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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咳咳, ”吸血鬼開始吐血,“吸血鬼還會中毒?”
咦?聽這語氣怎麽不像是反問,而是疑問?
“你可別告訴我, 你是新手。”
林祎程單手捂住脖子, 一腳霸氣地踩在吸血鬼胸口, 惹得對方猛吐幾口血, 接着利落地摘下了他的面具和帽子。
一張瘦削而蒼老的臉出現在室內燭光下,再看那滿頭的白發,得有六十多歲了。
“這把年紀了, 幹嘛想不開當吸血鬼?”林祎程着實想不通。
“年紀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會死!”吸血鬼似乎被戳中了軟肋, 立馬反駁,順帶嘲諷, “你個小兔崽子, 把腳從爺身上拿開。告訴你,我可是不死之身,你殺不了我!等我恢複過來——”
“你确定你能恢複過來?”
吸血鬼那張老臉愣住了, 眼中隐有一絲恐懼。
“你連吸血鬼會中毒都不知道, 還信誓旦旦說會恢複,說我殺不了你。”林祎程直接打斷他,裝出一副專家的樣子,“看來你确實是個新手, 還被騙了。把你變成吸血鬼的那位沒跟你說過, 吸血鬼也是會死的, 只是比較麻煩嗎?”
“不!不!你在撒謊!”吸血鬼終于驚慌, 焦急之下失去理智, “吸血鬼就是不會死,他沒必要騙我!”
此時, 屋外巡邏的人發現情況有變,急急趕來,湧入了這個房間。
幾人用林祎程早就放在這個房間的鎖鏈将吸血鬼牢牢困住,押送到另一個破敗的屋子。
剩下的守衛攙扶着林祎程跟上,其中一人拿着早已準備好的藥箱準備為他治療。
林祎程松開手,對方驚訝地發現那麽大的傷口居然愈合了。用水洗過之後,林祎程脖子上看不出一絲被咬過的痕跡。
“他的唾液應該有愈合傷口的功效,不然之前的人不會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林祎程舒展了下身子,鬥志滿滿地走向小黑屋,“我讓你們準備的畜生可以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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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擡着一堆綁好的雞、鴨、豬,也走進了小黑屋。
吸血鬼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這夥人在幹嘛。
但……他的身體已經有感覺了,那種中毒一樣的痛苦感在消退,再過一會兒,他的身體就會恢複。到時候,他就撕碎這堆該死的破鎖鏈,拿下這個奇怪的男人,把他……
吸血鬼肆意暢想着自己淩虐林祎程的場景,絲毫沒注意到對方搬了個椅子,坐在他面前。
“時間差不多了,殺一只雞,然後給他灌血。”
林祎程話音剛落,吸血鬼就回過神來,本就偏白的臉此刻變成了慘白。
糟糕!吸血鬼體內不能吸進非人類的血,否則會痛苦難當,無法動彈。
思及此,吸血鬼震驚地看向林祎程:難道這貨,不是人?
可他明明有體溫,不是吸血鬼啊!
來不及思索,吸血鬼驚恐地看着官府人員将一根削出斜口的銳利竹管插進他的胳膊,接着通過竹管将雞血灌進去。
林祎程見狀,笑的更燦爛了:“接下來,持續給他灌血,不要停。”
小兔崽子,這是要讓我時刻痛苦啊!吸血鬼五官都皺了起來,痛苦難忍,憤恨地看着林祎程。
“等灌到明天早上,就帶他出去,曬曬太陽。最好,曬一整天。”
此刻林祎程的笑容在吸血鬼眼裏恍如西方傳說中的魔鬼。
他的憤恨一下子變成了驚恐:“不,不可以,你不能這麽對我!”
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半月前剛變成吸血鬼那會兒不慎照到陽光時的疼痛感,比現在的“中毒”還要痛。
他還要一整天?就算不會死也會瘋的啊!
“你都能殺那麽多人,我憑什麽不能這麽對你?”
“不要,求你放了我。”此刻,吸血鬼唯剩恐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群人整的這麽慘,明明之前他們都是脆弱待宰的獵物而已啊!
“我……我坦白,坦白從寬可以嗎?”
“這……”雖然情況意外地順利,林祎程卻不能代替那位大人承諾。
吸血鬼看出了這點,也意識到多次的死人事件必須要有個交代,自己絕無從寬的機會。
他,出離憤怒了!
他一下子罵出了好多古代罵人的句子,系統十分接地氣地将其翻譯成了各種現代的“問候”。
林祎程聽得頭疼,準備暫時離開下。
對方卻不依不饒:“你少得意!你以為吸血鬼就我一個嗎?告訴你!除了我,這裏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吸血鬼,你在這兒得意的時候,他已經——”
“在客棧裏下手了是嗎?”林祎程又一次打斷了他自以為是的話語。
吸血鬼驚呆了,連掩飾都忘了:“你怎麽會知道?”
“我不僅知道,還給他準備了份大禮……”
遠方的客棧內,深夜的人們全數入睡,整個客棧只有店家的些微燈光。
傾寒和母親一起擠在床上,一手抱着母親,一手攥着玉佩,閉眼沉睡。
忽然,房間裏的櫃子響起“吱吖”的聲音,兩個人從櫃子裏面走了出來——這間客棧的櫃子後面竟有一道暗門!
黑暗中完全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可兩人卻徑直走向床前,一步路都沒走錯,也沒碰到任何東西。
整個場景,寂靜而可怕。
為首一人正要伸手探向傾寒。
門口突然傳來同樣的“吱吖”聲,原本被傾寒用木栓反鎖的房門竟被打開了。
沒反鎖?這丫頭還真不防備。
先到的那位站起身,看不清門外的景象,便小聲呼喚:“爹,你去關門。”
後者有些不悅,但想着這間客棧以後還要靠兒子經營,便讓他先爽一下。
走到門口,他探頭看了看,發現門外什麽都沒有。
風吹的?
他這麽想的時候,脖子突然感到涼飕飕的,就像是一陣風拂過。
“啪嗒”!
他的頭像成熟的果子一樣從脖子上掉落,墜地的瞬間臉上還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這年頭,風都能殺人了?
另一邊,老板兒子興奮的搓搓手,用右手探向傾寒的領口,準備肆意揉捏他從昨天開始就在肖想的地方,另一手則揚起,準備随時制住這小姑娘。
恰在他手即将探到的那刻,一只冰涼的手悄無聲息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老板兒子拼命掙紮求救,卻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又一只冰涼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而後,猛地一扭。
與此同時,被窩中的傾寒突然轉身,揚手就是一刀,捅進了他的胸口。
兩處要害同時受創,老板兒子一秒都沒多活,迅速癱倒在地。
原本被隔絕了視線的兩人四目相對。
“你醒着?”
“你是誰?”拿刀護住自己的傾寒剛問出口就感覺對方的聲音很熟悉,“雲峰哥哥?”
對面停頓了下才回答:“對,我聽你房間有動靜,特意過來看看,就發現了他們。太黑了,我先點點燈。”
雲峰轉身就要點燃桌上的燭臺。
忽然,他猛地側過身子,躲過了身後傾寒的襲擊。傾寒猛沖出去,一時竟剎不住。
“你……這是鐵了心要殺我?我昨天救了你娘,剛才還救了你!你就這麽對我?”
“那你還把我當傻子呢!”傾寒再次握刀自衛,同時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什麽?”
“你聽我房間有動靜?呵!敢問你的廂房離我多遠你是不知道嗎?兩層樓的距離我就當你能聽到,正常人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趕過來?要麽你早就守在外面,要麽你……是吸血鬼!”
再看地上的那顆老板的頭顱,那平滑的切口,根本不是人力能在短時間內造成的。傾寒無比确定他是後者!
“呵!有意思!”雲峰這才放下僞裝,首次重視起了這個女孩,“我還疑惑你這麽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小姑娘怎麽那麽值錢,沒想到,你一點都不普通。”
小小年紀就這麽機敏,膽子還這麽大,剛殺完人都沒見她發抖。
“值錢?”傾寒很疑惑。
“對啊!有人用很高的價錢懸賞你呢,你不知道嗎?”雲峰說着,忽然趁其不備,以極快的速度閃現到她面前,“你不會以為,你能和我對打吧?”
雲峰嚣張地單手按住她的肩頭,準備弄斷她一條胳膊,讓她先吃點苦頭。
然而,就在他觸碰到傾寒的瞬間,傾寒挂在脖子上的那塊玉突然亮起了紅光。
紅光像繩索一樣彎曲纏繞到雲峰身上,而後,立馬将他拉進了玉中!
“這是什麽?”傾寒驚呆了,想要仔細看看玉,但又不敢碰。
屋子裏的老板頭顱和老板兒子的屍體都讓她恐懼。她将母親叫醒,安撫過後,攙扶着她準備離開客棧。
不多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竟是官府的人來了。
傾寒吓得連忙往角落躲,直到看到領頭的人的衣服,聽到他的聲音後才露面——不知為何,王五的臉她總是記不住,只能通過聲音和服裝判斷。
“王五哥哥!”
“傾寒你怎麽起來了?”
這倒是計劃之外。
不過看那塊玉上已經有了一道血痕,計劃算是成功了。
林祎程放心地安排兩人住到了另外一間房,聽傾寒講起了之前那驚心動魄的突發事件。
聽的林祎程是目瞪口呆:傾寒不愧是雲傾寒,無論何時都不好惹!
她在聽到動靜的時候醒來,之後竟然能沉住氣不發聲,同時默默摸出枕頭下的刀子準備反擊,然後迅速察覺到雲峰的異常……之後,便是玉的主場。
傾寒想到了那詭異的場景,意識到這塊玉不尋常(可能極為珍貴),主動找借口将玉還給了林祎程:“這玉太詭異了,我不能收,還給你。”
“這……好吧!”他也該用這個玉去見一見那位吸血鬼了。
【勾魂玉,戴在身上可自動捕捉任何觸碰到自身的怪物,捕捉後可将其關在玉空間,玉空間可随心控制。購買價格:1000000積分/個,玉空間使用價格:1命/天。】
這是林祎程的專屬道具,沒進入闖關模式的時候他買不起,後來買的起了,用起來也有些肉痛,畢竟消耗的是命數。
然而這次,一想到雲傾寒可能會遇到危險,他便毫不猶豫地給出了這塊玉,同時拟定了一個計劃。
那邊官府的人還在傾聽傾寒的說辭,調查客棧老板父子的死因。
這邊林祎程将玉按在胸口,把自己的意識投入玉中,見到了被紅光綁的死死的雲峰。
“王五?”雲峰無比詫異,“那塊玉是你的?”
“你是故意把你的動向說給我聽的?”雲峰突然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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