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吃過午飯,大家幫着紀芸收拾了一下廚房,就決定回去睡會兒午覺。

忙碌了一上午,從一大早起床趕往海島,到了島上剛放下行李沒多久就又馬不停歇地為午飯奔波,大家現在都是疲憊不堪。

尤其是聞紹,上上下下爬樹摘果子,體力耗費巨大。

“我看你們就別回去了,我這地方大,房間多,幹脆大家都待在這裏吧。”

聞紹老師一向是個熱心腸,見陸文彬一家還有戚漾一家要回去他們的帳篷和船屋,不忍心看這兩大家子遭罪,尤其戚家還有兩個小孩。

沒想到話音剛落,工作人員就阻止道:“不可以的哈聞老師,大家只能各自回各自的住所,不然我們的分房就沒有意義了。”

“你們這節目就是屁事兒多。”聞紹也不顧有沒有鏡頭,直接吐槽。

但不管怎樣,吃飯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只要填飽肚子,其他的都可以忍受。

大家各自回去自己的住所,安虞牽着小厲行的手返回他們的海螺小屋。

此時已經過了正午,熱辣辣的太陽卻依舊高懸頭頂。

H市向來四季如夏,這個季節外面更像是火烤一般,好在是在海邊,有遠方的海風吹來,淺淺拂去一絲熱意。

安虞推開海螺小屋的門,海風湧入,掀動玄關上方懸挂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小厲行喜歡極了這屋子裏的一切,脫下鞋,光腳就踩在了地板上。

“過來,給你洗一洗。”

安虞沖他招招手,小孩胳膊和腿上粘了海灘上的泥沙,頭發也被汗水浸濕,濕縷縷地貼在額頭和臉頰上。

和小孩子們相處久了,安虞現在照顧起小孩也順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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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厲行樂呵呵地跑過去,看得出來心情特別好。

他一邊讓安虞幫他洗頭,一邊興奮地誇贊:“小魚姐姐,你好厲害啊,怎麽什麽都會做。”

現在是自由時間,浴室裏沒有攝像頭,跟拍攝像師扛了一上午的攝像機,肩酸手疼,這會兒也都休息去了,小厲行見沒人,就又恢複了私下裏的叫法。

“你都不知道,祁斯嶼他們幾個今天可羨慕我了。”

安虞被誇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有些得意:“這都不算什麽,我會得可多了。”

“真的嗎?”小孩新奇地問。

“嗯嗯。”安虞點頭,“等以後我的工作室弄好了帶你去看,你就會知道我有多厲害了。”

工作室?

從洗浴間門口走過的慕厲行聽到這三個字頓住腳步。

他怎麽沒聽說安虞要開工作室的事,還有,她要開什麽工作室?

其實一上午慕厲行都想問安虞為什麽會那些奇奇怪怪的手藝,她大學不是去的國外念書嗎?雖然慕厲行從來不在意安虞在國外學了什麽專業,可國外的學校應該不教這些。

總不能是她婚後因為自己刻意冷落她覺得無聊學的吧?

慕厲行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這個前妻,也忽然發現他好像對她并不怎麽了解。

尤其在聽說她要開工作室後,心裏無端有些堵,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脫離自己的掌控,而自己卻渾然不覺。

安虞她……不是向來都圍着自己轉的嗎?

慕厲行莫名有些煩躁。

他想問安虞是怎麽回事,就見小厲行頂着被洗好吹幹的頭發從浴室出來,問他自己的衣服在哪裏,他要去換身幹淨的衣裳。

慕厲行說給你放在了樓上的床上,小厲行說了聲謝謝往旋轉樓梯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浴室的門也被關上,不一會兒從裏面傳來淅瀝淅瀝淋浴的聲音。

安虞把小厲行收拾妥當,自己也打開淋浴器洗澡。

夏天天氣熱,稍微一動渾身就黏糊糊的,更何況他們還在海島上忙碌了一上午。

還有就是編織魚簍和做弓箭令她身上到處都是細碎的枝桠和木屑,而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這些藤條有些過敏,安虞覺得手背癢癢的,在塗上沐浴露沖洗的時候,搓揉的力道不自覺大了些。

也因此當她洗完澡打開浴室的門通風透氣,站在鏡子前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時,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的慕厲行回過頭,就看到視野裏一截白皙的手臂,還有手背上蔓延開的一道道紅痕,像是在白皚皚的雪地裏簇然盛綻的玫瑰,分外豔麗惹眼。

幾縷栗色長發尾尖打着卷,随着手上擦拭的動作有意無意地掃過手背,濺出幾滴水珠,慕厲行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刮過。

視線猛地移開。

“咳嗯……”慕厲行清了清嗓子,掩飾一瞬的慌亂。

海螺小屋的客廳比較小,安虞所在的洗浴間就在弧形沙發後面沒幾步遠的位置,所以慕厲行這聲刻意壓低的低咳聽在耳朵裏格外清晰。

她疑惑了一下,望向客廳,一眼看到慕厲行挺直的後背,似乎有些僵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慕厲行的耳尖有些紅,在右側圓窗照射進來的光線下,還有些剔透。

安虞想,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慕厲行這時起身,繞過沙發,走進洗浴室。

他打開水龍頭,沖了下有些濕膩的手心。

安虞被他擠得往旁邊挪了挪,嫌棄視線瞪過去:“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再進來?不知道這地方小啊!”

海螺小屋什麽都好,漂亮夢幻,配備設施也一應俱全,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小巧精致。

慕厲行身高腿長,他不進來的時候還好,一進入,仿佛屋子裏的空氣都擁擠了一些。

慕厲行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一樣,洗完手,拿起幹淨的毛巾擦了擦。而後擡起頭,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剛才說的工作室是怎麽回事?”

“?”

安虞始料未及,詫異了一下,馬上想到應該是剛才在小厲行面前提了一嘴被他剛才聽到了。

“沒什麽,瞎弄着玩的。”

安虞随口糊弄了一句,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打算讓出洗浴間,自己去客廳吹頭發,然後美美去睡午覺。

經過他身後的時候,手腕被慕厲行一把拉住。

慕厲行側過身,問:“那你能告訴我你那些手藝是從哪裏學的?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聽到這裏,安虞明白了。

怪不得這狗/逼非要這個時候往浴室裏擠,跟拍工作人員雖然休息了,這個時間點直播間的人流量也比較低,但客廳旋轉樓梯上方的攝像頭還在工作,還是有很多雙眼睛在關注他們的一言一行。

安虞扭過頭,對上慕厲行的眼睛。

這雙好看的眼睛平日裏都是疏冷的,好似對什麽都不在意,這個時候卻透着無盡的探尋,令安虞心虛慌亂了一下。

不過也只是片刻,她很快找好說辭。

“我從哪裏學的跟你有什麽關系嗎?你經常不回家,我還不能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怎麽,這你也要管?”

慕厲行眸色沉了沉,捏着安虞的手腕也不自覺緊了些。

他見眼前的人仰着一張精致小巧的臉,細長眉尾輕輕挑了一下,語氣中也透着一絲驕矜的嗔怪,跟她上午拿柴刀劈木頭的爽落模樣判若兩人。

這個時候慕厲行意識到,雖然同樣是寄養在慕家,她也曾是被爺爺寵得驕縱任性的大小姐。

“所以你是怪我冷落了你?”

“?”

安虞一頭問號。

這狗男人從哪裏聽出自己是在抱怨?

“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間,你有你的事業要專注,我也有我的興趣愛好。你不知道是你的事,我也沒有義務要告訴你,還有就是,我們已經離……”

後面一個字嘎然截留在唇齒間。

但完整的意思是什麽顯然不用多說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慕厲行的臉色細微變動了一下,他之前一直以為安虞跟他鬧離婚是有什麽特別的動作,等自己反悔?發現她的好?欲擒故縱?

然後用一根無形的繩索徹底套牢他,讓他身心都屈服于她。

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你快松開我的手讓我出去,熱死了!”

安虞見他站着一動不動愣着神不知在想什麽,有些不耐煩,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想要趕緊離開這擁擠的洗浴間。

腳猝不及防踩到什麽滑溜溜的東西,緊接着身子一仰,腳步先後踩空。

安虞慌亂之下去抓眼前人的衣角,不想摔倒在地,但顯然對方比她反應更快一步,在她倒地的瞬間一把拽住了她。

天旋地轉間,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摟在懷裏,下一秒,背部貼上堅實的胸膛,伴随着一記沉重的撞擊聲和吃痛低沉的悶哼,她和慕厲行仰倒在了浴室那口扇貝形狀的浴池裏。

浴池在剛才自己淋浴的時候不小心進了淺淺一層水,現在水花四濺,将兩人的衣服浸濕,尤其安虞才剛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現在又濕了。

然而這不是糟糕的,糟糕的是她現在是以被慕厲行摟抱的姿勢背坐在他身上,就很尴尬。

“安虞,你們在嗎?哇,你們家的屋子好漂亮啊!”

小屋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戚漾,過來拿安虞上午跟他們說的折疊帳篷,她身後還跟着半路碰見的同樣過來拿簡易淋浴器的陸文彬。

戚漾仰頭打量了一番眼前漂亮的海螺小屋,羨慕地驚嘆一聲,然後推開虛掩的房門,卻猝不及防看到浴室裏兩人摟摟抱抱的姿态。

空氣中靜默了幾秒。

門口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陸文彬慌忙轉過身。

半晌,是戚漾開口打破靜默,語氣诙諧。

“哇偶,你們兩個好會玩。”

“不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安虞“蹭”一下站起,因為太過慌亂,不小心把慕厲行的腿又給踩到了。

男人再次發出一記低沉的悶哼,忍受着脊背撞在浴池邊沿的鈍痛和小腿被踩的雙重痛楚,撐着手站起身。

戚漾看着安虞泛紅的臉和慌亂的模樣,笑道:“沒事,都是成年人,結了婚生了孩子,能理解。”

直播間昏昏欲睡的觀衆們聽到這句話,像是霎時被戳中某根神經一樣,人一下子清醒了。

【什麽什麽?漾漾說的是什麽意思?剛才打瞌睡去了,發生了什麽?】

【我也是,就恍惚聽到有什麽東西摔倒,還有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厲神發出來的。】

【是浴室的方向嗎?我聽好像是浴室那邊傳來的,而且你說的厲哥發出的聲音我也聽到了,怎麽說呢,額,有點澀澀的。】

【艹(一種植物),真的假的?!我們剛才錯過了什麽?救命,我為什麽這個時候要犯困啊!】

【頭頂辣條問,他們是在浴室做了什麽嗎?】

【不可能吧,攝像頭開着呢!】

【可攝像頭又拍不到浴室裏的情況。】

【啊啊啊啊,為什麽不再多安一個攝像頭,好想知道浴室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你們聽漾漾的話,你品,你細品!】

直播間的觀衆們此時此刻一個個撓心撓肺,都迫切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

卻在這時,看到安虞出現在鏡頭裏,神色慌張,明顯換過的衣服有些淩亂。

她身後慕厲行也跟着出現,渾身濕漉漉的,因為背對着攝像頭,看不到臉,卻能看到因淺色衣服被打濕貼在背上若隐若現露出的結實性感的脊背線條。

觀衆們的血槽瞬間空了。

怪不得剛才戚漾和陸文彬推門進入的時候反應那麽驚訝,這他媽要是沒發生點什麽誰信啊!

“不是,你們聽我說,真沒什麽,就是剛才地上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觀衆:我懂,一不小心摔到浴池裏的戲碼我懂!

戚漾:“嗯嗯,我相信你。”

安虞看她一臉微妙的表情: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信呢。

安虞看向慕厲行,沖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說兩句話,跟大家解釋一下,開着攝像頭呢,萬一被大家誤會,多不和諧,仿佛他們很饑渴似的。

慕厲行假裝沒有看到她的眼神暗示,徑直看向門口兩個人:“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眼尾餘光卻瞥着女生難以置信又極力壓制着愠怒和羞憤的臉,覺得心裏某一處地方像是有一簇簇煙花在炸開,讓他很是歡愉。

安虞:艹了,這狗/逼。

戚漾:“我們是過來拿安虞說的折疊帳篷的。”

陸文彬:“對,我也是,來拿那個淋浴器。”

安虞這才想起上午答應他們的回去就幫忙把東西送過去,結果一下子給忘了。

“你們等一下,我馬上給你們拿。”

安虞從樓梯下的儲物間裏拿出自己的大行李箱,掏出折疊帳篷和簡易淋浴器,還有其他亂七八糟她臨走時帶的一堆東西,能用的都分給了他們,尤其是驅蟲劑。

他們一個在水面上,一個挨着地面,肯定會有蟲子。

觀衆們看着她那只大大的行李箱,再度感嘆安虞不僅手巧,還像個叮當貓,行李箱裏什麽都有。

戚漾和陸文彬拿了東西,戚漾沖安虞眨了眨眼:“你們繼續,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安虞呆滞了幾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後,臉瞬間爆紅。

戚漾和陸文彬拿着東西離開海螺小屋,臨走的時候還貼心地幫他們關好門。

客廳裏一時就剩下安虞和慕厲行兩個人。

安虞憤憤瞪慕厲行一眼:“你剛才啞巴了嗎?為什麽不解釋一下?”

慕厲行并沒有因為她罵自己啞巴而生氣,相反,他望着眼前氣惱的女生,眼裏罕見地掠過一抹促狹。

“解釋什麽?人家不是剛才都說了嗎,相信你。還有,我不覺得有什麽可解釋的,我們又沒做什麽。”

“你——”

安虞語塞,頭一次在慕厲行這裏吃了嘴炮虧。

但又實在找不到反駁的點,因為他們确實沒做什麽,再糾結這個顯得自己很在意似的,而且越描越黑。

安虞轉身去了浴室拿出吹風機去了樓上,不準備再跟這狗男人僵持下去。

而看到女生憤憤離去的背影,慕厲行的唇角不自覺翹起,因她瞞着自己要開工作室帶來的煩郁情緒一掃而空。

直播間的觀衆們敏銳捕捉到他的表情變化。

【沒看錯吧沒看錯吧,厲神剛才笑了?】

【啊啊啊,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厲神在熒幕之外這樣笑,果然是因為老婆嗎?】

【而且你發現了嗎?他剛才是故意這樣氣安姐的,好像小學雞揪心愛的女孩辮子!】

【厲哥,你變了,你不再是從前的高嶺之花了,原來你也會使壞啊!】

安虞上了樓,看到小厲行已經在床上睡着了。

小孩的睡眠總是比大人要多一些,尤其是還跟着大人們也忙碌了一上午。

安虞不想吵醒他,不得不又拿着吹風機去了下面。

離開的時候瞥了一眼床上的小孩,看到他沉靜的睡顏,乖乖躺在床上,柔順的發絲貼在面料薄軟的枕套上,乖巧得不像話。

可越看安虞心裏越惱火。

到底為什麽長大後的慕厲行能這麽讓人生氣?!

她去樓下吹幹頭發,因為太困,不知不覺歪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慕厲行洗完澡後出來,看她蜷在圓弧形的沙發上,睡姿不怎麽舒展,随時要掉下去的樣子。

想起她的睡相,慕厲行無奈地搖搖頭,走到沙發旁,彎下身,一手繞過她細軟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膝窩,将她輕輕抱起,抱到了樓上。

觀衆們看到這一幕,磕麻了。

厲神對他老婆真的是太溫柔了!

大概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候,安虞睡醒了。

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怔愣了一下,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沙發上睡着的,怎麽會到了樓上?

她還未清醒的大腦遲鈍地轉了下,沒想明白,只以為自己繼糟糕的睡相後又解鎖了夢游的技能,如果真是這樣,她得去醫院看一看了。

另外幾組嘉賓也都醒了過來,飽睡了幾個小時,大家重新又恢複了充沛的精神,開始為晚飯忙碌。

大家陸陸續續聚集在上午的海灘上,陸晚晚興奮地跑過來告訴安虞:“安虞姐姐,你的魚簍裏有好多魚,還有好多蝦!”

上午把魚簍裏的幾條魚倒出來後,安虞又讓慕厲行把魚簍重新放回了海水裏。

沒想到幾個小時過去,幾只魚簍裏收獲滿滿。

聞紹和戚漾決定再去林子裏弄點物資,有了上午的經驗,聞紹老師爬樹相當麻溜利索,戚漾去林子裏捕獵的動作也熟練精準很多。

大家用多餘的物資兌換了一些佐料,打算在海灘上燒堆火,來個海邊燒烤。

田立群見大家很快在海邊架起了火堆,木棍上也串上了雞腿、雞翅、魚蝦,哭笑不得。

他們這期的主題是“海島求生”,預想中的畫面是嘉賓們為了食物手足無措、忙亂抓馬、甚至發生争執,引爆看點。

沒想到這些人愣是把“海島求生”的主題拍成了“小島度假”的主題。

眼看着大家在暮色漸晚中一邊在海邊吹着海風吃着燒烤聊着天,準備再過一會兒就各回各家洗漱收拾繼續睡覺,挨過明天就能回家了。

田立群讓助理拿來備用方案臺本,打算給他們找找事情做。

“家庭默契大考驗?”大家異口同聲道。

安虞:“田導,您不是說這期節目讓我們在島上自生自滅,不幹預我們嗎?”

田立群心想,誰讓你們不按常理出牌,照他們這樣閑散下去,節目今天就可以結束錄制了。

為了激發大家的興致,田立群說:“游戲并不是白玩,我們會給出大家獎勵。根據每組家庭獲得的積分給出相應的獎品。小孩子們有美味的冰激淩、蛋糕、糖果;大人們有啤酒、紅酒、以及其他冷飲。”

果然,幾個小孩聽說有冰激淩還有蛋糕,眼裏露出興奮的光彩,立馬催促自己的爸爸媽媽趕緊做游戲。

大人們本來興致缺缺,聽說有啤酒等冷飲,也來了興趣。

燒烤雖然吃着過瘾,但如果配上啤酒,吹着海風,那就更完美了。

聞紹:“行,怎麽考驗?”

田立群:“很簡單,我們的工作人員會給你們每人分發一個寫字板,然後給你們共同出題。爸爸、媽媽還有孩子要在彼此不能商量的情況下在上面寫下你們的答案。”

“答案全部一致,積一分,有一個錯的或全錯,積零分。”

“積分最高的有優先選擇獎品的權利,當然,積分最後一名的家庭不僅沒有獎勵,還會獲得懲罰。”

“什麽懲罰?”安虞心裏一緊,立馬問道。

田立群嘿嘿一笑,指着工作人員端來的一杯顏色怪異的液體:“最後一名要把這杯苦瓜檸檬醬油辣椒火鍋底料汁喝光。”

“苦瓜檸檬什麽?”聞紹的妻子紀芸沒聽太清楚。

“苦瓜檸檬醬油辣椒火鍋底料汁。”田立群又重複了一遍。

“kao!”聞紹爆了聲粗口,意識到身邊有小孩子,立馬改口,“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

“所以考驗你們一家子默契程度的時候到了,也是看你們當父母的對孩子,孩子對父母,以及丈夫對妻子,妻子對丈夫對彼此有多了解。”

“這樣的話還挺簡單。”戚漾笑着說。

聞紹點點頭,贊同道:“我也覺得。”

這兩家都是公認的夫妻感情好,家庭和睦。

然而慕厲行和安虞卻在聽到游戲規則後立馬苦起臉。

尤其是安虞,她不認為這個已經離了婚,就算沒離婚,也常年不在家,對妻子漠不關心的男人對她有多了解。

還有個穿越過來沒多久的“兒子”……

這樣的塑料一家三口,安虞覺得這個游戲直接投降算了。

果然,田導讓工作人員宣讀第一道默契大考驗的題——

請各位爸爸、媽媽還有小朋友們分別在寫字板上寫下彼此的生日。

作者有話說:

二摔get

有些感情,摔着摔着就有了~

不過狗子這次有進步,沒有讓老婆背着地!

可誰能告訴他,老婆生日是幾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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