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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攘開兩步,躲不及腿上又挨了兩腳踢。
“藍藍?”
他低呼一聲,穩往身子擡頭看向她,未想那嬌紅的臉蛋上就挂上了兩串亮晶晶的水珠,茶亮的眸子裏,怨氣橫生,立即就心軟不舍了,沒有再強橫上前。
“向予城,你懂不懂尊重人啊?”
“藍藍,我只是……”剛才的話只是說着玩,逗逗她罷了,怎麽就跟尊嚴扯上火了?!
“你憑什麽吻人家,就憑你力氣大,我掙不開,你就這樣欺負人嘛!你還說你不是黑社會,你除了強迫我,還幹什麽了?人家不順着你,你就變着方兒地欺負人,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
“藍藍,你冷靜點。”
“向予城,該冷靜的是你,不是我,你剛才……”她目光掃過他的下半身,杆兒還立着的,咬牙切齒,“就是男人死光了,我也不要喜歡你這種自大下流的黑社會。”
吼完,她用力抹了又抹嘴,恨恨地瞪他一眼轉身就跑進了人群。
他完全可以拉她回來,可是左手握緊,沒有伸出去,剛才掙紮時她用力頗大,好像又震裂了手臂的傷口,有液體緩緩下淌的感覺。他蹙着眉,臉色一點點在埋在屋檐下的陰影裏,一動不動。
許久,唇角逸出一絲苦笑。
黑社會?
早知道不管他怎麽漂白,一旦被打上這道黑色烙印,也許一生都逃脫不了它的陰影。只是,這樣從她嘴裏說出來,他無力反駁。
……
可藍又氣又委屈,一口氣跑上公交車坐回了酒店,進房裏就用水猛沖小嘴,來回用肥皂搓了幾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蛋緋紅,眼角漾着水媚媚的迷離,紅腫的小嘴微微噘着,怨氣裏夾着明顯的嬌嗔,頭發微亂,整一副被人深度蹂躏的小樣兒。
“啊啊啊啊啊——”
她抱着腦袋,猛揉兩把頭,狂叫一通後,将浴室門甩上,脫了衣服決定來個徹底大消毒。
洗完澡,放松了,心情也好了許多,翻了王姝包包操出一堆小零嘴,窩床上啃呲啃呲吃起來,看着《天天向上》樂得東倒西歪,不知不覺天黑了。
王姝回來換衣服準備參加篝火晚會時,發現本來應該殷情伺候在向大少身邊的女人,居然不誤正業在房裏獨自偷歡,氣得擰了她的耳朵就是一頓正義凜然。
可藍委屈地嚷嚷,“他耍流氓,難道我也要配合?!說什麽正經商人,根本就是人面獸心。這采訪我做不了,要辭就辭,再要我出賣色相,我……我不幹!”
王姝聽到這就消了火,知道事情該是超過小青菜的承受底線,才會咋了毛躲屋裏療傷。能認識這麽大一人物,業內記者哪個不眼紅妒嫉的。為了競争,同行手段有多花多爛的她混了幾年什麽不清楚,她也是緊張這塊到嘴的肥肉飛了。
可惜,小青菜不是那種人啊!
人活在世,各有各的信念和原則,對于現實的殘酷,這些信念原則,有時看起來就天真愚蠢了些,不識實務,不通人情事故,不符合社會潛規則,脆弱得就像玻璃瓶裏的童話故事。
小青菜也不是不懂,可就是堅持。而她,也正是因為喜歡她傻傻的堅持,兩人才成了好朋友。
當然,小青菜的社會閱歷淺了些,遇事就可能意氣用事,沖動偏激,現在就先順着讓她發洩,晚點兒平靜了再談。
于是王姝又用九寸不爛之舌,說動貓了一下午的小綿羊,換了漂亮衣服參加篝火晚會散心。聽說有俄國美女跳大腿舞,還有雜技吞火吃劍變臉表演,外帶烤全羊烤乳豬烤雞鴨魚肉等美食,基于“肉肉們”的誘惑,就樂颠颠兒地跟着玩去了。
這時候,向予城剛和當地轄區的負責人吃完飯,接到個重要電話,回酒店處理。負責人殷情無比,非要送他們到酒店。
大廳裏,可藍挽着王姝,聽她講活動裏的趣事兒,一擡眼,便看到被一群人簇擁走來的向予城。
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實背景,此刻,這一群男人裏,他真的是最有氣質最有型的男人,大廳裏來往的旅客,無數雙眼都不由自主被他的高大帥氣和穩斂的成熟男人味吸引着。
可惜啊,看看他身旁的人,除了黑暢像點正經人樣,其他人都是點頭哈腰,幾個黑衣皮褲的年青人滿身金屬嘻哈風,吊爾啷當的混混樣兒,怎麽看怎麽黑社會,讨厭,惡心!
可藍沒有掩飾眼裏的厭惡,冷冷地別開臉,拉着王姝快速走過。
王姝擡起手想跟人打招呼,也只能啊了一聲,尴尬地傻笑着被拖走。
哎哎,看樣子,這情況比想象的還糟啊!
------題外話------
可憐滴城城第一次踢到大鐵板了喲喲,親們給給力,安慰安慰俺家兒子啊,後面的道路艱辛且漫長,要真正抱得美人歸吶,是要經受天地考驗滴!
城城(負手,低頭):只要鑽石不要花,只要藍藍不要票。
瞧這孩子多實成啊
呲牙……
PS:特別推薦我家小歡歡的激情力作《獸愛沸騰》那充滿暴力馭望激情火辣纏綿扭動滴獸獸之愛是個妞兒誰會錯過?俺已經掉進去了,你們別看着,快進來,有寶藏哦!
1 020.怎麽選擇
上皇酒店19樓,房號28,是這一層統共四套房裏,最高檔的總理套房。這同國外以總統套房為最高住房标準不同,在華國只有五星級以上酒店,才可設總理套房。
不過,以向予城的習慣,出行多數住的級別比總理套房更高的主席套房,一般是六星到九星的酒店了。上皇酒店只有準五星,勉強住下,整層樓便被全包了。
自然,最高級別的套房,都位于整個城市的最高處,繁華夜色,一覽無遺,頗有高人一等的自豪優越感。
可惜此刻,站在茶色落地牆幕前的高大男人,望着不遠處的民俗街小廣場上,那歡快跳躍的篝火,眼色沉沉,半眯着眸子,将手中的酒一口幹掉,也澆不息心裏隐隐的郁悶感。
黑暢從下午向予城一個人出現時,就感覺到大哥的氣場有點糟。剛才見了那小妞兒後,就把當地負責人全斥了回去。
“大哥,不出去玩玩?明天就回碧城了,這裏空氣挺好的。嗯,風景也不錯……”沒反應,再跟進一步,“那桃花仙子,也挺……”
哐啷一聲,酒杯裏的冰塊撞着杯壁,重重地落在桌上。
“你要喜歡自己去,明天八點,準時出發不候。”
“大哥……”
向予城轉身進了書房,黑暢本着哥們兒意氣想過去舒導一下,被轟出來了,“我還要跟淩雲談個投資案,沒事別來煩我。”
書房門關上,黑暢摸摸鼻子閃人。淩雲人在德國,大哥要跟他談事就是整個晚上了。這裏油鹽不進,只能換另一頭去探探情況。
……
這時候,可藍正和認識不認識的一大群人,手拉着手,圍着高高的火堆,跟着藏族歌舞者,跳得滿面緋豔,歡快無比,之前發生的事,似乎已經被她抛在腦後了。
“啊,我要三串烤排骨,還要十串五花肉,”跳夠了,圍着烤肉攤子難分難舍,“腿啊,火雞腿,我也要一只,不不,要兩只。”
白天被限制的食欲,現在運動之後,空前高漲,沒人管着,可以敞開肚皮吃肉肉了,好爽好幸福。
可藍捧着一次性方便食盒,邊扭邊吃邊看表演,那美滋滋樂呵呵的小模樣看在王姝眼裏直噴氣,這丫頭就是頭好吃懶做的小肥羊啊!
“藍藍,你感冒好了嗎?這些燒烤佑料很重的,小心你的喉嚨。”
“我吃的西藥啦,不用忌嘴的,人家中午都沒吃舒暢呢,你不要跟那個黑社會一樣掃興啦!”一口扯下一串油滋滋的五花肉,美得她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有點鹹了,幫我買罐統一冰紅茶吧,親愛的姝姝。”
被小肥羊嗲得,王姝警告了幾句,就去買水了。
一直靜候時機的周立民,終于逮着機會竄了過來,将一瓶準備好的統一冰紅茶遞上去。
“你幹嘛?要獻殷情找你老婆去。”可藍眉心擰起,往旁邊一站劃清界線。
周立民蹭過來,“可藍,就算不是情人,也沒必要當仇人,至少還是朋友,同事。”水又遞上來,他知道她最喜歡喝這種酸甜的飲料。
“朋友?同事?最近你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配嗎?!”大口咬下一塊排骨,哐哧哐哧地使勁兒嚼,就朝他腳下吐出一口骨頭渣。
周立民垂下臉,“如果可以,給我個解釋的機會,行嗎?我知道,咱倆分手,我一直欠你一個解釋。你真不想知道?”
又是那副無奈,略帶寵溺的表情,每次她耍小脾氣時,他都會這樣,軟着身段口氣讨好她,軟磨硬泡,她又是豆腐心,沒大會兒就會檄械投降。
“可藍,我真的想跟你好好談談。你是個好姑娘,是我配不上你。可是現在有件很疾手的事,你一定得聽我解釋。”他又遞上飲料,滿臉懇求。
“你不怕被你老婆看到我們……”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回酒店SPA去了。”
可藍遲疑了一下,終于接過那瓶冰紅茶,如過往一般,蓋子已經體貼地被扭開了,她猛灌了一口,吸口氣,說了聲“走吧”。
他倆剛離開篝火堆,黑暢過來,繞一圈沒看到人,碰上了王姝。黑暢想探口風,聊了幾句也沒套出個所以然。王姝很敏感地嗅出貓膩,開門見山将矛頭直指向予城。
“藍藍絕對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你大哥要是只想玩玩,叫他趁早給我打住。雖然我很哈你們的采訪,也不會為了身外物犧牲女孩子家的清白。”
“什麽清白不清白的?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別說得你們跟貞德聖女似的。”
“我的确已經不是聖女,但我家藍藍不一樣。你知道她為什麽跟周立民分手?”
“為什麽,難道是為了當聖女,堅持不……哎喲,你這母老虎,怎麽會有男人喜歡你啊?!”
“有沒男人喜歡我不關你的事。藍藍她在男女之事上,一直很堅持,不結婚堅決不洞房。當初跟那渣男交往,為了遷就對方,她甚至搬到一個小區就近照顧,也沒有學時下女生動不動就玩同居。那人渣沒吃到肉就在背後胡說八道,我知道你們男人一個個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王姝直戳黑暢胸口,口氣銳利無比質問,“老實交待,向予城是不是強了藍藍。別說我不給面子,藍藍雖然是豆腐心,但原則性很強,超了她的底線你們就等着給向予城撒紙錢兒吧!”
“什麽撒紙錢,臭丫頭你活膩了敢咒我大……啊,剛才你說什麽,蕭可藍要昏了……才洞房?該不會她現在還是個……”
在黑暢大驚小怪套消息時,可藍這方坐在一個冷淡杯小鋪子裏,聽着周立民愁緒滿面地講敘了他“不得矣才變心”的始末。
交往時,她就知道他生在偏遠山村,家裏非常窮,他是幺子,16歲離開父母,考上碧城重點大學又修得碩士學位非常不易。他今年也33歲,也是托關系進的公司,五年多了。他家裏兩個大哥早結婚生子,孩子最大18歲,沒讀多少書進碧城來打工,他也操了不少心。當然,家裏催他婚事也很緊。
這些,她都知道,也暗自心疼。不能同居,也搬到同一個地方就近照顧他。他生活習慣并不好,性格裏也有些浮誇。但他的确脾氣很好,朋友不少,常說不能在父母身邊盡孝,多虧有兄長在家,這方就特別照顧侄兒。她體貼他的難處,買菜做飯都自己掏錢,還常送補品給他侄兒和家人。知道他父親得絕症,她也很着急,但在碧城她也沒什麽關系,只能從網絡上搜索資料,寄些蜂王漿什麽的聊表心意。
現在她才發現好多不知道的事,對他的了解顯得那麽浮淺。
“……我爸七十多歲,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在閉眼前看我成家。我這麽多年在外混,也沒盡到為人子女的孝心……我們托了關系帶爸到市裏最好的醫院檢察醫生都搖頭,可我碧城的同學托人看了資料說還有希望,他前年有個姑父就救回五年的命。我想就算只有五年也好啊,至少我還有時間彌補,可是那要錢要關系要人脈啊!欣欣雖然脾氣差,嬌縱,可她是一心為我好,也許方法上不讓人欣賞……現在我爸就住在軍區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她家關系非常廣,還跟總編通氣讓我年底就升到總監位置,轉成集團內部編制人員,就連我兩個小侄兒也從到處打零工,現在轉到沃爾瑪超市有正式工作還買了保險……”
“藍兒,要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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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歐耶!誰先開始為愛煩惱,誰就先輸掉。哇嗚,向大少栽進小藍藍的坑坑裏咯。歡呼,撒花……秋也好想吃五花肉,丫滴現在肉價好貴啊,肉肉啊肉啊……
PS:秋秋還是覺得,人性本善,這是整個社會主流道德思潮的導向。
但是在另一種生存潛規則下,笑貧不笑娼。在利益的取舍下,就變成了另外一種讓人極無奈的結果了。所以啦,配角雖可恨,也自有可憐之處。
1 021.男人要狠
男人猛灌着酒,邊說邊哭。
可藍移開眼,心中酸澀,一時百味雜陳。
理智告訴她,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沒有身處他的那種環境,說理解,說同情,說感同身受,卻都是嬌情。說些安慰的話,即幫不上什麽忙,說得越多越顯得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還是嬌情。
“我知道了。”
你迫不得矣,你的選擇沒有錯。錯的只是人性有時候太卑微,面對殘酷現實,茍且偷生比硬着骨氣去撞南牆,更舒服。這種事,也的确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誰也沒有資格去評價,去批判,去……抱怨!
冰紅茶沒有了,她負氣地甩掉塑料瓶,想着以後最好戒掉這種飲料,順手操起桌上的瓶子就是一陣猛灌,沒料到是滿口苦澀,麻麻地直紮喉嚨,滾進肚子裏化成一片冰涼,冷得透心。
喝得眼紅耳熱的周立民突然擡頭,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藍兒,你不知道。”
她甩開他的手,又猛灌了一口啤酒,“夠了,周立民,以後請你叫我名字,蕭可藍。”
他苦笑,“藍兒,我知道我很可惡,可是你不知道我心裏也苦啊!我是個男人,你以為我很喜歡被女人當人面揪着耳朵威脅,像個窩囊廢似地唯唯諾諾嗎?!”
“那是你的選擇。”
“可是我們的出生,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你生在城市裏的小康之家,從小吃穿住用行上學讀書,都不愁。你怎麽能夠理解我父母為了讓我讀大學,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忙完自家地還要幫鄰裏收莊稼弄得常年都直不起腰渾身都是風濕病痛,一雙手跟毛棒子一樣割人,就只為了賺那點毛頭小利給我攢學費。要是你親眼看到,你才會懂。別怪我對你心狠,我跟你分手,是為你好!”
“所以,為了鞏固你和遲麗欣的關系,我就必須搬家,必須辭職,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他垂下了眼,“至少,你還年輕,你的代價你能夠承擔得起。你還有父母親戚朋友可以依靠,時間久了你就會淡忘掉這段感情。”他又擡頭看着她,眼中又是她曾經熟悉傾心現在卻無比厭惡的無奈懇求,卑微得讓人作嘔,“我已經33歲了,你不知道我那滿二十的侄兒都已經訂親過一年就要結婚了。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
“犧牲我,跟地頭蛇聯姻,就是你的解壓辦法了!”
他又想拉她,被她提前閃開,只能苦笑,“藍兒,我是為你好。算我求你,你辭職離開公司吧,我給你補三個月的工資,給你租好房子,幫你留意合适的工作。好不好?欣欣已經給我下最後通碟了,我父親他經不起折騰啊!
求求你了,藍兒,看在我們認識那麽久,我也對你好過,我以前沒求過你什麽,你就為我做這一件事……”
可藍的心一陣陣地緊縮,疼痛,他口裏的“好”,現在都化成同等的“壞”,用力割着她的心,再多的理智也壓不下胸口翻湧不斷的糾結情緒。
她蹭地站起身,退開他伸手的範圍,氣得大吼,“周立民,你憑什麽!”
“藍兒,你不要走,你聽我……”
可藍頭也不回地跑掉了,周立民站在原地,卑微無奈漸漸散去,眉心緊蹙下,一抹陰冷的狠意從眼眸深處升起。
……
就憑一個孝心,我就該同情你?就憑遲麗欣能能幫你父親侄兒,我就活該被抛棄?就憑她遲麗欣一個不爽,我就必須搬家辭職,卷鋪蓋走人?就憑你們都有自己不得矣了不起的理由,我就活該被你們踐踏尊嚴,滾到天邊去?只因為我年輕,我還有本錢輸得起?
憑什麽啊!
可藍又氣又痛,邊跑邊哭,渾然不覺自己剛來時的小巷子,正潛伏着深夜的不安因子。
她只覺得委屈至極,她付出了那麽多感情,卻被人說得一錢不值,這教她怎麽想也想不通,胸口堵得慌。突然之間就覺得,這個世界比她想像得更殘酷,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她似乎都無法逃出這種卑微的無奈,最終都被男人以“現實”為借口抛下,讓她想要大吼反駁的立場都沒有,都好無力。
誰能跟現實抗争呢?
沒有人吧!
她這麽堅持着,強撐着,像姝姝說的一樣,真是傻透了蠢呆了!
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時一雙手突然伸出,陌生地聲音詢問她是否有事,還說要送她回酒店。眼神恍惚中,看到扶她的男人一臉流氓打扮,皮衣黑褲,直覺地就想甩開手,卻被用力抱住,掙脫不開。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想要放聲大叫救命,嘴巴就被人捂住,才發現竟然是兩三個人圍着她,眼神不軌。
她害怕,開始猛力掙紮,卻不知道為什麽渾身都提不起勁,還有一股怪異的熱氣開始從抽搐發疼的胃裏,往全身漫延,腦子昏得厲害,仿佛整個人都飄起來,踩不到地兒,眼前一陣陣地直發花。
男人抱着可藍,按計劃往他們自己準備好的樓房走,那裏的器材已經準備好。同伴還暗自嚷嚷着,說這回的獵物品質很不錯,逮緊時間先享受一下再拍照都來得及。
正在這時,雇主的電話打來,“送到酒店?可這跟我們之前談好的……好吧好吧,送就送,不過我可說好了,你們這樣擅自更改計劃要出了什麽事我們可不負責,人送到,錢就必須全付了。否則……哼,知道了,真他娘的……我幹——”
似乎劫匪出了內部争端,可藍聽不清,仍努力掙紮着想逃走,終是被挾持着送上小面包車,被運到了類似地下停車場的地方,就被甩在了電梯門口。
電梯門開後,沒想到出來的會是周立民,一副驚訝擔心的口氣,把她抱進了電梯,見到熟人她稍稍松口氣,卻覺得身體裏那把火燒得更旺,刺得她胸肺一片又悶又痛。
“水,我要水……”
“藍兒,你忍忍,回房我就給你倒水。”
周立民用大衣将小女人緊緊裹住,隔去了上行電梯裏進來的人的詫異目光,今晚篝火狂歡喝醉的人并不少,也沒引起太多注意。懷裏一扭一扭的小身子,綿軟中溢出陣陣奶香,他只想快點進屋,了卻這場關系裏唯一沒能滿足的私馭,他絕不能讓任何男人搶先占了這便宜。
話說那夥人拿了錢,就打算走人不幹了。半路被自家老大招喚,急着趕過去,一看竟然是尋人,對象正是他們剛過手的小肥羊。話一說出來,幾人就吃了爆栗子。
另一方,黑暢正和王姝在人群裏找,接到電話,急忙趕回酒店。
給向予城打電話,沒人接。再打,就被按了關機。
黑暢急了,知道大哥真給那小妞郁悶到閉起關來了,只得給向予城的保镖打,先幫着把人找到。
幸好那些保镖都是跟在向予城身邊多年,識得蕭可藍,也知道該女子對老板意義非凡,很快利用酒店的監視器就找到了人。
黑暢趕來時,可藍正在跟周立民發酒瘋,那是又踢又打又叫又罵,讓他狠擰了把汗,憶起不久前的“廁所門”事件。
他掏電話正想給王姝打,叫她回來照顧小醉鬼,沒料先接到一電話,這一聽,計劃大轉變。
酒店服務員扶着醉昏頭的小女人,出了電梯,殷情地說,“蕭小姐,您的樓層到了,前面走幾步就到您的套房,要我給您開門嗎?”
“不……謝謝,我……我能……”
“那請您把房卡拿好,有什麽需要……”
小女人已經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服務員忐忑不安地跟上幾步,直看到女人咔嚓一下打開門,走了進去,終于松口氣,回頭就跟電梯邊的男人報告,“黑先生,人已經送進房了。”
“很好,辛苦了。”
幾張紅豔豔的人民幣被塞進服務員的口袋裏,黑暢撫撫下巴,陰陰地笑。
是男人,出手就要快、狠、準。
大哥,我這就幫你解決了心裏的大結子,等爽夠了,你就別再逼兄弟我吃紅燒肉了,好吃是好吃,可一大盤子,真的會膩死人吶!
------題外話------
吼吼吼,城城要吃紅燒肉啦!大家快出來圍觀,不準再潛水,否則秋大廚要做紅燒小肥魚喲!
磨刀,嚯嚯…。向肥羊…。
那啥,都沒人可憐我家藍藍的現實遭遇麽?沒人批鬥一下周立民的無能無奈麽?為啥都沒人發表個長評啥滴安慰一下我倍受桑拿天摧殘的可憐**啊,嗚嗚…絞帕帕…
簡三少:寶貝兒,讓哥哥安慰你可愛滴**吧!(舉牌子,上書:讓我當楠豬腳!)
秋秋:@皿@死小子,敢調戲你娘我,立馬讓你縮水成小正太,對着自己的妞兒只能看不能吃,哈哈哈!
劇組全體人員齊齊黑線、大汗!
1 022.她最重要
該死的周立民,該死的遲麗欣,該死的地痞流氓,該死的黑社會,啊啊啊啊——
“該死的男人——”
醉酒的女人一進房,狠狠地将門甩上,揉着發痛的頭,再也不想壓抑,大罵一聲,用力一甩腳,皮鞋飛過豪華客廳,砰地一聲砸在書房的透明隔離牆幕上。
鑒于那國際級別的好建材,只是一個輕微的震響,書桌前,正認真開會的男人,只蹙了下眉,以為是樓下活動燃放的煙花,沒有理會。
女人一路走,一路脫,渾身熱浪沸騰,頭疼得快炸裂開,恍恍惚惚中,瞄到桌上放着大冰塊的酒杯,撲上前,拿起就猛往嘴裏灌,完全沒注意旁邊放着的酒瓶子上,打着1879的字樣下,印着一顆鮮亮滴汁的黑葡萄。
灌完一大口,感覺又酸又甜,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還不解渴,拿起酒瓶,一口悶,咕咚咕咚,很快就幹完了。
一抹嘴,心裏只有一個字:爽啊!
可是,體內的火,還是撲不滅,稍稍喘口氣,以更嚣狂的氣勢洶洶湧來,熏得她滿眼昏花,所有入眼的物體全部變成了重影。
“姝……姝……水,冷水……”
她快被熱死了,她要泡冷水澡。
屋裏自然沒人應她,她扶着所有能觸手的東西,開始尋找浴室,于是,一路上踢歪了琴凳,拉倒了蘭花架,撞倒立式音箱,碰翻裝飾桌上的一排古鎮民俗手工藝品,黑暢離開時留下的一餐桌食物被一下推開,撞翻在書房門前,整個客廳一片混亂。
書房裏,被連聲的震動擾得一下丢下麥克風的男人,擡頭時,剛好通過透明牆幕,看到一道人影,倏地一閃,鑽進了主卧室。
“淩雲,今天暫時到這裏,明天再聯系。”
男人一下站起身,擰了擰眉,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這整層樓都被他包下,他好靜,黑暢住在另一間套房裏,随行保镖也只在外面守着。房卡只有他有,飯店方除非想關門大吉否則是絕不會亂來。
他迅速排除了很多可能性,厲眸專業而迅速地掃過客廳,這一片狼籍,更不可能是暗殺者到來的結果。
打開門,他聽到未關的卧室裏,傳來砰咚響,嘩啦啦的水聲,伴着低低的嗚咽,在如此靜谧的深夜,格外清晰。
他舉步走出,繞過橫在路上的琴凳,抱起可憐翻倒的蘭花,跨過長長的音箱,小心繞過一地的小傘子、小玩偶等民俗手工藝品,終于走進卧室,突然頓住腳。
門口,正躺着一件白毛衣,款式很眼熟,隔兩步,修身型保暖內衣,再兩步,床上挂着保暖褲。浴室門沒關,一條肉色蕾絲小酷酷懸在金色門把上,一蕩一蕩的,似乎就要墜落……
心,瞬間高懸。
跨進浴室時,沒有想像中的霧氣缭繞,一切清楚直觀地沖進眼底,讓他立即意識到,曾經沖動的無數個幻想,也沒有眼前的這一幕,來得震撼、刺激,無限溝引。
女人側着身子,蹲在描繪着黯金色花紋的瓷磚地上,瑩白雪嫩的肌膚,與旁邊一大片的深色梳洗臺,形成極大的色差,宛如提拉米蘇表面的那層可口的肉桂粉。
她緩緩仰起頭,向着頭頂灑下的一片水簾,左手抹過臉龐上跳躍的萬千晶瑩,撥開濕漉漉的長發,指尖滑過唇瓣時,仿佛碰到了Q滑的果凍,微微翕合的唇下,凝着一顆水珠,澤射過一抹光,跌落……他突然感覺不到心跳,空白的腦子裏,只憶起白天品嘗過這雙唇兒的美妙味道,真想……
一聲重重的喘息,從女人嘴裏傳出。
男人的視線不可控地,從雙唇墜落,落在她面向他的右側,圓圓潤潤的細小肩頭上,一顆小小的青痣,在蜿蜒的水紋下,楚楚可憐地望着他,帶着一股妖氣,多一眼,就會吸去男人的堅持……
手臂往下,滑落的半邊細細的胸照帶子,要落不落地懸在那裏,早掩不住那浮出臂線的小小凸起,在肉桂色的蕾絲杯裏,一起一伏,弧度俏立,線條美好得讓人口幹舌躁,真想一口含進嘴裏,用牙齒放肆地研磨,用舌尖盡情地舔逗……
視線便停在那處,不敢再往下游移,他怕自己真把持不住,吃掉這只迷途小羊羔,卻又控制不住,狠狠地妒嫉起那一串串奔流在那嬌小卻誘惑死人的身軀上的水珠兒。
啪地一聲響,終于震回男人的神智。
小女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拿頭去撞金色臺階。
他才意識到現在還是較冷的初春,她居然在沖冷水,早上明明還是一副重感冒的樣子,眼下這行迳真是瘋狂自虐,之前的郁悶氣結又掙了出來。
他兩步上前,扯過旁邊懸挂的大毛巾,一把将女人拉出冷水簾子,緊緊包起來,氣憤地低吼,“蕭可藍,你犯什麽傻?現在室外才十度,室內不過二十多度,你還在感冒,居然……”
又喝酒,又沖冷水,是想得肺炎玩玩,還是活不耐煩了……話突然卡在喉頭,吐不出。
那張仰望着他的小臉,無力地搖晃着,明明已經脫離花灑了,她臉上還不斷地冒出水珠,成串成串地滴落,一雙杏眼紅得像兔子,撐得大大地,不用仔細辨認,都能感覺到哀傷的氣息,萦繞全身……
讓他一下想起那天在帝尚大樓下,遇到她時的模樣。此刻,曾經倔犟隐忍的脆弱,已經化為全然的無助脆弱,展露在他眼前。曾經一瞬的心疼,也化成一片難以割舍,先前什麽郁悶氣憤,都被一串串的小水珠,給抹得幹幹淨淨。
記得,母親曾說過,“小城,這一生,你總會遇到一個女子,讓你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重量,只有她最重要。到那時,一定要懂得珍惜,別讓自己報憾終生。因為,這樣的感覺,這樣的女人,一個男人,一生只會遇到一次。”
他不知道,現在的感覺是不是同母親說過的一樣。
他只知道,如果她現在跟他提任何無理的要求,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并為她辦到。過往多少名媛淑女公主貴婦妖嬈情人,都沒讓他有過這種感覺。
只有她。
讓他想要把她捧在掌心,好好呵疼。
------題外話------
**啊**,打滾兒要長評啊啊啊啊,長評長評,哦哦哦,長評長評,哦哦哦,長評長評,哦哦哦……(請用和尚念經或巫女念咒的方式三循環…等待奇跡出現……)
小四黑:嘛奇跡啊?我念了,怎麽還不出現!
帥小五:娘要跳大象舞,奇跡不?
秋秋(瞪眼):丫的死小子,敢刷你娘我,關門,放三哥哥——爆菊!
群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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