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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陸無敵,高凡坤凝神發問:“陸門主,事情既然提前發生了,那依你看,現在我們是退回去,還是上這千古奇峰看一看?”。

陸無敵心想,大夥的目的幾乎只是為亡天傳書和寶劍,如果現在就讓他們乖乖回家,怕日後大夥會将這筆帳算在自己頭上,倒不如讓他們都上去看看,也省了日後的麻煩。

“各位,陸某的意思是,大家上去看看,我實在不相信林術自殺之事,若能尋得機會上峰頂一看,那是再好不過。”聽他一句,衆人看着那平坦的峰頂,心中都蠢蠢欲動。

于是,各幫各派挑出少數精幹份子随着陸無敵和高凡坤上了山。

驚魂崖,果真會吓掉三魂七魄,衆人站在那有限的平臺上,膽小的人已是雙腿發軟,兩眼發昏,稍有不慎就會掉下深淵,粉身碎骨。

衆人眼見那窄小的石階之路,彎彎曲曲延伸而上,都想争先而上,但為了那之前的“正義”,只好将那欲望止住,且看其它的人如何應對。衆人一陣商議,決定上峰頂看過,于是,田會撫着白須,一馬當先,步上了第一個石階。

一步,兩步......田會凝神聚氣,小心翼翼,身後跟上了蔡長标,大夥一看都是流月派的人在前,深怕慢了會吃虧,于是便一個一個大膽的跟了上去,依次為冷月洞的大弟子潘亮、丐幫九袋長老任志、七桑派掌門桑老三......

一行人步步謹慎,緩慢前行,心也提到嗓子眼,走了約十個臺階,見未有任何機關動靜,一行人剛要放下心來,卻不料驚險一幕陡然上演。只聽腳下傳來一聲悶響,原來工整的石階突然變成陡峭斜坡,衆人腳下打滑,頓時心生恐懼,伸手胡亂抓人,最後還是向山崖下摔了去。

走在最前端的田會眼疾手快,一把将懷中匕首插入石逢中,但也懸吊在半空,下面則是蔡長标雙手緊緊的握住田會的雙腳,再下去依次是衆人或是拉手或是抓腳,幸好幾人都未有掉下懸崖,否則那真叫個出師未捷身先死呀。

站在原地的陸無敵和高凡坤幾人見此情況,心中大驚,恐懼之态盡顯面上。

“崔烈,肖文,快把繩子拿來。”陸無敵緊張大叫,崔烈和肖文趕緊從不遠處的馬背上取來馬繩,幾斷接在一起,才将繩子抛了過去,衆人在這邊使力,一個一個将他們拉了過來。

直到最後一個田會被救了過來,衆人仍心有餘悸,剛才那驚險一幕,差點要了他們好幾條人命,此時看去,那變成斜坡的石階卻早已變成了峭壁。這樣的機關,任誰也想不到,若不是他們命大,早已成了那崖底冤魂。

“他奶奶的,真是可惡。”衆人雖驚,但都怒上心來,一個個出言穢語,毫無形象。

“我老乞丐偏不信邪。”仍下一句話,九袋長老任志已經施展輕功飛身而已,只是可惜的是,剛飛出數丈,便聽慘叫一聲,顯然任志已中了暗器,果然,他的身體掉下了懸崖,就這樣成了第一個去崖底報道的人。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幫主古浪痛心疾首,一員良将就此葬送,可惜至極呀。

“各位,莫再大意了,此處看似平靜,卻是機關暗藏,依高某看,我們大家還是先下山吧,這秦莊主的仇我們還是要報的,但此事需再從長計議,不如就此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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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坤一席話,衆人無不點頭,書的吸引力雖大,但活着才是硬道理。于是衆人争先恐後下山,深怕在那驚魂崖上多呆一秒。

哪知剛到山腳下,七桑派一門徒匆匆趕來,在桑老三耳邊低語一陣,便見桑老三臉色巨變,與衆人告辭後便率領門下弟子匆匆離去。

而此時......

七桑派中,一奇裝異服的女子正在廳裏胡亂的砸東西,杯子茶壺摔了一地,似乎仍不解恨,只見她手中黑色的長鞭刷刷飛舞幾下,桌子椅子也番了幾個跟頭,均已缺胳膊斷了腿。

由于桑老三不在幫中,留守的是二弟子張羽,從這女子進到幫中的地盤時,第一句話便是“把周從明給姑奶奶交出來”。

那女子又是一鞭子打來,大門掉了一扇,張羽率衆弟子在門外見此情形心驚肉跳,那黑色長鞭不長眼,可是他們的劍明顯打不過長鞭,看來,今天算是栽了,等師傅回來,免不了又要挨一頓罵。

“我不是來找你們的,只要把周從明交出來,我不為難你們。”

“姑娘,我大師兄真不在幫中,他随師傅一大早便出了門,此時未回,我哪有人交給你呀。”面對這嚣張跋扈,藍色眼睛的妖婦,張羽不敢大意,可是師傅未歸,要是讓她再這樣鬧下去,那整個七桑派都要讓這妖女給掀了。

“二師兄,咱們別手軟了,一齊攻上去,擒下妖女再說。”身後的弟子似乎已經忍不住了。

“姑奶奶等着,最好全都一起上,看看我這鞭子它饒不饒人。”那女子又是怒吼着,手中的鞭子像蛇一樣靈活。

“姑娘且慢動手,請姑娘告之,我大師兄到底何事冒犯了姑娘,張羽在此替大師兄給姑娘賠個不是。”

可是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那女子更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齒揚起鞭子,張羽的臉上活生生挨了一鞭,一條長長的傷痕浸着血絲。

張羽咬着牙,忍受着那股火辣辣的巨痛,一聲爆喝,便沖了上去,與那女子打鬥,他年輕修為不夠,幾招下來,只見胸口後背衣衫已破,挨了幾鞭,傷口生疼,但他硬是咬着牙撐着。

那女子見他如此這般,退後幾步道:“你與我無怨,我不想拿你出氣。”

“妖女,我們不怕你。”

張羽未來得及回話,身後的弟子已經一齊沖了上去,頓時慘叫聲四起,張羽黑下一張臉,怒道:“都住手,有我張羽在此,還輪不到你們自作主張。”

那些門中弟子還算聽他的話,一個二個呻吟着退了回來。

“姑娘,我大師兄确實不在幫中,你再糾纏我等也無用,我勸姑娘還是收手為好。”

那女子藍色眼珠轉了轉,便收起了鞭子,道:“既然如此,請你轉告姓周的畜生,姑奶奶會再來找他算帳的,要他做好受死的準備。”語罷,她冷哼一聲便揚長而去。

張羽眉頭深鎖,這妖女實在毒辣,又把這裏搞成這樣,師傅回來該如何交差呀。這大師兄怎麽會惹到這麽個難纏的妖女呀。

話說桑老三回到幫中,見那場面後大發雷廷之怒,又見張羽帶着弟子低頭不語,個個傷痕累累,心中恨透了弟子們口中的妖女,發誓定要将那妖女殺了祭幫。

當然,張羽也逃不了一頓責罵,什麽沒用、廢物、笨蛋之類的詞全用上了,可是臉已經丢盡了,要挽回面子還是要在日後等那妖女來了之後。

桑老三大罵了一頓後,便對大弟子周從明問道:“給本幫主老老實實交待清楚,你與那妖女究竟有何過節?”

周從明慌張跪下,才将事情一一道來。

那是兩天前的事,周從明在回幫的途中遇到了那女子,由于喝了酒,便在酒精的作用下色心大起。“哪裏來的俏丫頭,待我好好消遣一番。”便上前攔下那女子,那女子見是個醉鬼,不予理會,沒想到周從明更是大膽,伸手便把那女子抱入懷中,那女子慌忙掙脫,大罵周從明是王八蛋,還給了周從明一個耳光。

周從明心頭大怒,“你家周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居然敢還手,看我不把你帶回幫中好好享受一番。”

“無恥的淫賊,敢打你姑奶奶我的主意,我今天就先放了你的血。”那女子已是勃然大怒,赤手空拳就與周從明扭打在一起。

周從明武功略勝一籌,那女子幾次吃虧,一會兒被摸了臉蛋,一會兒被抓了小手,把那女子氣得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将他碎屍萬段,再挫骨揚灰。

“有種留下名號,姑奶奶改日親自上門。”

“你家周爺大名從明,不用改日啦,就今日吧。”說着又撲了上去,那女子驚慌躲避,差點就成了周從明的美餐,這才想起懷中一物,忙取出撒向周從明,一股嗆鼻的辣味把周從明制住了,原來那女子撒的是辣椒粉,這下有周從明受的了。

“周從明,給姑奶奶聽着,兩日後,你姑奶奶我親自上門取你人頭,報仇雪恥。”

桑老三聽完此事,忍不住爆怒,一腳踢翻了跪在地上的周從明,“混帳東西,不務正事,盡幹些龌龊勾當。”

“師傅教訓得是,弟子知錯了,請師傅原諒弟子一次。”

桑老三又是一聲嘆息,原本光潔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指着周從明怒道:“你小子知不知道,現在各大幫派為了亡天傳書用盡心思,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能不能替師傅也分擔一點,為師要那本書做什麽,還不是為了七桑派和你們這幫免崽子嗎,你如今讓這妖女這麽一鬧,定會搞得人盡皆知,到時別人該怎麽說我們七桑派的人,你想想,師傅這老臉和七桑派的名聲該擱哪,哼——,混蛋,都讓你這王八蛋給丢盡啦。”順手拿起一個杯子砸向了周從明,周從明險些躲了過去,又瞌頭求饒,“師傅,都怪弟子酒後亂性,弟子知錯了,請師傅再給弟子一次機會。”

“好,為師就給你一次機會,下次那妖女來了,你最好一刀解決了她,否則,為師就一刀解決了你?”桑老三眯着小眼睛,八字胡翹起,面如惡煞。

“是,弟子謹記,絕不會讓這事流傳到武林中去。”

周從明算是逃過了一劫,張羽及其它弟子關心的圍了上來。七桑派注定要過一個難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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