的趴在了齊栾的背上。
身上驟然多了另一個人的體溫和重量,齊栾不可能沒有感覺的。尤其是雲若妤半點也不見外,雙手攬着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夫君,這麽黑漆漆的,你認識路嗎?”
“認識。”
“那我們這會兒是要去哪裏呀?”
“回家。”齊栾面不改色的開口,雲若妤拎着燈籠,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的,而她本人時不時的亂動,根本就沒有安靜的時候。
兩人挨得很近,不可避免的會有肢體接觸,雲若妤撐着傘,沒一會兒就覺得胳膊有些酸,便湊到他耳邊問他話,“夫君,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呀?”
由于湊得太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惹得原本心無旁骛的齊栾都有些精神恍惚,他咬着牙,低聲道:“別說話。”
雲若妤聽到這話,乖乖的閉了嘴,但這黑燈瞎火的,她若是不說話,便會本能的感覺到害怕。
于是乎,齊栾就感覺到雲若妤的手臂越來越緊,差點兒嘞的他喘不過氣來,“娘……娘子,你這是怎麽了?”
雲若妤靠在他的肩膀上,緊緊的閉上眼睛,輕聲的說自己有些害怕。
齊栾有些哭笑不得,“你怕什麽?”
“你瞧這路上黑乎乎的,還有這麽多聲音……”
不僅有風聲和雨聲,還有其他的聲音。
齊栾見雲若妤害怕,便開始同她說話,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無論他說什麽,雲若妤都只是簡單的回應一兩個字。
這讓齊栾覺得有些莫名,“娘子,你怎麽了?怎麽忽然之間不說話。”
“……不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嗎?”雲若妤的聲音裏還有一點兒委屈。
齊栾:“……”
得,又是他的錯。
“我方才在認路,你說話的時候,我容易分心。”齊栾找了個借口。
“那你這會兒認識路了嗎?”
“找到路了。”齊栾輕聲道,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又開始哄雲若妤說話,“方才說到哪兒了,你問什麽時候能到是嗎?”
雲若妤點了點頭,靠在了齊栾的肩膀上,她的長發挨上了齊栾的脖子,他只覺得有點兒癢,卻騰不出手來處理。
便和雲若妤提了提。
小公主毫無顧忌的伸手撥開了自己的頭發,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齊栾的頸側。
指腹觸碰到了一片細膩的皮膚,她非但不避嫌,還因為好奇摸了摸,并且她覺得溫度也有些高,遂而疑惑道:“夫君,你很熱嗎?”
齊栾:“……”
他本來是不熱的,可要再這樣下去,他就熱了,“娘子,我怕癢。”
“脖子也會癢嗎?”雲若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齊栾的,只覺得夫君奇奇怪怪的。
而齊栾已經不願繼續這個話題,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容易出大事。
“娘子,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就是怕癢。”齊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我離你這般近,你也癢嗎?”雲若妤的聲音裏充滿好奇。
齊栾苦不堪言,他總覺得五公主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這一路上,他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等到了“茅草屋”前,齊栾整個人宛如渡劫歸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本以為他們還要折騰許久才能回去,沒曾想裏頭燈火通明的,鹿竹和銀蝶統統過來了,不僅是自己來的,還租賃了一輛馬車過來。
雲若妤見到她們倆,臉上卻沒有欣喜,反而是疑惑,“你們倆怎麽會在這裏?”
鹿竹解釋道說是因為一直沒有見到他們回去,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這風大雨大的。
擔心他們倆出了事兒。
雲若妤這邊還在奇怪,另一邊羅察不打招呼就闖了進來,“兩位姑娘,還是沒有消息。”
雲若妤看着忽然出現的羅察,更覺得奇怪了,“這位是……”
“這位是我們來的路上認識的,他也在找人,我們想着多一個人多一分照應,便拜托他幫忙找夫人和郎君的下落。”鹿竹率先開口。
銀蝶緊跟其後解釋,“這地方有些偏僻,也只有我們這一處落腳地。”
齊栾同樣不想雲若妤起疑,三人合力将雲若妤忽悠過去,發揮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租賃來的馬車就在外頭,齊栾便率先帶雲若妤回府。
留下鹿竹和銀蝶收拾爛攤子,羅察看着走的毫不猶豫的上峰,忙不疊的追問,“你倆知道公主和将軍,先前去了哪兒嗎?”
鹿竹和銀蝶搖頭。
她們如何能知曉?
“羅副将,您日後能不能稍稍的注意些,這般橫沖直撞的進來,萬一被公主發現,可是很麻煩的。”鹿竹無奈的開口。
她們的主子就算失去了記憶,其實也是不好忽悠的。
而她們也不能每一次都保證,可以蒙混過去。
羅察滿口答應,但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個上面,而是想着方才将軍和公主離開時候的模樣。
未免也太黏糊了些。
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将軍這麽溫柔的時候,羅察覺得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又馬上釋然了。
那又不是別人,是五公主啊。
是将軍的未婚妻,溫柔些也是在所難免的。
作者有話說:
總是在不經意間,慢慢的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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