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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虞懷着複雜的心情帶着小孩進了店,給他點了份南瓜粥和水晶包。
小孩大概是真的餓了,抓起包子塞進嘴裏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安虞邊吃飯邊默默打量着他,腦海裏飛速思索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剛才又問了小孩幾個問題,得知他今年五歲了,是不堪忍受喝醉酒的父親打他,才從家裏跑了出來,躲進附近一條小巷裏。只是等天黑從小巷出來,他發現自己不認識路了,周圍的景象也都變成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從言語間安虞幾乎可以确認他生活的年份跟現在不一致,且小孩本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了二十幾年後,只以為自己是不小心迷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安虞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畢竟年齡太小,這種事情又太過玄幻,連她自己都還不能完全相信,始終覺得太過巧合。
反正報警是不可能報警了,別說不能幫小孩找到家,就這相同的名字和近乎複刻的容貌,以慕厲行當前的國民度,怕是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安虞嘆了一口氣,覺得腦袋有些疼。
這都什麽事兒啊,剛把大的甩開,又來了個小的。
她是上輩子欠了慕厲行的嗎?
等填飽肚子從早餐店出來,安虞把小孩拉到一邊,認真對他說:“聽着,如果你不想回家,又不想餓肚子,接下來的事情就要聽姐姐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壞人。還有……”
安虞頓了頓,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預防針:“在你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一會兒我帶你見一個人,看到他,說不定你就能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一番話聽得小孩很是迷茫,但大概是她表情太過嚴肅,小孩點了點頭。
安虞掏出手機,撥打慕厲行的電話。
看小孩又緊張起來,她晃了晃手機,告訴他自己并不是打給警察叔叔的。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慕厲行慵懶磁性的嗓音傳來,估計是被吵醒,他聲音裏透着不爽:“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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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厲行,我跟你說件事——”
嘟一聲,手機被挂斷。
安虞握着手機傻了眼。
再撥過去,發現自己被拉入了黑名單。
安虞不甘心,又打開微信,找到慕厲行的頭像。一條消息發過去,看到頁面上的紅色感嘆號,才知道她連微信都被慕厲行删除拉黑了。
麻了個雞狗逼慕厲行!這才離婚一天,就把她撇得一幹二淨,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獸,真是心比針眼還小的小氣/狗男人!
安虞在心裏罵罵咧咧,轉頭看到小一號的慕厲行仰頭看着自己,更加來氣。
還很憋屈。
當什麽熱心市民多管閑事,純屬給自己添堵。
安虞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
“姐姐,我們還去見那個人嗎?”男孩小心翼翼地問。
安虞看他眨巴着一雙無措的眼睛,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雖然慕厲行本人很狗,但眼前這個小男孩軟萌的眼神和聲音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讓她不忍心對他發火。
而且她始終沒辦法把他和慕厲行當作同一個人看待。
“去,不過得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安虞帶小男孩在附近的藥店買了醫用酒精、棉簽和創可貼,幫他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又買了濕巾幫他把臉和胳膊擦幹淨,這讓小孩看起來總算不那麽慘了,精致漂亮的眉眼顯現,看起來更像慕厲行了。
做完這一切,安虞立馬打了輛車,直奔華臣庭苑。
慕厲行既然把她拉黑了,她就只能上門去找他。
她又不是什麽絕世大冤種,都跟他離婚了,沒有義務照顧這個小孩。
半個小時後,一大一小來到華臣庭苑大門口,安虞駕輕就熟地去做人臉識別。
甜美的女聲響起:“對不起,未能檢測到您的居住信息,如需進入本區,請前往安保處預約登記。”
華臣庭苑是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住在裏面的人非富即貴,因此安保措施做得十分嚴密,非已入庫人臉瞳孔識別信息的住戶不能進入。
安虞沒想到慕厲行做得這麽絕,通訊方式被這麽快删除拉黑也就算了,連進出小區的權限也删得這麽麻溜。
沒辦法,她只能先去安保處進行預約登記。
但因為聯系不上慕厲行,保安不讓他們進去。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明亮的光線照在安虞身上,讓本就憋着一口氣的她感到又悶又熱,還有一絲煩躁。
她帶着小孩躲到旁邊的樹蔭下,過了一會兒,想到什麽,又拉着小孩過去小區門口,把他抱起來,讓他的臉對着識別器。
屏幕在快速掃描,似乎在搜尋信息。
幾十秒鐘過去,只聽“叮”的一聲,門開了。
剛才那個甜美的女聲再度響起:“歡迎回家。”
安虞:“!”
居然真的能行!
她興奮地把小孩放下,抓着他的胳膊快速走進去,以至于保安疑惑的視線投來時,兩人已經走了很遠。
安虞昨天晚上才從這個地方離開,抱着跟慕厲行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心,沒想到二十四小時不到,她又回來了。
慕厲行顯然也沒想到,打開門看到是安虞時,那張仿佛女娲畢設炫技般完美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怎麽來了?”
慕厲行應該是起得匆忙,還穿着睡衣,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大半結實的胸膛,一副是個女人都把持不住的性感模樣。
安虞卻自動無視,閃身進屋,拽過小孩推到慕厲行跟前,直接開門見山。
“你看他像誰?”
“他像誰跟我有什麽關系。”
慕厲行語氣不善,作勢就要趕安虞出門,目光不經意瞥到小孩臉上時,臉上表情僵住。
什麽情況?
為什麽這個小孩跟自己長得這麽像?
慕厲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看着小孩,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和震驚。
只是相比于慕厲行,小孩眼裏還多了一絲抵觸和恐懼,這讓他下意識往後挪了挪腳步,退到安虞身邊,捏起她的衣角,偷偷看慕厲行。
慕厲行第一反應也是這孩子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他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搜尋腦海裏任何有可能造成小孩存在的記憶,可搜尋了半天,一無所獲,他不記得自己跟女人有過親密接觸,更別提安虞。
半晌,慕厲行意識到這可能是安虞耍的新手段。
用離婚來試探他的底線也就算了,現在又開始拿孩子來做文章。
好在他心明眼明,絕不會上這女人的當。
慕厲行視線從小孩臉上移開,看向安虞,語氣流露出淡淡的譏諷和嘲弄:“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個孩子,但如果你想用孩子綁住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不可能。我碰都沒碰過你,不可能跟你有一個孩子,你還是別在我身上耗費心思了。”
不是,這人為什麽能這麽自信和自戀啊?
安虞聽了他的迷惑發言感到不解,雖然他長得好看,但也不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別說這孩子不是私生子,就算是,他憑什麽就認定是他和自己的,就不能是他和別的女人的?
安虞快要被慕厲行氣死了。
拖着通宵過後困倦的身軀奔波一早上,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可她已經沒有力氣跟慕厲行掰扯,直截了當告訴他說:“這孩子是從過去穿越過來的五歲時候的你,具體緣由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要是不信,可以帶他去做DNA,正好我也想确認一下。”
安虞自認為這番話表述得還算清楚,不至于讓人聽不明白。
果然慕厲行聽完臉色一變,剛才還趾高氣揚端着一副高姿态的男人現在像是被五雷轟了一般,整個人處于十分滑稽的怔愣模樣。
過了大約十幾秒鐘,他似乎回過神,嗤笑出聲:“你再說一遍,他是誰?五歲時候的我?安虞,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編故事的本領這麽強?”
安虞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辯解。
其實,她還挺能理解慕厲行此刻的心情,畢竟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沒辦法接受。
她對慕厲行說:“你要不先自己查證一下?比如你們兩個有沒有一模一樣的印記,電視裏不是經常有憑借胎記什麽的認人的戲碼嗎?”
她這番話提醒了慕厲行。
可慕厲行依舊覺得難以置信。
小時候的自己穿越到現在和自己處在同一空間,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離奇的事情,還不如說他是自己的私生子。
可當目光落在小孩臉上,他又懷疑了。
因為小孩和自己長得太像了,一模一樣的眼睛,一模一樣的鼻子和嘴巴,就連脖頸間的那顆小痣都在同一個地方。
親子之間長得再像也會有細微的差別,可他們兩個簡直就像是複制粘貼。
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大號,一個小號。
慕厲行眼睛和內心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他走到小孩跟前,在他面前蹲下,問:“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後背?”
小孩怯怯望着慕厲行的臉,往安虞身後又挪了挪,似乎對他有些懼怕。
安虞感受到他的不安,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別怕,讓叔叔看一下,叔叔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被稱作叔叔的慕厲行:“……”
小孩最終點了點頭。
慕厲行掀起小孩下衣擺一角,只見一道大約四五厘米長的紅痕蜿蜒在後腰右下側的地方,像一條醜陋扭曲的蚯蚓,十分惹人注目。
慕厲行呆住了。
如果說他剛才還心存一絲僥幸,那現在,他幾乎可以确認,安虞沒有騙他。
這個孩子……真有可能就是小時候的自己。
因為在他後背同樣的位置有一條跟小孩一模一樣的疤痕,雖然因為時間久遠,傷痕已經淡了許多,可他永遠也沒辦法忽視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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