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兩人把小厲行送去學院後,就從門口分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距離新一期的綜藝錄制還有一段時間,安虞打算趁這個空閑期好好計劃計劃自己的事情,把她的創意手工工作室開起來。
在安河寨給慕厲行造竹床讓安虞在網上狠漲了一波熱度,正片還沒播出已經有網友自發将那天下午她做手工活的直播錄屏剪成視頻并配樂發到短視頻平臺上,吸引了很多人觀看,播放量也不低。
這對安虞來說是個很好的開端。
原世界裏她花了很長時間才積累出一定的人氣,很多作品也是後來才慢慢被大家所知悉。
不過安虞并不在意,她享受的是一樣樣平常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經自己手中的工具打磨,變成一件件或精美或創意的工藝品。
如果再被人看到、喜歡乃至肯定它們的價值,那安虞就更開心了。
而且她可以借此宣揚父親的傳統手藝,雖然她沒能回家繼承父親的衣缽,可是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進行傳承。
就是沒想到事業剛起步她就穿書了。
好在這個世界她還算有錢有閑,相比于之前,起點已經很高。
安虞首先決定給自己找一個場地,慕宅很大,但要是成天在宅子裏叮呤當啷,舞錘弄電鑽,估計會驚掉大家的下巴。而且想到慕老爺子對慕厲行苛刻的管束和限制,安虞覺得還是得有一小片屬于自己的空間。
還有一層考慮是她和慕厲行現在只是假扮夫妻,暫居老宅,等錄完綜藝節目拿完片酬交接完房産,他們兩人就會一拍兩散。
安虞其實有想過把工作室開在家裏,但一想到自己要準備很多工具,電鑽、焊接器、3D打印機、刀鋸斧鑿等等,還要收集很多各種各樣的材料。
她可不想自己那五百多平的漂亮大房子被這些東西填滿,工作和生活還是得分開。
想了想,安虞撥通文桠的電話,約她出去喝個下午茶。
文桠是原主在這個世界關系最好的朋友,玩得開,人脈廣,路子也很野,有她幫忙,應該會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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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館見面的時候,文桠壓了壓墨鏡,一甩大波浪,露出一雙精致妩媚的眼睛。
“喲,我還以為你忙着和自己的親親老公上節目帶孩子,早忘了我這個人呢。喂安虞,你不是已經和慕厲行離婚了嗎,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安虞連忙噓了一聲,讓她小點聲。
雖然她訂的是貴賓雅間,沒有旁人在,但還是保險起見比較好。
文桠在安虞面前坐下,抱着手臂偏過頭,只吊着一雙眼睛斜斜看着她,顯然還在生安虞冷落和瞞着她的氣。
安虞便賠笑着幫她斟茶,同時将事情的緣由告訴了她,不過關于小厲行的真實身份含糊略過,畢竟五歲的慕厲行穿越過來這種事聽起來太離譜,多一個人知道風險也大,就當他是慕厲行的私生子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而之所以毫無顧忌地告訴文桠她跟慕厲行的事,是因為安虞知道,文桠雖然在書中因為原主這個驕縱造作的反派炮灰同樣被打上了反派炮灰的标簽,但其實是個很有個性和魅力的女生,看似不正經,其實很可靠。而且對原主也是真心實意的好,就是原主太過戀愛腦,她怎麽勸都沒有用。
“所以你是為了那三千萬才答應跟他假扮夫妻?”文桠聽完安虞說的事情原委,終于肯正眼看她。
“還額外再加一套房子,市值很高,不要白不要。”安虞忙不疊補充道。
“瞧你那出息。”文桠端起安虞為她沏的茶,輕啜一口,不過看到戀愛腦好友終于開竅,她心裏又有一絲安慰。
聽說安虞要找一個場地,要寬敞,能夠擺很多東西。
隔音效果還要好,她不想擾民;還有就是最好離她住的地方近一點,不用來回折騰得太麻煩,最最重要的是租金不要太高。
“我覺得你回去睡一覺在夢裏找應該能找到。”文桠毫不留情地戳穿安虞的美夢。
“所以我才找上你呀,你交際廣,路子多,一定有辦法。而且你那麽聰明,還能順便幫我把把關,我肯定不會吃虧。”
安虞吹起彩虹屁向來有一套,果然文桠聽完,面色舒展,告訴她,還真有一個地方。
“我哥哥前幾天剛收回一家店面,之前那個租戶店開不下去跑了,感覺應該挺符合你的要求。”
“在哪裏?”安虞眼睛亮晶晶,露出期待的目光。
文桠起身,拎起包:“走吧,我帶你去。”
文桠驅車帶安虞前往她剛才所說的店面。
另一邊,慕厲行也重新約上了鄭導,為之前的爽約感到抱歉,并問鄭導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試試那個角色。
其實到了慕厲行這種咖位和國民度,已經可以任意挑本子了,可他還是表現出一如既往的謙虛和真誠。
鄭導感到意外的同時還有些動容。
那天他聯系慕厲行的經紀人杜青峰約談劇本,卻遭遇爽約,還有婉拒的意思,鄭導心裏說沒有不舒服是假的。
還有就是拍上一部戲的時候鄭導沒想過要讓慕厲行演,在他看來慕厲行跟那些流量演員沒有太大的分別,無非就是人氣和知名度更高一些。
只是在海選和試鏡的時候,慕厲行的表現出乎意料。
他雖然心存偏見,可也知道一個角色遇到合适的演員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于是就同意了讓慕厲行出演,而對方的表現也遠遠超出預期。
鄭導向來惜才,尤其是同樣赤誠的人。
他看慕厲行這次态度誠懇真摯,那天的不愉快一掃而光。
鄭導讓助理把劇本拿給慕厲行,讓他先看看本子,看完再決定要不要演。
慕厲行拿過劇本,見首頁寫着碩大的兩個字——啞父。
出于好奇,他立馬翻開劇本看了起來。
劇本的內容并不複雜,是一個充滿虐點又有些溫情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啞巴,還有點聾。
他的一生悲情又坎坷,出生時就被父母因為啞疾抛棄,被一家農戶收養。長到七八歲的時候養父母去世,只留他一個人靠放牛為生。
因為又啞又聾,無父無母,村裏的人誰都能欺負他,就連路過的小孩子都會往他身上扔石子。
後來啞巴成年了,村頭跑來一個瘋女人,看他面容俊秀強了他,生了一個女兒把女兒留下後瘋女人又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啞巴于是一邊忍受着村裏人的欺負和嘲諷,一邊賣了黃牛辛辛苦苦将女兒養大,黃牛沒了又撿破爛掙學費供女兒上學。
好在女孩的父母雖然一個啞一個瘋,但她本人很正常,還意外地聰明,在學校上學每次考試都是第一。
就是随着年齡的增長意識到自己有個撿破爛的啞巴父親還有個被村裏人到處傳的跑了的瘋母親,女孩心裏不斷湧出羞恥和自卑。
她開始厭惡自己的父親,讨厭這樣的環境。
于是女孩努力學習,終于憑借優異的成績考上好的大學。
到了大學,面對全然陌生又新鮮的環境,一方面女孩壓抑已久,另一方面又迫切想要擺脫原生環境。
女孩便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白富美,不僅交到了一個家境不錯的男友,畢業後還找到了一份特別好的工作。
然而在她的人生即将步入正軌時,她啞巴父親的出現擊碎了她粉飾已久的美夢。
女孩想方設法想要趕走父親,卻不知道從來都只敢躲在遠處偷偷注視女兒的父親因為病重,想要看她最後一眼。
這個故事是鄭導新嘗試的一個題材,偏文藝風。
角色的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難度不大是因為這次的人物角色比較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不用演員去學習什麽特殊的技能或是揣摩多麽複雜的心理。
但同樣因為平凡簡單,反而要求演員更要演出角色的真實和共情能力。
尤其是這個角色是個啞巴,劇中沒有一句臺詞,卻要表現出細膩的情緒,這對演技的要求也很高,不僅要紮實,還不能太過。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角色對演員的形象颠覆很大,縱然圈內那麽多藝人擠破頭都想演鄭導的戲,可讓他們颠覆自己的形象去演一個又聾又啞衣衫破爛的角色,又有些猶豫。
“怎麽樣,有想法嗎?”
鄭導看慕厲行看得專注,眉頭卻越擰越緊,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緊繃,他以為應當是不感興趣了。
也對,慕厲行如今是拿了獎的影帝,已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名利地位都有了,不需要再往身上鍍金。
鄭導也不知怎麽想的,居然會心血來潮找上他,大概是前幾天無意間掃了幾眼那檔帶娃綜藝,看他當父親的樣子好像也還行。
慕厲行擡起頭:“我想試一試。”
鄭導有些意外,随即笑起來:“果然是我沒有看錯的人,不過,”他補充一句,“我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表現得不好,就算已經開機,我也會換人。”
“嗯,我明白。”慕厲行點點頭。
旁邊的杜哥終于舒了一口氣,生怕這次的合作再次搞砸。
因為開機時間還早,慕厲行還有綜藝在拍,鄭導讓慕厲行這段時間先仔細研讀劇本和揣摩角色。
這時,慕厲行的手機響了,是聖特斯學院的老師打來的,說他的孩子在學校出了點狀況,讓他有時間的話盡快來學校一趟。
鄭導看他面色逐漸凝重,揮揮手:“是孩子的事吧,哎,當家長的就是這樣,動不動會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你快去吧,劇本的事我們就先談到這裏,改天我們再找個時間把大家聚在一起開個圍讀會。”
“那抱歉了鄭導,我先走一步了。”
慕厲行匆匆離開,趕往聖特斯學院。
前腳剛到,就看到安虞也從一輛車上下來,神色匆匆。
“怎麽了,老師跟你說什麽了?”安虞遠遠問慕厲行。
慕厲行搖頭:“只說出了點狀況。”
文桠坐在駕駛座上,透過車窗看這對夫妻步履一致地進了學校的大門,很難相信兩人是已經離了婚卻因為一檔綜藝不得不捆綁在一起的僞夫妻。
該不會是安虞騙她的吧?
安虞和慕厲行很快趕到老師說的辦公室,一眼就看到小小行和另外一個稍微高壯一些的男生站在辦公桌前。
看到安虞和慕厲行,小小行眼裏一喜,同時也像是受了委屈有人過來給他撐腰一樣,軟軟喊了聲:“爸爸,媽媽。”
“怎麽回事?”安虞問辦公桌前的老師。
不等老師回答,一個尖利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怎麽回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了!”
安虞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衣着華貴妝容濃豔的女人,她一把拉過那個高壯的男生,指着他的額頭:“你看看,孩子的頭都破了,我兒子我自己平常都不舍得碰他一下,讓你們家小孩給打成這樣。”
“媽媽,我沒有。”小小行倔強着小臉為自己辯解,“是他自己摔倒的。”
“你不惹他他怎麽會摔倒?”高壯男孩的母親尖聲道。
“小小行,你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麽回事。”安虞走到小厲行面前,無視旁邊女人的叫嚣,讓小厲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時間倒回到下午四點的課餘時間。
幼兒園部的小孩每到這個時間就會開展戶外活動,或是在老師的帶領下在班級門前的小操場上做做操,做一些簡單的體育活動,鍛煉身體,增強體質。或是安排一些繪畫、故事表演一類的小游戲,增進同學之間的友誼。
然後等到五點的時候由小朋友們的家人将他們接回家。
沒想到今天的戶外活動發生了争執。
小小行是今天中途過來的插班生,從早上進入教室的時候就吸引了全班小朋友的注意力。
不僅僅是因為小孩長得精致好看,穿着一身縮小版的學院制服像是某個貴族出來的矜貴小王子。更是因為班裏很多同學認出了他就是最近大火的叫《帶着寶貝去旅行》綜藝裏的那個男孩。
這所學院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而且這個富還要是能在富豪榜或是A市排得上名的,從小的耳濡目染和言傳身教讓這些小孩跟他們的家長一樣對娛樂圈的人有很大的歧視。
雖然他們自己看電視上的娛樂節目很開心,但要真和這些明星藝人的小孩為伍,心裏覺得還挺降低自己的層次的。
所以這些小朋友在看到小小行的時候新奇又吃驚,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個娛樂圈藝人的孩子能進到這所學院跟他們一個班。
只是小厲行不說話的時候跟大厲行一樣,冷冷的酷酷的。這些小朋友們看他不好惹的樣子,雖然好奇,但也沒敢招惹他。
直到下午的戶外活動時間,小朋友們跟着老師做完操後自由活動,那個高壯的叫蔣泓的男生走到小小行面前跟他搭話,語氣裏盡是高傲和挑釁。
“喂,慕少行,你就是電視上那個小小行吧?”
小厲行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男孩繼續說:“那個節目好玩嗎?我看你們住的地方那麽破還能住下去,你們很缺錢嗎?我聽我媽媽說有些小明星為了錢會去參加一些條件很苦的綜藝,你們也是嗎?”
“我看你們還在泥坑裏把自己糊成了泥人,哈哈哈,太好笑了。”
男孩說完,他身旁的其他幾個小孩也跟着笑了起來。
面對大家無理的嘲諷,小厲行并不想搭理他們。
他今天第一天來學校上學,不想惹事情,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還有就是這些人的挑釁跟他原來世界巷子裏的那些人比起來實在是沒什麽力度,小厲行對此已經免疫,這些言語上的攻擊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他犯不着跟他們一般見識。
小厲行走回教室裏,收拾自己的書包,準備一會兒到了放學的時間小魚姐姐或是大厲行哥哥來接他回家。
然而這個男生大概平常在班裏威風慣了,見有人對他們的話無動于衷,态度還特別不好,有些惱羞成怒,當即跟回教室裏推搡了小厲行一下。
男生個頭比同齡小孩要高,還有些壯,力氣又大,小厲行被推得踉跄幾步,一把揪住課桌一角,卻連帶着課桌和自己都摔倒在地上,書包裏的東西也嘩啦啦掉了出來。
這個時候小厲行有些生氣了,尤其看到那個男生撿起他書包裏露出來的那支竹蜻蜓。
“這不就是電視裏你媽用竹子做的那個東西嗎?你怎麽還帶到學校來了啊,好幼稚啊,這東西有什麽好玩的。”
“你還給我。”
小厲行從地面上爬起來,去搶男生手裏的東西。
男生身子一閃,躲開他,然後學着他那天在電視裏看到的用手去搓竹蜻蜓,竹蜻蜓立馬飛去教室另一角,“啪”一聲撞到牆面後掉在了地上。
小厲行見狀,連忙跑過去撿,卻被男生搶先一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一腳落在上面,将竹蜻蜓踩斷了。
然後教室裏就發生了混亂。
兩個小孩扭打到一起,扭打過程中,那個叫蔣泓的男生不小心撞到課桌上,把頭摔破了。
在外面組織小朋友們回教室等家長來接的老師聽到動靜慌忙跑進來,就看到眼前的場面一片混亂,把他們拉開後立馬打電話分別叫來了他們的家長。
講到這裏,安虞全都明白了。
蔣泓的媽媽瞪大眼睛,指着小厲行:“你胡說,我們家泓泓最懂事乖巧了,一直都是團結友愛小朋友。他平常在家裏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怎麽可能對你們家孩子說那樣的話!”
安虞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孩子在撒謊了?”
“難道不是嗎?”濃豔女人拔高語調,“我們家的孩子我最了解,我相信他不會撒謊,更不會做這麽沒教養的事情!今天你們一定要給我們家孩子一個說法,我們孩子頭破成這樣,要是摔出什麽毛病,我看你們怎麽負責!”
“調監控。”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言的慕厲行開口,冷漠視線掃向班級那位年輕的女教師。
“對,調監控!”安虞幫腔道,“只要調出監控,就什麽都明白了。”
“這……”女老師有些猶豫。
其實女老師是相信小小行的話的,可眼前這位蔣泓小朋友家世背景強大,而小小行的父母一個是娛樂圈的演員,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麽背景,雖然不知道小小行是怎麽進來這所學校的,但女老師知道,蔣家她得罪不起。
她之所以把兩邊家長叫過來,也是想讓他們自己私下協調好,一般家長看到蔣家來頭大,自己就會先低頭。
沒想到小小行的家長這麽剛。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慕厲行問,語氣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女老師支支吾吾:“不是,就……”
蔣泓的媽媽有些不耐煩:“你磨磨唧唧幹什麽,調監控就調監控,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信我們家孩子會這樣!”
“媽媽,對不起,是我錯了。”
一聽要調監控,高壯的男孩立馬心虛起來,一把拉住他媽媽的手,主動認錯。
女人很是意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什麽意思,你是說他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先惹的事?”
“對不起,媽媽,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男孩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媽媽,乞求道。
濃妝女人似乎還是沒辦法接受,不過她很快恢複鎮定,轉向安虞和慕厲行:“不管誰先惹的事,我們家孩子的頭是因為兩個孩子産生争執摔破的,就憑這一點,你們也要給我們孩子道歉。”
“這位太太,我不知道您是什麽邏輯。我在路上遇到一條狗,狗沖我叫,還要咬我,我吓唬回去,狗慫了,自己跑,不小心崴了腳,難道我還要給狗道歉?”
安虞冷嗤一聲,陰陽怪氣道。
“你罵誰是狗呢?”
“誰對號入座誰是狗。”
“你——”
蔣泓媽媽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
“你知道我們孩子的爸爸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事兒也是你們的錯,應該是你們給我們家孩子道歉!”
“還有,”安虞繼續道,“你要是捋不清這個邏輯沒關系,我們可以把監控調出來發到網上,讓廣大人民群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要跟誰道歉。”
“媽媽,對不起,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高壯男孩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安虞他們要調監控傳到網上,吓得臉都白了。
不等她媽媽出聲,男孩自己走到小厲行面前,彎下身:“對不起慕少行,今天是我不對,弄壞的那個竹什麽的東西我會給你修好的。”
小厲行看男生服軟,冷淡地看着他,然後說:“你的道歉我接受,但竹蜻蜓不用你修,我自己會把它修好。”
女老師面上一喜,這應該是和解了吧?她終于不用夾在兩家之間難做了。
女老師連忙調解道:“既然兩位小孩子自己都和解了,我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時間不早了,蔣太太,安小姐,還有慕先生,你們先把各自的孩子接回家吧?”
那位蔣太太聞言,依舊拉着臉,顯然還是覺得自家孩子吃虧了。
但又擔心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把事情鬧大,她沒什麽,就是怕影響到孩子的爸爸。
想到這裏,蔣太太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算了,不跟你們這些人計較,拉低自己的身份。”
她推了兒子一把:“去把你的書包拿過來,我們回家。”
“蔣太太。”慕厲行忽然開口叫住她,眼神冷淡。
蔣泓的媽媽回過頭,猝不及防被眼前男人俊美的臉沖擊了一下。
剛才只顧和那個沒教養的女人吵架,都沒仔細看她身邊的男人,竟然長得這麽帥氣。
她端着嗓子問:“還有什麽事嗎?”
慕厲行道:“我建議你回去帶孩子去一趟醫院,不僅僅是查看傷口,确保沒事,還最好去心理科檢查一下。您家孩子有很嚴重的表演型人格,換句話說,心理方面可能有點問題,應該跟你們當父母的有關,所以建議您自己也自省一下。”
“你——”
濃豔女人再次被嗆到,沒想到這樣一個帥氣的男人嘴裏說出的話這麽難聽。
“你們才有問題!”
女人氣得一跺腳,踩着細高跟憤憤地走出辦公室,拽過拿完書包回來的兒子,氣惱地離開了。
學校狀況到此徹底解決。
小厲行左手牽着大厲行的手,右手牽着安虞的,三個人一起朝校門外走去,小厲行的腳步很是輕快。
西邊的天空已經挂上了碩大的橙色圓盤,夕陽将三個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很長。
“小魚姐姐,厲行哥哥,我今天好開心啊!”
“哦?為什麽?”安虞笑着問。
“因為你們幫我撐腰~”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慕狗子終于長嘴了!
然而他馬上又要去演“啞爸”,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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