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就這麽難嗎
喬菲曾經見過徐之骥這個男人平時不可一世、氣勢淩人的時候,也見過他冷漠淡然、高高在上充滿距離感的時候。
而此時他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像一個最親密的人,連側臉和下颌線的線條都柔和了不少。
只有他眉宇之間還不自覺地皺着,仿佛有什麽煩心事還沒有解決,透着淡淡的寂寥。
她專注地看着眼前人。
那一排黑色的睫毛仿佛動了一下,就像蝴蝶的翅膀馬上就要破繭而出。
男人似乎馬上就要睜開眼睛,實在是驚心動魄。
好在徐之骥的睫毛只是動了動,人仍然是安安靜靜地睡着,他的呼吸随着睡眠又慢慢地均勻起來。
再沒有了要醒過來的痕跡。
喬菲這個時候才敢輕輕擡起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白皙微涼的腳尖輕輕觸碰地上柔軟的華麗地毯,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悄悄下床,踮起腳尖将零零碎碎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
她快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一邊打量着房間的環境。
這是一個寬敞奢華的房間,卧室對面是整片的落地玻璃窗,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窗毫無遮擋的灑了進來。
只是卧室的色調很冷,只有黑白灰三色,Kingsize的床鋪着深灰色宇宙色系的床單,連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是毫無溫度的LED燈,充滿了科技的冰冷感覺,房間裏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在床頭櫃上放着一個黑色的鬧鐘。
這種房間在夏天可能看起來十分涼爽,但冬天裏就令人有些生起寒意了。
喬菲穿着衣服不多,她渾身都抖了抖。
再仔細打量幾分周圍的環境,這裏很明顯不是酒店,而是專屬于某個人的房間。
她穿上自己掉落在某處的高跟鞋,盡量放低聲音走到房間外,房間所在的二樓也沒什麽人,她有些慌了。
就這樣趕緊走吧。
邁開步子就要通過旋轉樓梯往一樓走去。
還沒開始下臺階,一雙健壯有力的大手就扣在了她的纖纖細腰上,将她整個人往回拖。
喬菲大聲驚叫,被身後的人撈回了懷裏。
整個後背一下子撞進了後面堅實硬朗的胸膛裏,兩個人瞬間只隔着她的衣服肌膚相貼,她的後背碰到了他的肋骨有些疼。
疼痛讓她皺了皺眉頭,生怕自己掉下樓梯,她抓緊了腰上的手臂,回頭看了一眼。
便撞進了那一雙帶着笑意的漆黑眼眸裏。
徐之骥眉宇舒展,眼角含笑,渾身上下都是欲望釋放的神清氣爽。
這一份清晨的慵懶,實在是惱人。
喬菲尖叫着想要錘着他的手臂,只是她還來不及掙脫——
便被他整個人抱起來,像是毫不費力一般将她抱回房間裏,一把扔在深灰色柔軟的大床上。
這一抱一扔,讓她生出了恐懼。
她将連衣裙的領口緊緊地攥住,生怕他在光天白日之下做出什麽不妥當的行為來。
而後柔聲道:“昨晚是我喝醉了,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就讓我走吧,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看見她被欺負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徐之骥勾勾唇驀然露出一個慵懶的笑容。
喝醉了酒的她,跟清醒之後的她。
實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可愛。
昨天晚上她聲音嬌媚得像一只小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醉了的時候會無意識的迎合他。
誰能想象平時一個看起來保守又清純的女孩。
在某些時候竟然是那麽的妖媚,說是人間絕色的尤物也不為過。
想起她像海藻般的長發披在背後,弓着身子在他耳邊嬌聲說話,肌膚清新柔軟,整個人柔軟得像條水蛇一般不像話。
“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可能連大門都出不了。”
徐之骥控制不住地舔了舔唇角,似乎是回味無窮的滿足。
她完全是不知所措的模樣。
眼神迷茫地看着他柔情狂熱的烏眸。
喬菲猛然地從床上起身,忽然想想到了什麽,問道:“這裏是……哪裏?”
“我的家。”
什麽?
他竟然把自己帶到了他的別墅裏來。
連酒店都不去了。
這下子兩人的關系更是不清不白了。
喬菲嬌美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愣了愣神,神色絕望地坐回了床上。
徐之骥往床頭櫃那邊走,拉開抽屜,取出了一支藥膏。
走到床邊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他剛剛坐下,她便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像是觸碰到了什麽毒藥避而不見。
徐之骥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按下,伸開手便去拉開她連衣裙背後的拉鏈,動作迅速得令人反應不過來。
“你想幹什麽?”
喬菲被吓得整個身子往後退,這人連白天裏也想幹點什麽。
他手裏握着藥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收起笑容認真道:“乖,幫你擦藥。”
“不用!”
喬菲高聲拒絕。
誰知道他擦完藥之後會不會做些什麽別的事?
不僅沒有讓他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反而拉緊衣襟不讓他觸碰。
徐之骥看到她猛然反抗的動作,眸色瞬間深沉了好幾度,唇緊緊抿着,臉色也鐵青着,壓抑住的氣勢似乎就要迸發出來。
她不曾見過他生氣的模樣,一時之間也有些被吓到了。
只好伸出手想去接那個藥膏,諾諾開口:“不用你來,我自己來。”
他冷哼一聲:“你自己夠得到嗎?”
說着,左手将她連衣裙的拉鏈完全拉開,右手的動作一配合,便将她整條裙子從上半身剝開來,動作一氣呵成。
喬菲還沒有反應過來,上半身光潔白皙的肌膚便暴露無遺。
嫩滑細膩的肌膚之上,全是殷紅的吻痕,上面還有青紅相間的痕跡,都是他昨晚激烈戰況之下掐出來的……
但也不能全怪他,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敏感體質。
平時不小心碰一下,身上就會留下各種各樣的淤青痕跡。
只是昨天晚上兩人實在是失控了。
現在身上的痕跡,只要簡單碰觸一下,都會讓她生疼,下意識要挺直身子來減輕疼痛。
“接受我,就這麽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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