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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多少女人渴望的東西,居然這樣到了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女人手裏?!

向予城接過小方塊兒,又遞到可藍面前,可藍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直覺就往後退,哪知道左右兩邊都被王姝和總編夾攻,逼得她不得不抖着手接下了小方片兒——原來是張IC卡似的東西,上面……唔,黑夜的底子上蜷着一只張牙舞爪的青龍,翻過面兒,居然還有灰色磁條,上面的簽名龍飛鳳舞,約略看起來像是寫着“向予城”三個字。

什麽玩藝兒啊!居然拿IC卡當名片。黑社會,果然變态。

“謝謝向先生。”還是妥帖地将小黑片收進手包裏,微笑致謝。

“藍藍不用見外,叫我予城就可以了。”

“呵呵,向先生真會開玩笑。”真讨厭,人家的小名被“污辱”了。

向予城笑得更溫柔,幾乎是輕聲細語般地問,“藍藍,你給我準備好采訪提綱了嗎?”

可藍一哆嗦,只覺得那根本就是魔鬼的微笑,敵人正在曲線進攻,絕對不能棄械投降!

“不!”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叫,讓其他人的心髒再次扭到。

“我……我的意思是,我對財經版的人物采訪并不熟,更不專業,這個……”在那強大的氣場下,可藍很沒義氣地把王姝推了出去,“姝姝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如讓她……”

有數雙同情的眼光憋向了急得快冒煙的總編,仿佛在說“你這聘的員工是從哪座黑山裏蹦出來的外星人種”,有眼不識泰山,近視多少度啊?!

總編嘔得捶胸頓足,無語凝噎,被對手總監的冷笑殺成小紙片兒。

向予城收了笑,看着那惶恐排斥的小臉,突然覺得太陽穴有點痛。

好,很好,小藍藍,你的機會用完了。

------題外話------

舉起小紙片:要收藏啊!要留言啊!要鑽石啊!要鮮花啊!給啥啥都收啊,來吧來吧來吧(請用回音念……)

1 012.真流氓啊

朱麗伊突然靠了上來,口氣是臺灣國語特有的柔軟,“予城,我們好久沒聊聊了,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

向予城低頭瞥了眼她,那目光冷色一凝,吓得她立即失力松開手。

“阿暢,既然藍藍只會做情人節專訪,那就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哦,好,好啊!”這妞兒的腦袋真該照照片,是不是從火星偷渡來的。

書記和鎮長立即安排,向予城朝衆人欠了欠身,便轉身大步往卡座走去,鎮長終于物盡其用了一回。

王姝立即拉着可藍咬耳朵,總編沉着臉下令,兩人合力将可藍推了出去,完全無視可藍痛苦萬分的表情。

而向予城走了兩步卻突然回頭,對着總編說了一句,“陳總編,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陳總編渾身一怵,立即點頭,“向先生請指教。”

“你們周刊員工的職業素養,應該重點培養加強一下了。”

目光輕飄飄地滑過可藍,似笑非笑的表情,帶着一抹少見的邪氣,在可藍眼裏,紮眼啊紮眼,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可惜這時候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就是狼眼裏的小綿羊。

不管可藍怎麽拒絕,最終還是屈于現實的生存壓力,在王姝和總編的耳提面命下,乖乖進了狼圈兒,呃不,卡座。

“藍藍,你的巧克力,今晚準備送給誰?”

剛坐下,對面的男人擡眼看來,目光在略黯的燈光下,鸷亮得蟄人,強烈的侵略感讓可藍更加不安,又朝門邊上挪了挪。未料他突然這麽一問,身子歪着僵住。

半天,抖出一句,“巧克力?”

“你送給別人了?”詢問變質問,壓力徒然加強。

“沒……”

壓力減弱,眼神充滿命令地挑過來。

小綿羊垂下腦袋,做鹌鹑狀,“我自己……吃掉了。”

向予城抱着的手臂,微微一滑,輕咳一聲,朝一邊正兌酒的黑暢下令,“阿暢,再去給她拿一顆過來。”

“是,老大。”

黑暢蹭地站起身,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又俯身将兌好的酒,殷情地送到可藍身邊,完全無視那可憐的求助眼神,暧昧地眨眨眼,溜了。

完了,黑社會要攤牌了!

可藍直覺地将小手包放到了心髒位置,一副戒備的模樣。向予城又開始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擰了下眉心,倏地擡頭鎖住人。

“你坐那麽遠,怕我吃了你嗎?”

“啊?”

“你們記者采訪人,都是這個态度?”

“沒……沒有……”

“看來,你們新周刊是不需要這個采訪了。”

可藍立即點頭,但點到一半想起王姝說“打倒周立民”和總編“年終提成翻倍”的威逼利誘,脖子又僵住了。

向予城一下站起身,拉了拉衣袖,沒看她,“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向予城還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強人所難。”

啊?!這唱的是哪出?

向予城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心裏默數着三二一。

“等等,向先生。”

他翹起唇角,心說這小綿羊還不算太蠢,轉過頭,只看到柔順滑亮的發頂,左袖被五根細白的小指捉住,眸色不由得又深了三分。

小綿羊擡起頭,怯怯地說,“我不行,換我同事王姝好不好,她真的很專業!我保證,我向人民幣……”

“夠了!”

向予城擡起手想摁摁太陽穴,頓了一下,又伸向可藍。

可藍吓得松了手,抱着腦袋直往後縮,大叫,“啊,不要殺我,我真的什麽都忘了,什麽都沒看見,別殺我,我還年青漂亮,我還有父母兄弟,我還不想死……”

向予城滿頭黑線,收回手。

這時,黑暢回來掀開水晶簾一看這情形,雙眼開光似地看着向予城。向予城接過巧克力,低聲又吩咐幾句。

可藍一見黑暢就想求救,哪知道一下被向予城擋住,沒來得及出聲人就走了,她就被逼到了角落裏。

這最大卡座的格局是環形的沙發,中間葉子狀圓桌,眼下向予城坐到可藍這方,剛好是葉尖的死角。她還想挪,他手一伸,啪地在她面前放下一個白色錫紙包裹的東西,仔細一看,好時巧克力。

“藍藍,好時黑巧克力好吃麽?”

這聲音溫柔得,簡直能滴出水來。

她不敢看人,只敢點頭。

“這一顆,是白巧力吧?”

再點。

“如果你要把它送給一位男士,你會送給誰?”

他到底要幹什麽啊!可藍心裏的小小藍急得快抓暴頭了,左思右想,硬着脖子吐出兩個字,“爸爸。”

向予城覺得自己的手真的在發癢了,還是耐着性子問,“為什麽?”

可藍終于敢擡頭看巧克力了,“傳說,女兒是爸爸前世未能相守的情人化身,而且……我很愛我爸,所以……”

答案不算太糟,可惜不是他要的,“除了你父親,你會送給誰?”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巴,迫她直視自己。生平第一次,他認真地向一個女人放電。他可以從那雙倏然睜大的杏眸中,清晰地看到自己從不示人的溫柔表情。

可是那雙杏眸劇烈收縮了兩下,開始滲出一種亮晶晶的液體。唇張了張,欲言又止,一副深被欺淩的隐忍模樣。

這反應實在教他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沒想到早上發生的事,對她影響那麽大。

對可藍來說,向予城溫柔的注目,更像盯着小綿羊的大灰狼,好像一口把她吃掉。她完全沒把這種奇怪的糾纏往任何旖旎的方向幻想,手捏緊了包包,就想砸出去。

“藍藍……”

這一喚,吓得杏眸一顫,小水珠就要擠出來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幾乎掩去了頭頂的光線,直壓下來,她終于忍不住揚起手就砸,小包包,大肚量,鑰匙手機零錢一堆。按照防狼自衛術裏所說,砸中太陽穴能讓人産生三到五秒的昏暈,失去行動力。

亮片小包剛剛揚起時,門簾唰地一下又被掀開,傳來熟悉的叫聲。

“藍藍,我把采訪提綱給你,啊?”

啪!

小包剛帖上向予城的腦袋,及時剎車,氣氛詭異。

向予城眉心一夾,收回身,狀似無事地拉了拉衣袖,對王姝說,“王小姐,不用客氣,随便坐。”

王姝迅速分析了眼下形勢,自然明白不可能真“随便”,可也不能讓自己姐妹吃大虧,便從另一頭繞進葉角,将可藍拉了過來。眼尖地看到桌上的巧克力,立即笑道,“藍藍,你還沒吃啊?不如送給向先生吧!”

“可是……”

“茫茫人海,能在今天相識,可是難得的緣份呢!”桌下,王姝猛掐可藍的大退。心說這丫頭怎麽死活不開竅呢!看向予城明顯一亮的眼神,也能嗅出那股子暧昧味兒了。

有朋友在,可藍終于平定了惶恐的小心肝,将巧克力遞了出去,眼光只敢落在對方胸口,“向先生,祝你情人節……”

那只伸來的大手捏着她又不放了,還說,“叫予城。”

她要收手,他就捏得更緊。

流氓啊流氓!

1 013.她授不了

她向旁邊求救,王姝正在開電腦,認真得完全“沒看到”。

現實啊現實,有名利沒人性哪!

于是,只能乖乖臣服,“予……城。”

“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向予城滿意一笑,抱着胸靠在沙發上,整個人散發出慵懶閑适的氣息,一掃剛才的攻擊性。

那顆小蒜頭似的巧克力,被他把玩着,在漂亮修長的五指間,翻着小跟鬥,讓人感覺就像孫猴子怎麽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似的。

可藍幹笑兩下,心說鬼才會對你有什麽心意呢!回頭借機看電腦屏幕,暗自喘氣。可總覺得那兩道厲光直戳在身上,很不自在。

當采訪提綱一出來,大眼一晃只有四五道時,她暗籲了口氣,托過電腦就念第一題,“請問向先生……”

“予城。”

她吞口口水,別開那兩道眼光,“予城,請問你的初吻是在幾歲送出的?”

可藍只覺得腦袋哐啷一聲被響鐘撞了。

這什麽問題啊?

向予城瞥了眼王姝故意低垂的眉眼,唇角翹得更高了。

“嬰兒時期。”

唔!剛喝的紅酒兌雪碧,差點兒吐出來。

王姝深入問題,“向先生,咱們想知道的是情人之間的初吻。”

向予城挑眉,表情很是嚴肅認真,“剛才藍藍說,女兒都是爸爸前世未能相守的情人。那麽兒子也一樣是媽媽的前世情人化身了,難道不能算是初吻?”

“呵呵,向先生您真浪漫!”王姝肘了把旁邊的小鹌鹑,小鹌鹑才啪啦啪啦打下這句在未來一個月內,成為碧城上流名媛圈子争相讨論的“向少的秘密情事”之一。

“都是藍藍啓發的好。”

唔!沒飲料了,之前的蝦仁配提拉米蘇正在翻滾中。

“請問,您的初戀是什麽樣的女孩子?”

她跺了王姝一腳,這明明給黑少準備的提綱。王姝瞪了她一眼,只說“總編特令”。她還想反駁,就聽男人說出了一個驚怵的答案。

“像藍藍這樣的女孩子。”

終于,那雙杏眼又瞪得圓溜溜地,看着他,他遞出一個淡定的眼神。她卻嗅出十足的妖魅味兒,渾身一個機伶兒。

“向……予城,請你不要開玩笑,我怎麽……”

“藍藍,你要一個三十爾立的男人承認自己沒有過初戀,實在是很尴尬很可笑的事。”

“沒……沒有過?你……”騙鬼哦你!還臉紅裝純情,臭不要臉的黑社會。

又是溫柔一笑,“那好,從現在開始有了。像藍藍一樣的杏仁大眼,略帶茶色的瞳仁,皮膚很白很細,自然健康的紅暈,有點嬰兒肥的鵝蛋臉,笑起來很可愛,很幹淨,氣質溫婉,很适合……”故意一頓,“做妻子。”

鍵盤上的十指,僵硬了。嬰兒肥的鵝蛋臉上的假笑,抽搐了兩下。茶色的瞳仁收縮再收縮,所謂溫婉的氣質,正被不知從哪飄來的烏雲抹去,間有電閃雷鳴。

而慵懶閑适的男人,笑得愈發親切,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地與之深情對視。

旁觀的第三者熱血沸騰了,拖過電腦,啪啦啪啦打起來,繼續将問答推向白熱化階段。

“向先生,您對初戀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一見鐘情,并且希望日久深、情。”

哇嗚,浪漫啊,浪漫死了!發了,這回鐵定發大財了。這可是從來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的帝尚集團超神秘大BOSS的處女訪問啊!

“請問你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麽地方?”

“一條泥濘的爛馬路上。”

“可以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當時她似乎跑了不少的路,小臉紅撲撲的很可愛,眼睛很亮,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

可藍退出了眼神絞殺,猛灌了口酒。這黑社會,分明就是借采訪為名,進行下流無恥的性一騷一擾。

“那您跟她搭讪的第一話是什麽?”

“揀完了!”

“呃?什麽意思?”

“那天她撒了一地的文件,哭着追資料。”

哇嗚,真的假的?好你個小藍藍,居然早就撞上大財神了還給我裝。王姝打得更帶勁兒了,所有問題全部跑綱。

“您幫她揀完了資料,還有更進一步接觸嗎?”

“我送了她一盒剛買的黑巧克力,樣子是蒜坨形的,和藍藍一樣可愛。”

嘩啦,冰塊在酒杯中撞擊的聲音,剎時在可藍耳中如雷震響,她倏地擡起頭,不可思議得想撞牆。他就是那天早上的“天使”,不是吧?!

男人眉眼半垂,握着高腳杯的修長手指,緩緩地擦過杯沿,仿佛正認真撫摸着那一段記憶,整個人在鳥巢燈的黯桔色光暈下,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性感。

心,咚地一下蹦老高。

啪,給她一掌拍下去。

“再然後呢?”

“然後,”深黯的眸子映着黯紅的酒紋,泛出旖旎波瀾,“再見面時,她穿着一件白底雪紡繪滿香槟色玉金香的紗裙,笑起來比瑪麗蓮夢露還性感迷人,我想我已經為她深深着迷。所以……”

“所以什麽?”

“我在三月十四號這天,收到了她的白巧克力,開始正式交往。”小蒜坨兒翻來翻去,最終落回那大大的手掌心。

王姝雙眼大放金光,看看滿臉漲紅的可藍,又看看那個一臉溫柔笑容的超級大帥哥,激動得鍵盤都快不會敲了。沒錯沒錯,那晚的廁所酷MAN居然真是向大少?!

可藍蹭地一下站起身,“抱歉,失陪一下。”

她受不了受不了了,這個黑社會是瘋子,這是赤果果的調戲!

“藍藍,你去哪啊?”王姝無法理解女人洶洶的怒氣從何而來,被這麽靓的哥哥表白,居然玩溜號,太暴斂天物了啊!

“WC,讓開啦!”

小鹌鹑飛也似地跑掉了,再沒回來。

向予城轉了轉酒杯,笑容也同時收斂,又恢複了一慣的深沉冷肅,卡座內的氣溫驟然下降。

王姝掏出手機想把人逮回來和緩氣氛,給男人打住了。

“藍藍她有男朋友了?”因聖城的事離開一個月,情況似乎有些不在掌握中。

“沒有,沒有。她剛失戀,看着男人都不順眼,向先生您千萬大人有大量,別跟失戀女人一般計較啊!”

“她還喜歡前男友?”

“怎麽會?那個人渣周立民就是路上随便挑一個車夫,也比他強啊!藍藍才沒那麽蠢……”呃,不蠢,當初怎麽會看上那二等殘廢的?!“向先生,我的意思是……”

“藍藍是個重感情的人。”

哇,不愧是曾經統領華國黑道,現任跨國大集團的神秘董事長啊!“向先生,您太英明了,一眼就看出咱們藍藍的本質。”

向予城站起身,伸出手,“今天多謝王小姐的配合。稿子寫好後,我會親自審批。”

“向先生請放心,藍藍的文筆向來深受總編好評,即時有您親自點撥,相信這次采訪稿登出一定會有非常好的效果。”

“嗯,我很期待。”

就這樣,還蹲在WC裏腹诽詛咒大灰狼的小綿羊,被最好的同事出賣掉了。

-下面請接着欣賞《小劇場2》-

------題外話------

為了拐到那個極端,咱們需要招喚惡勢力——激情滴419倒數計時正式開始咯!

城城:那個女人叫我出來要鑽石鮮花,收藏留言。

秋秋(插腰):什麽叫那女人,我是你娘。

藍藍: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演三級片!(咬帕子中…)

城城:藍藍,咱們蓋着被子他們看不到的,我會很溫柔的。(觀衆:哇嗚,頭上長出小黑角了…)

秋秋:蓋不蓋被子本大爺說了算,哼,就算你是黑社會,也大不過本大爺!

網賤:打醬油哦,打醬油哦,打到好大一坨人形醬油哦哦哦哦——

秋秋:賤賤,我錯鳥…(握鐵窗,淚汪汪…)

小四黑(蹦出來,捧着個破紙簍):鑽石,鮮花,收藏,留言,前3名獎大哥的性感出浴簽名照一張啊!先到先得,送完為止。

1 014.同坐一車

“蕭可藍,平時看你挺機伶,今晚這麽關鍵的時刻,那麽關鍵的大人物,你就給我掉鏈子,啊?”

總編的套房裏,可藍正在接受以總編為主、王姝為輔的“職業素養”緊急培訓,這兩人穿插得激情似火、口沫橫飛,可藍瑟縮在沙發角裏,做鹌鹑狀,心裏無限悲催。

“雖然你不是咱周刊的王牌公關,可是現在公司生死存亡的關鍵把在你手裏,你怎麽可以對着咱們的重點訪問對象那麽沒禮貌,啊?就算你不知道向大少的背景,好歹也該懂得看排場吧,連書記和鎮長都要賣大面子的人,咱們一個小周刊惹得起嗎,啊?你得瑟什麽,難不成你還怕他吃了你,啊?”

王姝急忙按住主編激動的炮火,微笑着上前扮紅臉,“藍藍啊,你瞧瞧向大少身邊有朱麗伊那麽個大美人兒,他頂多就是逗你玩,你怕什麽,逢場作戲嘛!”猛打眼色,那意謂無非是叫她先順着衣食父母,具體情況她倆回頭再商量對策。

“是,總編,我知道了,我一定……把向大少的采訪給拿下來,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總編終于發洩完畢,末了還叫可藍去跟公關主任讨教兩招,下達死令說,“不僅要拿下向大少,黑少也不能丢,另外三少就手到擒來了。這帝尚五少的專欄要辦起來,商報那臭老頭非妒嫉得蛋疼,哈哈哈!”

啊啊啊,封建主義老地主,卑鄙狡詐,就知道壓榨員工的血汗啊!

終于回了房間,可藍欲哭無淚,瞪着最先出賣自己的損友,半晌不說話。

王姝趕緊捧着姑奶奶,“藍藍,咱先不管主編說什麽。向大少真的是情人節那晚在男廁所裏照顧你醉酒的人,我家達令後來還從林進那裏打探出,之前遲麗欣那夥人欺負你,也是他出手相救的。你說,幫你揀文件,送你好時巧克力的什麽天使,是不是就是他?來來來,理智點。”

可藍哀怨地瞪了王姝一眼,沒否定。王姝雙眼一亮,有突破點了。

繼續游說做思想工作,“咱先不管向大少對你有啥心思,今晚你也看到了,選美出身的朱麗伊遠從港城跑來多半是為了他。之前老編也說過他的背景,像他這種人要什麽女人沒有,會在意你這顆小青菜?!”

“小青菜怎麽了,我也是有原則有堅持的小青菜。”

王姝噗嗤破了功,笑道,“是是是,咱是有理想的人。”唉,藍藍的文人清高思想很難改了,“可有理想,也得先把肚子喂飽了才能想啊!以向予城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他也犯不着為了個女人,那麽大廢周章。你瞧人家還是挺紳士的,你采訪到一半就把人給丢了,也沒生氣,還叫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可藍擡起頭,陰陰地說,“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人面獸心的黑社會大變态啊?前天你還在感慨美國一道貌岸然的帥醫生,整30年奸殺未成年少女一百多名……”

王姝吞口水,“藍藍,你別把男人都想得那麽壞。我達令雖是小警察,可他們內部消息多。我剛都打聽過,向少早就從黑道退下,為人向來低調,女人都是倒帖,對待兩性關系的風評也很好,絕沒什麽QJ一說。當然,好姐妹也不是想把你往危險的狼嘴裏送,以姐姐的閱歷,你真的不用擔心……”

總之,今晚是被強行洗腦到零晨兩點才睡下,半夢半醒時,她總覺得有一雙黃瑩瑩的眼珠子瞪着她,凍得她直哆嗦。第二天起床才發現,徹夜給她吹枕頭風的王姝搶走了所有被子,害她凍了一夜,感冒重三級。

……

今天鎮上舉辦“桃花朵朵開”浪漫中式集體婚禮,周刊記者全員出動。

基于可藍已經約到金牌采訪專題,又帶病上崗,總編很人性化地在早餐聚會時提出表揚,并獎勵一天的休息自由活動。

可藍一邊打着噴嚏感謝組織,一邊腹诽着其實他們是想她繼續去勾兌那個黑社會。大隊人馬出發前,王姝塞給她從公關經理那裏要來的防狼三件套,總編把向予城的房號丢給她。

不過出酒店大廳時,居然撞上了向予城一行人前往集體婚禮現場,說受書記邀請去做特約嘉賓觀禮。

“那正好啊,藍藍昨晚熬了一宿給向先生做了一個新的采訪大綱,不如這路上一起聊聊?”總編見縫插針,一把将龜縮在後,正在跟心心相應600張唯美享受抽紙奮鬥的可藍推了出去。

衆人一陣眼角抽搐,又礙于向予城的強大氣場不敢發作,全部憋笑着扭開了臉。

“你感冒了?”

“……唔。”

吸嘩嘩的一聲響,那小眉頭快皺成老太太了,仰着一雙紅通通的眼,下面一片青影,臉色也有些蒼白,着實可憐。

“先上車。”

“……哦。”

重重一揪鼻子,可藍埋下臉往那輛車身格外龐大的黑色轎車走去,略去了衆人羨慕打趣的眼神和吆喝聲。

向予城跟上去,同時對保镖說,“去買熱開水,風寒型感冒藥,藏青果潤喉片。”保镖剛要走,又被他喚住,“感冒藥買那種早晚上分開吃,白天不鬧瞌睡的。”

隔着幾步,可藍聽得很清楚,不禁回頭看過去,晨曦打在那副高大的背影上,淺淺的金光穿過密立的發隙,照出一種柔軟的感覺,柔和了他天生冷硬的氣場,低低沉沉的聲音,仿佛維也那音樂會上的著名大提琴伴奏,很容易化解掉一些……什麽……

他回過頭,看她正看他,宛爾一笑,問,“藍藍,你還有什麽要買的?吃過早餐了。”

“沒有,吃了。謝謝!”

仿佛被那笑容蟄到,她立即彈開眼神,一頭鑽進了司機早打開的車後座。

呃,魔鬼是充滿罪惡性的誘惑産物。蕭可藍,振作,保持你的氣節,堅持你的原則。黑社會絕對不會比斯文敗類的周立民好,這都是迷惑人的表象!

剛整理好一團亂麻似的心緒時,向予城坐了進來,明明挺大的兩排位置,一下擁塞了好多似的,感覺很局促。

可藍立即緊張地蜷成一團,直往後退。

向予城佯裝不見,門剛關上,就開始脫毛料大衣。

那肆意舒展的健美身姿,在可藍眼裏形成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她真想把自己徹底隐形了。

男人将大衣往她旁邊一丢,長臂一展,朝她伸了過來,緊繃的神精铿地一下斷掉,她克制不住地低叫,“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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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QJ=強煎SQ=澀情(為躲避河蟹風爆不時來襲,親們現在跟着秋寶學習學習時下最流行最潮最IN的網絡潮詞兒,咱們要争做新時代下的陰暗小貝貝。)

1 015.我喜歡你(超甜)

紅通通的杏眸,瞪得圓溜溜的,充滿警惕性地看着他,嬰兒腮微微鼓起,真是有趣極了,逗弄的念頭更盛。

大手一下落在可藍領口上,吓得她大叫,“向予城,你別亂來!”

她丢開紙巾,急着摸包包裏的防狼噴霧劑。

他卻拉開她大衣的領扣,說,“車裏暖氣很足,把外套脫掉,不然待會出去溫差太大,會加重你的感冒。”

噴霧嘴兒已經對準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了,給生生剎住。

“你……”

大手在她額頭上一蓋,帶着男人特有的高溫,仿佛被燙了一下,從那處迅速渲染到整張臉上。

“還好,沒發燒。”

他移開手,順便拿走她手裏的噴霧劑,看了一眼,口氣頗為戲谑,“你就用這小東西對付色狼。藍藍,在高速行駛的汽車裏,這東西不過幾秒的效力,你打不開車門,只會惹怒匪徒,下場更慘。”

她憤憤地脫掉外套,甩掉圍脖,反駁,“難道真給強爆犯遞套套兒?”

這是最近網絡和微博上的熱門話題,他們記者私下已經争論調侃過無數場。

他手上轉着小瓶子,笑容更深,“我這裏有最新型的防狼器,噴一下可以讓人睡上一整天,送給你,就算你帶病給我做專訪的小禮物。”

“謝謝向先生了,我想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是有王法在的。”她奪回噴霧器,心裏極度鄙視,不愧是混黑社會的,帶着那麽多害人的武器。

“我記得昨天和藍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見面的吧!”

男人懶懶地靠進軟座裏,牽起一絲笑,手臂展開,狀似輕松地放在椅背上,卻帶着一種強烈的侵略性。

可藍下颌一緊,他什麽意思?

他敲了敲車窗,“最新進口三層防彈玻璃,隔音效果極佳,就是海豹突擊隊貫用的散彈槍在這裏面轟一炮,外面也聽不太清楚。”

所以,你就是光天化日想把我在這裏正法了,也不怕被人發現?!我身上的防狼武器,對你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向予城,你到底想幹嘛?”

可藍梗着脖子吼出去,她實在受不了這種陰陽怪氣被威脅的感覺了,索性橫豎都是一刀,開門見山給他拼了。

哪知道……

“藍藍,你鼻水流出來了。”

他眼急手快抽出一張心心相應,捂她鼻子上,下令“用力”,她下意識地皺眉一醒,然後那大手用着不輕不重的力道,撸了撸鼻子,移開後又抽了紙過來幫她清理現場。

天哪,殺了她吧!

可藍心裏的小小藍正在用力撞牆。

向予城看着漸漸染上粉紅色的小綿羊,終于滿意了。

車子突然停下,通話器裏傳來聲音,“老板,藥買到了。”

車前的黑色隔離小窗放下,東西被送進來,他接過後,放在升起的小桌子上,就像在研究新型武器似的把每種藥的說明看了一遍,又詢問了她具體的感冒症狀,将藥丸剖出來,試了下水溫,才遞到她手上。

這時候,小藍藍已經撞昏了頭,瞪着大眼睛,四周都是小鳥在飛。

“藍藍,快把藥吃了。放心,我還沒有饑渴到會對重感冒的女人下手。”

瞪着手上的東西,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偏狹的念頭,電視裏都喜歡演黑社會用毒品啊海絡因什麽的東西控制人啊!

“藍藍,我不是怕我給你吃迷藥吧?”

“沒,沒有沒有。”

她一口悶了藥,一口悶掉水,心說這家夥有讀心數麽!

他深深看着她,一派溫和,“藍藍,那天的事是意外,我現在只是個正經商人,你不用那麽怕我。”

“我……知道了,”她垂下頭,“謝謝您的藥,但是我也只是個記者,采訪你……是我的工作職責,您不用對我……那麽客氣。”

“不行。”

“為什麽?”

“情人節時你收了我的巧克力,昨天我也接受了你的白巧克力。按照傳統我們已經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所以,我現在只是在照顧我的女朋友,這是做男朋友的責任,不是客氣。”

“什麽巧克力,那根本就是強迫中獎!”小綿羊更紅火了,激動地直起了身。

他點頭,“獎品即出,概不退還。”

“向予城,你這是耍流氓。”

“我以結婚為前題跟藍藍你交往,可沒有違背**的教導。”

**語錄:不以結婚為前題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磨牙,“我不要,我不要跟你交往。”

“為什麽?”

“我不喜歡你,我對你沒興趣。”

“我喜歡你,我對你很有興趣。”

“你不能強迫我,那不是紳士所為,你剛才說你只是個正經商人,不是黑社會。”她捏緊了拳頭,身子又不自覺地挪了一下,與他正面相對。

“藍藍,我不會強迫你。不過,我是個男人,我有我男人的方法。你瞧,剛才我并沒有強迫你上我的車,不是嗎?”

男人攤攤手,雙眸微微眯起,靠坐的姿勢始終慵懶閑适,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這兩三句話,已經把她殺得片甲不留。

“這只是為了工作!”有點抓狂了。

“我不介意。不管你為了什麽跟我在一起,工作,錢,地位,權勢,外貌,身體,都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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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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