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該着了
夏翎盈和何靜莫不知何時站在客廳邊,倆人表情不善,尤其是何靜莫,那臉冷的幾乎結冰。相比較來說夏翎盈還好,畢竟蕭莫言勾引人并不是第一次被找到,她有怒火,但更多的是無奈,怎麽說也是一個中年婦女了,為什麽就不能擺正心态,總是把自己當做青蔥少女,做一些出格的事兒?反觀何靜莫,眼裏那抑制不住的受傷滿溢就要滲出,倆人“火辣”的互動她可是從頭看到尾,她是相信蘇惜顏的,可她看到蕭莫言妩媚嬌笑時蘇惜顏的緊張以及吞咽口水的模樣心還是被刺痛。
人生這麽長,蘇惜顏,你到抵禦多少誘惑?是不是每一次都會露出如此垂涎的表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
“夏夏,是她勾引我的啊,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蕭莫言第一個回過神來,她上來就将責任都推到了蘇惜顏身上,看着夏翎盈認真的解釋。開玩笑,別的事她還能商量,這種有關家庭團結的大事,她可是當然不讓的推出去。
對不住了,小蘇子,你就扛着吧!
“你!!!”蘇惜顏怒了,平時看蕭莫言人模人樣的什麽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夠姐們夠意思,怎麽一再夏翎盈面前就原形畢露狐貍尾巴藏不住了?蕭莫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夏翎盈,那表情活脫脫像是一個清純少女被欺負一般,蘇惜顏整個無語了,三十多歲的人還能擺出這表情,她要給蕭總叩拜了,這人活成妖了。
這下,何靜莫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她怒極反笑,看着依舊抱着蕭莫言的蘇惜顏冷笑:“你們繼續,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二位了。”
一聽這話,蘇惜顏想都沒想一把将懷裏的蕭莫言推了出去,她本就沒用多大力氣,可蕭莫言卻不知怎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低聲驚呼:“痛!”
這下可驚着夏翎盈,哪兒還顧得什麽醋不醋的。夏翎盈幾乎是一步搶到蕭莫言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緊張的看着她,“怎麽了,蕭,摔哪兒了?”
“疼,疼死我了——”蕭莫言疼的直吸氣,眼裏水霧一片,看樣子是真的傷了筋骨。她的腰是舊傷,以前也曾犯過病,夏翎盈知道這樣更加的着急,将她往懷裏抱了抱,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我扶你進屋,抹點藥,不難受了哦。”
那溫柔的聲音聽得人心都融化了,蕭莫言在夏翎盈的攙扶下緩緩往卧室走,因為疼痛不時的低鳴一聲,聲音悲痛的揉碎人心。末了,她還不忘回頭,沖坐在沙發上呆愣的蘇惜顏呲了下牙,那得瑟自豪的表情,哪兒有一點痛苦的痕跡。
……
相比起化險為夷甚至可能還有溫暖被窩等待的蕭莫言,蘇惜顏就倒黴極了,她僵硬的坐在沙發上,兩個手不安的放在腿側,像是小學生一般等着老師的訓斥。她沒打算說話,她就算說謊也一定會被拆穿,所以蘇惜顏選擇平靜的接受暴風雨來襲。
沉默的等待了半響,沒有想象中的暴怒,何靜莫什麽都沒說,靜靜的看着她,半響,何靜莫幽幽的嘆了口氣,神色黯然,轉身進屋了。
那一聲嘆氣,嘆碎了蘇惜顏的心,那無光的眼神觸動了她的神經,蘇惜顏寧願何靜莫罵她打她也不希望何靜莫這樣。
看着何靜莫進屋,蘇惜顏連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跟着她進了卧室。進了屋,何靜莫依舊不搭理她,背對着她躺了下去,蘇惜顏看着那冰冷的背影有些委屈的叫了一聲,“靜莫。”她真的什麽都沒做,不過是喝了兩口酒跟蕭莫言得瑟了一下,怎麽就落得這麽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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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沒有回應,何靜莫微微閉上了眼睛,自顧自的睡覺。蘇惜顏知道這是她真的生氣的表現,不敢再多說,她垂頭喪氣的關了燈,爬進了被窩裏。
床上,何靜莫似乎已經睡着了,一句話不說,蘇惜顏的心備受煎熬,她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沒事跟那個妖精玩什麽,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本來就心煩,偏偏透過牆壁傳來一陣陣壓抑的低/吟聲,那嗚咽起伏的聲音聽得蘇惜顏心中直冒火,這嬌媚放蕩的聲音不用聽也知道是蕭莫言發出的,憑什麽啊,憑什麽同樣是勾引人,她就落得個這麽冰冷的下場,蕭莫言那邊就這麽春光泛濫的因禍得福?這老天太不公平了!
“靜莫……”小小聲的叫了一聲,蘇惜顏伸手抱住了何靜莫,滿是撒嬌的樣子。以前只要她這樣,無論發再大的何靜莫也會心軟,可今天……蘇惜顏看着何靜莫的背影,咬着唇掉眼淚了。別說她軟弱,她可以忍受工作上生活上任何痛和苦,就是無法承受何靜莫的冷漠對待,蘇惜顏松開了手,捂着被子,為了何靜莫的不理不睬一個人哭的難過。
而枕頭的另一側,何靜莫早已捂着被子呼呼入睡。她太累了,今天折騰了一整天,精神和身體都疲倦至極,她哪兒還有精力跟蘇惜顏冷戰。于是,蘇惜顏因為誤把何靜莫的熟睡當做冷漠的吵架而痛苦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何靜莫因為學校一個學生出了事匆匆忙忙趕去了學校,只給蘇惜顏發了個信息。蘇惜顏早上起床後,腫着眼睛看到那條信息咬着唇半天沒吭聲。
趿拉着拖鞋起身,蘇惜顏剛一出門就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她聞着味兒走到了餐廳,就看見蕭莫言正奮力的往嘴裏塞食物。
“喲,小蘇子,你來了?正好,來來來,嘗嘗我家夏夏的手藝!”
蘇惜顏一聽蕭莫言說話就煩躁,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蕭莫言知道她在氣什麽,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怎麽,靜莫還理你?”
蘇惜顏瞥了一眼蕭莫言胸口那一片密麻麻的草莓印,冷哼一聲:“托蕭總的福,我哪兒有您的福氣啊。”
“這倒也是。”蕭莫言嚼着新烙出的餅,喝了一口豆漿:“哈哈,哪個女人能像我家夏夏這樣大方。”
“還真大方,從蕭總的脖子就能看出來。”
蘇惜顏迅速回擊,就算她家靜莫不理她,她也不願意任何人說她不如誰。夏翎盈做好飯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嗔了蕭莫言一眼,“蕭,你快吃,別總欺負人。”
“我哪兒有。”蕭莫言無辜的嚷嚷,蘇惜顏沒什麽心情的問:“你們今天要去哪兒玩?”
“今天?不去不去。”蕭莫言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夏翎盈在一邊忍笑看着她,蘇惜顏看倆人的表情有些納悶的,“那你幹什麽?”
“夏夏去看朋友,我就在你家休息休息。”
蕭莫言吃的頭也不擡,蘇惜顏雖然不解但因為心情不好也沒多問,不大一會的功夫,喂飽了蕭總,夏翎盈也出發了,臨走前還在蕭莫言臉上留了個香吻。
這下,真是羨慕死了蘇惜顏。
不僅是因為這個香吻……更是因為蕭總走路的姿勢。
看着眼前夾着腿跟個袋鼠似的蕭莫言,蘇惜顏啧啧稱嘆:“呀,真是不能小瞧人,我看着夏夏那麽柔弱的一個人,居然能把蕭總您給折騰成這樣,啧啧,這一晚上,你們做了多少次啊?”
因為家裏只有兩個人,蘇惜顏說話也随便起來,蕭莫言瞪她,“還不是因為你,沒事出什麽馊主意,要不我能這樣?”
“你這樣還生氣?那我呢!靜莫一晚上都沒理我!”
蘇惜顏越想越生氣,“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蕭莫言聽了蘇惜顏這話忍不住笑了,她撫了下頭發,用極其挑逗的眼神看着蘇惜顏。蘇惜顏警覺的看着她,雙手抱在胸前,呈防禦狀:“你幹嘛?”
“小蘇子~”蕭莫言拉長聲音叫着她的名字,那嬌滴滴的樣子讓蘇惜顏忍不住渾身一激靈,“蕭總,你正常點!”
蕭莫言可不理她這套,依舊挑眉看着她,妩媚的笑:“小蘇子,原來你是受啊,我還真沒看出來。”
“誰說的,我是攻!”蘇惜顏呲牙,她就知道這蕭莫言沒安好心。蕭莫言看了她一眼,嘲笑:“看你那動作還敢說自己是攻?”
蘇惜顏立即将抱着的胳膊放下,皺眉看着她,“蕭總,這可關乎我後半輩子的家庭地位,你可別胡說!”
“哈哈,小蘇子,是誰告訴你攻就一定是一家之主了?你沒看到我跟夏夏嗎?我倆誰說的算你看不出?所以我告訴你,攻受并沒那麽重要,有時,受反而會占便宜,既然你有這方面的傾向,就不用勉強自己了,安安心心的做一個任人蹂躏的受吧。”
蕭莫言大姐姐一般的開導蘇惜顏,誰知道蘇惜顏壓根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她蹙着眉思考了半天,疑惑的看着蕭莫言:“蕭總,你說什麽呢?你不就是個受嗎?”
“……”
蕭莫言人生中第一次被氣的要吐血了。
蘇惜顏看她這吃癟的樣子笑的開心,學着她剛才的語氣:“怎麽?就你那夾腿樣還敢說自己是攻?”
這話本來很有力道,只可惜蕭莫言是誰?千年老狐貍一個,她怎麽可能被蘇惜顏給絆倒,她笑了笑,擡起纖纖玉指,在蘇惜顏面前晃了晃:“怎麽,你要試一試麽?”蕭莫言原本以為蘇惜顏會尴尬的想要找個縫鑽進去,誰知她的表情卻像是凝固一般盯着門口看,蕭莫言愣了愣,順着她的方向扭頭去看,笑出了聲。
小蘇子,要不要這麽倒黴啊?這次可真不是姐姐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多少受不願意接受自己是受的事實……
其實蕭總的話說的蠻有道理的,有時候,當受也是一種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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