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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劉老師你不知道嗎?”13理所當然地反問。
劉老師更加迷惑了:“那你們為什麽不叫他汪學兵?”
“自我介紹的時候,他是0呀!”13仍是那理所當然的語氣,破碎的臉上竟能顯出一點狐疑的表情, “劉老師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咳咳, 總之現在手表已經找到了, 咱們繼續上課吧, 同學們?”
其他同學一齊看向0,以及聞言默默拿着手表走向0的雲傾寒,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結果。
“這怎麽可以, 就這麽放過小偷了?”同學中有人這樣竊竊私語。
“我沒偷, 這東西不知道怎麽就——”說到一半,12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識到了0今天為何多次經過她的座位。
“怎麽?難道你還想說是我陷害你?我拿二十萬的手表陷害你?”0馬上出言嘲諷, “敢做怎麽不敢認?我先前就說了, 找到了皆大歡喜,我給全班同學發紅包感謝。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你還想污蔑我這個受害者?”
這個0平時不怎麽說話, 此刻講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而全班同學明顯更站在他那邊, 任務者本身更有不知道具體底線在哪的限制,一個不小心就會死……
雲傾寒想了想,轉身看向12,給她比了個隐蔽的手勢——那是早上約定的一個點桌子的手勢, 用來提醒隊友, 一不小心就會像她昨天一樣碎成渣。
12本想再辯解幾句, 看到這一手勢, 再想到自己并沒有證據, 對方反而是人贓并獲,只得悶聲悶氣地道了個歉:“對……不起。”
“這才對嘛!看你這麽缺錢, 來,告訴我你紅包想要多少錢,絕不少你的。”0繼續出言嘲諷。
雲傾寒眼見12情緒愈發不對了,直接壓低聲音警告0:“你剛才才說了不追究,适可為止吧!”
0似乎一開始就沒打算繼續鬧大,很快坐了下來,不再理會12和雲傾寒。
劉老師這才能擦會兒汗,繼續講起了讓自己頭疼不已的物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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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是教師,此刻教物理完全是王老師安排,自己憑借過去學習的經驗趕鴨子上架。
講得磕磕巴巴不說,還時不時有些錯誤。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要因為扮演不好老師而死了,結果雲傾寒一記咳嗽就提醒他可能出現了錯誤。
他也順勢裝作故意留懸念,請雲傾寒來回答,從而蒙混過關。
12看着被這樣幫忙的劉老師無比羨慕,甚至對雲傾寒産生了一種埋怨的情緒,完全忘了就在昨天,雲傾寒救了跌下樓梯險些摔亡的她。
而這時教室裏同學們對她的敵對情緒,因為剛才的小偷事件空前高漲。再加上劉老師的課講得着實無聊,很多無臉同學開始竊竊私語,辱罵他們眼中無恥的小偷。
還有人也加入了13欺負12的行列,時不時地往12那邊扔扔小紙條,甚至扔一些危險的尖銳物品。
不一會兒,12的臉上就挂了彩。
眼睜睜看着一切發生的顏悅難以像雲傾寒那般淡定,忍不住舉手向劉老師報告其他同學的惡劣行徑。他想着老師是自己人,應該能做出一些限制。
“同學們,認真聽講,別搞小動作。”
劉老師立馬嚴肅課堂紀律來救12,卻不敢得罪那些鬼同學,只得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句。
“13,你要是實在不滿意你現在的位置,可以和其他同學換換位,比如——張三同學。”
劉老師着實心疼12這個可憐孩子,再想到自己此刻的老師身份,不由的有了安排這些鬼學生的勇氣。
反正全班就倆血臉的鬼魂,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張三坐在12後面也能更好地保護同為新人的這個倒黴鬼。
萬萬沒想到,此話一出。所有鬼同學都齊齊打起精神,詭異地用無臉的頭對着他。13和0更是皺緊了那本就無比抽象恐怖的臉,深深地望着他。
他感受了一種死亡般的凝視。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适,喉部劇烈地疼痛起來。
他忍不住捂住口鼻,忽然,一股強烈的嘔吐感讓他吐出了一口鮮血,将捂嘴的手染得黏膩通紅。
我……犯規了?
我要死了?!
劉老師驚恐不已,險些驚叫出聲。然而,這一口鮮血之後,他的身體異樣地恢複,不再疼痛,其他同學也不再緊盯着他。
這是警告!
在場五位任務者都意識到了這點。12的臉上更是失去了血色——
剛才她心裏還有些埋怨張三的勸阻讓自己變成了小偷,可看劉老師只是為她說了幾句話就口吐鮮血,她繼續說下去指不定就像昨天張三一樣,丢了性命!
“劉老師,我們都自我介紹完了,怎麽能換位呢?”
13拒絕了劉老師的安排,話語中似乎也點明了劉老師被警告懲罰的原因。
好在接下來,下課的鈴聲很快到來,劉老師逃也似地走出了教室,臨走時連重要的“遺物”都忘了,還得雲傾寒追上給他。
“不要慌,沒那麽容易死的。這本筆記本你拿去問問王老師是不是她的,問她是不是王麗華,其他的你要害怕就別多問。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去樓下花壇找你。筆記本如果王老師不收回去,你記得随時帶着,這可是重要物品。”
雖然這麽說着,雲傾寒卻覺得不管筆記本是不是王老師的,王老師都不會收回筆記本,不然她也不能放心讓劉老師去找王老師驗證。
在接觸到“遺物”的時候,她就接收到了游戲的相關提示——
本次游戲的遺物非常特殊,不能通過将其塞進鏡子裏來找到死亡,只能将其放到死者身上來找到死亡。
很快,時間到了中午。12等人照舊來到食堂。
12的午餐突然變成了摻着蟑螂的詭異人體碎肢。她想到早上的決心,只得強行将蟑螂挑出來,忍着蟑螂惡心的餘味和陰影将午餐吃下,淚水持續委屈地流了出來。
劉老師看着這樣的12,無比心疼,同時慶幸自己之前已經吐了一口血懲罰過了,午餐裏面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吃完飯,他唯恐多生事端,立馬跑到花壇去找雲傾寒。
他到的時候,雲傾寒剛從花壇草叢裏站起來。
她沒忘記0好似随口胡謅的那句話,還将其記錄進了自己的手機裏。
此前的午飯時間她在花壇左摸摸右摸摸,試圖尋找出任何異常的東西,可惜一無所獲。
想來也正常,這花壇正位于高三教學樓和另一棟沒學生的教學樓之間,每天鬼來鬼往,有什麽東西估計也被收走了。
“情況怎麽樣?王老師怎麽說的?”雲傾寒收拾好心情,立馬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王老師說那确實是她的字,她也确實叫王麗華,然而那個筆記本她沒印象,也不想要回去。”劉老師想到這樣的回答就覺得很奇怪。
“果然。”雲傾寒卻想通了,“這群鬼其實有着自己的名字和人設,但自我介紹後,他們就只用自己自我介紹的東西當名字。但他們原來的部分物品上還會有名字,只是相關的記憶可能會缺失。”
劉老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着雲傾寒一起在花壇邊上坐下。
“唉,你說現在怎麽辦啊!我現在每天最煩的就是上課。”劉老師從第一天開始就持續被吓,此刻已經瀕臨崩潰,忍不住抱怨起來。
“我特麽的又不是老師,給人講什麽課——”
劉老師抱怨到一半,突然被雲傾寒捂住了嘴。
他不知道,剛剛那一會兒,雲傾寒正聽到有同學往這個方向走來,剛準備提醒劉老師就聽到他說出了這樣危險的話語。
如果她是人類,此刻只怕是已經心跳狂跳,冷汗直冒了。
恰在劉老師話音被掐的那一刻,一張猙獰的血臉從花壇的一角冒出——正是0,吓得劉老師脖子直抖,艱難地用難以安分,被吓得不停在眼眶裏提溜的眼球問雲傾寒:他剛剛聽到了?
雲傾寒搖搖頭:“我不确定他有沒有聽到,但——”
如果聽到了,那就是劉老師拒演老師,會像第一天的那個人一樣……
劉老師想到那個畫面,頓時覺得中飯都要嘔出來。
他近乎祈求地看着0慢慢走來,就像是等着被判刑的犯人一樣絕望。
而0卻好像沒看到驚魂未定的兩人一樣,徑直穿過花壇,往高三教學樓的四樓——三年(8)班走去。
劉老師的眼神一路追随,發現自己并無異樣後,才終于松了口氣:“太好了,看來他沒聽到。”
雲傾寒也松了口氣,感慨劉老師的運氣:“是啊!這次你算是撿回一條命了。下次還是注意控制下情緒。”
“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不會有下次了。”劉老師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後怕不已,“希望我們今天達成目标,一個人都不要死。”
雲傾寒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今天12屢次被欺負,她都沒敢出手,就是想達成這個目标看晚上會不會有鬼魂來殺人,或者看明天會不會出現提示。
衆人,主要是12,就這樣備受折磨地挨到了晚上。
晚自習時,劉老師負責監督教室裏的衆人和鬼學習。
他盡量裝作淡定從容的樣子走進教室,想到晚自習結束,今天就能達成目标甚至還有些開心。
“同學們,今天晚自習,我們主要還是複習,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高三學段基本上不學新東西了,劉老師學着王老師的樣子象征性地說了這幾句話就準備坐在椅子上休息。
忽然——
雲傾寒身後的0站了起來,單手指着劉老師,語氣平靜地說出了一個讓人驚悚不已的問句:“你不是說你不是老師嗎?”
什麽?他聽到了?
劉老師吓得立馬從椅子上彈起,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我沒有——”
雲傾寒也被吓得全身僵硬,調動所有的細胞思索現在該怎麽辦。
12和顏悅、陳招娣更是被吓得全身哆嗦,像看死人一樣看向劉老師。
其他同學也是如此。
“我聽到了,你說,你不是老師。”
0信誓旦旦。
其他無臉同學齊齊看向劉老師。
下一秒,劉老師在衆人的目光中,整個人裂開了!
那絕望的雙眼被詭異的一分為二,濺射到教室的兩旁,全身的屍塊将教室最前方的幾位同學(包括陳招娣和顏悅)染成血人。
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瞬間死成了渣。
來到廣月高中的第三天,仍是以這樣的方式死了人……
雲傾寒無比挫敗,挫敗之餘,內心只剩下了一個大大的疑問:為什麽0中午不說,非要拖到晚上在教室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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