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怎麽可能?他們明明長的一副鬼樣!”陳招娣驚得站了起來。
“他們只是裝裝樣子而已。試問, 目前為止,他們有哪一位,真的使用了鬼魂的殺人手段嗎?”
直到這一刻, 雲傾寒才終于想通——
為什麽0和13坐在她和12後面只會搞一些小學生般的小動作?
為什麽0和13要聯合其他無臉同學堵人?
為什麽13屢次制造意外(樓梯推人, 細線斷喉)要取12性命, 而不是直接下手?
因為他們沒那個本事!
他們只有鬼魂的外形, 只能用鬼魂的外形吓人,卻沒有鬼魂的能力!
甚至……食堂的飯菜那麽詭異也是為了配合這一點!為了讓衆人先入為主認為他們就是可怕至極的鬼魂!
“不對啊!”陳招娣不敢相信這樣的論斷,“今天比賽和下午堵人的時候, 13都長出來鬼的大嘴, 打算咬掉人頭。”
“那她最後咬了嗎?”雲傾寒靈魂發問,“而且, 比賽的時候她就已經安排好了斷喉的細線, 12也早就跑到了第一,只要沖過終點線就會死,她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
“這……”就像上一場一樣, 陳招娣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雲傾寒飛速跳躍的思維。
“因為她的目标其實是你!她故意讓你看到, 想讓你出手失去一條命。就像第一天晚上,她将12絆倒,明明只要再伸手一按,就能弄瞎12的眼睛, 甚至讓12喪命, 她卻沒有出手, 還故意出聲讓12警覺。第二天, 她在樓梯上推倒12, 早不推晚不推為什麽非要挑我跟上來的時候?”
“難道……”
“這就是我的第二個結論了:這些鬼同學他們的任務只是折磨我們,他們根本沒想要, 或者,不能讓我們死!他們知道我們這些老人有多條命,所以放心地讓我們送命,卻不敢真的殺掉12。否則,他們圍堵你們的時候,不會那麽拖拖拉拉,到最後都不下手。”
“可是!可是,你和劉老師他們,是真的身體碎裂了,這,總該是鬼魂的手段了吧!”顏悅找到了這個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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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雲傾寒也未忽視這點,“但我們的死亡是因為嚴重犯規。他們說自己不是老師,是拒演。我拒絕像正常學生一樣在食堂吃飯,也相當于拒演。只不過我有多條命,用一條命換來了這個例外。”
“那劉老師……劉老師當時被0聽到,卻沒有立刻死去,等到晚上進教室了才死,這又是怎麽回事?”陳招娣總覺得這樣的猜測過于大膽,試圖給所有的異常找出一個可靠的解釋。
她期待地看着雲傾寒,希望對方能像上一場一樣理清所有疑窦,給出恰當穩妥的解決辦法。
然而,被面罩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雲傾寒停頓了下,竟說出了陳招娣認為不可能從她嘴裏說出的話:“這個,我暫時還想不通。”
反倒是顏悅思路終于跟上,給出了自己的想法:“說不定是人數的問題。”
“?”
“三次碎裂,其他鬼同學和老師的在場人數都超過三人。也許,他們發動這種針對嚴重犯規的懲罰需要多人在場。0那次只有一個人,所以無法發動。偶像你說對不對?”顏悅說完就立馬向自己的偶像邀功。
然而,雲傾寒沉吟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确定地答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直覺上認為,沒這麽簡單。按照這個邏輯,0該做的是在班級裏誘導劉老師拒演。然而,他不需要任何求證誘導,直接轉述劉老師的話,就讓劉老師死了……這樣的行為看起來,更像是——”
“在和某個能讓人碎裂的鬼魂打報告,讓他處決劉老師!”
“這麽說,鬼同學裏,有一個真的鬼?”陳招娣彙總了當前的讨論,得出了最終的結論,“但不管是真鬼還是其他同學,都沒法肆意殺人,只能根據違規程度懲罰任務者?”
雲傾寒點點頭,總算感覺當前的情況有些明朗了。
這次的生存游戲,衆人都太壓抑了。
尤其是自己,因為不想失去好不容易賺取的生命,反而更加被動,失去了不怕死的優勢。雲傾寒想想就覺得後怕——逃避從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矛盾積累到最後,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從現在開始,我們不用過于害怕那些鬼魂,該反擊就反擊回去。咱們趕緊找回12,告訴她一切有轉機了!”
話音剛落,雲傾寒立馬看向樹蔭深處的一個方向——她看到了回歸的11。
11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地往這邊跑着,胸口和頭發上都有讓人不安的血跡。
隔得近了,雲傾寒甚至能聞出來那是12的血跡!
“不,不好了!12她,”11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吐出完整的一句話,“12她被0和13殺死了!”
“怎麽可能?”
“不可能!”
顏悅和陳招娣齊齊震驚,接着同時望向雲傾寒——衆人剛剛才得出鬼同學無法殺人的結論,此刻就被告知0和13殺了人。
難道,所有的結論都是錯的?
“11,先帶我們去看看。”
11粗喘着氣,和顏悅一起互相攙扶着,帶領另外兩人來到了小樹林中的一個小水池。
廣月高中建在一座山上,占地很大。其中占地面積最大的就是這片被栅欄圍起來的小樹林。
小樹林之中的小水池是衆人所不知道的。
12不知道怎麽的,就跑到了這個地方。而後,0和13也莫名出現,将她殺死,扔進池塘裏。
11和之前一樣,仍是不敢出頭,只能躲在附近的一棵樹下。等那兩只鬼忙完才去池塘撈人。
等衆人聚集過來時,12的衣物已被血跡和池塘水暈染成了淡淡的血色。被匕首破開的胸膛還在汩汩地往外滲出鮮血,面上滿是死不瞑目的怨怼和絕望。
顏悅第一個上前,難以置信地伸手試探她的脈搏。
不一會兒,他就震驚地退後一步,臉上是比12更甚的絕望:“她死了,我還是沒能救她……”
陳招娣也紅了眼眶:“難道,我們全部猜錯了?這次游戲,真的沒辦法反抗?”
雲傾寒內心也是一沉。那種剛剛好不容易看到曙光,卻又立馬被否定的感覺着實不好受。
她蹲下來,檢查着12的亡軀,一把将胸口的匕首拔出。
鮮血再次噴灑。
稍微扒開衣服,雲傾寒看到12胸部還有好幾道類似的刀傷,快速狠厲,但致命的只有這一刀。其他的傷口偏移了不少,看起來像是新手看不準紮錯了,又像是因為12的掙紮被迫捅歪。
“我們……我們要不先把12埋了吧,怪可憐的。”11被鮮血吓了一跳,連忙害怕地提議。
“你是真的覺得她可憐嗎?”雲傾寒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你,你什麽意思?”11不解雲傾寒突然的嘲諷。
雲傾寒站起來,轉身指了指他胸口和頭發上的血跡:“你說你是等0和13走了才從水裏把她撈起來的。這時候,12身上的血跡應該已經被洗去絕大部分,傷口的血也沒有大量湧出,你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血?”
“而且,撈人是用頭撈的嗎?她胸口的血最多染到你衣服上,怎麽會弄得你頭發上都是血?還是說,你本來就被她的血濺了一臉,特意洗好臉才去找我們,可惜頭發上的血沒能洗幹淨?”
“偶像,你是說?”顏悅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11才是兇手?”
“胡說八道,你憑什麽說我是兇手?你有什麽證據?”11撕扯着頭發——似乎是想毀滅證據,瘋狂怒吼。
“兇器,”雲傾寒舉起了剛剛從12胸口拔出的匕首,“算證據嗎?”
接着,她單手點開手機的筆記本,點出了第一天的記錄。
那時候,他們剛剛平靜下來,将衆人的物品彙總然後分配。雲傾寒本着不放過一切細節的原則,默默将每個人各自分配的物品進行了拍照記錄。
當時,每個新人都被分配了不同樣式的武器,只是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沒一個人用上。
而現在,雲傾寒手上拿着的那把匕首,和手機中分配給11的那把,一模一樣。
“這,這……這可能是他們偷了我的匕首——”
“他們之前才秀了武器,怎麽會舍近求遠,專門從你那搞來匕首再殺人?”陳招娣也反應過來了,立馬反駁,“你怎麽能這樣?12已經夠可憐了,你居然還要殺她!”
11終于崩潰,憤怒地嚎叫着:“是啊!我看她可憐,給她解脫,不行嗎?”
“你!”顏悅情緒也被帶動,上前就打算揍他一頓。
雲傾寒卻攔住了顏悅,平靜地對上11:“11,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我也不是警察,要在這個時候追究你的責,給你什麽懲罰。你現在最好把真相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找出平安活下來的方法。”
11臉色幾經變化,糾結良久後,終于說話了:“其實……是我先追上12的,但0和13又出現了,他們逼我殺了12,還說只要我下手殺人,後面就不會再針對我們這夥人了……我,我也是為了大家!”
11此刻還在争同情分,話語中的可信度不知能有多少。
雲傾寒嘆了口氣:“唉,至少,咱們的結論還是沒錯。這些鬼同學,是無法殺我們的。”
“怎麽可能?他們明明——”11此刻陷入了和陳招娣、顏悅之前一模一樣的震驚。
雲傾寒卻懶得多解釋,直接抛給了他一個反問就堵住了他所有的難以置信:“如果他們能殺人,為什麽之前那麽多人,優勢那麽大的時候不直接殺了12,非要事後逼你下手?”
11頹然跌坐在地,面如土色,雙手顫抖:“我居然……被吓的,殺了人?”
雲傾寒看着這樣的他,欲言又止,最後默默聯合着其他人将12安葬在池塘邊。
這天下午和晚自習。那群鬼同學不知是明白了雲傾寒已經意識到他們沒有威脅,還是給11兌現諾言,居然一直沒有針對幾位任務者。
但校園霸淩似乎是不會停止的,13沒了12這個欺負對象,轉而欺負她身後的14。14比12還慘,衆人本來就與他沒什麽關系,根本就不會管他們的破事。再加上他比12還軟弱,被欺負了連吭都不吭一聲,李老師和馮老師甚至都沒發現他被欺負了。
12死了,一切就結束了嗎?
晚自習結束後,雲傾寒站在宿舍外,看着突然一齊熄滅的宿舍燈和教室燈,內心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前幾天她就觀察發現,晚上到将近十點的時候(每天的時間都略有區別),宿舍燈和學生們都會同時消失。
這晚她離開時,特意将教室的燈亮着,驚訝地發現教室的燈也熄滅了。
按照之前的規律,她的房間的燈也是如此,而且過了這個集體熄燈的點就沒辦法再開了。
如果說這是學校集體的斷電,每天斷電的時間卻都不一樣,有長達十幾分鐘的誤差。
今天,更是斷電最早的一天——九點半,這個學校就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為了符合學生的人設,雲傾寒緩步朝女生宿舍走去。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黑暗中傳來了驚恐而持續的慘叫聲。慘叫者仿佛遭遇了遠超人類承受範圍的極端虐待,聲音驚恐到不似人聲。聲嘶力竭到耗盡了它全身的力氣。
而慘叫的方向是在——
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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