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話本VS官服【恢複記憶啦~】

齊栾一門心思想要生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生怕晚一些,自己就會被雲若妤給抛棄。

也不知他是哪裏冒出來的錯覺。

為了實現這個目标,齊大将軍不遺餘力的折騰。

雲若妤累的完全不想動彈,偏偏齊栾根本不肯放過她。拿話哄了她許久。

雲若妤半推半就的答應, 她只覺得成親真的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未成親之前,這些事情還是可以拒絕的, 可一旦成親之後, 有些事情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你到底要做什麽?”雲若妤累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她像是有些不明白, 齊栾為何這般的急·色。

“生個孩子。”齊栾回答的理所當然,他如今非常着急,心想着不快些生個孩子,只怕日後會非常的麻煩,“越快越好。”

雲若妤越聽越覺得無奈,毫不猶豫的把人推到一邊, “你要和本宮成親,便是為了讓本宮給你生個孩子的?”

齊君檀到底把她當成是什麽?

生孩子的工具嗎?

“自然不是。”齊栾也不是不知道雲若妤在生氣什麽, 不過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成親才第二日,丈夫就着急的想要個孩子,他若是雲若妤, 他也生氣。

但齊栾想要一個孩子, 主要是為了自己着想,“是我喜歡孩子, 想要個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 我寧願自己生。”

這不是他沒辦法生孩子嗎?

雲若妤:“……你說,你喜歡孩子?”

齊栾毫不猶豫的點頭,完全忘記自己先前說過什麽話,反正雲若妤當時睡着了,什麽都聽不到。

“可是本宮…應該是不喜歡孩子的。”雲若妤輕聲說道,她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沒打算瞞着齊栾,她先前成過親,如果喜歡孩子的話,也不至于一直沒有孩子。

“這樣嗎?”齊栾聽到這話只覺得有些詫異,他想起昔日雲若妤寄給他的書信,說過很多關于長公主孩子的消息,他以為雲若妤是喜歡孩子的。

如今咋一聽見這話,倒是有些好奇,按奈不住的問道,“為何會不喜歡?”

雲若妤還真的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為何不喜歡小孩子,那這理由就顯得樸實無華的多了。

“小孩子都比較吵。”雲若妤認真道,“小的時候哭哭啼啼的,長大之後就會調皮搗蛋,再長大一些就會把人給氣死。”

齊栾:“……”

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雲若妤這是在指桑罵槐。

“這,也許凡事是有例外的?”

“應該不會有什麽例外。”雲若妤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悲觀,她攏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神情有些沮喪,“而且…聽說生孩子很危險,若是…若是…”

雲若妤不敢再說下去,齊栾就知道是什麽意思,生孩子的确兇險,就是一只腳踏進鬼門關,齊栾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聽得也不少,一時之間也陷入了糾結當中。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若當真是不喜歡,也不用勉強,孩子這種事兒就看緣分吧。”齊栾冷靜下來後也不再強求什麽。

雲若妤就聽着他說風就是雨,如今說放棄就放棄,一時之間也覺得有點兒想不明白,怎麽也不堅持一會兒,這到底是喜歡孩子,還是不喜歡孩子?

若是喜歡怎麽那麽輕而易舉就能放棄?若說不喜歡,也不怎麽像……

“你這般輕而易舉就放棄,可見也不是真的喜歡孩子。怕不是就指着本宮給你傳宗接代?”雲若妤想到這個可能,只覺得心裏堵得慌,齊栾聽到這話,完全沒明白雲若妤是怎麽想的。

怎麽說生孩子也不高興,說不生孩子了也還是不高興?

這到底要怎樣,才能高興些?

雲若妤久等不到回應,氣呼呼的閉上眼睛假寐。

齊栾則開始思考,到底又什麽地方惹得雲若妤不開心,腦子還沒想明白,嘴上已經開始安慰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未這般想過。”

“傳宗接代這種事情,也不用現在就開始考慮。”齊栾怎麽都沒有想過雲若妤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要怎麽和雲若妤解釋,他其實只是想要一個孩子,根本不在乎孩子是男是女。

但因為這動機實在太難以啓齒,齊栾都不好意思說。

“我不過是想要一個你生的孩子,倘若你當真不喜歡孩子,不生也就不生了,這并不是很大的事情。”齊栾也不是不知道子嗣有多麽的重要,但在他的心裏,總是沒有辦法把這件很重要的事情給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最要緊的永遠都是雲若妤。

“倘若,本宮這輩子都不想生孩子呢?”雲若妤聽到這句話,沒忍住的試探了一句。

齊栾不知她的試探,還很認真的想了想,“若你當真不喜歡孩子,那我們就不生了,若是你擔心爹娘有意見,他們那邊我來想法子。”

雲若妤想過很多,但從未想過齊栾會給她這樣的答複,曾幾何時不生孩子就像是一個女子的原罪。

無論是什麽理由,都是女子的錯。

“你不覺得,我很任性嗎?”

齊栾還真沒往這方面去想,任性與否,因人而異,但齊栾并不覺得雲若妤是任性的。

他幼年早慧,一直都是個調皮搗蛋的存在,祖父和父母還有長姐都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尤其是父親,被他氣得差點兒不想回家。

齊栾昔日不覺得,如今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大概會被氣瘋的吧。更何況他這些年在邊關,見識過許許多多的人和事,逐漸明白一件事,并非所有的父母,都是愛着子女的。

若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生下的孩子,豈不是更可憐?

“生不生孩子這件事情,我會尊重你的意見,你若是喜歡孩子,我們就生,你若真的不喜歡,我們就不要了。”齊栾的回答出乎雲若妤的意料。

她愣愣的看着齊栾,對他的回答非常的意外。

這愣然的模樣看的齊栾也有些慌了,這到底是要怎樣?

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好歹也給個準話。

“你說這話,是為了哄我開心的嗎?”

“當然不是。”齊栾就差指天發誓自己說的句句屬實了,這好端端額怎麽能想到這些的?

難道是他說的還不夠真誠嗎?

“我好端端的哄你做什麽,孩子是你生的,若你當真不願意,不生就好。”齊栾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和雲若妤說起了很多自己見到的事情。

諸如小孩小的時候哭哭啼啼的,稍稍大一點兒也需要好好的照顧,屬實麻煩。

“況且親自照顧孩子,本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齊栾把自己能想到的情況都想了一遍。

雲若妤認認真真的聽着,才知道齊栾并不是為了哄自己開心,他當真是這麽想的。

并無一絲一毫的勉強。

雲若妤其實挺想告訴他,若他們倆有了孩子,應當是不用自己照顧的,父皇和母後會撥人來照顧,按照他們倆的身份地位,請幾個嬷嬷來照顧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雲若妤未曾再說什麽,若說她原本擔心生孩子會發生意外而不願意,如今這些恐懼倒是淡去不少,對于孩子倒也不是特別的抵觸,若是能有孩子,好好的期待便是。

若是沒有…也不會太過糟糕。

只是他們成親才不過兩日,齊君檀是不是有一些太着急了?

她背過身去沉默不語,只當什麽都沒有聽見,但态度卻已經緩和不少,只可憐齊栾根本感覺不到,思緒還停留在雲若妤因為孩子這件事生氣的情況上。

還在眼巴巴的想着,要怎麽說服她。

“我真的沒有哄你,你要相信我。”

“我也不喜歡孩子,只是喜歡你和我的孩子。”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心理,齊栾不知道要怎麽來形容,但的确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在遇到雲若妤之前,成家立業雖然在他的計劃之內,但他一直都是興致缺缺的,只當那是自己的責任。

可在認識雲若妤之後,齊栾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塊兒,是這般幸福的一件事。

他說了許多許多的話,均沒有得到雲若妤的回應,齊栾沮喪不已,就在他準備休息的時候,卻感受到身邊卻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齊栾定睛一看差點兒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他還在這兒擔心不已,雲若妤倒是好,已經睡着了?

“哎你…”齊栾看着雲若妤,頓時覺得氣惱不已,用手指戳了戳她柔軟的臉頰抱怨道,“真是沒有良心。”。

雲若妤渾然未覺,兀自沉溺夢鄉。

齊栾嘴上抱怨,可聲音卻輕的極易讓人忽略,随後還很誠實的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無論你怎麽想,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無論是心悅于她,還是想要一個和她一樣的孩子。

都不是作假的,大概愛屋及烏便是如此。

……

翌日清晨,雲若妤強撐着困倦起來,任由鹿竹和銀蝶替她梳妝打扮,她雖表面平靜,內心卻忐忑不已,好在鎮北侯府的長輩如同齊栾介紹的那般好相處。

她無驚無險的敬完茶,收獲了一堆的見面禮。

然後一塊兒用早膳的時候,雲若妤就很驚喜的發現,桌上的早點都是她愛吃的。

婆母也不似她想象當中的惡毒婦人,對她疼愛有加,關心非常。

公爹雖然不善言辭,卻也是個很溫和的人。

一頓早膳的時間,讓雲若妤對齊栾父母的好感驟然上升,更別提還有個慈眉善目的祖父。

雲若妤只覺得受寵若驚。

齊老将軍和鎮北侯夫人心中也松了一口氣,起初聽陛下和齊栾提起五公主的性情有所改變,他們原本還在擔心,這要如何同她相處,結果卻發現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五公主還是當初那個五公主。

一如既往的溫柔娴靜。

阮氏想起齊栾所言,只覺得兒子那是大驚小怪,危言聳聽。

齊栾是在母親和祖父的鄙視當中吃完這頓飯的,他們對雲若妤有多滿意,就對他有多少意見。

雲若妤有自己的府邸,但她如今已經嫁為人婦,公婆都是好相處的,她倒也沒有提出要搬出去住,便和鎮北侯夫婦住在一處。

對于雲若妤想和他家人好好相處的想法,齊栾內心是高興的,只是這後續的麻煩卻讓人頭疼。

別的都好說,這門上的匾額,齊栾想了好些個法子,最終硬着頭皮和祖父商議把匾額給換了,雲若妤如今當他是首輔大人,這上頭鎮北侯府四個字,實在是不方便。

保不齊雲若妤哪天一擡頭,就穿幫了!

但這匾額是順帝親筆禦賜,若無緣無故換了或者遮蓋住,難免會讓人遐想。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鎮北侯府便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若無大事便不開正門。

順便讓齊栾想法子,快些帶雲若妤回将軍府,多待一天,那都是隐患。

結果雲若妤沒有提出要搬走,齊栾當然也不好提,雲若妤一門心思以為将軍府是她的公主府,這若由齊栾提出來,豈不是要被雲若妤誤認為是吃軟飯的?

齊栾不能接受。

故而此事一直都焦灼着。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齊栾扯謊的七日休沐很快就要到,雲若妤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麽督促齊栾好好的上進,齊栾對這些都有應對的經驗,如今最讓他頭疼的還是官服這件事。

官服由朝廷統一監制,私自去制作不合品階的官服是會惹上官司的。

他難不成還要去借一身官服嗎?

便是他拉的下臉面,也得找個合适的理由。

如今唯一的人選,只有顧錦時,但齊栾和顧錦時并不太熟悉。

若是無緣無故的同顧錦時提出這個要求,只怕對方要以為他有病,可若是不去找顧錦時,也許麻煩會更多。

就在齊栾頭疼的時候,長公主府上的小厮卻找了過來,說是顧錦時有請。

齊栾不明所以,但心中有了小九九,欣然赴約,這一回,二驸馬不在,他單單見到了顧錦時。

兩人身為連襟,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打過招呼之後,兩人對坐無言。

齊栾不知顧錦時找他有何事,他心中存了事,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

但顧錦時卻是有備而來,主動詢問,“妹夫最近,可是遇到什麽為難的事情了?”

齊栾詫異的看向顧錦時,警覺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好生沒有良心的妹夫,連一句姐夫都不願意叫。”顧錦時淺淺笑起,齊栾太過磊落,臉上根本就藏不住事,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齊栾有求于人,從善如流的改口,“大姐夫。”

識時務者為俊傑,必要的時候能屈能伸,齊栾從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顧錦時輕輕挑眉,心中有了計較,“這般主動,妹夫怕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同我說?”

齊栾當真不想和顧錦時打交道,他只覺得這人有八百個心眼,和他說話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橫豎都是一家人了,大姐夫有話直說,我們也不必藏着掖着。”

顧錦時聽見這話,淺淺的笑了起來,開口就要雲若妤手裏的話本。

“什麽話本?”齊栾有些疑惑的問道,雲若妤手中的話本非常的多,他先前抽空悉數看過一遍,看完之後心裏湧現出一股濃濃的不悅,心中認定雲若妤果然更喜歡文官。

“那本《寡婦長公主和首輔大人二三事》。”顧錦時吹了吹茶杯裏的茶葉,漫不經心的說出這話本的名字。

顧錦時原本也是不知道這事的,誰讓先前雲鳳岚的行為奇奇怪怪,這才讓他産生好奇,找了個機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出來。

顧錦時還是挺好奇的,雲若妤究竟寫了什麽話本。

“什麽?”齊栾有些詫異的看向顧錦時,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你确定嗎?”

那話本裏頭的內容,簡直就是一言難盡,齊栾沒想到顧錦時居然對那話本有興趣。

顧錦時輕輕點頭,“只是借用而已。”

若那上頭寫的,讓他滿意,謄抄一遍也不是不可。

畢竟那不是随處可買的話本,而是雲若妤自己寫的,并且是按照他和長公主來寫的。

只是看齊栾這模樣,怕是不清楚這話本從何而來。

顧錦時也未曾明說,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去發現才好,“顧某也不白要,妹夫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來。”

顧錦時實在好奇雲若妤究竟寫了什麽,能把雲鳳岚搞得如此戰戰兢兢的,也沒有和齊栾迂回,直接開門見山。

齊栾聽到這裏也不去糾結顧錦時為何一定要這話本,他滿腦子都是顧錦時那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來。’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

“既然姐夫都那麽說了,那我也厚着臉皮提了,要借一借你的官服。”

“噗——”

顧錦時被茶水嗆到,他鮮少有這麽狼狽的時候,齊栾像是已經過了糾結和尴尬,臉皮變得愈發厚起來,再一次“需要姐夫借官服一用。”

顧錦時:“…這,是要做什麽?”

難不成是小五又要人陪她演戲?

顧錦時想到他的官服,又想到那話本,有一個念頭躍上心間,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齊栾,“難道?”

齊栾滿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她如今,認定自己是長公主……”

齊栾這麽一解釋,顧錦時就聽明白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徹底明白了來龍去脈。

于是,這兩人就達成了協議,一手交話本,一手交官服。

顧錦時的官服,也一共只有兩套,一套冬季,一套夏季。

想要勻給齊栾也不成。

因為這件事情,顧錦時和齊栾不得不提早半個時辰出門,于是兩人約定,待到齊栾出門之後,去酒樓更換官服之後一塊兒去上朝,

齊栾穿的自然還是文官的官服,雖然這官職低了些,卻也能省去許多的麻煩,他一直都記得,朝堂之上還有一個和自己一塊兒金榜題名的姜賢。

叨叨起來沒完沒了。

齊栾為了避免麻煩,也着實懶得解釋。

但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顧錦時和齊栾的行為被有心人看了個正着,一狀告到了順帝那兒,說顧錦時和齊栾結黨營私。

順帝看着這訴狀,一時之間都不知要說着臣子耿直,還是要說他死心眼兒。

一個是他的大女婿,一個是他的小女婿。

想也知道他會偏袒誰。

況且這兩人為何去酒樓,順帝心中比誰都清楚。

只不過這兩人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将,順帝為了朝臣們安心,還是要過問一番的。

最後他雷聲大雨點小的斥責一番,便将這件事情給揭過了。

齊栾沒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雲若妤的身上,去歲出兵南疆,雖然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聖花,倒是找到了解毒的良藥,齊栾身上的傷口總算是好全。

但他卻對那聖花上了心,只要有一丁點兒的希望,齊栾也想要用它來治愈雲若妤。

故而一邊加派人手去南疆查探,另一邊也開始做了別的準備。

他傷勢已愈,久居京城總不是長久之計。

幸而如今邊關無戰事,他還能逗留一陣,倘若南疆有異動,齊栾怕是不能久留。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心中就有些郁結。

想的多了便覺得不可思議,從前的他可從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真真是,美色惑人。

而被誘惑的齊大将軍,甚至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說是色令智昏也不為過。

雲若妤每天督促齊栾上朝,堅持不懈的早起送他出門,而後再回去睡回籠覺,日日如此,從不懈怠。

雖說婆母早先就說過,他們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讓雲若妤不必拘謹,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合适。

便找了個理由搬回了公主府,只是偶爾過府探望齊老将軍和阮氏。

這可苦了翁媳倆,每每知曉雲若妤前來,都得提前換匾額,真真是甜蜜的折磨。

雲若妤不拿公主的架子,把他們倆當成是祖父和婆婆孝敬,對齊老将軍和阮氏而言,是很欣慰的一件事。

但因為雲若妤如今失憶,情況又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每一次當雲若妤離開鎮北侯府的時候,阮氏的眼裏就會流露出惋惜和遺憾,“也不知五公主真實的性情究竟是如何的。”

“相由心生,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齊老将軍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們不管什麽時候接觸到雲若妤,她都與他們想象當中的沒有什麽差別。

齊老将軍對這個孫媳婦,那是滿意的不得了。

“公爹說的是,兒媳只是擔心公主的病…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好。”阮氏有些心疼。

這病雖然有些折磨人,但他們倒沒覺得有什麽,只是擔心雲若妤的情況,生怕有了什麽惡化。

“讓二郎再往南疆派些人,找找那所謂的聖花是個什麽東西。”齊老将軍冷靜的下達命令,他以前可是對那聖花不屑一顧的人,而如今,什麽都沒有孫媳婦來的要緊。

齊栾并不知道祖父和母親的心中所想,他每日扮演着“首輔大人”出門,早出晚歸的。

上朝之前,兩人去酒樓互換官服。

下朝之後,兩人又一同踏入酒樓,随後各回各家。

這若不是他們倆出行都坐着馬車,還真不能瞞天過海。

齊栾從酒樓裏出來,和顧錦時各自上了馬車,分道揚镳,羅察很快就竄了上來,“将軍,南邊有消息傳回來。”

“說。”齊栾按住自己的眉心,想起今日自己升了官,就覺得一陣頭疼,如今他不僅要處理軍務,還得處理別的事務。

最近陛下甚至在考慮,把他往六部塞。

齊栾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頭疼欲裂。

“南疆倒還安分,但據當地的百姓所言,氣候有一些變化,屬下擔心,會有…”羅察的話還未說完,齊栾擡了擡手,示意羅察莫要再提。

他們不過是擔心氣候有異,會有大災發生,這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說出來。

怕被人冠上一個危言聳聽的名頭。

“盯緊南疆,莫要惹出什麽亂子來。”齊栾面帶疲憊的開口。

羅察飛快的應下。

原先和齊栾一塊兒回京的那些個親信,全部留在了南邊,如今齊栾身邊也只有羅察一人。

兩人之間原本就比較親近,如今更甚。

說完了正事,羅察便有心開玩笑,“屬下還未恭喜将軍升職。”

齊栾聽見這話沒好氣的橫了羅察一眼,看來這人是太閑了,“正好,我這兒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羅察直覺這不是什麽好事,剛剛想要拒絕,就聽見齊栾似笑非笑的聲音,“為上峰分憂,是你作為下屬的職責,難不成你還想要推脫?”

羅察只覺得自己方才太過于嘴賤,什麽話不好說,非要扯上這些事情,好在他能屈能伸,立刻閉嘴不言,從善如流的道歉。

齊栾這才放過了他。

齊栾穿着顧錦時的官服,慢吞吞的回到将軍府,明明心頭煩躁,卻還要裝出興高采烈的模樣,免得雲若妤覺察出什麽端倪。

剛剛踏進府門,便扯着嗓子開始喊,“公主,我回來了。”

以往這個時候,他總能聽到雲若妤的回應,但是今日的情況卻有些不太一樣,雲若妤并沒有如往常一般的出來。

齊栾滿心疑惑的走到了正院。

瞧見鹿竹和銀蝶守在外頭,他更覺得奇怪,“你們倆在這裏做什麽?公主呢?”

鹿竹和銀蝶連忙行禮,“回将軍的話,公主晌午過後覺得有些累,便去休息了,這會兒還未曾醒來,奴婢和銀蝶正在商量,要不要把公主喊醒。”

齊栾點了點頭,便打發她們倆下去,由他親自去喊雲若妤。

見有人接過為難的差事,鹿竹和銀蝶麻溜的離去。

齊栾推門而入,屋子裏靜悄悄的。

他閑庭信步的走近,可很快裏間傳來了不小的動靜,齊栾心中有異,快步走了進去,人未到聲先至:“公主,你怎麽了?”

他一進裏間,就瞧見雲若妤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着頭,雖看不清楚表情,但齊栾卻從那單薄的背影中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他的心猛然一沉,快步的走上前去扶起她,“阿妤,你沒事吧?”

雲若妤聽見聲音,恍恍惚惚的擡起頭來,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只覺得頭愈發的痛了,她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有自己,也有面前的人。

她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見,又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腦海中的記憶,漸漸的凝成實質,她注視着眼前這個人,怎麽都舍不得移開視線,她好像想起來了,這個人……這個人是——

齊君檀。

也是她的夫君。

雲若妤沖着齊栾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不放,她擡眸,仿佛要把眼前的這個人影,印刻在心裏。

“夫君——”雲若妤看着齊栾,輕聲的喚道。

齊栾咋一聽見這稱呼,還沒什麽反應,可很快他就有了疑惑,要知道“長公主雲若妤”可從不會喊他夫君,她只會掩耳盜鈴的喊他“君檀”,每當齊栾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的自制力總會崩潰。

如今齊栾聽見夫君這稱呼,只覺得疑惑非常。

但他卻有了應對的能力,還以為是雲若妤的認知發生了改變,一切回到了最初。

誰曾想齊栾還沒來得及開口。

雲若妤的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入了無盡的深淵,“夫君,你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穿着大姐夫的官服?”

“你可知道,私自穿不合品階的官服,是會有牢獄之災的,這件事情大姐夫可知情?”

“我雖期盼着夫君建功立業,可做人最要緊的是腳踏實地,夫君你萬萬不可好高骛遠,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雲若妤之後說了什麽,齊栾一概都沒有聽明白,他越聽越覺得心慌,越聽越覺得害怕。

大姐夫?

她這是恢複記憶了嗎?想起來了多少?

但後面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到底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有想起來?

“娘…娘子,你這是?”

雲若妤聽見這個稱呼,也沒有半點不适,她想起自己受傷之後的所作所為,頓時覺得有些羞赧。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夫君…我有一件事情要告知于你。”雲若妤面帶愧疚的看着齊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忐忑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我,其實并非是什麽山野村婦,我的身份,是個公主…序齒第五,父皇親賜封號為永安…”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永安公主…雲若妤。”

齊栾傻傻愣愣的看着雲若妤,只覺得這會兒根本扶不住人,他自己都快要立不住,只想和雲若妤一塊兒摔在地上,破罐子破摔,一了百了。

她這是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

齊栾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如今孩子還沒有着落,雲若妤在這個時候想起來,會不會生他的氣?!

會不會再也不理他?

“我并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受了傷忘記了許多的事情……”

雲若妤的愧疚和道歉齊栾不是沒有聽見,只是他這會兒太過于震驚,已至于不知要做何回應。

怎麽忽然就想起來了?!

“我……”齊栾心中尚存疑惑,他總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好像他忽略了什麽,但又說不清楚哪裏有問題。

一時陷入了糾結當中。

齊栾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對雲若妤坦白自己的身份。

是早些死還是晚些死,當真是一個難題。

作者有話說:

恢複記憶了,然後又沒有完全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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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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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