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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看美人,獨具風情。
封衡一掌握着美人柳/腰,震驚于掌中的柔美弧度。
十六歲的女子,已完全長開,再不是兩年前的稚嫩少女。封衡十六歲娶妻,十八歲登基,而今二十有一,正當是男子年富力強之時。
他身子骨強健,亦并沒有修道禁/欲,但甚是奇怪,鮮少沉迷後宮。
他眼中只有萬裏河山,後宮無非只是權衡前朝的工具,以及繁重政務的調劑品。
然而,此刻,封衡的眸光沉了沉,嗓音一度喑啞,兩人浮在水面,水波蕩漾,在/雪/巒之處浮浮沉沉,這般對視了幾個呼吸,封衡沒有抱着美人上岸,也沒有放開懷中人。
封衡發現,他與懷中女子每次見面,都是在情況甚是危機之下。
他知道虞姝的所有小心思,也明白她的目的。
只要他首肯,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得了帝寵,一切所求,皆是唾手可得。
他今晚難得有雅興,想要陪着這小女子繼續玩下去。
封衡眸光深邃,他能感覺到懷中女子的緊張,他忽然笑了,嗓音磁性低沉,“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想好了?”
在他下手之前,她若要走,他會放開。
虞姝哪還有機會想清楚?
她生來是庶出,翻身的機會本就少之又少。自幼時起便就被姨娘告知,要安安分分做個好人。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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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又是好人?
姨娘倒是個好人,救了父親,還以身相許,結果從發妻身份變成了妾。
二哥也是個好人,還不是在戰場上重傷,可将軍府都不肯入宮給他求藥。虞家還借此機會逼迫自己入宮。
虞姝不願意再繼續當老好人!
她壯膽又往男人身上攀附了一些,兩年前封衡游街遭遇刺客,是她出言提醒他,也是她拿石頭砸了其中一個刺客,讓他有喘息機會,更是她給他引路,把他藏入了巷子裏。後來刺客繞道而走,他問她是誰,她當初什麽都不懂,只懵懂說自己是虞将軍府的姑娘。
早知如此,她彼時應該告訴封衡,她是虞家三姑娘。
虞姝眨眨眼,濕潤的睫毛輕顫,一雙桃花眼潋滟生輝,她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但竟是壯膽湊到璟帝面前,親了他的額頭。
一觸即離。
封衡一愣,溫軟觸感仿佛還在殘存在肌膚上。這是第一次有女子親他,還真是膽大包天。但男人便就是這般奇怪,被美人“輕/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根本不愠怒。
封衡眸色一沉,“這可是你自找的。”
虞姝還沒反應過來,肩頭傳來涼意,她聽見水中的布料撕拉一聲,但很快就被水聲遮掩。
她怕極了,緊張極了。
水中溫熱,倒是不覺得涼,尤其是男人修韌的體魄,可謂是灼燙。
虞姝很怕,以至于身子輕顫,這反而更加激發了封衡的某種需求。
後宮女子俱是名門閨秀,這事上都是端着,封衡自己也是個冷靜自持的,從未失控過。
故此,後宮對他而言,有些了無生趣。
但此刻不知是怎麽了,許是這荷花塘的氣氛過于旖旎,他眼波迷離,看着眼角生出些許媚意的女子,忽然抱得更緊,咬住了她的耳垂,“今晚此舉,是誰讓你來的?”
虞姝本想說是二姐。
可她知道,帝王必定也清楚自己的處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當然不能說自己聽從二姐的話,也不能直言自己的委屈。
縱使帝王知道她的目的,但也不能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哪個皇帝也不會希望有女子蓄意接近他,且只為了權勢與利益。
虞姝輕咬唇瓣,在下唇瓣上留下了清晰的齒印,月華之下,美人兩行清淚滑落,明明委屈至極,卻什麽也不說,在璟帝的凝視之下,她才終于啓齒,“臣、臣女是自己來的,臣女一時想不開,這便跳了下去……誰知皇上如此宅心仁厚,竟來救臣女。”
救她……
封衡只是不喜虧欠任何人情。
算是扯平了。
兩人衣裳相貼,虞姝猛然愣了一下,她感覺到一股明顯的抵觸,可她畢竟甚麽都不懂,就試圖挪一個位置,誰知瑾帝忽然低喝,“別動!”
虞姝當真一動不敢動了,就這麽呆呆的看着男人。
無疑,璟帝容貌俊美無俦,襯得上是奇俊。
旁邊荷花開到靡荼,荷香四溢,還有小荷尖尖。
風拂過,景美,人也美。
封衡的手越過弧度傲人之處,引得女子又是輕顫。
就在這時,鳳藻宮的宮婢疾步走來,“皇上!皇上可在?淑妃娘娘她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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