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偷情
上課鈴聲響起, 七七她們收了聲,收住了剛才的氣氛,等待着專業老師過來上課。
宋清頤的手機界面上繼續跳出來信息。
無不例外, 都是陸靳予發過來的:
【我個人認為, 一段健康的愛情是相處舒服, 情緒穩定。
付出是個很浪漫的詞。但維持一段長久的健康感情中,付出是相互的。
一旦這段感情裏,難過大于開心, 那還是選擇分開比較好。
至于你室友的發小這事, 涉及原則問題, 建議分手。】
畢竟人各有選擇, 外人毫無立場去要求別人做些什麽。
老師花名冊上點到宋清頤的名字, 她擡頭應了聲“到!”而後頭繼續低下來,看着手機屏幕:【那你覺得我們之間呢?】
他們之間,愛情來得快, 關系發生得快,好像一切都脫離了現實中正常情侶之間的關系。
就連“付出”,好像也是不對等的。
視線再次收回的時候, 陸靳予的消息再次進來。
「我們?」
「我們之間好得很。」
沒過一會兒,他消息又來了,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出來追債似的:【今天看到隔壁班一男生收到女朋友送的花, 忽然想到, 我長這麽大還沒收過花,你怎麽也不給你對象送一束?】
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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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沒收到過花這件事, 宋清頤一猜就知道他是裝的,
指尖蓋住了陸靳予發的那句“付出是個很浪漫的詞。但維持一段長久的健康感情中, 付出是相互的。”好像正如他所說,有求有回應似的,他送給宋清頤一個相機,所以這會兒在宋清頤這裏眼巴巴地要一束鮮花。
講臺前老師開始講課,宋清頤給他回:【好,我給你送】
就跟哄小孩似的,安慰他。
周四課一結束,毛淑敏和吳秀萍兩個人跳了起來,把東西揣到包裏,急忙着要回去,“晚上團建鄭柯厭學長也會去,我可得好好打扮一下。”
時至現在,她口中還沒放下鄭柯厭。
七七愣了下,收着東西疑惑地朝她看過去,“那個什麽沖不是你男朋友嗎?”
“什麽男朋友?!!”毛淑敏眼睛都瞪大了些,連忙澄清:“我們只是玩的好朋友而已。”
七七點了點頭,“那好吧。”
吳秀萍站在她邊上,也想起來她這段時間精力一直耗費在鄭柯厭身上,她問:“你怎麽知道鄭柯厭會去?”
“啊,我在微信上問過他了,他跟我說的。”
東西收拾完,她們幾個一起回了宿舍。
這次是大一和大二英語系的一個聯誼團建,可以和高一級的學長學姐接觸,很難得的一次機會。
他們新一屆的學生,都很重視這次的活動,班級班長忙前忙後組織了這次的活動,千叮咛萬囑咐叫別遲到。
很巧的是,今天也是張胖生日。宋清頤記得她們專業的團建活動是在周四,所以當陸靳予問的時候,她沒及時給個準話,只是說再說。
如果她這兒結束得早的話,那還能去張胖那兒趕個晚場。
不過都要看今晚的安排。
七七看宋清頤坐在凳子上不動,拿着粉撲惹不住催她:“寶,你可是我們班校花,能不能收拾一下秒殺大家?”
宋清頤從桌上擡起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遲疑,“我就不用了吧……”
非必然場合,宋清頤一般怎麽随性怎麽來。
就像是化妝這種事情,晚上化上,再晚點回來還得卸掉,總覺得麻煩。
毛淑敏眼妝化了一半,手舉着小鏡子,另一只手拿着眼刷,臉轉了過來,附和道:“對啊,難得聚餐,大家都化妝了,你也化呗。”
“行。”宋清頤點了點頭,起身去洗臉,“那我也化一個吧。”
确實也素了很多天。
晚上有聯誼的團建活動,還有可能去張胖那兒趕個晚場,再晚一點,會在陸靳予那兒待着。
兩人到底還是熱戀期,如果可以的話,宋清頤也想他見到自己好看的樣子。
補水後化了個妝後,見舍友們都穿上了裙子,宋清頤思索片刻,也從衣櫃裏找出了條黑色吊帶裙,搭了個針織外套。
西江這會兒進入初冬,天氣已經冷卻下來。
愛美的小姑娘這會兒都裙子套着冬衣,宋清頤選了件黑色的大衣穿上。
團建的地點選在了717,宋清頤跟着室友們一起進去的時候,店內熱鬧,到處都是人。
剛到門口,錢博森就發現了宋清頤她們,他坐在紅木長桌那兒朝着門口招收,“清頤!!這兒。”
他一喊,宋清頤也精準地找到了團建的地方。
她們一行來的算是晚,剛一來就被起哄勸酒。
錢博森作為學長,上前給小姑娘擋酒,他這一擋,閑言碎語不免又傳了開來。
可能是有着宋清頤先前的“提醒”,當着衆人面前,錢博森直言打着馬虎眼,和宋清頤擺清了關系,“清頤就是我從小長大到的妹妹,別這樣說。”
是這麽個理沒錯。
但宋清頤明顯感覺到了別人的視線游離在她身上關注着她,出來團建社交本就不是她擅長的事情,這會兒只覺得很煩悶。
一杯酒水喝完,她想着出去透透氣,于是說道:“我去躺衛生間。”
同級之間的話題基本一樣,這會兒遇到高一級的人,聊起的話題不是戀愛就是學業,又或是社團的一些活動。
宋清頤撤了,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衛生間在店裏的一個偏僻布局的地方,宋清頤餘光看着路,手上給陸靳予發去消息:我們團建好無聊orz,你們呢?
消息發出去後沒有回複,沒有立刻地得到對方的回複,宋清頤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717店裏開着熱暖氣,穿着外套嫌熱,于是在剛進店時便把外套給脫了。
吊帶裙和針織襯衫上沒有口袋,手機沒有地方擱置,只能拿在手裏。
手機屏幕剛剛黑屏握在手裏,宋清頤的手臂忽然被人扯住,世界一片漆黑,她被帶進了漆黑狹小的消防室裏。
背後是冷而生硬的消防玻璃隔板。
吸着熟悉的氣味,下巴磕上男人的胸膛上,原先心底的緊促感消失,宋清頤擡起下巴,密閉漆黑的空間手機亮起燈光,只能看到他的輪廓。
“你怎麽在這裏?”宋清頤語氣裏帶着驚訝。
驚訝是有,但驚喜感更多一點。
陸靳予手扶在她腰上,感受到她腰間那輕薄的布料,沒回答她,倒是輕啧了聲,“怎麽穿這麽點少?”
門後是人來人往的走路聲,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外面人說的什麽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擔心自己的話也被外面的人聽了去,宋清頤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穿裙子好看。”
感應燈亮起,一束光芒打在他們頭上。
陸靳予看到她的全樣。
她的身段玲珑緊致,他深有體會。但現在天氣降溫厲害,白嫩的脖頸前露出一大截來多少有點漏風。
陸靳予看得眼熱,彎着頭在她脖頸上輕啄了幾下。一落一吻,帶着他身上此刻的溫度,像是飄雪一樣落在她脖頸處。
但他呼出的熱氣熏着她,又有點兒癢。
宋清頤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壓低着聲音很小聲地嘤咛了聲,“陸靳予,好癢。”
也是剛才那番動作,陸靳予把宋清頤衣服扯走形了,他自己犯的錯,自己收拾,在那兒幫宋清頤整理着衣服,回答她:“胖子生日聚會訂在這兒。”
所以,宋清頤剛一進店的時候他就看見她了。
人是好看,還化妝了,就是現在天氣冷,她還光着腿穿裙子。
宋清頤“啊”了下,“你們晚上在這兒給張胖慶生麽?”
她嘴巴上粉嘟嘟的,像個桃兒似的誘人。
陸靳予此刻倒是沒什麽心情讨論別人的事情,他垂着眸,捏着她下巴吻在粉嫩的唇上,不輕不淡地“嗯”了聲。
男人有些強勢地敲開舌關,輕輕啃咬着她,唇落在她唇角,給她換氣的機會:“牛奶喝完了?”
耳邊有過路行人的走路聲,呼吸淺啄的聲音在這時顯得更加暧昧。
她點點頭,眼尾泛着一抹紅暈,攀上他,想要繼續剛才那一吻。
比以往主動的樣子又多了一絲媚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這樣的宋清頤倒是少見。陸靳予聽着外面好似發生在眼前的聲音,頭倒是擡了起來讓她追着自己,而後在她耳邊哼笑道:“宋清頤,你是不是特喜歡跟我偷.情啊?”
他眉梢輕挑着,目光戲谑地看着她,一臉給宋清頤下套似的清醒勁兒,就跟他晚上在床上時候那樣壞。
宋清頤仰着一張小臉,目光漸漸清明,也沒跟他客氣,這種時候反諷地說道:“我更喜歡跟你做.愛。”
陸靳予:“……”
宋清頤心裏盤算着出來的時間,畢竟是出來聚餐的,出來時間久了回去難免會被人揣測。她又問:“還親不親?不親我回去啦?”
宋清頤回去的時候臉還有些熱,哪怕是用涼水輕拍過,那種臉熱的感覺也沒得到緩解點兒。
她拉凳子坐回原位置,旁邊毛淑敏沒等到鄭柯厭人,興致缺缺地坐在位置上吃着東西,聽見動靜看了她一眼,小聲地說道:“你嘴巴上一點顏色都沒有了,你沒帶口紅去衛生間補一下啊?”
宋清頤伸手在包裏掏了掏:“那我現在補一個吧。”
陸靳予這人吻技這麽好,她又偷偷摸摸和他厮磨了那麽長時間,唇上的塗的口紅全被他吃掉也不足為奇。
她口紅蓋剛擰開,七七湊過來搭話:“吃着飯呢,又不明顯,等不吃了再補呗。”
好像,
這麽說,
也沒什麽毛病。
七七喝了口高腳杯裏的梅子酒,臉上已經爬上抹暈酒的紅,她嘟囔道:“你皮膚白,唇色紅潤,就算沒了口紅,看着也還是好看的。”
毛淑敏點點頭,不解地看她一眼:“對啊,還要吃東西呢。”
她們這麽一說,更确定了宋清頤不補口紅的想法了。
剛才被乍一提到嘴上口紅的事情,心虛使然,所以拿口紅出來想要補救,但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來看,吃飯時間補口紅,盡是些無用功。
另一邊。
陸靳予回位置坐下的時候,張胖已經喝紅臉了,他過來攬着陸靳予的胳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狐疑道:“陸哥,你出去偷吃了?”
另外半桌的人拿着酒杯碰着,根本沒聽到他們說些什麽,但坐在他倆身邊的人卻是把注意力放了過來,人全盯在陸靳予身上。
陸靳予心底一緊,推開張胖拿着自己酒杯喝了口酒,“說什麽呢你?”
張胖不依不饒,胖胖的胳膊撐在餐桌上,伸出食指點了點他,“你肯定出去偷吃草莓冰淇淋去了,嘴巴上都留了點兒印記呢。”
他收回手臂,抱起了自己酒杯,“你剛說悶熱要出去透透氣,大冷天的別吃冰的啊,對身體不好。”
他這麽一說,陸靳予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男人神色自若地點了點頭,一臉贊賞地看向張胖,“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是出去吃了一口。”視野拉大,隔着幾張餐桌看到了宋清頤她們那張餐桌,他輕笑了聲,點頭不要臉地應下,坦然告知着自己的“罪行”。
這時店老板在這兒上菜,關遇眼尖地抓住老板問道:“老板,你們那兒一塊是做什麽用的啊?”
老板的視線順着他指的地方看過去。
一個島臺,中央有塊顯示板,旁邊矮腳沙發上放着兩個麥克風。
像關遇平時出去表演跑演出,對這些東西自然要敏感一些,在此刻便忍不住多兩嘴問了下。
老板也是個豪爽的人,當即就告訴他:“現在學生不都挺多才多藝的嘛,我們店裏打算加個自由板塊給學生們表演,唱歌跳舞還是表白,都可以。”
“但是目前是有這麽個想法,具體還沒開展起來。”店老板如實地告知他們。
張胖一聽,來勁兒了,“那我們可以用那塊地方唱唱歌嘛?今天我生日,想着熱鬧一點,可以嗎老板?”
老板把他們桌上的菜給放好,笑了聲,“當然可以啊,不過這個活動我們還沒正式發出通知,你得跟店裏顧客溝通一下,他們同意就可以。”
張胖一聽,覺得這可太好說了,何況他們還有個殺手锏。
陸靳予的名號往那兒一搬,每桌都有客人松口說:可以啊,你們唱吧。
搞定了店裏的顧客之後,張胖邁着靈活的步伐跳到陸靳予面前,想要他開頭來唱一首。
鯨魚樂隊大家都聽說過,但今天大家夥會兒沒帶家夥,不能同臺表演。
陸靳予看向最邊上的宋清頤那桌,她現在好像在跟一個男生聊着天。
不知道是聊到了什麽開心的地方,抖着肩在那兒笑。
陸靳予在屏幕上調了兩下,拿着熟悉的麥克風,他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了,今天我朋友過生日,我們這邊給他唱幾首歌慶祝慶祝。”
“下面我來給大家……”
音樂伴奏聲漸漸響起,陸靳予握緊了麥克風。
宋清頤背對着他坐在餐桌上,聽他唱歌的聲音傳來——
“…
你的光芒閃耀像是gold
逐漸入侵了我眼眸
到底要怎麽樣的口吻
才讓你內心點頭
…”
可能是常年跳舞的原因,宋清頤背脊挺得筆直,餐廳裏響起他的歌聲,隐隐的,宋清頤覺得有道視線朝她看了過來。
她一轉頭,看到那個拿着麥克風站在舞臺中央的男人。
陸靳予的舞臺動作收放自如,歌曲拿捏得也很好。他好像是個天生的表演者,給他一個麥克風,一個舞臺,你就能看到一個熠熠發光的他。
不出意外地,他的視線又一次朝她們這兒看過來。
男人在舞臺上擡着眉梢,肆意地在舞臺上表現自己:
“…
左手保護你的腰
不會碰到你的背
右手拖住你的心跳
無論向前或後退
…”
這首歌和他的契合度很高,帶了些rap的點他都卡得很好,singer的歌曲裏技巧有,感情也有。
直至最後一句“我不危險”結尾收聲之後,店裏的人都不吝啬地給陸靳予鼓掌。
宋清頤也沒例外。
她看着不遠處的男人,心跳速度變快,眼底漾着自豪與愛意。
一曲結束,陸靳予沒再喧賓奪主,和大家道了聲謝後便放下了麥克風。
餐桌上,宋清頤聽着大二的學姐們說道:“沒想到陸靳予今天也來了這邊吃飯。”
“是啊,以前還以為他是個空有張臉的花瓶擔當,沒想到唱歌真這麽好聽。”
“卧槽,最後那個挑眉真的殺我,太蠱人了!”
“帥我一臉。”
“之前聽說過他,但一直沒碰上過。這次來都來了,要不然我們去找他們新生喝一杯?”
“可以啊。”
“……”
幾個學姐的行動力很強,說喝一杯就倒好了酒找過去了。
團建的飯局上就是這樣,聊聊天,相互灌着酒。要是碰上熟悉的人呢,也會拿着酒瓶子找過去以酒會友。
宋清頤剛被灌了幾杯酒下肚,臉和胃都燒得慌,她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心,“你們繼續喝,我出去透透氣。”
這次是真需要透透氣。
毛淑敏還沉浸在鄭柯厭沒來的傷心中,給他發消息也及時沒得到回複。她別着張臉,推開凳子起身,“清頤等等我,我也要出去透透氣。”
作者有話說:
歌是《危險派對》,我聽的王鶴棣/虞書欣那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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