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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生》這首歌是萬梵剛到這個世界後不久寫的,之前本想着在最強潮音演唱,但因為種種原因,最後都沒有能夠搬上舞臺。

反倒是留到了今年的跨年演唱會。

但也是因為這個特別的日子,讓這首講述生活與磨難的曲子,感動了無數的聽衆。

【……忽然想起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給家裏人打電話了】

【對,我在異鄉,之前甚至還在加班,在路上聽到了這首歌,當時眼淚就下來了】

【今年的跨年夜也是一個人過】

現代人生活的壓力很大,不能說是精神之上備受折磨,但到底都曾有過幾分失意的。

可《灼生》這首歌訴說的,從來都不是失意,而是燦爛到了近乎灼熱的生活。

磨難總有,但生活日日常新,也有給人以安慰和心靈的救贖感。

充滿了矛盾感,也是非常難唱的一首歌。

今天之前,跨年演唱會的導演其實還一直擔心,就擔心這麽好的一首歌,會不會現場演唱出現什麽問題。

或者是因為什麽意外,而丢失了歌曲本身的韻味。

然而在萬梵登上臺開始,這份擔憂就立馬消散了。

青檸臺的導演,主導這種大型的演唱會好多年了,第一次在後臺毫不吝啬地誇獎一位新人。

他感慨道:“後生可畏啊。”

好歌不少,但現場唱到了極致,并且讓一首歌的感染力擴大到了頂點的,實在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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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這樣現場能力的歌手,确實是難得的瑰寶。

而《灼生》一出,實時的收視率,青檸臺瞬間就沖到了第一位。

這些年跨年演唱會競争實在是大,青檸臺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麽輝煌的成績了。

偏偏跨年演唱會的項目和嘉賓實在是太多,按照之前萬梵的熱度,以及整臺節目的劃分,她只演唱一首歌。

現在這等情況之下,一首哪裏夠。

這就導致萬梵唱完下臺了,觀衆還沒回過神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灼生》這首歌上,網絡讨論度一下子飙高,萬梵很快上了熱搜。

大家都去讨論去了,這收視率自然會掉下來了。

所以當青檸臺第二天複盤的時候,看見了萬梵一曲唱罷,收視率直接掉出一個大峽谷來,演唱會的策劃人差點哭出聲來。

恨不得回到了之前邀約萬梵的時候,再多留她唱幾首歌。

但這都是後話。

萬梵演唱結束,時間指向了十點。

接下來的節目都跟她沒關系,她也可以離開了。

只是還沒等她從這邊離開,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來的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對方看見了她之後,輕聲道:“萬老師,外面有人找。”

萬梵坐在了鏡子前面,只摘掉了其中的一枚耳環,聞言微頓。

這個工作人員明顯不認識對方,她便沒有将身上的演出服換了下來,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直接去了外邊。

到底已經是冬日了,海市的天氣再怎麽回溫,冷風吹起來,還是很冷的。

來往的人身上皆是裹着羽絨服,看到萬梵穿得這麽單薄,卻半點都不覺得冷一般,緩步朝外面走去,都不由得回過頭去看她。

同前面幾萬人的場地不同,後臺出口這裏人員混雜,頗有些混亂。

萬梵緩步行來,擡眼就看見了站在外邊的萬炀。

闊別多月不見,萬炀整個人憔悴了不少,穿着一身西裝,面有倦色,很明顯是工作之後趕過來的。

他似有察覺,回身一看,就瞧見了萬梵穿着一身單薄的旗袍,身上攏着件白色披肩,站在了月光之下。

這一眼,眼前的這個人,跟從前那個動辄便要動怒發火砸東西,脾氣暴躁又難以自控的萬梵,瞬間割裂成了兩個人。

萬炀微愣了片刻。

有那麽瞬間,甚至感覺他在跨越千萬年的時光,跟眼前的人對視。

對方那雙寂夜般的眸,深邃如海,一眼就能洞察人心。

他定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上前道:“怎麽穿得怎麽少?”

他想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又覺得她并不會接。

動作微頓後道:“去車上說?”

萬梵淡聲道:“不了。”

萬炀停頓片刻,能聽得到她聲音裏的冷淡。

剛才那一場驚豔的演出,他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

萬梵真的成功了。

這是此前任何一個萬家的人都想不到的結果。

但相對于而言,跟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更冷淡了。

從她将萬鵬程告上了法庭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個月,萬炀一直想見她,都沒有機會。

她身邊不是有人陪着,就是太過忙碌,他剛趕到,人就已經趕往下一個通告了。

反複好幾回之後,今天終于找到了機會。

還是因為萬家的老宅在海市,今年他們特地選擇了在海市過年,恰好跟萬梵對上了。

冬日風冷,冷風呼呼地往他身上灌。

也讓他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他便也沒有再拐彎抹角,直接道:“跟我回家吧。”

“這幾個月,我還有二叔他們都很想你。”萬炀刻意略過了那些事情沒有提。

今天趕來,也并非全是為了那些事,更多的是覺得萬梵在海市沒有人陪伴,一個人度過這個新年,不免有些形單影只的。

“我知道之前我們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對,是我們對不起你。你不願意原諒我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無論如何,大家到底都是家人,身體裏都流着同樣的血……”

萬梵看向他,眼眸裏沒什麽情緒:“我想我的态度,之前已經表達得很明确了。”

“你們是一家人,我不是。”

萬炀準備好的話,瞬間卡在了喉間。

他想要從萬梵的面上看出點什麽來,然而對上的,唯有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他一時感覺到了格外的無力。

這些時日他想了很多,也确實感覺到了後悔,這些話是真正地發自肺腑。

可是哪怕如此,還是來不及了。

眼前的萬梵,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作天作地,只想換回一點家人的關愛的少女。

她現在眼裏甚至都沒有他們。

走到這一步,他跟二叔一家,誰都逃脫不了責任。

萬炀輕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新年也不應該一個人過,你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家,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

回頭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邁巴赫。

面前的萬梵也不想再繼續跟他說下去了。

她轉身徑直離開,只将萬炀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萬炀臉上的情緒逐漸消散了下去。

這是他能夠盡到的最大努力,等過了農歷年後,萬梵跟萬家的官司就要開打了。

他們跟萬梵,就算是徹底走到了陌路。

萬炀覺得心頭很悶,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了他的心髒。

他清楚地知道,他什麽都做不了。

身後的這個人,就是無聲的警告。

靜站了片刻,萬炀緩步走下臺階。

在上車之前,他回頭去看了一眼那輛低調的邁巴赫。

幾個月前拼了命想要見到的人,如今就在眼前。

然而對方只是為了萬梵而來,萬梵離開,對方就連窗戶都懶得落下。

像是一道天塹,将他隔斷在了外面。

連續碰壁了數次之後,萬炀也清楚,對方壓根就沒打算給萬氏機會,也沒打算見他。

他只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就讓司機驅車離開了。

他走後不久,萬梵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

這邊已經不見了萬炀的身影,只有顧濂等在了外面。

他穿着件黑色的大衣,遞過來了一杯熱奶茶。

見她挑眉,還低笑道:“這家店門口很多人。”

萬梵接過:“你來海市不是有事嗎?”

顧濂輕笑:“嗯,就是這件事。”

她微勾了勾唇,上車才發現,他給司機放了假,自己開着車。

那天晚上,顧濂陪着她,在江邊的餐廳吃了頓味道很好的晚飯,他們沿江散步,零點時分,看到了漫天璀璨的煙火。

萬梵自己的衣服也很單薄,出了餐廳後,顧濂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後來他們在江邊散步,來往的人太多,将萬梵給認了出來。

迫不得已,顧濂拉上了她的手離開。

他看到了她左手上沒摘下來的蓮花手串,然後目光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手掌。

十萬餘年,加起來兩輩子了,他第一次觸碰到了她。

幸得那天晚上光線很暗,似乎全世界的燈火,都落到了天上。

否則的話,她看見的,就是他炙熱的目光,還有那近乎要從胸腔跳出來的心髒。

而他們從人群裏一路走遠,他握着她的手,卻遲遲沒有松開。

直到他将她送回了酒店。

萬梵站在門口,掃了一眼他緊扣着她的手,好笑地道:“還不放開?”

他這才松開了她的手,掌心還留有一抹軟滑的觸感。

兩個人在酒店門口分開。

顧濂一直看着她身影消失在了眼前,這才轉身離開。

跨年夜那天晚上,很多人都在江邊遇到了他跟萬梵。

甚至還有人拍到了他們牽着手離去的背影,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到了網上。

也讓萬梵度過了一個安靜的假期。

元旦伊始,天音娛樂放了三天假。

萬梵對放不放假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什麽感受。

只是在第三日接到了顧濂的邀請。

海市将要舉行一場大型的慈善拍賣會,他想邀請萬梵做他的女伴。

閑着也是閑着,萬梵應了。

三日下午,顧濂來接她。

跨年那天放了假的司機又回來了,這次的車也換了一輛海市牌照的勞斯萊斯。

妝造團隊也準備好了。

顧濂這裏的妝造團隊,甚至比起好幾個節目組的要專業。

至于他所準備的禮服……

“萬女士。”接待拉開了簾子,當瞧見了那兩套禮服後,萬梵挑了挑眉。

禮服是高級定制,男女成套。

女士的是緋色禮服長裙,腰部有一條恍若銀河一般的鑽石腰鏈,裙擺上皆是手工繡制的蓮花。

男士的則是白色西裝,裝點西裝的袖扣、胸針都是蓮花。

還算得上是中規中矩,只有這些細節上的裝飾,能夠看得出來是一套。

不過萬梵知曉,那朵開在了浮空山上的仙品睡蓮,就是緋色。

這套衣服,若說顧濂沒有參加設計,誰信。

這套禮服太過華貴,尤其是女款。

在設計出來之後,就被無數人感慨過,需得要何等貌美,才可以能夠鎮得住這身服裝。

如今萬梵穿上身之後,卻完全叫人打消了這個擔憂。

這禮服天生為她而生,只能為她添色,奪不走她身上半點的華輝。

而當她同顧濂一起,出現在了慈善晚會現場時,效果就更加明顯了。

這個慈善晚會确實稱得上大型,來往之人,全都是一些耳熟能詳,或者經常出現在了財經雜志封面的存在。

這些金融大鱷,身邊的女伴也皆是出身名門。

在他們的圈子裏,明星确實算不得什麽。

但是這麽多年第一個出現在了顧濂身邊的人,無論對方是個什麽樣的身份,那都是招惹不得的存在。

畢竟這位顧先生,不光神秘莫測,手裏掌握着許多企業的命脈,而且最為叫人矚目的一點,就是他從來都不近女色。

萬梵是第一個。

她這段時間聲名鵲起,也不存在這裏會有人不認識她。

一路行來,收獲了最多的注視,晚會的主理人,将他們領到了第一排入座。

萬梵對這種場合其實不太感興趣,以前都是交由江海打理。

但坐下後不久,她就看到了蘇心染跟萬炀。

早上出門之前,金璐還在跟她通話,有提到過蘇心染。

借由跨年的節目,蘇心染好似真的打算重新回歸。

說回歸也算不上,只能說是又活躍了起來。

幾個月過去了,《星河點點》已經殺青。

那是萬氏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近些年最大的IP,為了給IP造勢,蘇心染這個女主角也得活躍起來。

今天的這個拍賣會,也是個露臉的好機會。

尤其來往的人,皆是各界的名人,對她以後的發展有着重要的作用。

她這段時間一直很低調,并且也一直都在讨好萬炀。

萬炀跨年夜那天不知道去做了什麽,回來後對她的态度更冷淡了一些。

蘇心染心裏着急,但好在事關《星河點點》,萬炀還是帶她來了這場拍賣會。

只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萬梵。

而且還是在那位身邊。

這些時日,她從各處都知曉了這位顧先生的不同尋常。

也跟萬炀之前所想的一樣,總覺得顧濂對萬梵是一時的興趣,卻沒想到顧濂會公開将她帶到了這裏。

導致蘇心染進來了之後,臉色始終有點不自然。

也不敢朝着萬梵他們所在的方向看。

萬炀坐在了她的身邊,目光複雜地看着前方,但因為周圍都是人,卻也什麽都沒說。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

今天這場拍賣會,集結了各界名人,拿出來的東西都異常了得。

而加上其慈善的性質,很多人都願意來露臉。

顧濂往常也是很少參加這種活動的,今天來這邊,倒是有個目的。

拍賣會開始後,他輕聲對身側的萬梵道:“下一件東西,你應當感興趣。”

萬梵聞言,輕挑了下眉頭。

坐在他們身邊的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然而心裏邊掀起的驚濤駭浪,可遠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平心而論,萬梵生了一張格外漂亮的臉。

顧濂會喜歡她,也在常理之中。

但未料到二人私底下相處,是這樣的方式。

一個溫柔體貼備至,與傳說中的冷淡疏離全然不符合。

一個散漫不太上心,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任何的讨好之感。

甚至連他們身側的侍者都看了出來,萬梵才是主導的人,也将拍賣會的單子遞給了萬梵。

這精美的畫冊上,印着的就是今天拍賣的所有商品。

現在臺上的是第十六號商品,顧濂所說的是十七號。

萬梵漫不經心地翻着畫冊,目光在第十七號上停滞片刻。

第十七號拍賣品,是一通體瑩潤,近乎透光的老坑玻璃種翡翠佛像。

那東西拿上來的瞬間,很多人都來了精神。

這種極品翡翠難得,加上工藝極佳,除了最後一頁的整顆粉鑽之外,應當算是本場價值較高的藏品之一了。

當然,最為主要的,還是那顆據說有十幾克拉的粉鑽。

來這裏的名人,大多數都是奔着粉鑽來的。

喜好翡翠的也有,但就算不得多了。

至于萬梵。

從前她的浮空山,籠絡天下至寶,天上飛的水裏游的,甚至是其他宗門鎮派的,都能在她的浮空山裏找到。

倒也不是說她有多喜歡寶貝,她這個人天生比較惡劣,尤其喜歡搶幾大宗門的心頭好,特別是他們假如得罪她的話。

為此,還被隔壁宗門的仙人評價她,說她半點不像是修道之人。

萬梵能擔得起這個罵名的?

恰逢後來那個仙人突破,全修仙界都上門慶賀。

萬梵也去了,不僅去了,她還送了件禮物。

對,她送了個極品佛像。

差點沒把對方氣死。

衆所周知,修仙之人……都信道。

除了佛宗之外,沒有人會在家中放佛像。

當然,除了萬梵。

更惡劣的是,此後那個宗門年年有喜事,她年年到場,年年必送佛像。

把那宗門都搞麻了。

後來專門僻出來一個佛室,用于供奉萬梵送的佛像。

這些佛像都很珍貴,加上七大宗門裏本身有個佛宗,要讓佛宗知曉他們毀掉佛像,必然要跟他們決裂。

于是只能供起來。

更幽默的是,就這麽供着供着,那宗門後來出了一個天賦異禀的弟子,算得上是萬年難遇的奇才。

對方入宗之後,沒少敲鑼打鼓的宣傳。

嗯……

然後那個弟子莫名其妙修了佛,後來還成了佛宗的佛子。

就為這事,隔壁宗的宗主都險些氣吐血了。

類似的事情,萬梵還幹了不少,總之提起她的豐功偉績來,那叫一個罄竹難書。

但她喜好收藏佛像的事情,大家都知曉。

到了這個世界,制作工藝先進,佛像雖然不像是從前修仙界那把有奇用,但僅是觀賞性,并着收藏價值,都是極高的。

顧濂也是聽說了這麽一件藏品,才會特地帶萬梵來的。

萬梵确實有了那麽多點興趣。

這件藏品起拍價七位數。

萬梵懶洋洋地舉了兩次牌子,将價格頂到了五百萬。

這個價格,按理來說差不多能夠拍下這件藏品了。

但沒想到又跳出來一個跟她競争的人。

不巧,這個人就是蘇心染。

她舉牌的時候,不光全場都回頭看了她一眼,連萬炀的臉色都變了下。

萬炀沒想到她會舉牌,當下冷下了臉,輕聲喝道:“胡鬧。”

蘇心染面色微變,然而今天來這邊的關注度本就不如她想的高,風頭還全部都被萬梵搶了。

好不容易這會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還真的不想放棄。

這麽想着,蘇心染舉牌子的手更堅定了一些。

萬鵬程這些年對她确實好,也給她置辦了不少的家産,錢也給了不少。

至少是比之前的萬梵過得要好一些的。

加上她出道之後,有萬氏庇護,拿到的通告費都不低,自覺自己有底氣拍下這麽個玩意的。

誰知萬梵那邊看見她舉牌,似是笑了下。

這個藏品不算是本場最佳,所以一次舉牌加價也就是二十萬。

她加到了五百二十萬。

萬梵那邊舉了舉牌子,輕笑道:“一千萬。”

直接将價格翻了近乎一倍。

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沒見識的人,倒也沒有被這個價格給吓到。

但确實就這佛像來說,已經遠超其價格了。

不太值得。

只是關于萬梵跟蘇心染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會競價起來,很明顯就不是佛像的事情了。

蘇心染的臉色變幻了下,她是沒想到萬梵會給出這麽高的價格,但牌子都已經舉了,她就算是打腫了臉,也會跟價下去。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舉牌:“一千五百萬。”

不就是加價五百萬,當她怕了不成?

萬梵輕笑:“兩千萬。”

蘇心染咬咬牙:“兩千五百萬。”

她就算是再肉疼,也不可能放棄。

“三千。”

“三千五!”

……

拍賣會場很安靜,只能夠聽到她們二人不斷叫價的聲音。

眼看着價格越來越高,在場的人皆是來了興趣,甚至還跟着起哄了起來。

都是看熱鬧,不如看個大的。

價格一路飙升,已經到了一個許多人無法想象的數額。

萬梵再次舉牌:“五千萬。”

翻了十倍了。

這東西壓根不值這麽多錢,純粹争個輸贏。

場面緊繃。

蘇心染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她手裏沒有那麽多的現錢了,到了這個地步,怕是要連她那些産業都得置換出去。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

憑什麽萬梵一出現,她就得要退居一側,她已經受夠了這種生活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蘇心染咬了咬牙,用力舉牌,高聲道:“七千萬!”

這話一出,滿場嘩然。

顯然是沒想到她會一下子突破之前兩個人五百萬五百萬加的範疇,一躍拉上了七千萬的數額。

連萬炀都變了神色,冷眼看着她。

場面僵持,無數看好戲的目光集中在了萬梵跟蘇心染的身上。

就等着萬梵再次加價,将這個小小的翡翠佛像拉到了更高,更誇張,甚至可能拍出比粉鑽更高的價格去。

卻萬萬沒想到,無數目光之下。

萬梵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輕擡手道:“恭喜啊。”

她不拍了!

這人一路将價格頂到了這個地步,結果那邊報出天價,她直接撂挑子!

作者有話說:

萬梵: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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