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将打劫進行到底(報仇爽!超甜) (14)

勁兒,趕緊打住,“藍藍,別哭了!咱今天不是把那老妖婆氣走了,趕天兒下班了我來看你,姑奶奶我再傳授你幾招無敵鐵嘴功,保管你下次再對上陣,立馬旗開得勝,不需要什麽外力幫助。乖啦乖啦,今天你們約會唉,要高高興興的,氣了自己樂了別人多劃不來。”

“嗯,我知道了。你說了會來看人家的啊,不能食言。”

王姝再三保證加發誓,可藍洗洗眼睛才了廁所。

那方,向予城也剛剛結束了一個電話,看小女人回來,沉下的臉色迅速褪去,那雙通通的杏眼掩飾得不怎麽好,他将人拉到跟前,蹙眉問,“怎麽了?”

“沒什麽。”

“藍藍……”

他低低喚出聲,将人輕輕攏進懷裏,撫着卷卷發,聲音是她已經聽習慣的低沉,含着淡淡的無奈,濃濃的疼惜,這個時候,不管她要求什麽,他都會答應,深邃的眼裏,只有對她的縱容和寵溺。

“抱歉,今天又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

“我不是。”

她看他一眼,又垂下頭,手指撥着他粉紅襯衣的扣子,啧嚅着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啊?”那可是個極品啊!

他怔了一怔,抿唇笑道,“黑龍組現任老大韓希宸的獨生女——韓小優,今年六歲。”

“女兒都這麽大了,那他多大年紀了,接你的班比你還大?”她張嘴,吃下他送來的小面包片。

“小韓今年二十六歲。”

“哇,這麽年輕。他女兒這麽漂亮,那他這個做爸爸的是不是也很……哦,痛,人家問問而已,要不要那麽小氣啊!”她撫撫額頭,嘴裏咔哧咔哧嚼着蔬菜沙拉,笑的更得意,“今天那個灰衣帥哥,就是碧城城主哦?真的挺帥啊,我都等不及約……哎喲,你還敲,敲傻了你負……負責買猴腦給我補,那啥,繼續啊!”

“他和阿柒一樣,十三歲就跟着我打天下,六年前接了我的位置。這孩子是他正是坐上黑龍組老大位置那晚慶功宴上,別人送給他的禮物,是個非常奇特的小娃娃,當晚我和四小都在,那情景……”

聽着向予城的描述,可藍沒想到黑社會也有這樣有趣溫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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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方包廂裏,充滿情人隅隅笑語,而另一方卻風雨交加閃電霹靂。

梁以陌的叔父梁佑文追上遲盧氏,果斷地劃清了與向予城等人的界線,殷情邀約共進午餐。遲盧氏本來已沒有心情再應酬,但看梁以陌暧昧不明的态度,歷經今天一事,擱下的陳年老怨又翻了出來,老臉無光地強忍着,答應赴了約。

席間,遲盧氏開門見山地對梁以陌說,“聽說昨天那個向予城約小辰你打高爾夫,我也不管他給你承諾了什麽條件。今天老婆子就一句話,他給你的,我出雙倍。他不過就是個外來客,沒資格瓜分我們兩家辛苦經營下來的這塊大蛋糕。如果小辰你想把梁家事業再擴增一個版圖,我們遲家一定會全力相助。

我相信,小辰能坐上集團主席這個位置,應該是個聰明人,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早早選好位置,站好隊,別枉費了梁老這麽多年來對你的期待和栽培。”

幾只酒杯高高舉,卻沒有真正碰到一起。

梁以陌沉了沉眼,面上沒有太多表情,是他一貫不茍言笑的風格,對于遲盧氏半似拉攏半是威脅的話,只是淡淡開口。

“昨天跟大少在俱樂部裏碰到,只是意外,老太君不用過慮。生意場上的事,都是一個利字當頭,以陌自有斟酌。今天這場不開心,也實屬我們梁氏招待不周,讓太君您受了驚,以陌先幹為敬,希望太君能平心靜氣忘了今天的不快,期待咱們兩家在下個季度,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遲盧氏這才滿意地拿起了筷子,雖然梁以陌沒有立即答應合作,不過後面還是給彼此留了空間。如此看來,梁家還并沒有确定要跟向予城合作,今天走這一遭,也沒白走。

一巡過後,梁佑文仍鼓動着梁以陌立即答應下遲盧氏的合作計劃,梁以陌最終只是收下了遲瑞恒帶來的一份合作方案,便在接到一個電話後離開了。

此時,遲盧氏也接到大宅電話,氣得蹭地一下站起身,又跌回座椅。

“什麽,那個惹禍精逃了?……我就知道是她那個沒用的媽做的好事兒,等着,我馬上回來……給刑警大隊的打招呼了嗎?那就好,叫遲裏行親自去抓人回來,絕對不準她去投案自首……”

挂上電話,遲盧氏咬牙哼罵着“死丫頭”,也匆匆離開了。

……

彼時,遲麗欣是騙了母親,趁着母親送飯,将母親鎖在廁所裏,自己熟悉大宅地形,從二樓陽臺上爬了出去,跑掉了。她母親被發現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傭人聽到房間裏的叫聲才把江媛媛放了出來。

本來,江媛媛是想隐瞞下來。她知道女兒不想遵從家族決定,做犧牲品,要跑去自首。而遲瑞恒這方的态度也因為那天的談話後,變得暧昧不明,畢竟母女連心,手心手背都是肉,還是更傾向于自己身上掉出來的親骨肉。

但是這事被剛好打牌回來的蘇氏知道,想瞞也瞞不住了。蘇氏對于她和遲瑞恒的關系,早些年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不吱聲,也是因為她也沒生出個帶把的貨,又是個不省心不得寵的小爛貨。她畢竟是老太君娘家那方的人,鬧出來也讨不到好,還可能幫她正了名,繼而失去自己在家裏的主母威信。

好在這麽多年過去,江媛媛安分守己,而遲瑞恒也絲毫沒有把她納進房的意思,一直都乖乖待在外面,自打有了另一只小狐貍精後,似乎也很少去她哪裏了。蘇氏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只藏在帝景別墅裏的狐貍精,和遲家股票的走勢,以及自己娘家也深受其連累的重重問題。

家族裏眼下的這些問題,可以說追根究底,都是遲麗欣這個小爛貨惹出來的。一聽說這人跑了,蘇氏借機就把江媛媛狠狠罵了一通,算是趁機出了口多年來的鳥氣,接着又将屋裏屋外負責保安的人員也挨個訓了一頓,然後雷厲風行下達了一串指令,其缜密果斷的行事作風,絲毫不輸老太君遲盧氏。

蘇氏先将刑警大隊安排好,叫遲裏行找人,又聯系了公安局的親戚,最後還花錢托請當地的黑道,三管齊下,勢必将遲麗欣堵在公安局門前押回家來。

一應事務安排妥當之後,蘇氏也沒立即給遲盧氏打電話,在房裏踱步走來走去,還在思索着有沒有其他遺漏之處,好迅速找到那小爛貨。否則,要真讓她上公安局自首,牽出一堆醜聞來的話,已經連續見紅的家族股票絕對會損失慘重。

她左思右想,突然停下步子,冷冷地盯着坐在沙發上只會擦眼淚絞手指的江媛媛,心裏都是蔑視,開口問,“麗欣這還有什麽要好的朋友?”

她已經派人去監視好幾個世家子弟,就怕還有什麽漏網之魚。

江媛媛一聽,立即想起了鐘佳文,是遲麗欣非世家圈子裏來往較緊密的一個。她知道自家女兒虛榮心重,特別不喜歡同圈子裏那些蓋過自己風芒的人交往,尤其是同性。

所以除去男性朋友,女性朋友極少,就只有這個鐘佳文聽說家世很一般,經常來往,還幫她安排了工作,連那個什麽周立民都是她為答謝欣欣,當媒婆介紹兩人認識的。

女兒鬧出的這堆事,全是因為那個周立民。如此推算,欣欣之前也有問起周立民的情況,估計這會兒出去去看看那男人,為避開家族的尋人,大概也不敢聯系平日的那夥子人怕被出賣,如果是鐘佳文的話……

蘇氏眼光輕輕飄過江媛媛,銳利地發現菟絲花女人神色波動了一下,身子又往後縮了一團。心下知道她絕對有重要線索沒有告訴她,眉眼悠悠一轉,便腼着笑臉走上前坐下,牽起那保養得格外細膩得讓人妒嫉的手,說,“媛媛,剛才我是太着急,口氣重了些,先跟你道個歉。唉,你看咱們都算是遲家的媳婦兒,這裏沒人咱就明人不說暗話。要是遲家真為這事兒倒了臺,你想瑞恒還能繼續供着你們兩尊佛不?男人雖然靠不住,可好歹能讓咱們老有所依,你瞧咱們年紀都不小了,也不是二三十歲的小姑娘,還有青春貌美可以耗,有這麽個男人也不用愁吃愁穿跟那些小平民一樣,天天起早貪黑地在大馬路上瞎奔忙,也不用再公司受老板同事的擠兌大白眼啊!

你瞧,咱倆……唉,都只有一個寶貝女兒。都是做母親的誰不愛自己的孩子,你把欣欣叫回來,咱們一起好好跟瑞恒說說,向老太君求求情,這一家人的事兒可不就大化小,小化親了。何必鬧得滿城風雨,捅到外面去了,不該都讓那些小蝦小民的看了熱鬧,多劃不來啊!媛媛,你想想,我說的在理不在理?!”

蘇氏雖為遲家長媳,大主母,可老太君遲盧氏在大宅一天,稍微重量點兒的注入宴會聚餐等等,都要請示。平常完全由她全權做主的事并不多,也就沒有多少機會展示她的主母智慧和威勢。

今天碰上這機會,完全就是個意外,倒讓她輕輕松松将自己隐忍多年的淩厲發揮了個九成九。而江媛媛雖長年有再大宅走動,但由于其性格內向膽怯偏懦弱,對從未跟自己有大過節的蘇氏也沒多少了解,在蘇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游說下,很快就說動了心,自動交待了。

“欣欣好像……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叫鐘佳文,不是世家子弟,就是一般人。聽說……跟周立民一個單位,不知道……”

“好好,我立即派人去查查,你別擔心,一切交給我。”

蘇氏心裏冷笑一聲,面上端着親和笑容,拍了拍江媛媛的手,立即起身去打電話了。很快,刑警大隊的遲裏行就聯系上了鐘佳文。

蘇氏得到消息後,心頭大石落地,卻十分隐忍地沒有透露半分得意出來,而是像往常一樣戰戰兢兢地聯系上遲盧氏,将遲麗欣關母親,跷牆離家的事憂心忡忡地說了一番,再恭恭敬敬地遵從遲盧氏的話,将一應命令重新梳理了一遍,這才輕輕松松挂了電話,回屋将臉色重新打理了一下,故意劃傷了手。

遲盧氏趕回來時,當頭就把江媛媛狠罵了一頓,差點又舉杖打人,還是遲瑞恒将人勸下,護着江媛媛。

蘇氏在一旁也幫着勸了幾句,但看到遲瑞恒護着江媛媛的模樣,眉心一褶,立即将用人端來的茶水,親手接過遞到老太太手上,老太太一眼就瞄見了她手上的傷,随口問了一句緣由。

蘇氏急忙藏着手,裝做無事狀。

遲盧氏今日受得氣不少,脾氣一上來,就容不得人支支吾吾,給她唬弄個五四三。

蘇氏勉為其難地啧噓說,是打牌回來剛走到大門上時,碰着跑出來的遲麗欣,詢問拉扯中不小心蹭到的。

江媛媛一聽就發覺不對勁兒了,可蘇氏卻一勁兒地拉着老太太為她們母女說話,完全不給她張口的機會,遲瑞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她幾眼,低聲呵斥她不準再開口壞事兒。

遲盧氏這正在氣頭上,蘇氏越是為着江媛媛母女說話,越是氣上加氣,适得其反了。

砰的一聲老杖篤地聲,最近常在遲家大宅裏響起,衆人已然習以為常,一個個全埋低了腦袋,不敢吱聲。

“我才出去半天不到,這屋裏就給我翻了天了?!啊?我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兒趕着趟兒地給我惹是生非,要索了我這條老命去是不是?!”

老太太這一天下來,着實氣得不輕,一聲大吼後,連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等這口氣順下去後,半攤在太師椅上,漲紅的老臉瞬間蒼白下去,鬓發微亂,盡顯頹勢。

“奶奶,您別急,裏行一定能把人攔下來。”遲瑞恒只能如此安慰。

“太奶奶,我也托了在局子裏的親戚幫着看人,絕對不會讓欣欣進了局子,您別氣別氣啊,有什麽事咱們還有一大家子人幫着想辦法出力氣,您別着急,這急壞了身子……還不讓那些仇者快了不是?!”

蘇氏忙着又送上了剛沏好的參茶,進退得當的安撫性言行,讓老太太心口終于松了下來,正在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了。

……

這個周日約會,比可藍想象的要好很多。除了商場碰到個惡老太婆那一段,其他的,呃,換衣服那段也可以掠過去,總體來說都挺好。

也許,是真的放下心,以尋常心來看一個人,就會發現,退去那些外人加諸在他身上的光環後,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當然,中場時,她還是忍不住在吃完飯,就溜進一家時尚衛衣店,把身上昂貴又騷包的混搭換了下來。

不過衛衣店裏的衣服,選來選去,很難找到一套配得上向予城氣質的,可藍撓牆苦惱啊,店員們看着那身量,羨慕得滿眼冒泡泡兒,都忘了幫忙介紹款型。

“藍藍,就這套橡皮猴吧!”

向予城随便拿了一套紫色的,可藍一看急忙按住,“不要不要,難看死了,豔照門的那些胡蘿蔔穿過的,不能拿來糟蹋咱們自己。”

衆人冷汗黑線齊頭并下。

最後,終于挑到一件黑色音符印紋,稍稍配上了黑社會的一點點氣質。

鏡子裏,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看起來比先前那套好了一點點。

向予城長臂一伸,将可藍勾進胳膊彎裏,笑道,“不錯,黑白無常,千年不變的好搭檔。要不要還是配那兩頂帽子?”

可藍立即搖頭如撥鼓,看男人的笑容愈加輕松自然,曾經那可怕糟糕的殺人犯的第一印象,不知何時已經淡去無痕。

“你就那麽喜歡戴綠帽子?”

“藍藍,你會真給我戴綠帽子?”

最讨厭這種拿反問來回答的家夥了!

“要是我真給你戴了,你會怎麽樣啊?”她故意刺激他。

他笑容未變,眼神卻是一凜,“我現在還想不出會怎麽樣,但是,你一定會後悔。”

他接過了店員遞來的一頂黑色寬檐帽,輕輕捋過她紮起的長卷發,幫她戴好,扣了下她腦門兒,眼底的冽色已不見,“丫頭,我得提醒你,得到像我這麽極品的好男人就要懂得珍惜,偶爾吃點小醋被男人女人小孩子老太婆嫉妒打擊一下那是必須得付出的代價。懂麽?別像蝸牛似的,人家說個一兩句就開始鑽牛角尖兒,就要像今天對付老妖婆一樣,直接豎起你的小犄角蹦過去全力反擊。

你可以放心,你的男人我絕對給力,不會放你孤軍奮戰,我永遠都是你最強大的後援加油部隊。”

她一把搶過了另一白色帽子,抓着他的胸口,他配合地俯下了身,将帽子扣上他的腦袋,趁機掐了把他自鳴得意的帥臉,嘻嘻一笑,退後行了個軍禮,“遵命,司令官大人。”

然後,他們就像街上來來往往,所有普通情侶一樣,逛小店,打電玩,吃刨冰,玩氣球。晃到公園裏時,碰到街頭藝人展,一人在臉上畫了對灰太狼和喜羊羊。

她趁機要拿他手機自拍,“這什麽牌子的手機啊,字母好奇怪?”

看了半天,想找之前他在花房裏偷拍的照片,字母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是外星語,還有奇怪的小點點。

“德國的,在中國沒有銷售的私人訂制款。改天我叫淩雲給你做一個。”

“這麽高級,能賣不少錢吧?”杏眼裏立即翻出兩個eu(歐元)。

他叩她腦門一計,“私人訂制款,三絞鎖,被偷了也沒法用,只認唯一的主。”

“啊,我都不能用用你的?小氣!”

“你可以。來,笑一個!”

咔嚓!

兩張并貼的臉蛋,男人笑得溫柔俊雅,女人嘟着小嘴,給了鏡頭一個大白眼,黑眼球子都定在男人臉上去了。

他很滿意,“這個深情的眼神,我得放電腦裏,上班随時看。”

她立馬起哨,“我要收肖像使用費,誰讓你未經我允許,就把人家的那張……那種照顧放電腦裏,你不尊重……”

嘬!

一個吻,落在嘴角,什麽抗議嗔怨都被滅掉。

“逛累了,買點吃的,我們上山去兜兜風,看夜景。”

男人将小女人夾進臂彎裏,大步往前走,羨煞路上雙雙眼眸。

……

晚上回屋後,可藍剛放下一天的戰利品,王姝的電話就來了,說了遲家的事。

“遲麗欣逃家?警察局的人都出動了?很是腐敗啊,她明明……已經抓回家了。遲家面子真就那麽大,那些警察都幫着他們?”

“我聽阿道說,遲家的主母蘇夫人家在局子裏有關系,好像她的一個親叔叔是副局長,才調動了那麽多人。畢竟遲在家碧城根深葉茂,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人啊!”

她想到白天的事,憂傷心頭,“姝,我是不是又惹大麻煩了?今天我一沖動,就得罪了那個遲家老太君。我是不後悔啦,只是……當時翔宇集團的總裁梁以陌也在場,他們兩家是不是有合作,昨天予城也有約見梁以陌,梁家是本省最大的地産投資商,如果他們合作,是不是對帝尚集團很不利……”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傳來向予城的詢問聲。

可藍不得不挂了電話,向予城拿着她的藥走了進來,還端着溫開水和果盤。

她心裏一陣酸甜,想起那個令人耿耿于懷的詞“野種”,和他之前談到母親時壓抑的憂色,冷漠地否認父親的存在……突然很想知道,是什麽樣的生世和過往,造就了這樣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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