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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男人笑的燦爛，卻怎麽也掩不住眼裏的忐忑與……奢望。

“我知道。”波瀾不驚的回答。

“你愛我嗎？”他的聲音在發抖，明明陽光正好，他卻慘白得像一只鬼。

“我恨你。”

***

“你是說這孩子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鄧布利多摸着長長的胡子，眼裏帶着些疑惑。

德思禮一家在三年前由于弗農.德思禮的工作原因已經全家搬去了馬來西亞，那麽現在如果要是小哈利沒有親人了的話，那就只有給他在巫師界從新找一個收養者了。

至少，鄧布利多是這麽打算的。

至于為什麽這幾年都沒有這孩子的消息，在看到夏離的時候鄧布利多也算是知道了，那個追蹤咒似乎被什麽毀壞了。所以這一次也是在入學通知書的感應下才找到夏離的。當然，這其中自然還有夏離沒有再隐蔽他的魔法能量有關。

那個德思禮一家馬來西亞的工作，其中也不是沒有夏離的動作。想來他們現在的生活也絕對算不上安生，他可沒有忘記他才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麽對待他的。夏離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有仇不報的好人。

“我可以住自己家。”捧着那杯看起來分外詭異的蜂蜜茶，夏離沒有看任何人。

“這怎麽可以？你還那麽小。”

“哼！”

“噗哈哈，這兩人的反應可真有趣！小離子，要不咱就住在這裏吧？你看那個紅色的鳥多有趣。”既然都到了這裏了，石頭也就不怕夏離的威脅了。

依然低着頭，夏離眼裏閃過一道光芒。其實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生物了，鳳凰嗎？

其實關于鳳凰的傳說夏離聽了很多，但卻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鳳凰在傳說中是有鎮魂的作用的，可是為什麽鄧布利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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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仿佛意識到了夏離的注意，名為福克斯的鳳凰發出一聲清脆的鳴聲。

“嘿！小離子，他在和你打招呼呢。”石頭能夠聽得懂大多靈物的話。

擡頭望向那只鳳凰，它火紅的羽毛此時光澤有些暗淡。夏離不明白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有什麽習性，只是覺得稍微有些奇怪。

“他要重生了。”這時候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插了進來，鄧布利多一臉笑意的看着夏離。

“重生？”

“是的，他叫福克斯，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小哈利很喜歡他嗎？”在說到的那個朋友的時候，夏離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些惆悵和懷念，不止如此，好像還有些他所不明白的感情在裏面。很複雜。

而且，他稱呼這只鳳凰為‘他’，而不是它。剛才石頭也是稱呼為‘他’的。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個鳳凰，夏離再次把視線轉向了鄧布利多。“我可以一個人生活。”

他并不喜歡多餘的牽扯。

而且如果要是接下來他來霍格沃茨上學的話，那其實寒暑假回去的時間也不多，再加上他可不想和巫師界有什麽牽連。感興趣是一方面，自找麻煩又是另一方面了。夏離不認為他現在頂着這個救世主的名字就必須得拯救世界了。

“哈利，你聽我說，作為一個小巫師，而且是沒有了撫養人的小巫師，我們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全，并且撫養你到成年，而且你父母以前還是我的學生呢。當時他們……”

面無表情的看着老人扯到當年舊事，“你說的人是誰？”

整個校長辦公室登時靜了下來。

“啊，哈哈，我忘了你沒有以前的記憶了，來我慢慢告訴你。”

接着兩個小時之內鄧布利多都在講各種關于當年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的故事，還有哈利.波特是怎麽成為救世主的，最後深深嘆了口氣看着夏離。

沒有說話，夏離只是看了眼那個此時已經轉過視線人。斯內普現在完全沒有看向他們這邊，所以夏離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表情。聽別人說這樣的過去很不好受吧。

雖然鄧布利多沒有怎麽提及到斯內普，但上一輩裏怎麽會少了他呢？

“您的意思是，以前我父母和斯內普教授是朋友，而我的父母為了我犧牲了？”夏離偏了偏頭，沖着鄧布利多問道。

“切！扯淡吧！這麽狗血的事兒竟然會發生在你頭上，哈哈哈小離子你可真玄幻了！”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接着石頭開始狂笑。

“啊！”鳳凰再次叫出了聲。

“是的，哈利，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不能接受，但這是事實。”看着微微有些單薄的孩子，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畢竟只是一個孩子，養父母剛去世又被告知親生父母也不在人世的事情。不過——鄧布利多眯了眯眼，掩去了裏面的無奈，誰讓這孩子是預言中的的救世主呢？

夏離無法看透人的思想，但他卻大致猜得到鄧布利多在想什麽。

“也就是說我如果在麻瓜界住的話很可能被那些食死徒找到了？”

“嗯，因為你現在已經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中了。”說到這裏鄧布利多不由得慶幸，幸好之前在他們對哈利的追蹤咒失效的時候他也同樣沒有被那些還潛逃在外的食死徒找到。

“那麽我可以選擇誰做我的監護人嗎？”

“啊？”顯然有些不明白夏離在說什麽，鄧布利多有些疑惑，這孩子似乎并未怎麽接觸過巫師吧？

“我可以要斯內普教授成我的監護人嗎？”沒有過多猶豫，夏離雖然是對着鄧布利多說的這句話，但視線卻集中在斯內普身上。

明顯僵了一下，斯內普終于轉過頭來看向夏離，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鄧布利多給打斷了。

“西弗勒斯，你覺得怎麽樣？我看小哈利似乎挺喜歡你的。”

“先別急着反駁，首先你是小哈利第一個接觸的巫師，再者你又是他父母的朋友，難道你忍心看着小哈利獨自一個人生活在麻瓜界嗎？我的孩子，想想莉莉，要是她的孩子出了什麽事她得多傷心啊。”鄧布利多眼神誠摯。“我說的沒有錯吧，小哈利。”

“嗯。”看着老人眨巴眨巴的眼睛，夏離突然覺得他是不是說錯什麽了，怎麽好像中了什麽圈套？

“如果不介意這小鬼某一天變成魔藥材料的話，我想你大可放心把他交到我手上。”斯內普身上是森森的冷意，“還有，作為撫養費，你将來的防蛀魔藥停止供給。”

慢悠悠的吐出後面一句話，夏離很清晰的感覺到老人突然僵了下身子。不過現在最引起他注意的還是斯內普，在剛才鄧布利多提到莉莉的時候，那本來就純粹的靈魂似乎被什麽擾亂了一般，這是什麽原因？

“就這麽走了嗎？我還沒來得及和那只鳳凰交流感情呢！”石頭在夏離耳邊不停抱怨着。

此時夏離正跟在斯內普的身後往地窖走去。想到剛才鄧布利多幾乎算是撒潑打滾要防蛀魔藥的時候，夏離還是覺得有些虛幻，這顯然有些打破他的認知。

“波特先生，我想你的腿腳應該不至于老化到無法走路的地步。”

夏離自然知道斯內普很不滿意無端多了一個拖油瓶，特別還是被迫帶着他的，不過這時候顯然不适合多說話。他現在可是突然失去了雙親的孤兒，再加上還有莉莉這麽個保護傘，這人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對他多差。而讓夏離願意被這人收養的主要原因之一當然還是因為他可以肯定這人不會太過于幹涉他的自由。

看着走得快了些的小家夥，斯內普只是冷哼一聲，沒再多說。

接下來夏離卻是明顯感覺到前面人有意無意慢了些的腳步，這更是讓他肯定了這選擇這人沒錯的想法。

霍格沃茨城堡很大，但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開學的原因，偌大的城堡顯得冷冷清清，就連傳說中應該有很多的幽靈也沒有看到一個。不過夏離卻是注意到走廊兩側隔段空隙就挂着的畫像，剛才在校長辦公室由于注意力主要在那只鳳凰和兩個人身上了，所以夏離并沒有仔細觀察那些似乎睡着了的畫像。

起初他以為那些畫像裏是包含了畫像主人的一些靈魂意識的，可這一路走下來他才發現，雖然表現得像是有靈魂的存在，也有自我意識，但那些畫像裏并不能保存靈魂。記憶和靈魂不是一樣的東西，很多人都分不清，但夏離卻是明白，這些看起來活靈活現的‘人’其實都是曾經存在過的記憶而已。

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松了口氣，這樣看來巫師們對自己的靈魂還是挺看重的。不像那些自以為靈魂高尚但實際上已經沒有了靈魂的人。

“噠，噠，噠……”

過道上只有兩人靜靜的腳步聲，這讓夏離想起了前幾天也是和這人一起，不過顯然這次換成了他走在後面，而且也沒有了那個多餘的腳步聲。

“小離，夏離，告訴你一個秘密。”石頭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叫了出來，不過它還是在感覺到夏離身上的冷意之後聰明的改口。

“嗯。”

“什麽嘛！一點也不激動的樣子。”顯然很不滿意夏離的反應，石頭的聲音驀地沉了下來。不過立馬又提高了聲線，“你猜我剛才發現了什麽？”

“什麽？”能讓石頭這麽興奮的事情，顯然并不簡單，但夏離有預感應該和剛才那個鳳凰有關，作為一個靈器，石頭在這方面要比他敏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