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八人集合
X大的宿舍格局很讓人惱火,上下鋪的床位分別靠在牆兩側,中間是四張書桌排成一字型,聽學姐說過學校檢查衛生的時候不但要被子生活用品擺放整齊,而且書桌上的書...從門口看要成一條直線。觀月抱着水桶研究書桌是不是可以自己選擇的,皺着眉頭的樣子顯得相當傻氣。大約過了三分鐘,他死心繞過書桌擺放好自己的生活用品然後開始鋪床。
那個死人不二就睡在他旁邊,準确說是腳的那頭。觀月遙想,要是自己靠着門的這頭睡覺,不二也和他一個方向的話不就等于踩在不二頭上。光是想着就覺得開心啊,觀月挑眉十分的嚣張的瞅着不二,而對方早已經鋪好床,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看小說。
觀月耷拉下腦袋,要是和這個人同一個屋子一定會瘋的,但是,既然對方一副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那麽自己也無視他不就好了。下定決心,觀月振奮精神展開棉被。
「這位同學,這個床位...」
觀月蹲在床上瞪視一眼說話的四眼,「這個床位是我的,二號!」
四眼的神色往上擡擡,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這的确是二號,可是剛剛那位同學把果汁灑在床板上了,我覺得有必要擦幹淨。」
那位四眼面無表情的陳述事實,好像就和他完全無關一樣(本來也就無關...)。觀月詫異的看向他手上的毛巾,再看看自己的被子,挖一聲大叫起來。
「不二周助,你他媽故意的。」
不二側身躺在床上,擺出一副睡美人的姿态,「喲,原來是你的床啊,真是對不起啦。」那副樣子哪有道歉的自覺,觀月踏上不二的床,隐忍的火氣完全爆發,掰過不二的肩膀把人壓在床上,操上拳頭就要打下去。在觀月舉起拳頭的一瞬間不二眼睛刷的睜開,一個挺身不知道用的什麽手法就把觀月按在了牆上。
「呵呵,大家一個屋要過四年呢,咱慢慢培養感情不是。」
「誰他媽要和你培養感情!」
觀月已經徹底被不二惹惱,他是不是欠了這個人,怎麽就是陰魂不散。他被後面的壓力按在牆上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觀月想求助,可是那個四眼完全沒有要管的樣子,而那個金燦燦的腦袋更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靠!觀月在心裏狠狠的比了個中指。
這情況,看來他不服軟不二是不會放手的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不二周助,咱倆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喲,剛剛誰說不要和我培養感情的。」
「那本來...」想反駁可是看到不二那刷刷的刀子眼神觀月立馬蔫了。
不二看他一副憋得臉色發青的樣子就放了手,繼續躺床上擺出睡美人姿态。觀月那個恨哪,可是完全沒有發洩的地方。走回自己的床一腳踹開棉被搶過四眼的毛巾把床板從頭到尾的擦了一遍。
你說,他怎麽就那麽倒黴。
「唉,不是說這床位是報名的先後次序排的嗎,1、5、6號床怎麽還是空的。」
那顆金燦燦的腦袋開始問話,估計已經被不二和觀月的那場鬧劇消磨掉了他剛剛的不滿。不過他一副大爺的樣子還笑的極為誇張,誰要回答他啊。觀月哼了一聲,不二幹脆轉身用背影回答。
不過倒還真有個回答的,「一號床剛剛來了一會兒,好像是出去吃午飯了。」
問話人挑了挑眉,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左側床的三個人,「本大爺是跡部景吾。哥們兒們怎麽稱呼?」
「手冢國光。」四眼頭也沒擡的回答。
「觀月初。」
「不二周助。」
這樣這四個人算是相互認識了。不二也轉過身帶着一臉好意的笑容,「跡部啊,咱以後叫你少爺吧。」
觀月先是被這話給驚到,然後深感這小子絕對不懷好意。
不過跡部顯然沒有領悟到不二那層不懷好意,張揚的大笑表示同意不二的稱呼。不二笑容更深坐直身體,「呵呵,我和手冢應該同系的。」不二指着手冢在看的書,「哲學。」
「耶?咱們不是同班的?」
「呵呵,不是說了麽,學校是按照報名的先後分的寝室啊。」不二望向觀月。
「少爺呢,學什麽的?」
「經濟。」
「哦。」
然後那小子躺下了,果然...無視了觀月的存在。
真的有一種把他從窗口丢出去的沖動。
跡部少爺也許是躺着煩了,下床走動了兩步覺得還是沒什麽意思,正要有什麽提議的時候,門口闖進來一個放在晚上你絕對看不見的人,舉着一個大飯盒。
「大家都來了啊,我叫赤澤吉郎,電影系,一號床。以後請大家照顧了。」
對着突如其來的大方,這一屋子的悶騷還真有些不大适應。
觀月咳嗽兩聲,一號床,就是自己下鋪,還和自己同系。看來是唯一一個可以發展己方陣營的人。于是乎立馬扯出公關微笑,飛快的彈地下床,雙手捧過赤澤抱着飯盒的手,「同志啊,辛苦了!」
這一舉動的确讓赤澤有些招架不過來,可是觀月完全不在意,一把拉過人坐下,猶如老鄉相見般的感慨,只差沒鼻涕眼淚一起飙了。
這個氛圍讓拿着大堆行李的人在門口的門牌上看了半晌,來來回回,他沒認錯啊,是409吧。可是...這一號床的位置是在上演什麽戲碼。
而且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還真是一藥片名。
「問一下,這的确東三409吧。」
「沒認錯,就這地兒。」
不二在床上開口,早在這小子一站在門口他就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是這呢,我還以為找錯了呢。」來人進門放好自己的行李眼睛還依舊黏在觀月和赤澤身上不放開,「我說哥們兒,你兩還真能整一藥片兒名——白加黑。嘿,白天服白片兒不瞌睡,晚上服黑片睡的香。」
「你不說還真沒想起來,這不正是,可是打廣告去了。那黏糊勁兒。」
不二繼續湊上,反正這小子就是哪熱鬧往哪湊的主兒。觀月一聽這話才反應自己整個黏糊在赤澤身上,臉立馬白了一片,不過沒人看出來。而赤澤呢,老早就不知道尴尬到什麽程度了,再聽不二這麽一說,臉上也是紅了一片,這自然也沒人看出來...
總之觀月從赤澤身上彈起來的時候還不忘補上兩個大白眼。這個新進來的戴眼鏡的混蛋是惹到他了。
只見那混蛋把東西往八號床上一放,低頭就瞧見坐在床前的跡部。
他心裏一緊,只覺得這小子似乎在哪裏見過。跡部也瞧見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裏也一個咯噔,這人似乎是認識的。
「這位同學滿面紅光,想是有什麽喜事發生,莫非紅鸾星動要碰上命中天女。等等等等,你眼下一粒青痣,乃薄緣之相,只怕與命中人有緣無分啊。」
跡部就看見兩片嘴唇不斷張合,倒也聽不清楚說的什麽。然而太陽穴的那根神經不斷扯動,好似提醒自己忍耐已經到達極限。突然一拳飛過去,正巧打中來人鼻子上,瞬間鼻血共汗水齊飛。
「忍足侑士,別以為裝成神棍本大爺就不認識你!」
「跡部,你用得着那麽大力嗎,我不就欠了你一百塊錢。」
叫忍足的扶着鼻子站起來還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不行啊,鼻血一直留個不停。「你說要我這條小命就被你這樣砸過去了,你怎麽跟我爸媽交代啊。」
「本大爺要跟你爸媽交代什麽?」
跡部很不高興,或者說,他快要爆血管了。
「那怎麽不要,我可是追——随你來的啊。」
「呵,本大爺要你追随了嗎?而且本大爺不記得和你有什麽牽扯。」
忍足由一臉怨婦樣馬上轉型,「這可是你說的啊,咱們沒什麽牽扯,一點也沒有啊。那一百塊錢,這輩子你都不準問我要啊。」
完全滿足的忍足沖到洗漱間洗幹淨自己的鼻血,然後成功的在兩鼻孔裏塞進兩團衛生紙。不二隔着窗戶對忍足豎起了大拇指,忍足則雙手一拱,承讓承讓。
待到忍足回到屋內,又從管理員那裏領了自己的被褥之後,六個人便開始閑聊起來。原來忍足和跡部是同一個系的,這樣說起來,他們還真是有意思啊,同系的是居然都是上下床,那麽餘下的五號和六號床難道也是上同系不成。
隐隐有些期待的樣子。
「說實話咱寝室的總體水平還真是挺高的呢。外貌形體腦袋都是一等一的啊。」大家熟絡起來忍足也就開始自誇,然後由的他分析起學院的女孩子。
從他的話裏總算知道為什麽這小子會是八號床了,明明早上就到了學校卻不報名,在外面看了整整一天的女生。不過,早就聽說X大的女生品質不高,聽忍足的意思,更是差到底層。不二笑笑說今天接他的學姐挺漂亮的,而且行為優雅,手指也很好看是他喜歡的典型。忍足便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慘烈樣,「我怎麽就沒碰到那樣的女生,你不知道我在校門口假裝了多少次新生,都是些大老爺們兒來照顧。」
跡部哈哈大笑說他天生就得混在男人堆裏,典型的沒女人緣。忍足忍着不反駁又問了其他人今天的狀況,最終還是對接不二的學姐尤為感興趣。
「她叫什麽名字...唔...讓我想想,好像是佐馬由美子。」
「佐馬由美子!」忍足大跳起來,「X大的校花,你怎麽就那麽好命!」
「呵呵,也許我有女人緣吧。」
不二說的是滿不在意,可是那話裏的驕傲就是隔了三個寝室也絕對能夠嗅得出來。忍足咋咋嘴,又問各自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這一問之下觀月才知道原來只有他和忍足不是本市人。
「觀月是外市的啊,那你怎麽會和不二那麽熟?」
「我和他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熟了?」
一提這個,觀月就想一腳踩在不二那張餅臉上。
「少爺,我可不認識他呢。」
不二也慢悠悠的開口,可是在少爺兩字用那種語氣說出來,跡部、忍足、赤澤甚至手冢腦門上都頂出兩條汗。絕對絕對的報複!不二顯然無辜的緊,他可問過跡部,說是能叫少爺的。
觀月陷入無知中,雖然知道這兩字肯定有什麽,可是還是不明白。
「赤澤,這兩字什麽意思啊?」
「你敢說本大爺馬上把你丢廁所沖掉!」
赤澤才展開的嘴馬上閉攏,他可不想在第一天就得罪誰。觀月皺眉,看來這裏就只有他不懂,相當的不滿。
觀月眼睛盯上不二,應該說全寝室的人眼睛都盯上不二,認識的第一天馬上覺悟,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招惹。
寝室的氣氛再度變回一種詭異,而另外的寝室成員又是在詭異的氣氛中發現了自己的寝室門牌。
「409,是這裏了。」
來人溫和的笑着,他的父親跟在他後面拖着一大堆東西。有家長來這件事讓寝室成員恢複正常,躺在床上的也坐直了身子,還有勝者問需不需要幫忙。
問這句話的赤澤立馬被投來的鄙視視線而萎縮在床上,什麽嘛,大家都是裝腔作勢,五十步笑百步!
不過那個溫和笑着的男生還是非常的禮貌,向赤澤道謝之後便自己鋪床,他的父親則去領生活用品。
先是抱回了溫和男生的被褥,接着又抱回一副鋪在上床。原來還有個兒子,那麽他們寝室就有一對兄弟?
溫和男生開始自己動手,在他父親将所有東西都制備好了以後也就爬到上鋪去整理床位。
「呵呵,你們繼續說話,不用顧慮我們。哦對了,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的。我是幸村精市,這位是真田弦一郎。」
耶?不同姓?難道是随母親姓?
這時候上鋪的真田正把床鋪好,那杯子疊的絕對和軍用一模一樣,正方正方的。
「伯父,您當過兵吧。」忍足開口,「這可疊的真好,咱過兩天軍訓的時候估計就這要求。」
忍足還在繼續,真田的手已經僵住了。下面的幸村保持微笑的神情,只是怎麽看都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
「同學...」
「伯父,我叫忍足侑士。」
「忍足同學。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啊?!這層尴尬不但是忍足的,應該說是整個寝室的。忍足咳嗽兩聲,「那學長是上面幾屆的?」
「我是大一...」
「哦...」其他人都想看看忍足怎麽來圓場,「複讀不容易吧。」
「......我是應屆生。」
忍足想不通了,大一的應屆生,怎麽也該才18歲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鄰居,忍足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忍足啊,本大爺說你還不準人家上學晚啊?」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聽聲音該是跡部,然而...
「我和你們同齡。」
這個...騙人的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