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将打劫進行到底(報仇爽!超甜) (11)

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轉回身,她抱着胸站在那裏,臉色陰晴不定。

不得不走回去,“藍藍,你想做什麽,屋裏配電腦,不過時間不宜太長,不要把自己累壞了。适當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

她才軟下面容,雙眼眨了眨,翹起了唇角,“那個梁總裁……”

他轉開臉,口氣冷掉,“等你病好了,再介紹你們認識。”

她咧開嘴,“謝謝向大boss!”

“什麽時候學的,不準亂叫。”他勾指刮了下她的鼻頭,寵溺又無奈地笑了。

她故作驚詫地叫,“哎呀,時間到了,快走吧快走吧,遲到的話就失禮了。”

什麽叫見好就收啊,瞧這該懂了呗!

女人用力推着男人的背,男人目光微閃,轉身一閃,女人一落空就撲進了他懷裏,腦袋被端起來,小嘴又被吃掉了。

一陣兒氣息混亂後,男人附耳低喃,“晚上,等我回來,拆禮物。”

抛下一個暧昧十足的電眼,離開了。

晚上?拆禮物?

什麽禮物啊?

笑得那麽猥瑣,肯定不是什麽……呃!

小女人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尴尬得想鑽地縫兒。

這時徐阿姨提醒可藍吃藥,就看到這人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地辣手摧草,很是糾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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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真是奇觀啊!現如今也有戀愛談得這麽羞澀可愛的女娃娃,向先生的眼光真是獨特。

……

晚上,吃過飯後,可藍和徐阿姨一起看肥皂劇,看的不亦樂乎,仿佛像回到家裏似的,和母親就劇情展開激烈辯論,雖有分歧,最終都是殊途同歸。

言談之間,可藍也了解到更多關于這幢房子,和向予城的事。

徐阿姨非專業人士,興致一來,三兩句話就說溜了嘴兒,不得不叫她保密。面對如此親切的阿姨,可藍自然是以禮還禮,心裏卻給向予城重重地記上了一筆。

白天才升到五分,眼下人證物證俱在,欺騙已經構成不争的事實,性質十分惡劣,加上之前還騙她走錯房間,五分沒啦,再倒扣一分。

哼哼,居然還卡人家吃肉肉,再倒扣一分。

一看時間,這都九點過了,不知道是不是醉倒在美人鄉裏,舍不得回來了。

作風混亂,說話不算話,再倒扣一分。

一頓七七八八的罪狀數下去,向予城毫無申辯機會地變成了負數男人。

十點時,年紀大了的徐阿姨撐不下去,被可藍勸去先休息了。

離開時,又勸可藍,“小藍,要不你就到向先生房裏等去?”

她直搖頭,“不行不行,那個家夥太危險。就這裏好,我沒事兒的,有這麽厚的毯子,屋裏還有暖氣,不會着涼的。”

徐阿姨搖搖頭,走了。對于可藍的矜持,老人家十分喜歡,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家老板的眼光。這年頭,要找到這樣潔身自愛的女娃娃,可不容易吶!特別是面對像老板這樣的年輕俊傑,像那些社會上稍有姿色懂事故的女人怕早順水推舟爬進房了。

等到十一點,由于醫生所開藥物反應,可藍也撐不住了,從向電視機不斷點頭致敬,到最後歪在大沙發裏,呼呼睡去。

十二點半,向予城終于回來了。

別墅采用的智能設計,深夜時,屋內外皆有應急小燈,燈光設計得美輪美奂,擁有田園風情。以前只是覺得漂亮,今天看着覺得格外的溫暖了幾分。

今天的合作談得很成功,可以說是一拍即合,他有些慶幸,上次那場土地拍賣會時,為了搭上梁氏的關系,他故意在最後選擇了放棄,與梁以陌握手言和。呃,當時也想早點回來和小綿羊共進午餐,若是要辦土地手續,還得耽擱時間,他一時舍不得,便大方放了手。

這算是機緣巧合吧!

走進自家庭院時,隐約可見廳內還有燈亮着,開門時,隐約傳來低低的電視聲。

他揉了揉頭,今晚談得很投機,酒喝了不少。若不是惦着屋裏可能還有個小家夥等着他,他也一直惦着那份神秘兮兮的道歉禮物,估計會喝到天亮了。

不得不承認,梁以陌這家夥的确有兩把刷子,将當前碧城工商界的情況分析得很透徹,提供的切入點也非常精準,跟他和兄弟們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當然,那也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兮妃都被他灌醉先倒下了。若是小綿羊去了……

向予城搖了搖頭,堅決否定這個可能性。

他的小家夥絕對要圈護好,不能讓那些餓狼給瞧着了。

此時,他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頭比梁以陌更可怕的大惡狼。

當他走進客廳,看到裹在粉嫩色絨毯裏的小女人時,應酬的疲憊,酒醉的頭痛,似乎一下子都離他遠去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記憶中,那久遠卻溫馨的一幕,就被一雙溫暖的小手,輕輕掀開。

小城,你回來啦!餓了沒,媽給你做了宵夜,你喜歡吃的酸辣粉哦!

她是第二個為他等門的女人。

即使,就這樣靜靜地睡着,看着她恬靜安詳的睡靥,他似乎也能聽到那個溫暖包容的聲音。

他輕輕坐進沙發裏,将人摟緊了懷裏,放松了身子,深深陷進柔軟的海綿中。

正如可藍猜測後得到徐阿姨的證明,這客廳裏是經過重新布置的,并非可藍初到時看到的田園風情。會重裝成這模樣,還是沈沫音提議的。說是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歐美和日韓的田園風情,乳白和粉紅,是經典搭配。

像這種大大的布藝沙發,初時他見了就覺得不怎麽有感覺,花裏胡哨兒的,而且坐上去太過柔軟,整個人都被吸進去似的,起不來了。

一般來說,男人是不喜歡這軟趴趴的沙發,喜歡稍硬且不易變形、有質感的。

不過,現在因為一個人,感覺就大不一樣了。懷裏抱着柔軟的小女人,陷在柔軟的沙發裏,就像落進了極致的幸福裏,讓人完全放松,懶洋洋的什麽都不用想,不去擔心,不知不覺地完全放松了。

他閉上眼,手輕輕地撫着女子的頭,那卷卷的青絲,在指尖輕輕纏繞,宛如情絲縷縷,他自願認栽,已甘之如饴,深深沉淪。

想,就這樣,天長地久,一切靜好。

可藍心裏擱着事兒,睡也并不深,加上第一天到新環境,認床,頭上的拉拉扯扯很快就讓她醒了過來。

睜眼,看到男人方正有型的下巴,抽了抽鼻頭嗅了嗅,轉眼一看壁鐘,皺起眉頭咕哝,“這麽晚了才回來!還喝得這麽臭,扣一分,”又湊上去深嗅聞幾下,還拿手撥了撥白色衣領,居然抽出一根長長的黯金色卷毛,“香水和女人頭發,真不潔身自愛,随行放浪,啧啧,扣五分。”

某人額頭抽了抽,緩緩睜開眼,對上那雙滿是怨怼的杏眸,問,“我這麽辛苦在外面為你報仇雪恨,難道就沒有加分?現在我多少分了?”

她樂了,一臉無賴相,“負二十五分。”

他揉揉額頭,“滿分多少?”

“當然是一百分啦!”

他放開手,目光直射下來,“看來我還有一百二十五分的長征之路要走。”

她直覺這會兒捋着虎須了,扭着身子就要逃,顧左右而言他,“是呀是呀!你路還長着,先從除臭這第一步做起吧,快去洗澡。”

他手臂輕輕一橫,将将铐住掙紮的小綿羊,唇角勾了起來,很邪惡很邪惡,故意用力将之摁進懷裏。她立即感覺到屁屁下有物什蘇醒,正極不友善地戳過來。

他俯下頭,目光深深逼來,“我有個三分鐘除臭法,絕對迅速有效。”

“那個……我覺得還是傳統的方法,更穩重妥當,健康安全。呵呵,呵呵!”

“藍藍,沒試過就下斷言,會不會太武斷了?”

濃濃的酒氣,噴熱了她的耳根子,雙手抵着強壓下的渾厚胸膛,掌心貼動着越來越響的砰動聲。

“向予城,你再靠過來,就扣二十分。”

“藍藍,不試一試,對比對比,怎麽知道效果好不好?說不定,試過後你會給我加上一百分,嗯?”

“騙人,才不……”

不管正還是負,先吃了這道宵夜再說。

誰叫他已經想了一整天,如願以償,果然味道超棒,他給一百二十分。

她被吻得氣喘籲籲時,忽覺胸口一涼,一只狼爪正欺上來揉揉捏捏,尖叫一聲,吓得狼爪一下打住,她撈起擠在兩人之間的薄毯,将大惡狼罩住,逃出生天。

視線都被蒙住了,他無奈地嘆息一聲,徹底無語了。這會兒也确實累了,不想跟撒蹄子的小綿羊折騰,便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癱在那裏了。

她跑掉後,正想耀武揚威一番,哪知敵人已經偃旗息鼓,沒了下續,開始忐忑。

“向予城?”

叫了一聲,沒反應。

詐死麽?

靠近一步,又叫一聲,還是沒反應。

她躊躇了半晌,上前,“向予城,你睡着啦?”

這問題有點兒蠢耶!

還是沒聲兒。

不會是剛才動作太多,傷到他哪裏了吧?

她一瞎想就亂着急了,揭開毯子,他的發絲都被弄亂了,看起來有點臉落拓美,頭無力地靠在沙發背上,閉着眼,蹙着眉頭,濃濃的睫毛在眼下透出疲憊的陰影,面龐上還有未褪的酒氣,一片黯紅。

心裏悄悄得漫上一絲不舍,“你是不是很累,酒喝很多麽,頭還痛?”

他無力的“嗯”了一聲,沒有睜眼。

她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揉上了他的太陽穴,想了想,便跑進廚房給他泡解酒茶。

他微微虛開眼,唇角彎了彎。

這丫頭,其實很容易心軟啊!

心軟的人呢,通常……嗯,都比較好騙。

然後,某人喝着香暖的茶水,享受着一等馬薩基。

她一邊揉着他的額頭,一邊關心的問,“晚上光喝酒了,有沒有吃東西,要不我給你下點面條吧?徐阿姨炖的那盅菌湯很香,用來下面絕對很棒。”

他輕輕“嗯”了一聲,繼續以靜制動。

不一會兒,一晚香噴噴的面條上了桌,面上撒着綠蔥花,飄着青菜葉子和幾坨肉圓子,濃香的湯汁騰起陣陣白霧,隔去了視線。

他端起碗先喝了口濃濃的菌湯,香暖入腹,燙帖舒胃,真正暖到了心底裏。

他擡起眼,隔着缭缭白煙,聲音略微沙啞,“很香,很好吃,很像……我母親做的。”

她腼腆地笑笑,“好久沒下面了,好像有點糊。那個,會不會膩啊,這裏有泡蒜,回甜的,挺好吃。”

他夾了一顆蒜頭,嚼着吞下,又酸又甜,就像她此刻給他的感覺,總是這麽讓人驚喜,回味無窮,愈加不舍。

男人很給力地将整碗面吃了個精光,連那碟泡菜一起。

她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滿足笑容,忽然,眼神悄悄黯了一黯。

以前,周立民加班回來很晚時,也喜歡吃她下的面,每當這個時候,只是靜靜地陪他坐着,看他一口一口将自己的用心吃掉,也會覺得特別滿足。

就會情不自禁地希望,明天,後天,未來的每一天,都能保有這份小小的、簡單的滿足。一天多一點,長此以往積累着,就是世人所說的幸福了吧!

她以為,生活就是如此,雖平淡,亦很甘甜。

後來知道,是她想得太天真太簡單,男人的心都很大,怎麽會這僅滿足于眼前的小小一碗香湯面呢?

日日都吃,很快就會膩味了。

像那位著名的女作家張愛玲說的,一旦失去新鮮感,再美好的東西,都會褪色成為牆上的一塊褐斑,或者衣領上的一顆幹飯粒。

何況,在她之前,這個大灰狼已經有過一百八十七個女人。豈會沒有女人為他洗手做過羹湯?

“藍藍,困了麽?碗我來洗就好,你快回房去休息,已經很晚了。”

壁鐘已經指向正一點。

“啊,哦,我去給你拿禮物。”她跑上了樓。

他看看落空的手,目底閃過一絲疑色。

沖回房後,坐在桌前看着那個小盒子發呆,腦子裏紛紛亂亂的都是糾結的過往。知道眼睛又忍不住打起架來,急忙拆了包裝,看使用說明。

嗯,還有二合一兌一下啊!先抹這個……再抹這個……必須是洗澡後,或者熱敷後,讓毛細孔都舒張開了,藥效才會更好……

篤篤篤!

站在門前,她突然想起,這深更半夜地敲只雄性動物的房門,很不安全吶!而且,那只雄性動物之前還喝了那麽多酒……

沒有給她太多時間猶豫,門被打開了,一股清新的桔子香混着刮胡水的味道飄來。

“啊,你……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沒想到,這一開門就得受那麽大刺激。

男人赤着上身,一片坦蕩蕩,健美有型的肌肉性感起伏着,深黩如密的滑亮肌膚上,布滿未擦幹的小水珠,他一邊擦着頭,發尖的水珠子一下蹦到了她的臉上,她想要別開眼,眼珠子卻被男人勁窄的腰髋勾住,六塊線條分明的腹肌下,懸着一條松松的大白毛巾,看樣子紮得有些淩亂,應該是匆忙之下成事,急着來給她開門的。

男人性感一笑,似乎先前的疲色已經消去大半,“剛才在洗澡,當然沒穿衣服了。”

“那……那你繼續洗,我就不打擾你了,禮物明天再送不遲啦!”

她立即就打了退堂鼓,他怎麽會輕易放過她,不由多說将人扯進了門裏。

一邊擦頭發,一邊踱到自己的大床上坐着,說,“現在已經算是明天了,再不拆禮物,我怕我睡不着,半夜會忍不住……”

太邪惡了,太危險了,太太太……太後悔了!

她怎麽就沒瞧清這只狼人的本性呢?

回頭就想拉門跑掉,哪知道嘀的一聲響,比她更快一步,門鎖被頂住了,左右扭不開。

“向予城,你幹嘛?把門打開,我明天天亮再送禮物,你……”

床上的男人裂開大白牙,眼底都是惡趣味,慢悠悠地說,“藍藍,昨天的事已經拖到今天了,再拖下去……就很不厚道了。”

她抵在門上,惱惱地看着他,“誰不厚道了,誰叫你回來得那麽晚,你……你還不穿衣服,你不要臉,不要臉。”

他故意一劈腿,那塊小白布就往大腿上滑去,幾乎掩不住裙下風光了,她窘得立即捂上眼睛大罵。

他強忍住笑意,咳嗽一聲,“藍藍,難道你洗澡時穿着衣服洗的。哎,別害羞了,再別扭下去,今晚咱倆都別想睡了。”

“我不管,你開門,我要出去!”

開始耍賴了。

“唉,我等了好幾天的禮物,今晚要收不到,怕會孤枕難眠。這睡不着,總歸是要找點兒事兒做的,正好剛才茶也喝了,酒也解了,面也吃了,澡也洗了,有那麽點兒力氣了……

威脅,這是十足的威脅!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誘惑性地低聲喚着,“藍藍,快過來吧!”

大灰狼裂開了大白牙,笑得魅力十足,朝門邊的小綿羊勾勾手指。

哼,誰怕誰,橫豎她還是個病人,身上有醫囑,就不怕他敢對她那啥了!

磨蹭了半天,她才磨到大床邊,揪着眉不滿,“你把衣服穿上,不然,不給禮。”

他莞爾一笑,朝她身後挑了挑眉,“那……藍藍你幫我把浴袍拿過來,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去拿。”

她扭過身,背對着他,小心肝不争氣的胡亂跳。看不得啊看不得,再多看一眼,一定會長針眼的。

她發現,他除了是一頭狼,更是個世紀末大妖孽。

他低低一笑,站起身,錯過她時,啪嗒一下,小白布正落在她眼下,她反射性一擡頭,就正對上男人的斜向四十五度全立體一絲不挂的天體,很無辜地撞到了那叢毛絨絨的地帶,貌似還窺到了那個肉呼呼的小、紅、腸。

哇嗚嗚嗚——

不純潔了,太不純潔了!

“向予城,你個流氓——”

她抓起唯一的一塊布,捂住臉扭過身子。耳邊傳來男人爽朗放肆的笑聲,心頭更加郁憤,黑社會,臭流氓,大色狼,可惡……呃,不對,這塊毛巾剛剛是用來包……

“啊——”

2 078.寶貝兒,用力(超甜超洗具)

向予城覺得,跟黑道大佬們鬥,血腥無比,跟商場對手鬥,跌宕起伏,都比不上跟小綿羊藍藍鬥,其樂無窮!

“藍藍,瞧你熱的都出汗了,不如把外套脫了吧!”

長指勾過額頭,撩過一縷卷發,擦下一抹汗來,他還是挺心疼她的,決定降低調戲等級。

許是刺激太多,已經有了适應性。

她拍開他的爪子,從包裏掏出了瓶子,塞過去,說,“這是我網購的熏衣草祛疤靈,人氣高,評價好。”

他拿着看了看,口氣有點惋惜,“這麽小一瓶,恐怕不夠用。”

她一愣,“怎麽會?你的疤又不大,我看介紹說……”

話還沒說完,他一下扒開了胸口,露出赤果果起伏的胸膛,指着肩頭上的一道長疤說,“我身上疤挺多,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他一邊說着,一邊抽掉了腰間的帶子,春光步步乍洩,眼看就要深入黑谷地……

“行了行了,不是這些疤啦!”

她頂着一頭黑線,拉住男人的浴袍,三下五除二地迅速将之重新打包好,拉過男人的左手,撩開袖子,噴氣,“是這個!”

他輕笑,“原來藍藍一直惦着那次的救命之恩。不若……”

那眼眸一閃,光色绮麗,精彩紛呈地朝她放松着超強級霹靂賽亞大電波。

“以身相許更好。”

長指勾起她的小下巴,雙唇只貼下來。

啪的一巴掌,封住了那只油腔油調的嘴巴。

她實在很疑惑,這個家夥怎麽看都不像平日那個道貌岸然的嚴肅董事長,根本就是個沒品的小流氓,老是對她耍流氓。

真是刺激過度了,這會兒,丫頭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別動,先要上軟化液,軟化你的皮質層,脫掉死皮組織。”

她板起臉,認真地塗抹藥液,一邊塗,一邊輕輕吹。

結痂的傷口,被碰着有些癢癢的,但被她這一吹,感覺就更深重了,他吞了吞喉頭,聲音喑啞,“藍藍,不用吹了。”

“別動!”

很認真,很嚴謹,很用力地吹。

“藍藍……”

“你洗澡都不注意保護一下,瞧還有點兒紅呢!”算算日子都多久了,還沒好全,一定是不注意保養。

他無奈,輕輕順過她額前的發絲,任那張小嘴隔空撩撥,餘留嘆息。

“只是小傷,沒必要那麽在意。”

“又來了。留那麽多疤,別人看到會很……”害怕二字沒能出口,她對上他溫潤蕩漾的眼眸,頓時軟了心,低低地說,“媽媽看了會心疼的啦!”

“十六歲後,我母親就再也看不到了。也沒人會心疼!”

喉頭似乎有些澀,“那個……爸爸看到也會……”

“我沒有父親。”

他的口氣一下變得僵硬,溫醇的面容沉下去,移開了目光,收回手臂将袖子撸了下來。

那一閃而過的不自在,即使收藏得很快,還是讓她敏感地覺察到了。男人雖然恢複了一貫的鎮定自若,她已知道那只是一個用來抵禦外來傷害或侵略的面具,那下面正藏着一個……別扭而倔強的男人,寧願将傷口藏成了深深的疤,也不願意讓人看到。

雖然不能完全體會沒有父親的感覺,因為她從小就生長在健全而幸福的家庭裏,不了解真實的情況,也不适合說什麽寬慰的話,可心裏這股憐惜的澀意,一旦泛濫,不抒不快。

她擰好瓶蓋子,收拾好了一應小東西,嚅嚅地說,“這個藥,每天早晚個擦一次,明天……呃,等早八點半我再幫你擦,好不好?”

他默然。

她吞了口口水,吸了口氣,伸手将他掩起的手臂拖了過來,他沒有拒絕,任她又撩開了袖子,查看情況,傷疤周圍似乎比之前更紅了,她有些擔心,低頭又吹了吹,說,“介紹上說擦了之後會有微疼微氧的感覺,都是正常的,要是太劇烈了,就必須停用。你現在什麽感覺啊?會不會太痛了,你別哄我,說實話啊!我可花了三百多塊錢買的,要是效果不好,我非給他們一個差評。好紅哦,疼不疼?”

她托起那只粗壯的手臂,幾乎都快貼上眼睛了,嘟着嘴吹啊吹,好像在搞什麽專業研究,小臉上寫滿認真,擔憂,專注。

他終于收斂了心神,拉回突然飄遠的思緒,心底一陣溫暖,傷疤上是有些癢疼,并不嚴重,心裏卻泛起另一股又癢又疼又甜蜜的感覺。

“……感覺怎麽樣啦,你說話啊,不要那麽深沉,好不好?……過去沒人疼,不代表未來沒有嘛……喂,向予城,到底怎麽……”

他突然俯身一把将她推倒在大床上,大半個身子壓了上來,俊臉罩上她面龐上俊隔着一張薄紙的距離,目光極具侵略性地盯着她,讓她一陣後悔怎麽又上了這家夥的當,将蟄伏的野狼當成了沉默的羔羊?!

“藍藍,其實最好的療傷法是親一口,百病千痛全部消!”

“嘎……”

這……這個壞、痞、子!

被吻得頭暈目眩,氣喘不疊,衣服一片淩亂,還被狼爪子又突破了一次她偉大的胸襟,在她不得不“叫疼”後才被放了開。

她深深反省,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啊,失策,大大的失策。

那個得了一晌餍足的家夥一邊撫着她的卷卷毛,一邊意猶未盡地再教育,說,“藍藍,幾個傷疤在男人身上算不得什麽。你不知道,當年我們在道上混時,每次火拼之後,都會拼誰身上的疤最霸道、最猙獰、最多、或者最風騷、最有型。”

他故意一扯,露出另一個肩頭,一道長長的疤從他的右肩頭劃過手臂,宛如一道噴射而出的火焰,浮突在肌膚上,乍一看挺吓人,她伸手去撫了撫,心想當時一定很痛,不敢想象這是怎麽弄上去的。

男人得意地說,“他們稱我這道疤叫飛龍在天,是真龍天子的命。怎麽樣,像不像龍?”

故意屈起手臂,動了動,笑容裏多了一份調皮,好像突然回到某個古早年代的大男孩,跟人炫耀着自己的豐功偉績。臭屁兮兮的!

她在心裏暗暗嘆息,癟癟嘴說,“你怎麽不像那些大佬一樣,在身上刺上個龍啊鳳啊老虎啊豹子什麽的,掩飾一下,風騷一把呢?”

他嘆息,“藍藍,你真是港産黑片看太多。把身上紋得五顏六色的多難看啊!”

他正兒八經地臉色和表情,直接噎到她了。

她看透他眼底明顯的嘻弄之色,悶悶地推他一把就要起身,“我又不是你們混黑道的,誰知道你們流行的都是些什麽怪嗜好!讓開啦,我要回去睡覺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他的眼神兒跳了跳,五指壓抑地抖了抖。

瞧着小模樣兒,唉,真不想放她回去啊!唉,本來以為終于圈養起來,有夜宵有點心還偶爾有果凍甜品可以吃,已經很不錯了。原來,現在看得到肉肉,吃不到肉肉,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讓開啦,放開,我要回去……哈……睡覺。”

她從他臂彎裏鑽了出去,腳剛沾地,腰間又被那鐵臂纏住,他從背後抱住她,腦袋擱在她肩頭,氣息沉沉地附耳說,“藍藍,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麽那麽讨厭黑社會?以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才讓你……”

“沒有。”

懷裏的嬌軀明顯僵了一下,“都是……跟你說的一樣,被港産黑片給教育熏陶的結果,怎麽會發生什麽。我生長的環境,跟你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腰間的手臂又緊了緊,若她回頭,就能看到男人眼裏瞬間劃過的一抹黯然。

“向予城……”

她扭了扭,又打了個哈欠,口氣裏平添了一抹嬌意。

他這才放開她,轉過她的小臉,咬上一口,笑道,“沒發生什麽就好。以後我有的是時間,好好給你上堂新時代黑社會常識,把你腦子裏對黑社會錯誤的解讀都扭正過來。”

她雙眸一瞪,給他翻了個大白眼。

變态!

……

寶貝兒,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真的,乖……

黯色蒙昧之中,男人的眸子量得蜇人,宛如兩團烈火飛速旋轉着,輻射着狂野的熱力,将她緊緊地包裹着,撩撥着。

不,不要……

她的反抗,換來更加密集的侵犯和掠奪,灼熱的呼吸燙貼着皮肉,他愈發放浪的眼神絞纏着她的慌亂無措,一寸寸地摩挲過敏感的曲線,起伏跌宕,勾引出靈魂深處的蠢蠢欲動,一股動情的熱流,從胸口一直向下沖刷,沖刷……

寶貝兒,放松,放松一點才不會痛?乖,聽話,為我打開你自己。

不,不,啊……不要碰那裏……

突然,一抹金光綻過眼底,她看到一條猙獰狂浪的飛龍,在眼底咆哮着,緊緊地貼着她的胸口,一路深入向下,越過黑森,同那股火熱的熔流,凝彙于一處。

“啊……唔……”

她惶急地想要閃躲,踢腿,推攘,卻都被男人輕松制止,那高大的如小山般的軀體重重地覆壓在他上方,帶着鈞天般的力量,狠狠地搗開了她的世界,不依不饒地纏着她咬他,火辣辣的氣息與唇舌相攪,所有的一切都盡掌他手,無處可逃。

不行了,完了……

他緊緊抱着她,瘋狂地巅蕩,起伏,搖擺,那雙鸷亮的眼,火辣辣得烤着她,不僅是肌膚,肉體,或是靈魂,都被他整個點燃了,所有意識,思考,都抛棄了她,只能任由身軀宛如菟絲花一般,無力地攀附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沉淪深淵。

乖乖,寶貝兒……

他在她耳邊不斷地重複着各種誘人的昵稱,那一絲絲磁性的音線,震進心底,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被人捧在掌心呵護疼惜的脆弱小東西,他循循善誘,耐心極佳地勾引着她的熱情,同他一起全部釋放。

不,不要了……

瘋狂的搖動劇烈的讓人頭昏目眩,她已經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更受不了那瘋狂的刺激,快要把人給弄瘋了!

老天,不要了,不要了,她受不了了,呼,好熱,好重,好大,好難受……

可是正如過去每一次,陰鸷灼亮的眼眸,始終緊緊盯着她的每一個反應,換一個動作,或姿勢,繼續逼迫她,壓榨她,勾引着她的反應,聽她叫得大聲,無力,嘶啞,就會露出一個邪氣放肆的笑來。

寶貝兒,你真是太棒了!

不……

乖乖,我知道你喜歡,再讓我吻吻你。

不要不要……讨厭,我不要了,不要了,我要死了……

呵呵,藍藍,你真是可愛死了,你怎麽能讓我放開你呢!

啊,好讨厭,讨厭讨厭,丢臉死了……

“……唔,不……”

“藍藍?”

男人捋開覆在女人小臉上的卷卷發,側躺着的女人半邊小臉上,嫣色菲菲,嬌喘微微,不斷用小臉蹭着蠶絲被褥,小腦袋直往裏面鑽,閉着眼睛,翹翹的睫毛輕輕地抖動着,瞬間牽引了他全部的心跳。

“……嗯……呼……唔……”

“藍藍……”

那哼哼嘤嘤的低吟,宛如迷情時的無意識反應,聽在耳裏,極具催情效果,在這樣春光明媚的清晨,比十瓶印度神油還強勁,他一吞喉結,直覺一顆火球滑進了肚腹中,那代表着男人第一性征的健康反應,很給力地站起來了。

“……不……不要……”

細如蚊吶的嬌拒聲,整個沒入了被褥中,消失了。

可是,這兩個字,宛如一聲槍響,更似一顆手雷爆炸,震斷了男人最後一絲理智的神經。

這小家夥……該不會是在……

眼光飛流直下一尺半,蠶絲被下的小身子正微微抽動着,明顯彎曲的下半身,正以一種前後錯動的姿勢,朝他拱過來。

咕……嚕……

喉頭又下意識地聳動了一下。

男人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直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先輩們誠不欺我也!

“……嗯嗯……唔嗯……”

突然,被子裏的聲音急促地拱了出來,一陣明顯劇烈的震動之後,突然失力,餘下被子明顯急促的起伏狀,埋在被子裏的小臉,微微側出,露出通紅的小臉蛋,上面布着一層細密的汗液,唇兒微微翕合着,吐出一點猩紅小舌尖兒,還不住地伸縮着,舔弄着被面兒。

男人的眼眸着實一僵,盯着那小模樣,粉嫩嫩誘人得就像雪白瓷盤裏的水晶果凍,香香甜甜,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藍藍……”

心動先已行動,他俯下身直取那微張的小嘴兒,取代了蠶絲被,勾住那伸縮的小舌頭,直接攥進自己的嘴裏,狂野地糾纏愛撫起來,大掌掀開了緊裹在小身子上的被褥子,小身子被空氣裏的涼意一凍,明顯一縮,就朝他溫暖寬大的懷裏縮了進來,他滿足無比地咬着小嘴兒,将人密密地摟壓進懷裏。

這道早點,棒呆了!

大掌朝下一探,碰到個軟乎乎的東西,他微微側頭朝下方一瞧,忍不住岔了口氣。

原來,白膩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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