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天災人禍

齊栾剛一進宮, 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文武百官。

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凝重,他在來皇宮的路上,就已經大致猜測出順帝召見他是因為國事,但瞧見這麽多人, 心中還是有些詫異。

齊栾腦中飛快的開始轉動, 冷靜的走在宮道上,沒走幾步就遇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顧錦時和二驸馬。

他們倆顯然是在等齊栾的, 見到他出現, 沖着他招了招手, 齊栾略略思索便迎了上去, “大姐夫,二姐夫。”

顧錦時和二驸馬點了點頭,神色也都是頗為凝重,“大姐夫和二姐夫可知道發生了何事?”

“也許同今日收到的消息有關,具體如何尚不清楚,待去禦書房之後, 父皇自會言明。”顧錦時的神色并不好看,他位高權重, 得到的消息自然比兩個妹婿要快些。

但也僅僅只是快一些而已。

“父皇召見了四品以上的文官和武将, 只怕有大事發生。”二驸馬憂心忡忡。

齊栾想起先前南邊送回來的消息,氣候多變,也不知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他心中略有所覺, 但沒有多追問, 和兩位姐夫一同去往禦書房。

禦書房燈火通明,順帝下首站着太子雲衍, 一見到朝臣便冷笑出聲, 不等他們行禮就把書桌上的邸報全部扔到地上, “中原地區發生這麽大的災情,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順帝的臉色非常難看,質問他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但這件事情委實也是冤枉,中原地區山高路遠,便是發生災情,也不會那麽快就得知,當初南邊有災情,他們也是隔了許久才知曉。

何況地方官想要做出一番政績,一開始出現災情,定會有所隐瞞,到最後瞞不住了,才會誠惶誠恐的上報。

邸報剛剛送達京城,在順帝的怒罵聲中,齊栾等人究竟發生何事,中原地區遭遇了暴雨,堤壩決堤。

淹沒了村莊和良田無數,村裏的牲畜也悉數死亡。

一時之間哀鴻肆起,伏屍遍野。

一直到地方官寫上邸報的時候,暴雨還沒有停止。

齊栾只覺得不可思議,印象中中原地區雖不似北地那般少雨,卻也從未有天降暴雨的時候。

暴雨讓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接連的降雨也讓一些住在山區的百姓們遭遇了滅頂之災。

山體松動,山石傾斜而下,百姓們跑不掉,深深的被埋在了下面。

再也不見天日。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駭人聽聞之事,但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都是當官的,如何能不知道這裏頭的貓膩是什麽?

只怕中原的災情,要比邸報上寫的還要嚴重。

朝臣跪倒一片,紛紛奏請順帝保重龍體,氣大傷身。

“朕召你們進宮,不是讓你們說些場面話的。”

“還跪在地上做什麽?還不滾起來想法子。”順帝氣惱的罵道,朝臣們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一個不對,又要被順帝給數落。

齊栾瞧見了一圈的熟人,四品以上的文官和武将悉數到場。

他心頭有諸多疑惑,若僅僅只是赈災,應當不需要召這麽多武将入宮。

這怕是還有其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順帝很快就下了命令,讓戶部撥款,本是想把這差事交給二驸馬和齊栾去辦的,順帝已無法信任中原地區的官員。

順帝連将功補過的機會都不想給,只想直接把人給宰了。

中原地區的官員深知順帝的脾氣,但他們也不會有人傻傻的任人宰割。

歷來赈災,能順順利利到達災民手中的銀錢那是少之又少,若直接從金陵撥款,幾經周折,順帝和雲衍商議,讓二驸馬和齊栾一同前往。

按照他們倆的關系,也不會生出麻煩,何況有齊栾在,二驸馬的安全也能夠得以保障。

小女兒是女兒,二女兒也是女兒。

該保護的時候,還是得保護一番,若是夫婿除了什麽事,只怕二女兒也要傷心。

至于顧錦時,留在金陵,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忙。

只不過這話還沒說完,就又有八百裏加急傳來,南疆撕毀和平盟約,毅然出兵,如今鐵蹄已經到了邊境上。

原本南疆兵敗,遞交了降書。

因無一戰之力,同大辰簽訂和平約定,如今南邊因為大旱,百姓顆粒無收,正是休養生息之時。

南疆并不會貿貿然出兵,先前南邊大旱也不過是試探,如今這般,怕是又什麽依仗。

随後,加急的軍報陸續抵達,不僅僅是南邊,東海,北地,均有動亂。

周邊小國蠢蠢欲動,誰都不知他們什麽時候就會動手,像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而大辰如今的天災,就像是拉開了這場浩劫的序幕。

順帝召武将進宮,原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卻不曾想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武将本就是回京述職、輪換。

調令也早已拟好,便是沒有今日這一出,他們也很快就會去往新的駐地,每個人都各司其職,調配的非常合理。

只不過南疆……

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到了齊栾的身上,就是齊栾自己也略有所覺。

南疆,須得他親自前往才是。

齊栾從容不迫的出列,請戰。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南疆已經出兵,如今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順帝便下令集結軍隊,連夜出發。

齊栾回到将軍府收拾行裝之時才知道雲若妤因為擔心他進了宮,他換好铠甲,眼中帶着一些遺憾。

羅察似有所覺,忍不住的開口建議,“将軍,如今離大軍出發還有一個時辰,看看天色,五公主應當還未休息,您要不要進宮去看看她?同她好好的告別。”

羅察的話說到了齊栾的心坎裏,出征在即,他理應要和雲若妤告別的,只是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誤會不知道要從何解釋。

齊栾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但還是想見雲若妤的心情占了上風,大軍整頓尚需時間,齊栾便在這個間隙進了宮,尋到雲若妤宮中才知她不在此處,殿中的女官迎了上來,告訴他雲若妤此時在皇後宮中。

齊栾雖然是驸馬,但也是外臣,根本不便去皇後宮中,他正打算離去時皇後宮裏的嬷嬷過來了,“齊将軍,皇後請您過去一趟。”

齊栾此時此刻,內心不知道有多糾結,他原本想的是循序漸進,找一個合适的機會告訴雲若妤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趕鴨子上架,逼得他不得不同雲若妤坦白。

他走在宮道上,內心極為不平靜,他雖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雲若妤,心中有萬千設想,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見她。

想要好好的和雲若妤告別。

如同他父親和母親一般的告別。

只是他到皇後宮中時,才知道雲若妤睡着了。

齊栾心中不知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既如此,那兒臣便告退了。”

齊栾剛要躬身離去,皇後卻叫住了他,“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小五再走,這一晚上,她一直都念叨着你。”

“她今日進宮。也是因為擔心,但家國大事本宮不方便派人打聽,才拘着她在宮中等消息,誰知道她就這麽睡着了。”

皇後在不久前剛知曉齊栾要出征的消息,倒是有心想讓齊栾和雲若妤好好的話別,誰知道雲若妤睡了。

皇後本想把雲若妤叫醒的,但看她那困倦的模樣,卻有些于心不忍,正在犯愁的時候,身邊的嬷嬷便提議皇後将這件事情交給齊大将軍來辦。

無論他們要不要話別,旁人還是莫要插手為好。

皇後雖覺得無奈,但也明白,這怕是最好的辦法。

齊栾走進偏殿,瞧見雲若妤窩在床上睡得香甜,她應該是剛睡下不久,妝容都未曾卸下,可即便如此,臉上還是有着顯而易見的倦容。

齊栾看着這一幕,大抵明白皇後為何沒有叫醒雲若妤,他瞧見了也是不舍的。

皇後不讓人打擾他們倆,鹿竹和銀蝶到殿外去打了水回來,瞧見齊栾在場,紛紛跪下請安。

齊栾随意的揮了揮手,小心翼翼的替雲若妤摘掉頭發上的飾物,用溫水浸潤了帕子,替她擦去臉上的脂粉。

雲若妤迷迷糊糊之間,像是感知到了什麽,很費力的想要睜開眼,可齊栾卻有些舍不得她這般辛苦,軟聲哄她睡去。

他的模樣很是溫柔,那森冷的铠甲在這一幕下似乎也染上了別樣的柔情。

明明是很溫馨的場景,鹿竹和銀蝶,卻不知為何有些想哭。

“她明日就會知道消息,你們倆要好好的護着她,莫要讓她太生氣。”齊栾的聲音響起。

鹿竹和銀蝶明白,這是将軍對她二人的交代。

“将軍放心,奴婢和銀蝶/鹿竹,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公主。”她們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在她們豎着耳朵等齊栾交代其他事情的時候,齊栾卻沒了聲兒。

他倆才知道将軍根本不準備多說什麽。

“其餘的,我會親自回來跟她解釋。”齊栾看向一旁的刻漏,知曉已經不能再耽誤下去,最後深深的望了雲若妤一眼,毅然決然的離開。

齊栾并不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保家衛國一直都是他的責任。

當他穿上這身铠甲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此生絕不會碌碌而為。

他的娘子希望他可以做一個對國家,對社稷有用的人。

而齊栾深以為然,并且将這奉為一生的使命。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翌日清晨,雲若妤從睡夢中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昨晚睡在了皇後的偏殿,她揉了揉額頭,開始喊人。

誰知率先進來的,卻不是鹿竹和銀蝶,而是皇後。

雲若妤有些詫異的睜大眼睛,“母後,您怎麽過來了?”

皇後坐在雲若妤的身邊,摸了摸她的臉,“醒了嗎?昨晚上睡得可好?可還習慣?”

雲若妤點了點頭,緩緩的靠近,窩在皇後的懷裏撒嬌,“兒臣幼時便時常住在此處的,怎麽會不習慣。”

皇後輕輕的撫了撫雲若妤的頭發,也不知是不是為人母的心理,她總覺得雲若妤瞧着很是憔悴。

“你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雲若妤小幅度搖頭,窩在母親懷裏說這話,好奇她昨日沒有回府,不知道夫君會不會擔心,“母後你可有派人告訴他?他怎麽都不來找我?”

她的語氣帶着一些嗔怪,但皇後如何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皇後看着雲若妤欲言又止,想要解釋什麽,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就在她愣神之時,雲若妤卻捂着自己的肚子跟她說餓了。

“不知道母後願不願意留兒臣用早膳?”

皇後淺淺笑起,想解釋的話也吞了回去,傳令宮人擺膳,而她也陪着雲若妤一起。

她不過是喝了一盞燕窩的功夫,就瞧見雲若妤就着一碗粥吃掉了一疊包子,甚至又把手伸向了一旁的糕點。

皇後差點兒看愣了,“小五最近的胃口不錯。”

雲若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道:“最近不知為何,總覺得很餓,許是母後宮中的膳食味道太好。”

“這都是禦膳房送過來的,是什麽味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皇後憐愛的看向雲若妤,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只當是她胃口好,雖說雲若妤如今已經成親,可在皇後的心中,這一直都是自己的幼女。

她只當雲若妤還小,還在長身體。

“也許今日有母後陪着兒臣,所以兒臣覺得這膳食格外的好吃。”雲若妤笑眯眯的開口。

“既然如此,那小五不如住在宮裏陪母後一段時間?”皇後趁機說道。

但雲若妤卻搖了搖頭,“這可不行,兒臣如今已經成親了,哪有還賴在母後身邊的道理?這若是傳揚出去,指不定還要嘲諷兒臣長不大呢。”

“在母後心中,小五永遠都是母後的小公主。”

“兒臣知道,在母後的心裏呀,兒臣永遠都是小寶寶。”

“喲,這小嘴可真是越來越甜了,怨不得母後最疼你,原來是什麽事兒都能拐彎抹角的誇到母後的身上。”

皇後還未接話,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母女倆循緩緩擡眸循聲望去,只見長公主和二公主從外頭走了進來。

“長姐,二姐,你們倆怎麽來了?”雲若妤有些奇怪的問道。

長公主和二公主當然是因為擔心雲若妤才過來的,昨晚上父皇命人把她倆的丈夫全喊到了宮裏,一晚上都沒有放回來。

直到天将破曉,他們才回府。

長公主和二公主亦是等了一夜,昨日動靜那麽大,她們自然會知曉。

大軍連夜出發,齊栾更是領兵出征去了南邊。

她們倆了解到齊栾去同雲若妤告別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所以,她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長公主和二公主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一大清早便急匆匆的進宮,皇後瞧了瞧時辰,料想另外兩個女兒也未曾用膳,便讓人添了碗筷。

更讓嬷嬷去吩咐禦書房,準備一些長公主和二公主喜歡吃的。

“這不是過來看看你。”長公主和二公主落了座,眼神一直往雲若妤身上瞥,見她跟個沒事人一樣,心中不免擔憂。

雲若妤如今在宮中,這才不知這些事,但這個消息根本就瞞不住的,只要她一出宮回府,就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長公主見她這般模樣,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想告知她真相,卻少了一個契機。

擔心雲若妤的還不僅僅是長公主和二公主,沒一會兒雲衍和雲逸也來了。

瞧見長公主和二公主皆是一愣。

四人面面相觑,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雲若妤饒是再遲鈍,也覺得有些疑惑,她略顯呆滞的問道,“大哥和七哥,也是來母後宮中蹭早膳的嗎?”

這還沒到初一十五吧。

雲衍和雲逸明顯是擔心雲若妤才來的,但被她這麽一打岔,兩人要脫口而出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明明方才兩人還在殿外互相争執。

皇後深深嘆了一口氣,明白這件事情今日是無論如何都隐瞞不下去了。

但她卻不想雲若妤用個早膳都不安生,于是開口阻止道:“既然來了都坐下一同用膳吧,你們幾個已經許久未曾一塊兒到母後宮裏來了。”

他們兄弟姐妹的感情極好,幼時親密無間,長大了也未曾疏遠,皇後會這麽說僅僅是因為近兩年來雲若妤因為失憶不曾進宮來。

雲逸和雲衍看着雲若妤的模樣,也只能被動的坐下來,并未打擾她用膳。

他們幾人一母同胞,幼時便是這般圍坐在一塊兒用早膳,偶爾父皇也會過來陪他們一起。

只不過後來雲衍長大,東宮太子着實忙碌,這樣溫馨的日子便少了些。

但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他們都會進宮陪皇後一同用膳。

雲若妤受傷失憶之後,他們也遵循了這個慣例,只不過每次提起雲若妤來,皇後都會有些惆悵。

如今她恢複記憶,這一幕原本是他們期待許久的。

卻不曾想是再這樣陰差陽錯之下。

席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但他們一個個可都是演戲的一把好手,既然決定不破壞此時的氣氛,當然不會掃興的提起別的事情來。

只是這頓飯到底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唯有雲若妤一人,吃飽喝足後,還抓了塊糕點往嘴裏掰。

看的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長公主更是擔心不已,“你吃這般多,小心積食。”

就連皇後也覺得雲若妤吃的多了些,想着一會兒讓太醫過來診平安脈,雲若妤卻沒有覺得多。

她倒也不是特別的餓,就是想吃些東西,“許是今日禦膳房的東西好吃。”

“母後瞧瞧這個小饞貓,明明是自己饞了還要找借口。”

“我怎麽會饞禦膳房的膳食,我自己都會做。”雲若妤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說起這件事請雲逸就覺得生氣,他還記得齊栾每每下朝都會故意走到他的身邊,告訴他雲若妤又在府中做了什麽。

“我聽齊栾……咳,我聽齊君檀說,你時常在府中下廚?”雲逸忍不住的問道。

雲若妤輕輕點頭,承認有這麽一回事,“夫君時常誇贊我做的飯菜美味。”

此語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皇後都覺得心開始酸了。

這些話他們也曾誇過,但雲若妤下廚還是看心情,心情好了多做些,心情不好了就少做些。

其中最倒黴的是雲逸,碰到雲若妤下廚的次數最少。

想到這裏,他就不幹了,要求雲若妤為他下一次廚。

雲若妤倒是很好商量,“行呀,下次七哥過府來找我,我一定準備你愛吃的菜。”

“只準備我愛吃的嗎?”雲逸開始給雲若妤挖坑。

但她卻一點兒也不上當,立刻出聲反駁,“那不成,還得準備我夫君的,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雲逸聽到這裏,氣惱不已,齊栾會不會不高興他不知道,反正這會兒自己不高興,雲逸的聲音都帶着一些咬牙切齒,“怎麽又是他?你怎麽老想着他?”

“那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向着他的。”雲若妤不甘示弱的說道。

雲衍無奈的出聲阻止,他們倆年齡相仿,關系最是親近,也最容易吵起來。

雲若妤似乎察覺到雲逸因為什麽不高興,便又說起齊栾來,但說了一會兒見雲逸毫無反應就有些索然無味。

她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不住的往外頭張望,眼中有些期待,“也不知道一會兒夫君會不會來接我?”

衆人見她這般的期待,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雲衍明白此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無視長公主等人的阻止,鄭重其事的告訴雲若妤,她的夫君不會來了。

“父皇果真有很要緊的事情交代給他嗎?那沒關系,我自己回府就好。”雲若妤并未覺察出話語裏的深意,依舊開開心心的。

“他應該很久都不會回來,你便是回府也不會見到他說的。”雲衍不等雲若妤說話,就将所有的真相悉數告知,“小五,他領兵出征南疆了,歸期不定。”

雲衍當然知道自己有多殘忍,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告訴雲若妤真相。

情勢危急,天災人禍,只怕這一去,兇險萬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