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顧忍笑被莫岑桐一把扔在床上,眼前景物飛速轉換讓她驚吓得低吼,好在莫岑桐的床不是自己的榻榻米,不然腰都得斷了,她忙一咕嚕爬起來,“你想幹什麽?”

莫岑桐松了松衣領,解開了幾顆襯衫扣子,“你。”

意識到他在說什麽,顧忍笑又羞又氣地一把将枕頭扔過去,“死開!你今天敢碰我試試?”

莫岑桐看她一副大義淩然慷慨赴死的樣子就覺得心中的氣消了大半,拍拍手中的軟枕長臂一揮扔回了床頭,在床邊抱着雙臂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不讓我這個做名正言順的丈夫碰,卻讓別的男人碰?你這觀念哪裏學的?”

“無師自通。”顧忍笑将亂七八糟甩在肩膀上的頭發理理順,然後從大床的另一邊下床,腳一着地卻疼得趴到床沿,難得穿高跟鞋,居然崴到腳了,她心中大罵流年不利。

莫岑桐看她臉都要皺在一起了,繞過來一把拉起她的手臂,“怎麽了?”

“沒事。”顧忍笑忙死撐着要自己站起來,結果還是落到他手中。

莫岑桐看他倔強的模樣,心微微的酸了一下,也不管她是否同意便按着她的肩膀,“坐好。我看看。”說罷就半跪在她面前,輕輕托起那只腳。

她的腳上的皮膚一樣的白,粉色的指甲散着柔和的光,每一顆腳趾頭都小巧可愛。莫岑桐握着她纖細的小腿,有一股涼涼的感覺從她的腿上傳遞到他的手掌中。

而她則感覺到了他手掌火熱的溫度,不免臉紅。

莫岑桐按了按踝關節。

“疼啊。”顧忍笑猛地抽氣,腳也往回縮,“你故意的?”

莫岑桐心想我故意弄疼你幹什麽?他将兩只高跟鞋都從她秀氣的腳上脫下,“乖乖坐好,我去拿藥膏。”

顧忍笑看他緊張的樣子心頭也突突地跳着,剛才那麽近距離看着他的發頂,他身上帶着一股暖暖的熱氣撲面而來讓她覺得特別的溫暖。

不一會兒莫岑桐就拿着一些東西過來。

顧忍笑這才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些奇怪的紅,“你發燒了?”

他們挨得這麽近,她感覺到那股熱氣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莫岑桐也不理她只将她扶好坐在床上,又拿着幹淨的毛巾墊在她的腳下,拿着噴霧,說道:“這個藥效很好,會痛,要是疼就說。”

顧忍笑低眉順眼的點頭,看着他仔細的給自己噴藥,動作很小心、深情很認真、态度又難得這樣溫柔……

“不疼嗎?”莫岑桐好奇的擡眼,卻撞見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顧忍笑尴尬的撇開視線,的确有些疼,但是還是逞強,“還好。”說着要下床,“今天我就先住這裏好了……謝謝你了。”

莫岑桐看着她小心站起來又向後彎着腳,有些想笑,攔腰将她抱起來。

“啊!”顧忍笑今天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受驚吓,“我自己能走……”

“我送你過去。”莫岑桐看她的鎖骨處都帶着一種羞澀的紅,眼神也放軟了許多。

顧忍笑哪裏敢擡頭看他,只愣愣地盯着他襯衫扣子,那扣子是精致的小銀扣,随着他走動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閃着,讓她久久失神。

直到莫岑桐将她輕柔的放在那張熟悉的榻榻米上她才回神,忙清咳了一聲掀開被子。

“不洗澡嗎?”莫岑桐暧昧的低笑,她有時候冷靜有時候犯傻,蠻有意思的。

顧忍笑瞪了他一眼,“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會去的,我現在要休息了,您慢走不送。”說罷望着自己的被頭不說話。

小東西變臉真是夠快的,莫岑桐心中暗笑,“恩,那你休息吧。晚安。”

等門關上,顧忍笑才擡起頭來,——呼,還好還好。

環視了一下自己熟悉的小空間,顧忍笑扯着被子聞了聞那暖暖的清香,就好像自己一直沒有離開過呢,她的唇勾起一個小小的彎。

自己走的時候是秋天,現在都入冬了,被子毯子也都換過了——顧忍笑猜測應該是玲姑這麽貼心的吩咐人辦的。

她仔細看了看櫃子裏的睡衣,衣服都是幹淨而整潔的,應該傭人時常打掃清理的,随即随手取了一件去了浴室。

租的房子很小,浴室只有四、五平米,勉強站着洗個淋浴而已。現下她吹着晶瑩剔透的小泡泡,覺得從外面帶來的寒氣一掃而光,心中也舒坦了不少。

莫岑桐囑咐了泰叔給她備了一杯溫牛奶,自己又吃了感冒藥,端着溫牛奶往她的房間去。

油然想起,那天,他也是這樣進去,然後看到了她窩在浴缸裏擔心的模樣——大約第二天,他喝多了,不知不覺就進了她的房

間趴在了她的床上。

那只該死的榻榻米很硬,咯得他難受,但是枕頭的味道出奇的好聞,清新而不黏膩的味道讓他想到清晨的林間的空氣。

敲了敲門,許久沒人應。莫岑桐握住門把開門進去。

浴室裏的燈光很亮,投在房間紅色的地攤上,印出一個平行四邊形。

他輕嗅,似乎能聞到她身上那種自然的香味。毫不猶豫的,他拉開了浴室的門。

“誰?”這次顧忍笑警醒很多,忙扯過浴巾。

莫岑桐鳳眼含笑,促狹的看着她,“送牛奶。”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眼眸,彎腰将牛奶擱在小幾子上。

顧忍笑見他放下牛奶還不走,不解又忐忑的看着他。

大約默默站了一分鐘之久,莫岑桐牽起嘴角笑,柔聲道,“快點洗,別着涼了。”然後便轉身出去順便關好了門。

顧忍笑拿過溫溫熱熱的牛奶,走神了一會兒,便幾口喝了下去。

把睡衣穿得嚴嚴實實,顧忍笑才敢拉開于是的門——好在,他不在。

房間裏的溫度已經要比剛才進來的時候高了不少,而擱在角落的加濕器也在悄悄工作。

莫岑桐的細心倒是讓她吃驚。

收拾好了,顧忍笑就爬進被窩裏,心中埋怨,為什麽房門都沒有鎖呢?

半夜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顧忍笑就覺得身邊有一個火爐在烘烤她的背。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做夢了,那滾燙的熔岩讓她吓得以為火山噴發,直到她呼吸不過來喘着醒來才發現自己讓莫岑桐從身後緊緊抱在懷裏。

她的背嚴絲合縫的貼着他的胸膛,那種燙熱隔着薄薄的睡衣毫無意外的全部傳導到她的身上。

而腰上緊緊箍着的那條手臂也熱得不像話。

顧忍笑動了動,緊張的喚他,“你怎麽了?你醒醒。”

莫岑桐卻燒得糊塗,迷迷蒙蒙的叫着什麽,就是緊緊抱着她不放手。

顧忍笑哭笑不得,這麽大個人還跟孩子一樣,她好不容易探出手打開了床頭燈,回頭看他。

莫岑桐的臉已經發紅,眼皮緊緊閉着,睫毛微微顫動,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也紅得異常。

艱難的用手拍他的臉,顧忍笑真覺得他再不放手自己要

被勒死在他燒死之前了,“莫岑桐!你給我趕緊醒過來!”

“不要走。”

莫岑桐的話很清晰很明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她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他怎麽可能是對你說呢?顧忍笑,這樣不要臉可不好啊。

顧忍笑捏住他的鼻子,待他呼吸不暢,終于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什麽,然後翻身放開了自己。

顧忍笑深呼吸,忙起身去于是取了幹淨的毛巾。冷水沖刷在毛巾上也沖在她的手上,冷得她一顫。

先給他擦了擦臉和脖子胸口,再将冷毛巾敷在他的額頭。

又下樓翻找了一通才找到儲物間的醫藥箱,取了感冒藥再去倒了些溫水。她心裏直怨怪這房子大得可怕,拿個東西都這麽不便。

回到慢慢走回房間的時候,顧忍笑真是想打人,腳崴了,還要伺候人,生來當牛做馬的命。

“莫岑桐小朋友,醒醒吃藥了。”顧忍笑覺得自己不欺負他白不欺負,又捏了捏他的臉一把。

許是被捏疼了,莫岑桐居然真的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她,“唔……”擡頭的時候可能用力過猛,又頭疼得倒在枕頭上不起。

顧忍笑嘆氣,扶着他,起來一點,将藥片喂進去,又給他喂水。

她忙得紅火,他倒好,喝了水握着她拿杯子的那只手又是一睡不醒。

顧忍笑無奈的看着這個大男人,拿起他額頭的毛巾換了個面,順着他握住的手靠在了床上,她蜷着一條腿側身看他,側臉太魅惑,正臉太妖孽,真真是紅顏禍水。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居然好多親留言了——謝謝O(∩_∩)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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